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難道天都太子別有所圖,並且已經得到了滿意的結果
還是說太子的心理強大程度已經讓他足夠不在乎這樣的失敗?
正當碧鉉若有所思的時候,天都太子忽然說到:“涅”
比起天都太子的從容,天都涅就顯得焦灼不安許多了,眼下被叫住了便是驚慌得應:“太子哥,我在”
“你在就好”天都太子微笑。
那笑頗讓人毛骨悚然。
天都涅心裡咯噔,也只能擠出笑容
笑得比哭難看,其他人不敢置喙什麽,也只能心裡狐疑
“進去吧父親還等著我們回去複命呢”
就在他們要踏入那傳送陣的時候
轟!
空間忽然撕裂!墨子阮跟姬無情兩邊的人馬幡然突襲!
足足二十億的大軍就那麽出乎預料,準確無誤得出現了~!
“羅刹軍!”
“裂雲!”
墨子阮的羅刹軍純粹黑色,一個個都如她一樣沒有感情而重殺戮,至於姬無情的五億人馬,多以殺手居多,那殺人手段不要太麻利了,因為是突襲,墨子阮用她那詭異的能力直接筋骨了大片的神軍,然後屠殺!
一秒鍾一億人頭落下!
天都太子臉色一變,目光閃爍中,第一反應便是拽住天都涅的脖子,帶著他往傳送陣衝去
墨子阮的度委實快,似乎料到他會這樣一般,直接狙殺!
目標,殺死天都涅!
而天都太子也狠,見狀立刻將旁邊的徽夕光往前一推
噗!
墨子阮的兵刃刺破徽夕光的身體碧鉉瞳孔一縮
嗡!天都太子拽著天都涅衝入了傳送陣中
啟動!封閉!離開!
一氣呵成。
徒留下眼前九億多的人被墨子阮麾下包了餃子殺戮橫野
殺戮戰績最多的便是墨子阮跟姬無情。還有邯鄲玄夜,三人本都是肅殺又仇恨神族的人,那下手快很準。
十分鍾後,墨子阮甩了下手上黏糊糊手腕血,掏出一塊白布緩緩擦著,一邊看著不遠處掃尾的邯鄲玄夜。
“很不錯的姑娘”
姬無情目光冷然,並不對此評價什麽。隻說:“讓他跑了”
“那是必然的天都太子沒兩把刷子。早就被我拉下馬了”墨子阮淡淡道。
“那你接下來如何?可別忘了他帶走了天都涅,那小子會把天都子涵的身份和盤托出,這樣一來。你的母親”
墨子阮忽然笑了,“那天都厥殺了任何人也不會殺她他那樣自負的人,在沒有讓她臣服之前,絕不會提前結束這一切”
姬無情垂眸:“那我還真好奇天都厥會有什麽樣的反應也許你也是”
說罷。她轉身離開,裂雲大軍也走了。
墨子阮好像不在意合夥人的自行離去。只看著眼前這些神軍的屍體,目光上移,看向那天的極端。
目光有些憧憬,迷惘
另一邊。姬無情跟旁邊的邯鄲玄夜淡漠說了一句:“日後這個墨子阮跟你有任何聯系,都不許跟她接觸太深”
邯鄲玄夜眉頭一皺,並不拒絕。只是問:“她很危險?”
“豈止是危險”姬無情冷笑:“剛剛她是故意放走天都太子跟天都涅的隻為試探神主跟魂主的反應~亦或者是加這場戰爭”
邯鄲玄夜呼吸一窒,算計到這個地步?那這人該是有多深的心機!
難道就不怕墨然有什麽事情?
“血。神,魂那一掛的人一個兩個都是瘋子,你少牽扯就是了”姬無情說完就不說話了。
邯鄲玄夜點點頭,卻是在偏頭的時候嘴角扯了扯。
外冷心熱,倒是跟姬家人的性情不大一樣,也許這就是代離所說的傲嬌?
不過一想到這人,邯鄲玄夜皺了眉,有些憂慮,她此刻又如何了呢?
天空之城,天都太子很快帶著天都涅回到了神都。
那恢弘的大殿,神族強者一個個林立,虛弱的天都太子將天都涅放開,朝主位上的天都厥垂下頭:“父親,孩兒無能”
還沒說其他呢,那天都涅就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哭嚎:“父親”
然後義憤填膺得將天都子涵怎麽怎麽樣,代離怎麽怎麽樣,墨子阮怎麽怎麽樣,那些人怎麽怎麽樣說了個徹底,最後咬牙切齒得說:“父親,魂族實在欺人太甚,當年誆騙我們神族不說,如今又跟血族勾搭成奸,壞我神族大事,簡直是”
“罪不可赦?”天都厥接了他的話。
天都涅下意識就應了一聲對,卻是看到天都厥那平靜的臉,不由得心裡一突,弱弱叫了一聲:“父親”
“嗯,我在”天都厥點頭,更平靜得說:“你辛辛苦苦帶著一條命回來,便是想告訴為夫墨然不仁,欺騙於我,而我疼愛多年的女兒其實是別人的孩子?”
