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繼續逗弄著小寶寶,沒有發現風的異常,這時,叮叮走了進來,遞給風一個精致的錦盒。
打開一看,原來是——一枚做工精細的黃金長命鎖。
風拿起長命鎖掛在小寶寶的脖子上,少婦正想推辭,風不容拒絕的說:“就讓本王為屬下盡一點點心力吧!”
少婦千恩萬謝的收下這既貴重又珍貴的長命鎖,“民婦代飛兒謝過王爺恩賜!”
“柔兒累了,大家回去吧!”
“是!”眾人紛紛告退。
“王妃姐姐!”俊兒跑過來拉著我的手,楚風揚吃醋的一把把他的小手拿開,我瞪了楚風揚一眼,握著俊兒的小手,“俊兒,怎麽了?”
“王妃姐姐,俊兒想跟您說,您可要快點好起來哦,不然,俊兒心裡會過意不去的。”
我點了點頭。
“走吧,俊兒。”俊兒的娘親走過來拉住俊兒,對我溫柔一笑,便牽著俊兒的小手退下。
緊接著,大哥大嫂爹爹娘親叮叮當當也爭先恐後的跑掉了,魅就不用說了,走出去還“好心”幫我們拉上房門。
“那個……風,我好累哦,……我先睡了啊……”正想往被窩裡鑽,卻怎麽也掙不開風的懷抱。
“柔兒,不想解釋什麽嗎?”楚風揚很“溫柔”很“溫柔”的笑,很“溫柔”很“溫柔”的問。
“解釋什麽啊?沒什麽要解釋的啊,”我開始裝傻,繼續白費心機的朝被窩裡鑽。
“請問本王的王妃娘娘,為什麽本王送給王妃的聘禮會到了別人手中呢?關於這點,王妃不解釋解釋嗎?”楚風揚舉著那個玉鐲,笑裡藏刀的問。
“那個——我也不是很清楚,你問它自己啦……”我鑽啊鑽啊,怎麽離被窩還是遙遙無期?
“難道它自己長了腳,走到別人家裡去了嗎?”
“是啊是啊……不是不是,……總之,這世上有很多沒辦法解釋的事情,比如說,世上為什麽會有男人女人?又為什麽只有男人女人?又為什麽男人女人嘿咻嘿咻就會生小孩?”
“嘿咻嘿咻?”
“你也解釋不清楚對不對?所以說嘛,大千世界,無奇不有,說不定是有一種莫名的神奇力量把你送我的玉鐲給帶到別人家裡去了,這也不是沒可能的,本來這世界就有很多沒辦法解釋的事情,比如到現在科學家還沒辦法證明到底有沒有外星人,有沒有UFO……”
“柔兒,我們來嘿咻嘿咻吧!”
“我還沒講完呢,你別打斷我,如果真有外星人,那外星人長什麽樣的,人體構造和我們地球人是不是一樣的,是不是真像科幻電影裡演的那樣,腦袋圓圓的,不長頭髮,眼珠子凹進去,……”
“柔兒,我們來嘿咻嘿咻吧!”
“閉嘴啦!我還沒講完,不要來打斷我,我告訴你哦,這世界真的有很多沒辦法解釋的事情,我告訴你哦,不只鳥能飛,人也能飛,還比鳥飛得高飛得快,那可不是這個時代的武林高手,那是飛機,在我們那個時代啊……”
“本王想和柔兒zuo愛!!!”
“叫你別打斷我!你這人怎麽這樣啊,你不知道在別人說話的時候打斷別人是很不禮貌的事情嗎?這是做人的基本道理,你媽媽小時候沒教你嗎?……”
小嘴已被吻住,嘟嘟喃喃全被吞下。
“討厭啦!又搞偷襲!我抗議!強烈抗議!”
“本王已經說了三次了,是柔兒不將本王的話放在心上,這是對本王的蔑視,本王要好好懲罰你!”
