傾顏的眼前是一片血霧縮影,她恍惚看到的是一個可怕的惡魔在對她咆哮,張開了森森的獠牙,要把她吞下肚!
她毫無反抗能力的被他禁錮著身體,輕而易舉的封鎖了氣功,被他近乎是輕佻的挑起了下巴、撫過了臉龐,絕美的五官、精致的輪廓。
少女就像是一個最漂亮最精美的琉璃娃娃,在他掌心裡任他玩弄蹂躪,她蒼白臉頰上淌落的血滴答在他的手上,他卻是嫌惡的用傾顏雪白的衣袂用力的擦拭著,就好像那是什麽惹人厭的髒東西一眼。
少年擦乾淨手上沾染的滾燙的鮮血之後,驕傲的站起身來,高傲的睨向少女,似乎是很愉悅的欣賞少女此刻因為疼痛而隱忍的樣子。
他勾首俯視著她,眼神裡似乎都跳動著邪惡的火光。
這個少年,如此的妖媚,如此的勾人魂魄,但是秉性卻又是如此的邪惡,有著誘人神魂顛倒萬劫不複的魅力!
“怎麽樣,痛苦了麽?絕望了嗎?”少年的唇邊蕩漾著笑,那般的邪惑,卻叫人的心沉入無底深淵。
他伸手又要去觸碰少女因為疼痛而蒼白的臉頰。
“你夠了,不要碰她!”小毛球憤怒不已,猛地從傾顏肩膀上跳了起來,朝著妖媚少年猛撲了過去,然而少年卻只是睥睨的、冷笑著屈指一彈,一道細細的光束射出,小毛球被射穿了個透頂,鮮血飆射了出來,而它的小身板也是墜落了下去,看上去似乎比傾顏受的傷都還重得多。
傾顏受的傷到底如何也只有她自己知道,到底真的有那麽嚴重,還是她裝出來的。誰又知道呢……
只是她就算再怎麽隱忍疼痛也不曾變色的漆黑墨瞳,卻在看見小毛球血濺當場的時候微微沉了沉,而眼裡也終於是多了些莫名的東西。
傾顏是驕傲的。可是為了自己所在乎的,她可以放棄自己的驕傲。她同樣也是心機沉沉的。她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她既然來到了這裡,那就做好了九成的準備,雖然這少年強的詭異,但她也有把握從他手中逃脫,可是對小毛球,她卻沒有把握能夠護住。
而且現在小毛球已經被少年盯上了,她要想護住它。必須得付出極為慘烈的代價。
傾顏也一直在掙扎猶豫,要不要為了他,去賭上一次?
現在的情況雖然看上去危險,但是傾顏其實也受那麽重的傷,她的痛苦她的隱忍幾乎都是裝出來的,那少年想要什麽期待什麽,她都會給他,做出讓他滿意的樣子,來降低他的戒心,如此傾顏就有很大的希望逃離。
……可如果還要帶上一個小毛球。傾顏的成功率就大大的降低了,甚至可以說逃出生天的希望很渺茫。
不過就算是傾顏不管它,她也相信以它的神秘背景應該還是能逃出去的。只是……
……她曾經許諾過它,無論如何,無論將來遇到何種得險境,她都會與它一起面對,不會再放開它的手……
而為了這個承諾,傾顏很有可能要付出不可想象的代價。
小毛球被光束射穿的身體噴射出來的鮮血濺到了少年的身上,少年臉色頓時出現了嫌惡的表情,它煩躁的擦拭著身上的血汙,表情是也是充斥著森森的殺意。
傾顏看到他這個表情就已明白。他已經對小毛球起了殺心!
雖然他與小毛球並無仇恨,也無利用價值。但是失去了人性的他,但凡是觸怒了他的——通通都得死!他不會有半點的愧疚心同情心!
“它是你的獸。你的東西,它的帳應該算在你的身上,你說,我該怎麽好好地折磨你呢?”少年臉上跳動著危險的邪火,他嫌惡的擦拭著身上沾染的銀色血跡,嘴邊帶著擇人而噬的邪笑,可怕的能讓人心肝兒都停止跳動。
傾顏接住小毛球受傷下墜的小身板,虛弱柔弱孱弱的說著:“我都這樣了,還不是你想怎樣,就怎樣。”
“那要不……我們來玩一個遊戲?”他有些變態的表情瞅著她,眼神裡閃爍著些變態的味道,修長白皙的手有些留戀的撫上了傾顏的臉頰,愛不釋手的來回撫摸著,描繪著她的輪廓,他的動作是那麽的輕柔,然而嘴裡卻吐著殘忍的話。
“這麽漂亮的臉蛋,你說,我要是把它劃花了,他會不會心痛的凋零?”他的眼神裡幾乎透出了一種憐憫的味道,但是傾顏知道那是假象,他的眼神深處分明是躍躍欲試的光芒,而後她就覺得臉頰一陣刺痛,什麽濕潤滾燙的液體又流淌了下來。
蒙蒙的血霧中,傾顏看見的是他絕豔的臉上那殘酷的表情,還有……那尖銳的淺銀色指甲,上面沾染了點點血跡。
傾顏不用看也知道他肯定用指甲劃破了自己的臉,而且……劃得很深。
她能聽到臉上傷口流出來的鮮血滴答滴答的落在地面上的聲音。
他就那麽憐憫的看著她,那麽愛惜的捧著她的臉頰,動作輕柔如在呵護著藝術品,但是他卻分明在*裸的破壞著這完美的藝術品,要把這種完美摧殘的一塌糊塗!
