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龍坐在黔州火車站的候車室內,心潮澎湃。
雖然融合了這具身體原主人的記憶,但記憶畢竟是記憶,他對這個世界的超級都市是沒有什麽直觀的了解的。
可是,馬上就要去渝都市了,也就意味著,他很快就可以見識一下,這華夏乃至是地球上最頂級的國際都市的魅力了。
渝都市作為華夏的四大直轄市之一,主城九區,面積六千多平方公裡,城區人口超過五百萬。如此龐大的城市,哪怕是在修真界,也絕對是大城市了。
想到即將要見識這個世界上最頂級的國際都市,李雲龍又想起了臨離開家之前的一些事情。
就在今天早上,自己突破到練體期第四層後回家,陳老頭就發現了自己的異樣,然後,這家夥竟然還發現了自己的實力的變化。他告訴自己,現在他的實力是後天二重的樣子。
李雲龍很奇怪,自己突破到練體四層,體內產生了氣感,怎麽在陳老頭口中就成了後天二重呢。不過,他也沒問,倒是詢問了一下華夏武者的境界劃分。
陳老頭告訴他,華夏的武者,一般分為三種境界,分別是凡境、後天境和先天境,每個境界也都分為九重。
凡境九重,都是鍛煉身體,這樣的人,並不能稱為武者,只能算是普通的練武之人,除了身體較為強健之外,和普通人人沒有太大的區別,所以叫做凡境。
而後天九重,則是練武之人體內產生內家真力的過程,這樣的人,和普通人已經有很大的區別了,他們都具備一些常人所不能的本事,譬如飛簷走壁啊,身碎大石之類的,這樣的人,已經可以稱為武者了。
至於到了先天境界的武者,因為打通了奇經八脈,體內有源源不斷的內家真力運轉,使得他們更是具備了許多超凡脫俗的神通,雖然不能飛天遁地,但是到了先天境後期,也就是先天七重以後,卻是能夠進行短距離的飛行。
李雲龍聽著陳老頭對華夏武者三個大境界的敘述,越聽越是覺得不對味兒,然後他就想到了,尼瑪,這不就是對練體期的另類描述嗎?天地凡三境二十七重,不就應對著練體期九層二十七個小分期嗎?
再聯系到自己莫名其妙的來到這地球,李雲龍在想,這地球很可能與修真界有著千絲萬縷的瓜葛。
而在自己表示,今天就要回渝都市上學的時候,陳老頭就詢問了一下自己在學校的情況。在得知自己竟然在渝都一中上學之後,陳老頭竟然說,要給自己一個任務,並且說這個任務的報仇非常豐厚,說什麽把這個任務做好了,不但自己想要給老媽買房買車的想法不是問題,甚至一輩子都不用愁吃喝。
本來,想著如今最急需做的兩件事情,一是準備考上華大,二是盡快修煉到練氣期,李雲龍是不想做什麽任務的。但是,對於這種一個任務就能一輩子不愁吃喝的好事兒,李雲龍可是做夢都想要的。
盡管他是修真者,但現在的他遠遠沒有達到辟谷的程度,也是想要吃喝的。需要吃喝,那就需要錢。而他又不想老媽太辛苦,甚至想要她也過上舒服的日子,這就需要他自己去賺錢了。
事實上,李雲龍最花錢的地方還是他的修煉。這地球的天地靈氣實在是太過淡薄,如果只是吸收天地靈氣來修煉,天知道想要修煉到練氣期大圓滿要多久啊。現在他還有那株野山參可以輔助修煉,但這株野山參消耗極快,據李雲龍估計,等他修煉到練氣一二層的時候,這野山參估計也沒了。
到時候,他就需要其它的天材地寶來提供修煉所需的靈氣了。而如今李雲龍又不可能自個兒去那些可能生長天材地寶的深山野嶺尋找,那就只能是花錢買了。
而這個時候,陳老頭告訴他,竟然有一個有大量酬勞的任務給他做,李雲龍自然是欣喜異常了。
雖說從陳老頭的話中可以感覺到,這個任務似乎不簡單。嗯,不簡單才有挑戰性嘛!
