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天把劉雨馨送回了她的房間,出門的時候,思想小小的猥瑣了一下兒的肖天吻了一下劉雨馨的額頭,對此,睡夢中的雨馨小姐只是拿手想撥開肖天的頭;肖天的嘴唇是涼的,冰涼的那種。
“……”默默的看著她,只是一眼後,肖天轉身出了房間的門。
踏出門的那一刻,累了一天的肖天整個人的身體都垮了下來,故意蹣跚著步履,倒在了客廳的沙發上,肖天打了個哈切,閉上了眼睛。
史萊姆不需要休息,但閉著眼睛卻比盯著這間除了自己就再沒別人的寂靜空間要好的多,這一刻,肖天開始想家了,他想著自己的媽媽,自己已故的父親,還有那個脾氣暴躁的乾妹妹韓筱苒,以及故鄉的父老,甚至是喜歡趴在村口乘涼的猛狗“仄仄(ze、ze)”,就在這樣的記憶無數次輪回中,肖天進入了夢鄉,還好,他的這個夢,是個香甜軟膩的美夢。
而劉雨馨這個妹子,本來是真的如肖天想的那樣,閉著眼睛在裝睡,可自從肖天把她抱起那一刻起,劉雨馨就感到自己像是中了邪一樣,無論怎樣提醒自己打起精神來,她的眼皮卻依然沉重的如斷門石。
肖天那一吻,她迷迷糊糊間有所感應,只是冰涼的觸感使得她伸出了手,精神卻沒有絲毫的好轉。
就這樣,兩人在不知不覺的狀況下,雙雙入眠。
而在這個城市的另一面,市中心的人民醫院的VIP包房靜靜的躺坐著一個老人,這老人看上去與別的老年人並沒有太大的差別,皮膚松弛,蒼老的紋路一道道縫隙穿過,看上去有種安詳的味道,若非說與別人最大的區別是什麽,那就是他那一雙毫無靈氣的眼睛。
他是個盲人,是個瞎子,只是他的瞎與別人不同,他的眼睛四周,有一片很黑很黑的痕跡,紫色的氣流在其中不斷的流動,回轉。
而他身邊坐著一個年輕的男子,他的長相很精致,下巴尖尖的瓜子臉,眼睛,眉毛都是遺傳了父母一輩優良的基因,尤其是他的個頭,標準的180身材,3、7分的上下黃金分段,使得這年輕人顯得異常的挺拔。
就算是坐著,這年輕人身上的氣勢依舊無法掩蓋……鋒芒,逼的人不敢直視他,哪怕是他的鞋子。
“爺爺,吃個蘋果吧。”青年抬起手中剛削好的蘋果,他挑剔的手法使得整個蘋果上沒帶著一丁點的皮。
那個白發蒼蒼的老頭沒接他遞過來的蘋果,反而一推,又推回青年的眼前,他的聲音沙啞,早就沒了當初執掌城市商業命脈的商界霸主的氣勢。
“找到了嗎?”白發老人的眼睛已經失去了眨動的功能,死氣沉沉的眼珠,盯著那青年看。
青年將刀子放下,起身,走到了窗台邊。
“還沒有,已經有了幾個懷疑的目標,只是一直抓不到把柄。”青年的語氣底氣稍有不足。
老人並未怪罪他,坐在床上,他幽幽的歎了口氣。
青年回過頭,看了那老人一眼,他的內心深處那莫名的喜悅和憤怒交織在了一起,而身為窗戶的眼睛中,流動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真意。
一閃而逝的光芒消失不見,少年的憤怒壓過了心頭的喜悅,只是從小就接受了嚴格的教育模式,他本身性格中的易怒成分被良好的教養壓下了大半,他想了想,那滿腔的怒火順著他的喉嚨,由語言表達了出來。
“不如,我把他們都抓來!逼著那個把爺爺害成這樣的狗東西出來!”