痛痛痛!
傾顏眼前都是一片蒙蒙的血霧,耳邊聽到的都是鮮血溢出滴落的聲音,不過她一向不重視自己的臉,所以心中依然平靜,並不在意。
毀了也就毀了,只要她還在就行了,只要命保住了,以後有的是機會報復!
……真是夠了!
傾子墨那個風流倜儻的男子都是有些不忍的扭過了頭去,雖然他也並不比少年善良,但是他可沒少年那種惡趣味,喜歡折磨身下的俘虜,他的敵人或者祭品都是被他直接殺死的,不會還惡趣味的死前折磨一番,他沒少年那麽變態的興趣愛好!
說實在的,他才是那個活了無數年的老魔頭,可是不知怎的,他總覺得在那少年面前,好像他才是初入世的愣頭青,而那個才十幾歲的少年才是老練的老江湖,這他媽的簡直就是坑神啊!
只是這少年實在是太變態了吧,好好的一張花容月貌,生生的被他毀成那樣,這還只是剛開始,水知道後面他還能乾出什麽天怒人怨的事情啊!
想到這裡,他都有些同情起那個少女了,好好的天資,好好的前途,本來可以光明無限的,怎麽偏偏惹上了這個小變態呢,落到了這個小變態手裡,她還能活麽?
一番驚天地泣鬼神的折磨,肯定是免不了的……
傾子墨為那個少女默哀。
他自認自己還是要比那少年善良一點點的,他雖然壞,但是從來不折磨虐待囚犯。
“你夠了嗎?”傾顏聲音微微顫抖,孱弱的嬌軀也在抖動著,猶如寒風中一朵不堪凌虐的嬌花一樣。
“不夠,當然不夠!”少年很變態的笑了一笑,“我感覺到了,我真的感覺到了!那個蠢貨在我的體內哀鳴,在痛哭,在衰落,在凋零!對,就這樣,我只要再繼續折磨你,那蠢貨遲早是會徹底的凋零的,而那個時候也是你解脫的時候!”
他得意的笑著湊到她的耳邊,微微啟唇,露出雪白的貝齒,極為暖昧的輕輕一口咬在她蒼白粉嫩的耳垂上。
傾顏人美,耳垂也很漂亮,白皙如玉,有著一層淡淡的絨毛,這裡是她的敏感點,被他那麽一咬,直接刺激,忍不住的戰栗了起來,快速的暈開了淡淡的緋紅。
“你……!”傾顏顫抖的說不出話來了,實在是太邪惡,太變態了!
他雪白的貝齒輕輕地咬在她的耳垂上,不僅如此,還伸出腥紅的舌頭含卷舔吸著,吞進吞吐,而那腥紅的舌尖還在不停地往下,打著轉的繞到耳垂後面,暖昧的往下,舔吸著她雪白的脖頸,不輕不重的吮吻著,種下一個個的草莓。
“你說,我要是滿足了他這幾年來的願望,平生最渴望的事情,他會不會開心的死過去?”少年含糊不清的聲音於唇齒間呢喃著。
傾顏心靈完全沉入了冰谷,她已經知道這個變態想幹什麽,他無非就是要折磨她,好把他體內的另一個人格刺激的徹底凋零、死過去,只要是他的另一個人格自主凋零,那麽他這個人格就可以徹底的佔據這具身體, 高枕無憂。
而這種折磨她刺激‘叢叢’的方法,有很多……對她肉身虐待,如毀她容貌,不過是其中一個。他接下來要乾的,只怕是濃墨重彩的一筆,比如說……強了她!
“你要是真的繼續下去了,對這麽醜的一張臉對這種事,你不覺得反胃嗎?”傾顏居然把自己的毀容當成了防禦的武器,可見其心理素質有多麽的強大了!
“醜嗎?”少年親吻她的動作忽然一滯,他抬起頭,忽然展顏一笑,“真的醜嗎?我不覺得呢,你要不要看一看你現在的樣子。”
傾顏咬牙,她能反對嗎?
反正她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了,看就看吧。
少年他悲憐地看著她,忽的拿出了一面鏡子,手持鏡子立在傾顏的面前,好讓後者清晰的看見自己此時的容貌。
傾顏做好了心理準備,睜開了眼睛,卻在看見鏡中虛影的時候一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