筒子們,推薦收藏不給力啊,衝榜頂起來,求推薦收藏點擊爆發加更!!!
卻說那茂林士子白明遠陡然一陣大笑,不僅僅惹得劉永等人側目不已,更是讓不遠處遊玩的三兩群士子發現了這位高才竟是隱匿在此間,隨即一個個先後走了過來,一一行那學兄之禮,大漢歷來重視德才,這白明遠不管是在茂林書院的資歷還是其自身已經過得郡試的成績,都足夠當得了一眾學子的學兄。
這三兩群學子聚集在一起竟是已有了近五八十余人隻怕還不止,因為眼前不遠處已經先後有人紛紛過來了,士林學子之間盡管也有那分歧,但是在交友談論上卻是有著不一般的激情,往往這些學子坐在一起能論上三五天都不算奇聞。
“我等後輩今天卻是有幸見得平度學兄,還望學兄以後能提攜一二。”
那後來的一群士子中,為首的皂衣年輕士子略微朝眾人一拱手後,便徑直往白明遠行了一禮說道。
“你我同為這丹陽學子,自該如此。”
白明遠不好拒絕,但是也不會輕易許下那捉摸不到的話語,隻好客氣了一句,顯然那男子也明白其中的道道,並沒有露出不悅之色。
“卻不知學兄方才為何作那狂喜之狀?”
那人倒也不客氣,見眾人都望著自己,當下也隻好硬著頭皮問道,卻是周圍的眾人見他已經率先站出來了,就隻好拿他來行那唐突之事了,一般人卻是不好問這個人隱秘之事。
“哈哈哈,諸位是不是都好奇得緊,白某方才的舉動?”
眾人聞言連道不敢,白明遠也不怪罪,這好奇心乃是人之常情,而且又不是什麽見得的人的醜事,更兼此時宣揚出來對無論是對茂林士林還是對丹陽書院都理應是百益而無一害的事情,自是沒什麽好掩飾,當即臉上就露出一絲笑意來。
“好叫各位知道,白某方才失禮之處卻是因為得了一首絲毫不亞於那《茂林少年說》的詩文,既然諸位如此好奇,正所謂是奇文共賞,那就讓大家一同來品鑒品鑒這新詩,仲德賢弟意下如何?”
劉仲德聞言哪還不知白明遠的意思,況且他那賢弟劉成如今早已經聲明在外了,隻不過那聲名卻並不都是什麽好的,這一來既可以為其正名,又可以借機為其宣揚一番,何樂而不為。
“平度學兄所言甚是,諸位同年,這綢布上所寫的詩文乃是我那賢弟在我兄弟三人離開家中前來丹陽遊學時所贈,詩文簡潔卻別有一番風味,其意境絲毫不下於那《茂林少年說》一詩,諸位不防鑒賞一番。”
文人士子喜歡什麽?無非就是文章詩詞、丹青墨寶、名聲權位、美人如玉。這首推第一的肯定是那詩文了,畢竟文人文人,沒有文何來的文人之身,天下文人,莫不是以寫得繁花似錦之文章,華麗幽遠之詩文來博得天下美名為榮。
那小小的一塊綢布頓時就成為了吸引眾人注意力之所在,那首先見得的學子一目三行,識得那詩文後卻是半響不做聲,隨即竟也是撫掌數次這才大笑起來。
“好啊,當真是好詩!”
“這詩極妙,這字卻是尤為妙,與那茂林少年之子卻如出一轍,啊?是了是了,這伯玉之名可不就是那茂林少年麽。”
這綢布對眾多學子而言自然是僧多粥少,周圍的其余學子聽得那人的話後,紛紛心癢得緊,那綢布上竟是茂林少年的新詩,這如何不讓他們欣喜。
“同年兄,不若把那詩文念出來與我等聽聽。”
不知道是誰在人群中喊了一句,那拿著綢布的士子隨即就咳嗽了兩聲,往四周環視一周,眾人見狀,立即一個個安靜了下來,做那聆聽之狀。
“弟伯玉,贈三位兄長遠遊求學詩:三更燈火五更雞,正是男兒讀書時。黑發不知勤學早,白首方悔讀書遲。”
一首勸學詩,卻是被那人念得抑揚頓挫,眾人聽罷,一個個都做那如癡如醉之狀,這大漢文壇,少見這種實用而又意境深遠之作,雖然那些大家之作華麗則華麗,但是,百年來愣是再華麗也終有厭煩的一日,每每讀那詩文,都覺得言之無物,徒有其表,如今聽得這勸學詩,聲情並茂,立意簡單明了,意境通俗而又不落於俗套,不禁眼前一亮,如同那《茂林少年說》一般,當真是一首好詩。
“好詩啊!”
“那茂林少年劉伯玉果真是大才,竟又寫得這等好詩,我輩不如啊!”
“我丹陽莫非要出一絕頂才子不成?”
“今日見得這般奇妙詩文,更見得這般墨寶,不虛此行不虛此行啊!”
眾人一片叫好聲惹得劉永臉上笑意連連,盡管這詩文並非自己所作,但是那少年的模樣卻是浮現在他腦中,到如今他還有有些難以置信,自己當日善心發作助的那少年竟是這樣一個才氣不俗的家夥。
他日這家夥一朝成名天下知,恐怕這《弟伯玉贈三位兄長遠遊求學詩》就足以讓自己三人名傳天下了,作為文人士子,有什麽比結識這等少年才子痛快和幸運。
“諸位諸位,方才我已聽聞有同年說那少年有辱斯文,作那《奇聞異事》一文賣得資財,這位是過得茂林縣試的士子劉永劉仲德,也是這首詩中的一位“兄長”,不若就讓他為諸位解惑,為何那劉伯玉行那行文換取資財之事。”
白明遠畢竟年長些,見眾人對此事極為推崇,當即眉頭一動,就想到了一個為那素未謀面的同鄉正名之辦法,自古這文人最可怕就是一張嘴巴,正所謂是口誅筆伐,誰人不怕。
劉永聞言朝眾人拜了一拜。
“諸位同年,我那伯玉賢弟年不過八歲,幼年喪父,早年遭族中驅逐,家境貧寒無以為繼,卻是那伯母劉楊氏撫養至今,然伯玉賢弟年少不為家貧,苦心學問,以八歲稚齡熟讀書卷數百冊,通曉經義雜事,學識驚人,我等自愧不如,如今撰寫那《奇聞異事》,卻是為母分憂無奈之舉,諸位若是不信,可與我回茂林,一觀便知。”
“好啊,隻有如此少年,方才能寫出這‘三更燈火五更雞,正是男兒讀書時。’的佳作。”
“熟讀文章數百卷,這少年真是天才!”
“真是我輩楷模!”
“那劉楊氏卻是慈孝之人!”
眾人聞言,毫不吝惜那讚譽之詞,腦中不由得浮現出一幅一瘦弱少年在一旁熟讀文章,一婦人在一旁勞作的場景來,端的是欽佩不已。
“我等學子當學這勸學詩中所言,‘三更燈火五更雞,正是男兒讀書時。’否則蹉跎歲月,若是‘黑發不知勤學早’,他日必然‘白首方悔讀書遲。’可歎可歎,我等竟不如一少年。”
不知是哪位學子突然說了一句,眾人紛紛被驚醒,面露愧疚之色,不一會兒,便紛紛抱拳告辭,卻是一個個提前結束了這遊學之舉,潛心苦讀去了。
劉成可不知道自己無意間的一首勸學詩竟是讓日後龍殿大比中,江南學子尤其是丹陽學子一鳴驚人,一改江南士子無人及第的窘迫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