“不妥!”白發老人第一時間就反駁了這個青年人,沒有猶豫的反駁說出了這個年輕人的計劃有多無知。“你給我說的名單裡,有很多都是爺爺的敵人,若是把他們都綁過來,爺爺的病也就瞞不過那些老狐狸了,現在外面的事情都是你爸爸一手操辦的,他的本事有多少我還是知道的,如果爺爺的那些對手抓住了這次機會猛轟過來,你爸爸一個人是擋不住的。”
老人說這話的時候,語氣間流露出的還有陣陣的惋惜。
“……”青年沒有說話,他手中那個剛削好的蘋果,被他暗自使出的力氣,捏成了兩半,他面上的表情依舊憤恨,可他的內心那些亂糟糟的想法卻隨著老人的話語,漸漸化成了一道堅實的鋼鐵之刺。
外面的夜更黑了,年輕人的心,也更加的火熱了。
次日,肖天打了個激靈,從劉雨馨家的沙發上爬了起來,終於有了閑暇時光的兩人,在家裡整整睡到了第二天早上10點,就這,劉雨馨還在床上賴著不起來。
肖天可算知道這姑娘為毛會有狐臭了,大夏天的在外面累了一天,雖然不是什麽易汗體質,但回家不洗澡不脫衣服就睡覺的事兒可能也只有她一個人做得出來了;她也不怕起痱子!
懶得進她那間滿是狐臭味道和體香味道混合出來的奇怪味道的房間去叫她起來,肖天自個兒先到洗手間裡準備洗漱洗漱了,他這幾天都是用的劉雨馨的牙刷,嘿嘿,可是這妹子每次都沒發現過。
“~~”熟練的拿起牙膏,往嘴裡咬著的牙刷上擠出一些乳白色新的膏狀物,肖天開始了新一天的生活。
由於那些有代號的黑衣人的行動是在明天,肖天不著急今天就去找他們麻煩,所以今天在事情發生之前算是一個空檔期,正好肖天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下。
他從吸收過那該死的抓貓的短手的記憶後,大腦的思考雖然沒問題,但偶爾就會感覺昏昏沉沉的,這是記憶過多造成的記憶組織壓力,恐怕需要很長的時間才能調理過來,因為內心越是陰暗的人這輩子記住的事兒就越多,畢竟有些事兒隨隨便便都能讓他們覺得“很受傷”,所以自尊心強的人,瞬時記憶力也會強很多。
肖天覺得自己的自尊心一定不是很強,因為他連自己的臉長什麽樣都塊忘記了,還有他也不自戀,不臭美……忽略了他各種自誇以後,肖天的口腔也差不多要刷好了。作為沒有牙齒的史萊姆,肖天表示只能用牙刷刷一刷自己的口腔了。
“……”不然以後和小蘿莉接吻口臭怎麽辦~吼吼吼~
把劉雨馨的牙刷複原,牙膏那種東西,劉雨馨用的時候也不會注意少沒少,隨便扔了個位置,肖天就想撤了。
可是……可是, 剛走到門口,肖天突然看到門口的縫隙處,有一個人影……肖天的心裡突的一跳,預感不妙了!
吱嘎。
門被打開了。
劉雨馨笑眯眯的看著對著她正乾笑著的肖天。
砰!
門被狠狠的摔上了。
“……”主人……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真的……真……啊!
救命啊!謀殺親夫啊!放手!放手別扯我的嘴!喂!喂!劉大姐!你幹嘛!幹嘛拿牙膏!
“我讓你用我的牙刷!我讓你用我的牙刷!哼!你不是喜歡刷牙嗎?給你牙膏,全都給你!”劉雨馨的狂暴形態全開,這個女人已經快瘋了!
要說潔癖她是完全沒有的!可誰能忍受和別人用同一個牙刷?只是這女人的狂暴也太狂暴了一些,就算肖天強行變成了臉盆大小的本體,她依然拿著那管牙膏,掰著肖天的嘴拚命的朝裡面擠!
“嘎嘎!唧唧!嘎吱!”放手啊大姐!會死史萊姆的!我改!我改還不成嗎?
“去死去死去死去死!你給我全部去死!”
兩人的鬥爭……還真是沒頭沒尾,好在這個洗手間關上門就是個封閉的小空間,兩人就算叫的再大聲都不會有人聽到,否則這左鄰右舍上瓦下房的鄰居恐怕又要猜測這是怎樣激烈運動才能導致被動方的女人這麽個叫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