這話說完,天都太子眼神一瞟,不少神族強者立馬呼應,天都涅點頭,十分真誠得點頭
然後
天都厥手裡多了一條鞭子。
十分鍾後,大殿上多了一灘骨肉泥,血流遍地,那些神族的人噤若寒蟬,其中有相當一部分人身上掛了零散的血肉臉色煞白。
天都厥將鞭子掛在了帝座扶手上,手掌撫著扶手,輕輕道:“她是不是我的女人,有沒有生下我的孩子,沒人比我更清楚,是非對錯還是我說了算神族,也還是我說了算的”
驀然,他盯著天都太子,緩緩道:“強敵環顧,你無功而返,為父不怪你,你的傷勢也挺重,回去好生修養”
“是”天都太子垂頭,乖乖應著,轉身離去。
只是一轉身走出大殿,他便抹去自己臉上的血,眼神猙獰,神色冰冷。
天都厥,你竟然這般信任她,還警告我!!
大殿內,有些人敏銳察覺到身上被濺上血的人大多是天都太子等皇子的黨羽,也是剛剛附和的那些人
如今一個個戰戰兢兢,直到天都厥離去後才敢呼吸
如果說血主獄陵是絕世的霸王,英雄氣概,那麽神主天都厥便是那亂世的梟雄,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卻是無情瘋癲
這樣狠辣無情的人,此刻來到了那清遠閣樓,隔著一層封印,他看到了站在閣中的人。
墨然看著他,他看著墨然,隔著一層封印。
“我以為你會殺我”墨然淡淡道。
“你這樣想,倒才使我難過”天都厥淡淡笑著,那儒雅溫和的樣子,足以讓很多女子沉淪--尤其是他看著墨然的眼神那樣灼熱專一。
“你殺了天都涅”墨然的眼神有些奇怪,似乎覺得他不可理喻。
虎毒不食子。
天都厥聞言便是皺眉:“你又動用魂力了?這等小事也值得你費神?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如今身體不好”
墨然淡淡看了他一眼:“知道我身體不好還拘禁我,難道不該放我最後一條生路,讓我死得痛快一些?”
“你的意思是讓我撤去這層封印,可以進去?”天都厥盯著她,似乎在笑,不過眼裡有渴望。
這個女人,他好像得到了很多年,卻好像從未得到過
“留著它吧,免得你我最後一面便是生死相拚”墨然有些疲倦得靠著窗子,對於這個人,她是恨的,可也有些無力。
也許是時間太久,牽扯太深,亦或者是她太累了。
累到隻想安排好那兩個孩子便是就這樣離去
其余的,再也不管了。
“你說留,那就留吧”天都厥也不惱,只是伸手撫摸著封印薄膜,輕聲道:“子涵在這裡待得不開心,你放她出去走走也好到底那些人也不會傷她我會護著她,那些事情統統跟她五無關,她只要開開心心得看著我將這個天下打下來就好”
墨然盯著他,眸色越來越沉,還有些難以置信:“天都厥,我有時候真的不懂你是裝傻還是心機撥測難道你就真的不懷疑涵兒她”
她沒說完,天都厥便是微笑;“我到底有沒有擁有過你,你比誰都清楚而你有沒有懷孕,我又怎麽會不知道她是我用整個天下換來的孩子阿然,這點你怎麽也騙不了我”
那是很溫柔的笑,卻也似一把鋒利的鐮刀,硬生生割破了想要遮掩的一張薄幕
墨然臉色巋然變化, 手指抓碎了窗子,嘴唇緊抿,再也不肯看天都厥一眼,轉身走進了裡屋,背影挺直又單薄,冷漠徹骨。
她永遠也忘不了那一夜。
那是她最痛苦也最恥辱的一夜。
不,或許還有第二夜。
生下那個孩子的一夜
墨然無聲離去,本來溫柔笑著的天都厥垂下頭,眼裡有些無奈,又把她氣著了可總好過她拿他當陌生人對待。
天都厥雙手負背,等著吧,這麽多年過去,屬於他的天下,終究還是屬於他的
等他將整個天下送到她面前,她會明白這世上最匹配她的獨獨只有他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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