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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衣笑傲行》第68章會做官
  將岸忙道:“這不可能!咱消息探的那麽仔細,怎麽可能有人比咱快?定是爾等看錯了。”  可再走近幾步,只見接官廳人聲嘈雜,數十名錦衣官校被吏員引著吃酒解乏,馬匹有人拉去刷洗。接官廳內,一英俊少年居中而坐,兩旁相陪的,上首的乃是陝西巡撫王璿的親信幕僚盧應舉,下首的則是陝西布政使司左參議分守關內道,石繼綸,再看下去,還有陝西按察使司副使分巡蘭州道,劉光佐;陝西都指揮使耿服等人。

  將岸隻覺得眼前發黑,隻道自己是知道時務,明白怎麽做人,哪知道卻被文官們教了怎麽做人。看看這陣容,除了不可能露面的陝西巡按外,西安大小文武衙門都派了人來接待國舅,自己卻因為安排警衛,掃蕩乞丐及告狀者等原因,居然遲到了。這是什麽性質?這眼裡還有沒有國舅,有沒有鄭娘娘,有沒有天家了?

  他急忙跑進去磕頭:“下官錦衣衛陝西千戶所,四品僉事銜實授千戶將岸,見過國舅。”

  那邊陝西巡撫的幕僚盧應舉笑道:“將戶侯真乃大將風度,國舅都到了快半個時辰,戶侯才到,真是好威風好氣魄。這陝西地面上,卻是要公推您是第一號人物,我們萬萬不及。”

  這些陝西地方官,對於鄭國寶也甚頭疼。要知做地方官的,第一就是要結好豪強,善待巨室。否則任內難免是糾紛不斷,糧稅不齊,最少也要被參一個施政不利,牧守無方,就等著丟官罷職吧。而這鄭國寶向天子建議,收商稅,一體納糧食的事,早已經不是秘密,可以說天下的士紳大多恨這位國舅入骨。因此地方官與國舅太接近了,就會讓士紳們不高興,也會被清流攻擊為勾結外戚,攀附權貴。

  可是如果對鄭國寶不聞不問,那就會讓鄭娘娘生氣,鄭娘娘一生氣,那麽萬歷天子就會生氣,自己的官一樣不好當。這些人既想要名聲,又想要實惠,因此便格外辛苦,既不能厚待國舅,又不能慢待皇親。

  而且鄭國寶身上,還兼著訪拿魔教的差事,這種差事最為討厭不過。它因為敘述不清,而且保密性強,外人不好過問。這就造成主事人的職權沒有邊界,沒有限制,地方上對他也無法掣肘,只能聽他為所欲為。

  如果鄭國舅想要找事的話,只需要一道命令,就可以把地方上的士紳名流全抓起來,然後不肯交贖身銀的,就定成魔教妖人。誰知道這位淨街鑼,會不會在陝西真這麽玩一次?因此這些接待者身上也兼著重任,一定要勸國舅不要糜爛陝西地方,你想糜爛,就去糜爛其他省地方,跟我們就沒什麽關系了,只要保住陝西,其他省誰都可以犧牲。

  一番計算下來,西安府的衙門便各自派了自己衙門的佐二官前往迎接,同時把接待規格定的高一些。這樣自己這正印官沒出面,不算去跪舔,同時佐二官加高規格,也算把面子做足。惟有巡撫是獨官,不設佐二的,便隻好把幕僚打發出來。

  這位盧朋友平日就不大看的起錦衣緹騎,認為自家東主把自己派來接待國舅,簡直就是牛刀殺雞。見面後,又看這國舅不過二十上下,嘴上無毛,一個少年郎,能有什麽作為?因此更是蔑視。便把一肚子不滿,拿這遲到的錦衣千戶來撒。

  鄭國寶道:“將戶侯不必多禮了。咱都是本衛的人,沒那麽多規矩。來來,我給你引薦個朋友,今後我若是不在陝西,你還得對他多照應著點才是。”

