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在黑暗中握緊鼠標
顧城在詩中寫道:“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卻用它尋找光明。”我不懂這是否就是他們那一代人的對光明的詮釋。但是隻怕說到光明,現在人沒有幾個會承認要什麽光明。即便口頭上冠冕堂皇地表示高尚,表示光明,行動上也絕對卑鄙還齷齪,還肮髒。在網上的惡搞新新人類眼中,應該說,現世的什麽光明都消失了,光是明的,見了光就死掉了。現在網上的某些新新人類罵人真的都好囂張,狂妄得很,動不動就是出口成髒。什麽東西都愛惡搞,還大言不慚地說什麽娛樂。什麽鬼東西,雜七雜八的,泛濫如洪水,而被罵者則是如坐針氈,如芒在背。這讓人想起了為什麽這世道,明明曉得酒不能吃得太多,可還是要拚命地去喝,為什麽啊?就是因為吃完酒,有人醉了,其它的沒醉的觀眾就可以笑哈哈地看他們幾個演猴子戲。反正,我就這麽覺得,也不曉得大家認為對不對。
古代有那個潑婦罵街,現代有那個網上惡搞。時代不一樣,罵的形式也就不停留在原始公社的氏族社會中。啊,反正我看這麽久,隻要一見到網上有人開始罵另外一個哪怕相對較有點名氣的人,那後面就要跟大幫子人,說白了,有點鄉下廁所裡屎窖蒼蠅在聞屎的味道,一大堆一大堆的,嗡聲不絕,還交流得不亦樂乎。真是要作嘔。吐吧………吐。
上次白燁與韓寒的網上罵戰,搞得還由私人恩私升級到群體性的運動,像亞洲板塊要漂移一樣,過程反正還精彩,但是事實上應該說到頭來,他們彼此還不都是有些慘。
白老先生在文中對於髒亂字眼倒是避之三公裡遠,他家子孫親戚,有作嘔也就不顧什麽西裝穿得體面不體面了,罵就是,我懷疑他們是那麽想的:誰叫別人先罵我起,我這是以毒攻毒啥;但韓寒在跟白老先生大戰的好些個回合中,卻是邪門功夫,天下第一似的。對戰其間,一正一邪的,到最後似乎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到底還是讓白老先生沒辦法,自動向各位觀眾退場說拜拜了。
從韓寒對白老先生一篇文章的起始回應,寫什麽《文壇是個屁》到後來的《蛋就是這麽扯的》,行文中很多都是偏激的字眼。看到他那個“蛋,就是這麽扯的”,我在此對一下他的下聯:罵,就是那麽相的。
像他的文中說道的,別湊一起搞些什麽東西假裝什麽壇什麽圈的,什麽壇到最後也都是祭壇,什麽圈到最後也都是花圈。應該說韓寒的話牛,但因為其間有些字眼太逼人太甚,有人格侮辱傾向,所以,讓看得人還是有點要嘔。我總覺得再怎麽罵人,文人相輕自古是正事,韓寒好像為我們八十年代的人爭口氣,把那樣一個德高望重者弄得像那個曾經不可一世的社會皇后鮑賽昂夫人一般神情黯然,隱身而退,雖然可能應該不至於弄得淚光點點,人家白老先生必竟修養好,對於他認為的小孩子的謾罵也當隻是無理取鬧罷了。
韓寒在這一戰,贏了,但我想說他輸了人格魅力。
你說爭辯就爭辯吧,可他還是沒必要用那麽肮髒的字眼來裝飾自己,什麽屁啊馬桶的。整個就是垃圾場出來的東西嗎。就是按理說,從自己的口袋裡面掏出那麽一些汙穢的語言拋在別人身上,無疑在侮辱別人的同時也不過是在侮辱自己罷了。我不曉得,韓寒是否有這種感覺。也可能名人也就這麽一回事,走自己的路,讓別人去說罷,永遠是這麽個真理。怪不得韓寒罵了人家白老先生後,還為自己的罵找一個理由:說什麽白老先生好像就不該罵,而別人就該罵似的。
說實在的,本人挺欣賞韓寒,曾經讀過他的一點東西,不過本小姐不會把他當偶像,必竟他還帥得不夠到家。我為韓寒的一些偏激的論調感覺有點失望,對他在文中,自己罵了別人還要冠冕堂皇地又自己找什麽措詞,說,對於行色者,就該這樣用點利害的。讓人笑的時候,眼淚都要落。怎麽說呢,還是有點悲哀。
也許歲月可以洗去曾經的謾罵歷史,也許以後的韓寒可能更加成熟,其實人啦,也就是在罵聲中長大的。我不曉得韓寒在黑夜中,是否握緊鼠標,將文字或什麽其它東西拋給觀眾讀者的時候,是否還是那種謾罵的語言。
可能正如徐靜蕾在接受訪問時曾說,她暗中為韓寒開脫說, 其實韓寒的出發點,理論據點是明確的,隻是某些人專門看一些偏激的某些字眼,惡傳開來而已。
這樣,韓寒的理論是正確了,隻是用錯了他個人的表達方式。而現代人,某些人,文明道德觀已經在迷失,我不曉得,明天是否還能找到方向。
黑暗中握緊鼠標,看不見對方,若還有罵聲,那麽,我呼籲:還是停止罵戰罷,停止這種無聊的遊戲。
我呼籲!握緊鼠標,不是為了謾罵,隻為了以後的光明。不要惡搞,隻為還原創一個清靜的乾爽之地。
也許還有好多人,喜歡這種黑暗,他們要的就是在黑暗中,在看不見對方的視頻中侮辱他人,以求得娛樂的目的。他們也許不需要在黑暗中用黑色的眼睛發現光明,他們要的隻是在光明的白晝燈下撒下黑暗,提供黑暗的平台讓人不知道是誰罵了誰。
送一首詩給韓寒,盡管不是偶像,盡管少了一些魅力,但還是較欣賞他那像刀槍般有力道的文字,我希望他找回文明一點的他自己己。不要在名望與對罵中喪失。是顧城的幾句詩:
我是一個任性的孩子
我想塗去一切不幸
我想在大地上
畫滿窗子
讓所有習慣黑暗的眼睛
都習慣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