就在李雲龍想著陳老頭所說的那個任務的時候,火車站的廣播開始響了起來:“各位旅客,從廣州開往渝都的列車已經開始進站,請購買了前往渝都的旅客,帶上自己的行李物品,前往進站口,排隊進站上車……”
李雲龍收拾起自己的心情,抓起自己的書包,往進站口方向走去。
李雲龍的書包非常的簡單,裡面就是一些食物和水。至於其它的東西,已經被李雲龍找機會,扔到儲物戒指裡面了。雖然那儲物戒指只有一個立方的空間,但也是能夠放下不少物品的。
要不是考慮到從黔州到渝都坐火車要三四個小時,路上可能要吃吃喝喝的,李雲龍都打算把書包也給扔到儲物戒指裡。
渝都是一個國際大都市,現在又是四月底,臨近五一黃金周,盡管黔州距離終點站渝都已經不遠,但火車上的人卻還是非常多。好在李雲龍買到了一張座票,倒是不用站著去渝都。
好不容易擠過站滿了人的過道,李雲龍來到了自己的位置。示意坐在自己位置上的人起來,李雲龍就坐了下去。他抬眼看了看自己位置的情況,發現這邊共有六個位置,包括他自己,也坐了六個人。
他的位置在三個人的中間,左邊靠窗位置坐著一個女孩兒,女孩兒年齡不大,應該就二十歲的樣子。因為她臉朝車窗,所以李雲龍沒有看到她的容貌,但就從她的身體曲線來看,這個女孩子應該是比較漂亮的。
而他的右邊靠過道位置,坐著的是一個看上去很普通的中年男子,四十幾歲的樣子,穿著很是得體,雖然李雲龍沒認出他身上的衣服是什麽牌子的,但應該不是什麽地攤貨。
在對面坐著三個人,靠窗的是一個四十多歲樣子的中年女人,另外兩個,則都是二三十歲的青年男子。
李雲龍剛剛坐下,火車就開動了。
“嗤……”的一聲,坐在李雲龍對面的一個長滿青春痘,看上去就像是麻子的青年男子打開了一瓶可口可樂,然後將塑料蓋子隨手扔在了桌上。
身邊的一個小平頭青年裝作不在意的樣子,將塑料蓋子給拿了起來,放在手中擺弄,擺弄了幾下之後,忽然大叫道:“哇!哇!哇塞!一等獎!”
平頭青年的聲音雖然在喧鬧的火車車廂中顯得不是很大,但是坐在附近的旅客都聽到了,紛紛向他看去。
青春痘青年自然也不例外,看到平頭青年手中的塑料蓋子正是自己剛才丟下的,頓時臉色變得有些不自然起來:“給我,這是我的……”
“什麽你的?哪兒寫你名字了?”平頭青年一把收回了自己的右手,將塑料蓋子緊緊的攥在了手中,一瞪眼道:“你名叫一等獎啊?”
“不是……我不是叫一等獎……那個一等獎的塑料蓋子是我丟的……”青春痘青年見平頭青年長相凶惡,有些膽怯了起來,不過卻又不想失去自己應得的東西,於是戰戰兢兢的說道。
“你也說了,是你丟的,你既然丟了,那誰撿到就是誰的了。”平頭青年哼了一聲,不屑的說道。
“哎,你這人怎麽能這樣呢?”青春痘青年頓時急了,對著自己對面的一個旅客,也就是坐在李雲龍右邊靠過道的那個中年男子叫道:“這位先生,您看起來像一位學者,您給評評理,哪有他這樣的啊,這不是耍無賴麽?”
“誰耍無賴了?”平頭青年也不樂意了,也抬頭看著對面的中年男子說道:“師傅,你說說, 這塑料蓋子應該歸誰?”
“唔……”中年男子猶豫了一下,說道:“我是某某報社的一位編輯,既然你們兩個都信任我,那我就給你們評評理吧。”
“某某報社啊,那可是我們渝都最著名的報社,聽說還是國企呢,那您就是當官的了。既然如此,您的話我自然是聽的。”平頭青年沉吟了一下,這才說道。
“我也一樣,您這樣的大編輯,肯定是不會騙我的。您說,您說!”青春痘青年也是一臉焦急的看著自稱是某某報社的編輯的中年男子。
“按理說吧,這塑料蓋子是這位大兄弟從瓶子上拉下來的,東西應該是他的……”
中年男子說了一半,青春痘青年就露出了得意的表情來,而平頭青年頓時急了,剛想說什麽,中年男子卻擺了擺手,阻止了他,繼續說道:“不過呢,既然這位大兄弟已經把塑料蓋子丟掉了,又被這位兄弟撿到了,那就應該屬於後來這位兄弟的了……”
“可是您也說了,那塑料蓋子是我的……”青春痘青年聽了中年男子如此說,立刻哭喪了臉。
“但是你把這蓋子丟掉了啊……當然,這也不能說你失去了它的擁有權。依我看,不如這樣,你們兩個就平分了這獎吧,這樣誰也不吃虧!”中年男子建議道。
“分啊……”平頭青年聽後,猶豫了一下,顯然是非常的不甘心,但最終還是咬了咬牙說道:“行,那就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