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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氣水滸》第107章 5將入夥
史進看關勝和唐斌這般義氣,拱手道:“兩位將軍都是義氣之人,我梁山替天行道,也都是同生共死的好漢,兩位何不與我們一起為百姓做些事?若是不肯,史進也絕不強留,只需兩位將軍說一聲再不與我梁山為敵,我等便恭送兩位。{首發}”

 唐斌在蒲東和當地勢豪便多有仇怨,對梁山好漢也早有好感,聽得史進招攬,便對關勝道:“我們如今也是有國難投,有家難回了,何不就在這裡做個替天行道的好漢。”

 關勝歎了口氣,若只是他時,他便自刎了。可唐斌為了他來這裡廝殺,又與他生死作一處,他又如何能不顧唐斌。

 關勝翻身下馬,抱拳道:“人都說史頭領慷慨仗義,今日一見,方知名不虛傳。我等兵敗被擒,情願做頭領帳下一小卒。”

 唐斌看關勝下馬,便也跟著下了馬。

 史進看關勝願降,也是大喜,下馬執住二人的手,道:“且喜山寨又添兩位豪傑,今日山寨當大慶。”

 關勝有些尷尬的道:“敗軍之將不足言勇。”

 林衝也下馬過來道:“將軍敗在麾下兵馬上,而非自身武藝。”

 呼延灼等人也上來說話。

 關勝與幾人寒暄的幾句,便道:“郝思文和宣讚也是我心腹弟兄,隻恐他們亂軍之中被山寨頭領傷了,還請諸位代為尋找一二。”

 史進聽得關勝這般說,也就令人四下裡去尋找。

 剛剛傳下令去,便見楊志和楊春押了郝思文來。

 原來混戰時,楊志卻是和郝思文鬥了一陣,郝思文看戰事不妙,便往戰場外逃去,卻被戰場外巡哨的楊春攔住,楊志又追上去,二人合力擒了郝思文回來。

 關勝又說降了郝思文。

 史進留步軍清理戰場,便又帶馬軍往關勝大營而來。

 到的半路,一騎探馬便飛來報說:“蕭軍師捉的凌振。”

 史進聽得蕭嘉穗建功,也是大喜。

 雖然還沒宣讚的消息,但是捉的關勝、唐斌、郝思文、凌振,也可說大獲全勝了。

 原來大軍混戰的時候,蕭嘉穗便帶了四營兵馬繞到關勝大營處。

 他們的任務不是攻破關勝大營,而是在留守兵馬出逃時攔截,尤其是要攔住可能沒有出戰的凌振。

 凌振卻是史進志在必得的。

 梁山上下並不懷疑他們勝不了關勝大軍。

 只要對陣的不是西軍,那取勝的毫無疑問肯定是梁山兵馬。

 蕭嘉穗帶著步軍到了關勝大營外,也沒去攻打營寨,而是靜靜等著戰場分出勝負。

 等到戰場上的潰兵逃來後,蕭嘉穗便分了一營步軍去攔截,逼那些潰兵棄械投降。

 梁山優待俘虜,山東、河北禁軍皆知,看到梁山還有伏兵後,基本便都降了,很少有人去死命抵抗。

 大營中的守軍見大軍敗了,也不想廝殺,乾脆出營投降。

 凌振只是被調來助陣的,又只是個炮手,也不怕戰敗的罪責,卻是想帶麾下拽手逃走,結果在蕭嘉穗手下沒走幾合便被捉了。

 在眾人的勸說下,凌振也答應入夥。

 當晚,宣讚便也主動尋到山上來。

 原來宣讚逃出戰場後,心思是自己保舉的關勝,這番兵敗回去也是罪責難逃,也不敢回京,在路上聽梁山放了的禁軍說關勝、唐斌都被捉了。知道梁山兵馬不會為難他們,索性便尋到梁山水寨來。

 梁山嘍囉聽得是尋關勝、唐斌的,便把他帶上山。

 看關勝、唐斌、郝思文、凌振都在梁山入夥,宣讚便也一同入了夥。

 當天,史進便讓人連夜去搬五人老小。

 因為這一場大戰,史進也錯過了今年的泰安州廟會。

 在這一年的廟會上,盧俊義守了三日槍、棒擂台,上台的人罕少有能走過五合的,盧俊義也博得槍棒天下無雙的美名。

 燕青相撲以靈巧為勝,力氣上並不佔優,自然不可能像盧俊義一樣守三日擂,一連等了兩日,第三日才上擂台奪了相撲第一名。

 這一場廟會後,盧俊義也沒說明年會再來,讓看客們好不失望。

 再說關勝兵敗的消息傳到京師,蔡京等人正要商議再派哪裡兵馬剿滅梁山時,西夏卻不甘上一年的失敗,又一次出兵犯邊,童貫再次領兵出征。

 前番賑災時,國庫便不足了,這一次童貫出征的軍費還沒著落,蔡京等人也只能下壓下梁山的事情。

 梁山自秣馬厲兵,不時派兵下山替天行道不提。

 隻說宋江刺配在江州,這一日尋人吃酒,找不著李逵,便出城來尋張順。

 走到城外,看到潯陽江景色,便也忘了尋張順的事情。

 行到蘇東坡題字的“潯陽樓”時,便信步上了樓,去靠江佔一座閣子裡坐了,要了一樽藍橋風月美酒,擺下菜蔬,時新果品、按酒,列幾般肥羊、嫩雞、釀鵝、精肉。

 宋江獨自一個,一杯兩盞,倚闌暢飲,不覺沉醉,猛然驀上心來,思想道:“我生在山東,長在鄆城,學吏出身,結識了多少江湖好漢,雖留得一些虛名,目今三旬之上,既沒和史進一般在綠林中做的偌大事業,也沒在朝中謀得一官半職。倒被文了雙頰,配來在這裡。我家鄉中老父和兄弟,如何得相見?”

