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只在一塊呆了沒多長時間,可是,這幾個名義上的同門,已經和他融到了一塊,就好象自已的兄弟姐妹一樣,如果他們要是真出了什麽事情,宋一程絕對不會放過膽敢傷害到他們的人,果然,有時候做惡人還是很有好處的,最少,他馬上就輕而易舉的從這兩個倒霉弟子的嘴裡得到了自已想要知道的情報。
“宋,宋師兄饒命,我們也是被逼的,就在你們下山下不久,那幾個被你們救下的半妖就被咱們掌門的二弟子冷無心給發現了,你可能不知道,無心師兄最恨這些妖族的雜種了,當下撥劍就殺,當殺到最後只剩下兩個半妖的時候,那兩個半妖為了保命,便把你們給供了出來,說出了你們在後山殺害了掌門一系座下大師兄和其它幾個同門的事情……”!
什麽?宋一程的眼中一冷,心中不由得一緊,深深的擔心起了留在山上的趙潤生來,雖然這個小師弟一向話語不多,可是,他卻還是很願意沒事逗逗對方的,雙方關系倒是挺不錯的,他現在就怕聽到對方被門派依律處死之類的話語,
“你們門下的趙潤生趙師弟,當天就被刑堂的執法弟子給抓了起來,連夜打入了水牢之內的最低一層,要說這趙師弟也真是硬氣,不論那些審訊的弟子如何的折磨拷打與他,他還是未曾吐露出分毫,只是一力把所有的事情全都攬在了自已的身上,死活都不肯承認是你們一起殺死了大師兄那波人,唉,是條漢子,夠義氣,只是可惜了,那怕是鋼打鐵鑄的身子,在這水牢之中泡上兩個月。那不死也得廢去半條命……”!
“什麽,為打入了水牢了嗎?那天河師兄他們回來了沒有,他們怎麽樣?還有,我們的師尊呢,他現在在哪……”?
宋一程心中一顫,果然被抓了起來了嗎?那,他們門下的其它幾個呢?還有他的那個整天擺出一副酷酷樣子的慕容師父呢?
“天河師兄和菱紗被掌門軟禁了起來,因為那些半妖所招的供詞之中說明了,說夢璃師姐是殘殺同門這件事情裡面的主謀,所以。夢璃師姐也同門被打入到了水牢的最底層,至於慕容師叔,那象也被軟禁起來了,說是讓他反省一下,為什麽會教出如此大逆不道的幾個弟子,不過,我聽說天河師兄這次回來,好象把掌門懸賞要尋的那把望舒劍給尋回來了,立下了大功。所以,他和菱紗師姐才得以逃過這水牢之劫,被掌門人關在了刑堂之內,這都軟禁了四五天了都……”!
“好。他們都被關在那裡?告訴我……”?
被宋一程指著要害,嚇的連魂都快要飛出來的這兩名昆侖弟子,在那裡好象知道了宋一程的心聲一般,急急忙忙的把宋一程想要知道的事情全都給一一說了出來。
“宋師兄。慕容師叔和天河師兄他們被分別關在刑堂那邊,具體在那個房間我們也不知道,只要你放了我們。我們可以幫你過去打探一下,你放心,我們絕對沒有二心,一定不會出賣你的……”!
呯呯兩聲脆響,宋一程手中長槍輕輕一顫,把槍當成棍子來用,一下一個,乾淨利索的把這兩個家夥給敲得暈死了過去,然後被他象拖死狗一般的扔進了路邊的草叢之中。
“徐師兄,讓你看笑話了,這,一段時間沒回門派,沒想到我竟然成了瓊華的叛徒了,真是不好意思了,徐師兄奉尊師之命,身懷蜀山安危,我就不陪著你進去了,不如就由徐師兄自已上去拜會一下我們掌門吧,想來,看在尊師的面子上,這借劍之事,我們瓊華應該會同意的,我還有別的事情要辦,請恕我不能陪你一同進去了,不過你放心,那邪劍仙一個月內,絕對沒有可能再次去蜀山搗亂,等我處理完了門內的這些事情之後,最多一個月,我一定去蜀山,幫著你們除掉那邪劍仙……”!
乾完了這一切之後,宋一程拍了拍手,倒拖著長槍來到了後面山道上遙望著這邊的徐長卿的身前,在那裡微微欠身行了個禮後,一臉抱歉的說道,跟殺死邪劍仙相比,還是拯救自已的師尊慕容紫英和那些同門師兄弟們要顯得更加重要的多,為今之事,也只有放棄和對方一同借劍的打算,先把這些人救出來再說了。
“不妨事,對於宋師兄遭遇的這些事情,我在此也只能說是愛莫能助了,以我之微薄能力,象這干涉別派內事務之類,恐怕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在此,我也只能向宋師兄說聲抱歉了,唉,不過,小弟我還是希望宋師兄可以當面向你們瓊華的掌門說開這事,如果此事道理在宋師兄這一邊的話,那麽,相信以夙瑤師叔的胸懷與氣量,應該還是可以讓宋師兄及諸位同門再度回歸師門的……”!