“你什麽時候說的?我沒聽見啦!不算不算!我要抗議!抗議你的暴行!……”
薄唇覆下,抗議全被吞下。
“柔兒,本王好想你……”溫柔霸道的吻著雪白小巧的下巴,身下的女子衣裳半露,春guang無限迷人。
“嗯~~~~”嬌軟曖mei的呻吟更是刺激得那修長完美的男子下腹疼痛,渾身燥熱。
“你這誘人的小妖精,怎能這麽撩人?”性感誘人的薄唇深深吻著,沿著鎖骨一路向下。
“風……嗯……”嬌豔紅唇溢出火熱迷離的呻吟,青絲凌亂,衣裳半裸,胸前的美好風景呼之欲出,嬌軟的手臂纏上那修長光滑的脖頸……
“柔兒,要我怎麽愛你呢?怎麽愛都愛不夠,怎麽要都不滿足,怎麽辦?……”
…………
芙蓉落紗帳輕輕放下,屋外寒風呼嘯,大雪飛舞,屋內一片旖ni春guang。
屋外的男子遲疑片刻,飛身離開,帶著一身的雪花,冷峻的臉看不出任何表情,只是那冷冷的眼眸裡多了憂傷多了落寞……
“魅,我們一起去堆雪人好不好?”我看著窗外層層積雪,扭頭問站立在邊上的魅。
果不其然,魅點了點頭。
“魅,幫我把雪團拿過來,我們先堆個圓嘟嘟的肚子,”我接過魅源源不斷遞過來的雪團,在雪地裡堆了個胖胖的身子。
“好了,身子造好了,我們來造腦袋,魅,把雪團遞給我。”
魅很酷的不鳥我,抓起雪團直接就按在圓滾滾的身子上,三下兩下就造好了腦袋。
“魅,你太不夠義氣了吧,你把雪人堆好了,我做什麽啊?我大冷天的跑出來,我容易嗎我?你啥都不讓我做,那我跑出來乾嗎,吹西北風啊……”
“我怕凍傷你的手。”一句話把我的嘮叨全堵回肚子裡。
我看著他一成不變的冰山臉足足超過三秒,才失敗的歎氣:“算了,我們再造一個吧,這一個是我,我們再造一個你,兩個站在一起,你說好不好?”
造一個你,造一個我?兩個站在一起,可以嗎?看著眼前笑語盈盈的女子,魅丟了心神。
趁著魅分神的一刹那,我一個雪球狠狠丟了過去,“砰”雪球撞在他寬闊的胸膛上,散成雪沫。
“哈哈!一擊即中!看你還欺負我不?”又一個雪球扔在魅的身上,我很囂張的挑釁,“來呀,來打我呀!打不中我!打不中我!哦也!……啊!魅,你搞偷襲!……我要報仇!……”
我拍掉胸前的雪沫,抓起一團雪揉成團,惡狠狠的扔了過去,魅身形一閃,輕飄飄的躲開,回身一記飛球,重重打在我臉上,痛得我呲牙咧嘴。
“魅,不準用武功啦!不然我太吃虧了,只能被你打!”
“好!”魅答應得很乾脆。
我在心裡冷笑兩聲,抹掉臉上的雪沫,暗暗將兩個雪球握在手裡,衝著魅露出很燦爛很迷人的笑容:“魅,你看我漂亮嗎?”
“漂亮!”魅看著那燦若星辰的笑容,不禁又失了神。
“嘿嘿!嘿嘿!”我奸笑兩聲,不客氣一個雪球丟了過去,又一個雪球丟了過去。
“砰”“砰”兩聲巨響,魅的臉上結結實實挨了兩雪球。
“哇哈哈!誰叫你好色的?這就是好色之徒的下場!”我很不怕死的張牙舞爪,挑戰魅的忍耐極限。
我有時會在心裡想,我要怎麽樣,魅才會對我發脾氣呢?我見過楚風揚發火,很陰鷙,很恐怖,似乎要把一切摧毀,可我沒見過魅發火,他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可他的溫柔卻總要將我融化,他的深情讓我無處可逃,我害怕著又期待著他的好他的情,像一個貪心自私的膽小鬼,想要他更多的寵愛更多的溫柔,卻害怕打破這得來不易的平衡,害怕我的貪心讓兩個愛我的男人逃離。
曾經在大學的廁所裡見到這樣一個問題:有兩個男人都愛我,我該如何選擇?
有師姐回答:不是你該如何選擇,是他們該如何選擇。
我很貪心,我想兩個都要,可我知道不可能,我害怕兩個都失去,只能小心翼翼的維持著那薄薄的距離,有意無意的漠視他眼裡的溫柔,有意無意的忽略掉他的深情呵護。
可我又舍不得請他離開,我殘忍的讓魅看見風對我的好,我覺得我就是一個可恥的小人,霸著他,傷著他,貪心的把他強留在身邊,卻故意裝作看不見他心上的傷痕,眼睜睜看著自己心愛的女子在自己面前和別人相親相愛,自己卻無能為力,有什麽比這個更殘忍更無情?