 不覺酒湧上來,潸然淚下,臨風觸目,感恨傷懷。

 忽然做了一首《西江月》詞,便喚酒保索借筆硯來,題在那白粉壁上:

 “自幼曾攻經史,長成亦有權謀。

 恰如猛虎臥荒丘,潛伏爪牙忍受。

 不幸刺文雙頰,那堪配在江州。

 他年若得報冤仇,血染潯陽江口!”

 宋江寫罷,自看了大喜大笑,一面又飲了數杯酒,不覺歡喜,自狂蕩起來,手舞足蹈,又拿起筆來,去那《西江月》後再寫下四句詩,道是:心在山東身在吳,飄蓬江海謾嗟籲。他時若遂凌雲志,敢笑黃巢不丈夫!

 宋江寫罷詩,又去後面大書五字道:“鄆城宋江作。”

 寫罷,擲筆在桌上,又自歌了一回。

 再飲過數杯酒,不覺沉醉,力不勝酒,便喚酒保計算了,取些銀子算還,多的都賞了酒保,拂袖下樓來。

 踉踉蹌蹌,取路回營裡來。

 開了房門,便倒在床上,一覺直睡到五更。

 酒醒時,全然不記得昨日在潯陽江樓上題詩一節。

 宋江忘了這詩,不想這詩卻被江對岸無為軍一個在閑通判黃文炳看在眼裡。

 這人雖讀經書,卻是阿諛諂佞之徒,心地匾窄,只要嫉賢妒能,勝如己者害之,不如己者弄之,專在鄉裡害人。

 聞知這蔡九知府是當朝蔡太師兒子,每每來浸潤他,時常過江來謁訪知府,指望他引薦出職,再欲做官。

 當日這黃文炳在私家閑坐,無可消遣,帶了兩個仆人,買了些時新禮物,自家一隻快船渡過江來,徑去府裡探望蔡九知府。

 恰恨撞著府裡公宴,不敢進去。

 卻再回船,正好那隻船仆人已纜在潯陽樓下。

 黃文炳便去樓上閑玩一回,信步入酒庫裡來,看了一遭,轉到酒樓上,憑欄消遣,觀見壁上題詠甚多,也有做得好的,亦有歪談亂道的。

 黃文炳看了冷笑,正看到宋江題《西江月》詞,並所吟四句詩,大驚道:“這個不是反詩?誰寫在此?”

 後面卻書道“鄆城宋江作”五個大字。黃文炳再讀道:“自幼曾攻經史,長成亦有權謀。”冷笑道:“這人自負不淺。”

 又讀道:“恰如猛虎臥荒丘,潛伏爪牙忍受。”黃文炳道:“那廝也是個不依本分的人。”

 又讀:“不幸刺文雙頰,那堪配在江州。”黃文炳道:“也不是個高尚其志的人,看來只是個配軍。”

 又讀道:“他年若得報冤仇,血染潯陽江口。”黃文炳道:“這廝報仇兀誰?卻要在此生事!量你是個配軍,做得甚用!”

 又讀詩道:“心在山東身在吳,飄蓬江海謾嗟籲。”黃文炳道:“這兩句兀自可恕。”

 又讀道:“他時若遂凌雲志,敢笑黃巢不丈夫!”黃文炳搖著頭道:“這廝無禮,他卻要賽過黃巢,不謀反待怎地?”

 再看了“鄆城宋江作”。

 黃文炳喚酒保來問道:“作這兩篇詩詞,端的是何人題下在此?”

 酒保道:“前幾日一個人獨自吃了一瓶酒,醉後疏狂,寫在這裡。”

 黃文炳道:“約莫甚麽樣人?”

 酒保道:“面頰上有兩行金印,多管是牢城營內人。生得黑矮肥胖。”

 黃文炳道:“是了。”就借筆硯取幅紙來抄了,藏在身邊,分付酒保休要刮去了。

 次日,黃文炳去見蔡九知府時,便把抄的宋江詩詞拿出來。

 蔡九知府看居然有人敢題反詩,當即讓兩院押勞節級戴宗去拿人。

 戴宗雖然不願捉宋江,但是也不敢失職,只能先行給宋江通風報信,又為宋江想了個裝瘋賣傻的計策,想蒙混過關。

 宋江聽得題了反詩也是大吃一驚,心思戴宗的計策恐怕難以奏效,哪有瘋子會題詩,想起之前孫靜寫給蔡九知府的書信,他一直都沒投,便對戴宗道:“先前還有一個相識給知府相公也寫了一封信,我一直沒投,如今事急,你且幫我投了,看能不能過了這關。”

 “也好。”

 戴宗聽得宋江有蔡九知府門路,忙拿了這書信來投。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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