  嶽不群按說是沒資格進這個地方,

可是他既然跟著國舅,誰又能去阻他?待聽他是寧孤竹的女婿,有的人便暗自交頭接耳嘀咕了幾句什麽。見國舅對他格外高看,那些接待者也就不吝好話,在旁恭維。  那位按察使司的劉光佐劉道台道:“如今這陝西提學張至學,論起來那還是我的同年。回頭下官與他說一說,把嶽老師的功名恢復了才是。這秀才功名革除的,實在冤枉。”

  鄭國寶點點頭:“我看不是冤枉,簡直就是匪夷所思。嶽掌門為朝廷對抗魔教,誤了些學業,也屬尋常。大宗師便為此開革了他的功名,簡直是讓我難以信服。回頭定要上本,為嶽老師分說一番。”

  劉光佐當然知道,國舅不會吃了撐到為這種事上本。但是他已經把態度亮的很明確了,自己這邊要是不表態,那便牽連了自家臬台。忙道:“國舅放心,這事我們一定妥善處理,保證不出紕漏。”

  嶽不群在一旁,心中波濤蕩漾,饒是他多年練氣,此時卻也不能保持心境平和。以往自己苦練武功,結交朋友,在江湖上維持一個君子劍的大好名聲。為了這一點,不知付出多少代價,又不知要忍受多少窩囊氣。看不順眼的人不能罵,否則叫什麽君子?看的順眼的人,卻又要看他名聲如何,是否能夠深交。一舉一動,謹小慎微,生怕被人抓住把柄,毀了名聲。

  乃至年輕時,經歷了多少女俠、女盜、名紀的追求,卻因為要維持個君子名聲,便不敢有絲毫納妾之屬,隻好任這些往事隨風而去。可結果呢?華山派依舊是個窮鬼門派,入不敷出。那仿佛永遠也還不清的印子,壓的自己喘不過氣來。

  華山派在江湖上,是個不死不活的局面,在江湖中,也只是因為五嶽聯盟,而被人重視。單拿出華山來,門生子弟太少,實在是讓人無法看重。而那些師兄弟,也與自己離心離德,各謀生路。名義上,華山派氣宗不字輩的好手,總有七、八個,可真要說動武,也只有自己夫妻二人可用,其他人皆指望不上。

  再看看這位國舅爺,文武兩道,一無所長。卻只靠一個皇親身份,就能讓一省的大員,爭相獻媚,自己也水漲船高,把這秀才的功名問題,先解決了。自從嶽父被彈劾落馬,旋即辭世後,這種照顧,已經有多少年沒有過了?怕是連自己也都記不太清了吧。

  他也知道,憑自己的家世,萬不可能也成為皇親國戚,那要想過好日子,就只有牢牢把握住眼前這個皇親國戚,才有華山重塑聲威的那一天。想到日後,那左冷禪在自己面前,作揖打躬,討好賣乖的模樣,嶽不群便覺得,付出再多的代價也值得。

  本來西安乃是大明秦王就藩之所,只是如今秦敬王剛剛過世,又沒有子嗣留存,便只要從別家過繼一個過來。人還沒到西安,自然也就談不到拜見。與眼前這些官員彼此敘談一番後,鄭國寶道:“今日人來的挺齊,怎麽不見連德祿的人?”

  盧應舉本來就恨連德祿入骨,自然要趁機下下爛藥,“國舅爺,這連德祿甫一至陝,便無法無天,胡作非為,在他眼裡,哪還有天家?哪又有國舅?您指望他來迎接,那便是打錯了算盤。如今在陝西地面上,他連公公乃是跺一腳地皮亂顫的角色,讓他老人家動身迎接,怕是妄想了。”

  一旁那幾位官長一聽,也紛紛附和“不錯不錯。這連德祿目無君上,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在陝西作威作福,凌虐士紳,欺壓良民。又仗著與監軍太監梅子春相善,連邊軍也敢調用。簡直就是第二個劉瑾、王振,實乃國之蠹也!”

  鄭國寶一一聽了,最後拱手道:“原來這連某如此妄為,辜負皇恩麽?天家派他為礦稅監使,乃是對他的信任,怎麽他能如此胡作非為?這可萬萬不能容他,列公放心,本國舅這回,定要給他個好看!來人啊,備馬,打道稅監衙門,去收拾那連德祿。將千戶,你跟著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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