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約亨一直一類的潛移默化的改變著德國艦船設計的設計局限,最感世界領先思路,但是這歸根結底只是一些算是靈光一閃的新思維。而在基礎理論研究和數據分析上約亨沒有辦法提供一點幫助。而想要改變德國海軍在基礎領域上的弱勢,需要大量的試驗、對比、數據積累。所以約亨想要建立一個大型研究機構。 在約亨的計劃中,這個機構未來將涉及帝國海軍所有技術的試驗和數據收集,因此涉及的領域極為龐大,企圖以私人實驗室的形式出現顯然是力量不足的。所以約亨決定讓海軍部牽頭來組建這個機構。而約亨計劃中的第一步就是建立流體力學實驗室和船舶數值性能拖曳水池。
“蒙茨閣下,您說的的確是我們目前的現狀,但是我們不能一直這樣下去。現在艦船噸位較小,航速要求較低,所以問題不明顯。但是當艦船的噸位超過萬噸,而航速又超過25節的時候,那麽動力利用率上的差距會讓我們付出慘重的代價,而且這一刻不會離我們太遠。所以我們必須要立刻著手改進,我希望海軍部可以做出一些行動來。”
“殿下希望我們海軍部能做些什麽呢?”
“建立一個海軍技術實驗室,對各種海軍裝備的生產廠商提供必要的技術支持的實驗室。比如我們目前面臨的艦船動力利用率低的問題,無外乎就那麽幾種可能性:艦體線形不夠優化,造成艦體水中阻力較大;螺旋槳效率不高,造成動力浪費;船尾水流紊亂,導致推力降低等等,現在我們不知道是因為其中的哪一個,或者哪幾個,甚至是全部導致了我們的動力利用率低下。所以我們要找出來,然後改正它,這才是成立這個實驗室最核心的目的。”
總之,不管情況到底如何,有則改之無則加勉,所有的可能性都要予以重視。
“這些問題如何發現,如何解決。光靠圖紙作業是不行的,所以我們需要一個可以進行收集實際數據的研究實驗室。這個實驗室要專門進行流體力學的研究,以及將數據計算和實物試驗結合起來。1872年英國人W·弗勞德在英國托基創建了世界上第一座船模試驗水池,提出了船模試驗的相似準則數——弗勞德數,建立了現代船模試驗技術的基礎。不過現在我們的水池規模和實驗模擬以及數據收集都不是很理想。而建立一個現代化大型水池單純依靠船廠難度較大,因此我希望可以讓海軍部牽頭,聯系大學、科學院、造船廠,召集流體力學專家、船舶設計師,建立水動力學實驗室,並且為了收集試驗數據,需要建立大型船舶數值性能拖曳水池。”
“殿下,我們現在有自己的拖曳水池,而且各大船廠也是有的。”
“你們的水池都太小了,而且功能也不夠齊全。我希望建造的是長度400米,寬度18米,水深8米的高速深水池。”約亨直接給出了一個在此時絕對嚇死人的規格。
這種規格的拖曳水池的規模就算放到冷戰都算是頂級的了,1891年沙俄在聖彼得堡建造了他們的深水池,長141米,寬7米,水深3米,而1906年法國人建造了長160米,寬10米,水深4米的深水池。而這些水池的長度不足無法做高速池使用。而在約亨的前世,世界上最長的高速池是法國人在1978年建造的,水池長度到達了1150米。為了一步到位約亨決定以1957年英國在費爾頓建造的高速深水池的長度和水深再加上1876年德國在漢堡建造的深水寬池的寬度,
建立德國的第一個綜合性大型大型船舶數值性能拖曳水池。 當然挖個水池很簡單,但是配套的試驗器材難度可就大了。
“你們現在使用的都是小型水池,一般用來測量艦體阻力的方法是等阻法,通過砝碼的重量拖動船模測出船模勻速時的速度,再通過改變砝碼的重量測出阻力與速度的變化曲線。這樣的小型水池能夠得到的數據並不多。而很多更複雜的環境模擬也無法進行。而我提出的大型水池,因為規模夠大,所以可以采用拖車拖拽船模,通過改變拖車的速度來測量船模,加速、勻速、最高速、減速等等狀態下的阻力。
而且不僅僅是測量阻力,而且還要讓水池擁有模擬海浪環境的能力,要在水池內安裝可以產生規則和不規則波浪的造波器,不僅要能夠製造縱波,最好還要能製造橫波和斜波,從而測量船體在各種海浪環境下的穩定性,恢復性,耐波性以及橫搖周期等等數據。並且為了避免船模在層流中進行試驗,還要有激流設備。這樣的大型水池才能最大程度的給我們的艦船設計提供足夠可靠的數據。