我在他的心上刻著傷痕,一刀又一刀,眼見著傷口流著血,流著膿水,血肉模糊,卻仍不願意放開他,我怎麽這麽自私?我怎麽可以這麽自私?
“哎呀!”一個小小的雪球重重砸在我的腦門上,我吃痛的回過神來,揉著腦袋,凶狠的瞪向那英俊冷峻的男子,卻被他臉上那一抹發自內心的開心笑顏震撼得失了心神。
嘴角輕揚,眼角帶笑,那抹愉悅又不失溫柔的笑顏綻放在那英俊冷峻的臉上,就如同白雪皚皚裡那一朵怒放的紅梅,迷人又帶著不由自主的魅惑,溫柔又泛著不可思議的溫暖,像嚴冬裡的那一抹絢麗陽光,將冬日的寒冷一掃而空,只因了這一抹笑顏,那英俊的臉上的一成不變的冷漠冷酷全然不見,隱隱透著讓人深陷其中的溫情。
“砰!”又一記雪球砸我腦門上,這個混蛋魅!剛用美色迷惑我不說,現在又搞偷襲!
“臭魅!壞魅!竟然對我使用美男計!不好好收拾你,你姑奶奶我就跟你姓!看招!”我一記飛球扔過去,魅往邊上一扭頭,雪球帶著風聲從耳邊擦過。
“還又兩下子嘛!躲得過初一,我看你躲得過十五不?”又一記狠狠的飛球像離弦的箭裹著勁風咆哮著射去。
魅見飛球來勢洶洶,敏捷的往旁邊一跳,飛球砸中了邊上的花盆,砸壞了一朵盛開的牡丹。
魅回轉身扔出一個飛彈,雖然不帶任何內力,可雪球還是比平常速度多了一倍。
“又來!額的神丫!”我轉身就跑。
“砰”一聲巨響,額的小屁屁啊!魅,如果我緊翹性感的小屁股被你打扁了,我就……我就……我就把你屁股踹得跟飛機場似的!看你有事沒事總在我眼前晃蕩你那結實緊翹性感誘惑的小屁股,害我只能看不能吃,只能眼巴巴流口水,哼!得不到,我就……我就毀了它!
“魅,你又偷襲我!我跟你拚了!”我胡亂轉起一團雪,三下兩下揉成團就扔了過去。
魅往邊上一跳,丫的,又沒打中!打斷了旁邊一隻剛想開放的花骨朵,罪過罪過!
“額就不信打不中你!有本事你別躲!”我雙手叉腰很沒形象的大吼。
“不躲那是傻瓜!”魅很聰明的躲在柳樹邊大聲嚷嚷。
“丫的!還學會回嘴了,哪個王八蛋教你的?”
“跟你學的!”
跟我學的?跟我學的,我不就是那個王……
靠!不好好教訓你這個以下犯上的魅,俺的蘇就倒過來寫!
我抓起兩個雪球,義憤填膺殺得兩眼通紅,叫囂著朝魅衝去。
“兄弟們,為了新中國的勝利,為了陷入水深火熱中的人民,殺丫!衝呀!上呀!拚呀!”我兜裡揣了N個雪球,手上揮舞著兩個雪球,嘴裡很有氣勢的嚷嚷,紅著眼撒開兩腳丫就往前衝。
“砰”一聲巨響,雪球狠狠的砸斷了一根纖細的柳枝。
“砰”又一聲巨響,雪球砸碎了一花盆。
“砰”又一聲巨響,這下更離譜,雪球砸飛了一假山——上的一小石塊。
“有種你就別跑!”“砰”雪球砸在了湖面上。
“不跑站著讓你打嗎?”
“是男人你就別跑!”“砰”雪球砸飛了一群小鳥,我看了看那群受驚飛起的小鳥,這麽冷的冬天,還有鳥?鳥不冬眠的嗎?(鳥冬眠的嗎?)
“我是男人,但我還是要跑!”
“我砸我砸我砸砸砸!就不信打不中你!”我凶神惡煞的叫囂著,一枚又一枚雪彈夾著冷風呼嘯著前赴後繼飛了過去。
“砰”“砰”“砰”砸壞了N盆珍貴的冬牡丹之後,終於砸到了魅——飛揚起的一片衣角。
“哦耶!我再接再厲!看你能躲到哪去,小樣!這次還不乾掉你!快點,現在求姑奶奶放過你,說不定還能免受皮肉之苦!不然,嘿嘿……嗯?啊?……我的雪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