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張兵便到了方文堂家中,兩人各持一面母鏡,感受著月光的變化,不時交流一下看法。{首發}
“掌門,你是想衝擊一下日輪?”方文堂詢問道。
張兵點頭,“確實有這個想法,這麽好的機會,嘗試一下應該沒有大問題,即便氣運受損,我有殺龍滋養,很快也能恢復過來。你就先不要嘗試了,我先來。”
“好!”方文堂回答得很乾脆,鬥法境界上面,他還遠不如張兵,而且他沒有龍氣滋養。
“來了。”
張兵手中的戰鏡散發著紅銅色的光芒,沒有月光那麽潔白,也沒有日光那麽強烈,在他的感官中大變了樣。
嗡!輕輕一震,進入到都發空間中,果然如他猜測一般,接引這種光線是完全不一樣的,這是從地球折射到月亮上的光芒,可以稱之為“地光”。
幻境中,整個天空都被染成了紅銅色,照映著地面猶如鍍上了一層銅,又如地毯一般輕柔。
張兵一手托著戰鏡,沐浴在不一樣的光線中,竟然覺得無比的舒服,就這樣,他就一直站著,忘記了時間的流逝,這一刻仿佛永恆。
天空中出現三個星球,太陽、地球、月亮,同處在一條直線上,都在發光。
就在他感覺要羽化之時,忽然驚醒,空間破碎,紅月亮的時間結束了。
“掌門,如何?”方文堂急切的問道。
時間已經是一個小時候,張兵在院子裡站了一個小時,“有點感覺。但又說不上來。容我在琢磨琢磨。”
方文堂一聽就沒有打擾。往杯子裡續上新鮮的茶水。張兵靠在藤椅上,回憶著剛才的感覺,毫無疑問,非常的特別,竟讓他感覺要歸去,融入光線之中,化為虛無,又或是永恆。這應該是幻境了。
或許太陽、月亮、地球,本來就是一個巨大無比的鬥法空間,什麽是天道,什麽命運,什麽是修行?
這一刻,他有些迷茫,但也是暫時性的,人無遠慮必有近憂,隻爭朝夕。
嗡!他把方文堂拉近了鬥法空間,老者驚訝出聲。“你的幻境裡不一樣了。”
確實是不一樣了,天空上的月亮保持著紅銅色。但張兵還不清楚有什麽妙用。過了數個小時,兩人都驚奇無比,因為在這樣的月光下,戰鬥力大有提升。
張兵昨天晚上還扛不住方文堂那一劍,而現在卻已經能鬥個旗鼓相當,這簡直就跟乘坐了火箭一樣。但如果僅是這樣,張兵也不是太興奮,因為過些日子,他同樣能達到這個地步。
現在就看,白天是否能接引下日光,這會精神有些疲倦,昨天本就一夜沒睡,此刻也快到凌晨了,等於近四十個小時沒睡覺。
索性就在方文堂家裡住下,翌日一大早,張兵精神飽滿的迎接日光,結果剛一接引就吐血了,悲劇。
“掌門,凡事慢慢來,你得了幻境紅月,已經是大造化了。”方文堂勸說道。
張兵點頭,是他操之過急了,就在這時,方文堂接到一個電話,頓時臉色大變,“周明出事了。”
“出事了?”張兵愕然,莫非他又開始進入瘟神模式了?一語言中?
方文堂搖頭道:“就在剛才,周明媽接到學校打來的電話,周明在早自習後跟幾個學生打架,捅了別人一刀。周明自己只是皮外傷。”
“這!”張兵都不知道說什麽了,昨天怎麽看出這小子是個狠人?
他忽然覺得有改變策略,堵不如疏,一直防著三個孩子出事,還不如順其自然,如果不祥能那麽容易控制,就不能叫不祥了。
這下,周家,怕是又要考慮賣鋪子了。
這種事,張兵兩人就沒去鎮上,早飯過後,一起去勘測連山鎮與龍脈的瓜葛,連山鎮可以說是很重要的一個環節,只要把這個鎮的經濟問題搞清楚,那麽無論龍穴出在什麽地方,手握幾個億的資金,都可以買下來。
當然,花費的時間不宜過多,實在沒辦法,到時候張兵會用另外的方式搞錢,根據到時的事態來看,尋龍的事也要同時進行。
想到這裡,張兵給張文昌發了個短信,提了下合作的事,他覺得張文昌多半還是會與他合作,即便他斬過張文昌兩次。
果然,張文昌直接打來了電話,號碼是那晚鬥法時,兩人就已經交流了,誰先聯系,必然處在被動。顯然,張兵沒有熬住,先開口提合作了。
“張兵,你可不地道啊。”一接通,張文昌就帶著怒氣。
張兵一笑,“不打不相識,張道長,你我合作,你替我找出龍穴,我給你足夠的好處,你開條件吧!”
“任何條件?”張文昌試探道。心中卻冷笑,有什麽東西能比龍脈重要。
“凡是我能辦到的,任你開。”張兵沒有含糊,當然,也不認為這樣就能說服對方。
“張兵,我們還是說點實際點的吧,你能拿出什麽好處讓我跟你合作?”張文昌不想多廢話了,他反正是來幫忙,無論是幫陳玄機還是張兵,都無所謂,看誰開價高。
而張兵與陳玄機都可以說與他有過節,只是一個在明,一個在暗而已。
張兵蹙眉,思索了片刻,這才說道:“景觀城的平地文曲大支龍。”
“文曲支龍?虧你敢說出這種話,蜀地或許還有其余真龍,但那條文曲龍,不是凡人能得到的。”張文昌直接打擊道。
張兵也是這麽一說,又道:“那就實際點吧,我如果得到穹窿龍穴,是用來修建神殿。分你兩成的太極圈,讓你立一個偏殿,龍脈我們二八開,如何?”
“兩成太少?”張文昌開始要價,“至少五成,對半開。”
“張道長,你是在說笑話吧。沒有我,你就算找到龍穴,那也是陳玄機的,他能給你什麽?兩成,外加我欠你一個天大的人情,日後為你全力參戰一次,斬人不問緣由。
你想想,定龍成功後,以後我們就是鄰居了,你我聯手,稱霸巴蜀還不簡單。”張兵笑著說道。
“我憑什麽相信你?你的信譽可是很有問題。”張文昌明顯動心了,兩成龍脈也不錯,他也沒什麽徒子徒孫,符籙門跟他其實不是一條道,兩成龍脈,他一個人修行,已經足夠了。而且,他對張兵的戰鬥力,心有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