有了這種水池,我們就可以進行三種試驗:
船模阻力試驗,用拖車等速拖曳船模,用阻力儀測量船模遇到的阻力。將阻力試驗結果按弗勞德定律換算成相當速度下的實船阻力,再乘以航速即可算出實船的有效馬力。
螺旋槳敞水試驗,把模型螺旋槳安裝在敞水試驗箱的前端,箱內的電動機通過螺旋槳動力儀轉動螺旋槳。等速拖曳敞水箱,系統地改變轉速,或轉速不變,系統地改變進速,由動力儀測量螺旋槳的推力、扭矩,記錄速度和轉速,算得各個進速系數的推力系數,扭矩系數和螺旋槳敞水效率。這種試驗稱為螺旋槳敞水試驗。據此繪成的螺旋槳敞水特性曲線。
船模自航試驗,把模型螺旋槳安裝在帶附件的船模艉,模擬實船航行狀態。由裝在船模內的電動機通過螺旋槳動力儀轉動螺旋槳推動船模前進;測量螺旋槳推力、扭矩、記錄速度,螺旋槳轉速和強製力。由於船模摩擦阻力系數比實船大,即船模自航時的螺旋槳負荷系數比實船大。在純粹自航試驗時,必須在船模上附加拉力,使船模的自航狀態完全對應於實船的航行狀態。將試驗結果連同船模阻力試驗資料和螺旋槳敞水實驗資料進行綜合分析,求出伴流分數、推力減額,以及其他有關系數,就能掌握船體與螺旋槳的相互作用,預報實船在各種速度時的主機功率和推進性能。
為了測量這些數據,我們要為水池安裝測量儀器和數據記錄設備。為了能夠隨時修改和糾正船模以及螺旋槳的性能,水池旁必須附帶大型船體模型製作和螺旋槳模型加工車間。為了進行數據計算和研究我們需要一個可以讓研究人員進行辦公的研究辦公室。而為了儲存研究數據我們需要大型檔案館。所以這種大型水池本身就是一個大型科研機構。需要投入的人力物力和財力可不少,你們認為單憑船廠搞得出來嗎?”約亨笑著問到。
聽到如此規模如此龐大,所有人都沉默了。的確,這種程度的科研機構也只有讓國家力量來建設了。
約亨接著說到:“不僅是水面艦艇,凡是和流體力學沾邊的設備的研究工作也都可以在這裡展開。比如潛艇,比如魚雷也都可以利用水池進行試驗。而且這個研究機構不僅僅只靠水池進行流體力學的運用研究,還可以進行船舶結構強度研究,抗沉性研究等等一系列相關學科的研究工作。而研究成果則可以運用到實際的運用領域。從而在這裡形成一個完整的研究基地。”其實約亨還想在這裡建立風洞進行航空器研究,不過此時能把人類帶上天的估計也只有滑翔翼,所以還是算了,雖然現在約亨手上已經有比當年把萊特兄弟帶上天的發動機更強力引擎。不過現在就進行飛機的研究為時過早,所以並不著急。
當然了,這樣龐大規模的研究機構建設必然花費驚人, 建設周期長,一兩年內估計是看不到成果的,不過這樣大規模長周期的研究設施一旦完成並投入使用對帝國海軍的技術進步所能起到的作用是不可估量的。
海軍部長閣下當然也能認識到這種科研機構的價值,立刻答應以海軍牽頭進行籌備。而且畢竟是科研機構和基礎研究,議會撥款走的是科研經費這一塊,絲毫不佔用海軍軍費,何樂而不為。
一旦這個研究機構建成,不僅可以為海軍的艦艇提供大量研究數據。而且當它能夠展現出自己的研究價值後,也會帶動大學,科研機構甚至民營企業對它的興趣,而當各種規模的船舶數值性能拖曳水池紛紛出現後,自然會帶來帝國在流體力學和船舶建造技術上的飛躍。
“殿下,那麽這個新研究機構應該是屬於軍方研究單位。我們向議會申報的時候應該以什麽名稱去申請?”
“既然是海軍的研究機構,就叫它海軍戰略研究所(avalResearchInstitute),簡稱SNRI。”
PS:avalResearchInstitute放到德語翻譯裡面翻譯出來也是海軍戰略研究所的意思,而德語字母有些在起點裡顯示不出來就會變成問號,比如58章裡的驅逐艦的德語裡面有一個字母就變成了?以後這邊出現的德文字母我盡量用英語字母替換掉,主要是為了看上去流暢,免得出現問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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