徐長卿在那裡灑脫的笑了一下,朝著宋一程拱了拱手,語氣誠懇的勸說道宋一程,希望他可以和平解決這事,以免事情到最後落得個無法收拾的地步,到時候,沒了宋一程的幫助,他們蜀山就是順利的借到了那對絕世神劍,這邪劍仙能不能順利消滅,還是兩說的事。
“有些事,有些人,不是咱們所想象的那麽簡單的,這些你就不用管了,總之,你自行上山借劍去吧,一個月後,我一準去你們蜀山就是,我宋一程說話算話,絕不失信於人,行了,徐師兄,咱們就此拜別吧,告辭……”!
宋一程心中苦笑連連,這瓊華的掌門人夙瑤,那可是出了名的小氣自私,心胸狹隘,找她說開此事,那是想也別想,更何況,他們這次殺的那些弟子中,可是有著這心胸狹隘的大弟子在內。想要讓他原諒自已這些人,那絕對是在做夢。
眼瞅著徐長卿面色沉重的朝著太一仙徑一路向上邁步走去之後,宋一程心中一聲暗歎,那面潔白無暇的隱身玉牌再次出現在他的手中,只見玉牌上面光華一亮,一道白光閃過,他的整個人就已經變成了隱身狀態,然後沿著旁邊的山林,輕身禦氣飛起,朝著昆侖東側刑堂所在的位置就偷偷的摸了過去,宋一程準備先過去看下自已拜的那個便宜師父慕容紫英和雲天河他們的情況,然後再決定該如何把他們和失陷於水牢底層的趙潤生和柳夢璃他們給打救出來。
“師尊,你怎麽樣了,傷口還疼嗎?都是弟子不好,連累了師尊,害得師尊被刑堂以鐵鏈鎖住了琵琶骨,更封了師尊的紫府,使得師尊只能以普通凡人的樣子每日裡承受這鑽心剌肺之痛,這夙瑤還是掌門人呢,這氣量也太狹小的點吧,明明是我們這些弟子的這錯,卻非要把過錯按到師尊你的身上,讓你受這等惡毒的刑罰,沒想到我們瓊華,到現在竟然淪落到了這種地步!那半妖又沒有害人,他們乾過什麽壞事,憑什麽我們身為正道弟子,就可以任意的欺凌他們,奴役侮辱他們,更甚至,要活生生的吃了他們,難道說,他們就不是這天地間生靈的一員嗎……”?
當宋一程悄悄的摸進刑堂所在區域的住宅群內之後,隻隨便用神念搜尋了一下,就在一處大樹下面發現了一臉氣憤的雲天河,這雲天河,此時正臉紅脖子粗的在那裡激動不已的在那裡向那個流露出一臉青白的病態的慕容紫英訴說著自已心中的疑惑。
雲天河很小的時候,他的父母就已經死了,可以說,他是在山中伴隨著各種各樣的動物長大了,韓菱紗就曾不止一次的稱呼他為野人,在他的心中,一向是把那些山中的生靈看作是最好的夥伴一樣來對待的,沒想到,動物尚且如此, 更別提那些跟人長的差不多的半妖了,在他的眼中,那些半妖根本就是一個個活生生的人,那怕這些半妖出賣了他和自已的同門,他也依然是無怨無悔,一心想著的只有那眾生平等,四個大字。
“呵呵,天河,你不懂,有些事情,你看得還不夠深遠,理解的也有些片面,正邪兩道,也只是一個模糊的詞語而已,成王敗寇,只有強者,才有說話的最終權利,世俗間滿是紛爭,這修仙界,又何嘗不是呢……”!
一臉憔悴的慕容紫英,此時已經褪去了往常表現在臉上的那份冷漠,在那裡感概不已的望著天上那些聚散無常的雲彩,眼中滿是一眼看不到底的迷茫之色,他知道,自從這夙瑤師姐登上了掌門人的尊位之後,對方就一直在提防著自已,把自已視作是眼中釘,肉中剌,使盡一切能力打壓自已,這一切,都起因於自已的修行資質和天賦,就因為曾經,上代的瓊華掌門太清真人曾有過把自已立為下一代掌門的心思,這夙瑤就記恨在了心中,那怕她已經在掌門的位置上站穩了腳跟,卻依然是不肯放過自已,難道說,自已就這麽一直妥協下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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