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輩基本上可以確定,這應該是可以回去的大陣,至於如何開啟大陣,晚輩也是沒有任何的辦法。因為晚輩沒有那關鍵的東西,不過前輩或許可以。據說前輩離開魔殿的時候,魔殿的那柄‘至尊魔刀’隨之消失,應該是在前輩身上吧?”李白說道。
“你如此肯定就是需要‘至尊魔刀’?”霍煉問道。
“前輩可曾記得‘七靈刀’之密?不過前輩和老祖應該不曾找到那‘七靈刀’秘密的所在就到這裡了吧?而晚輩有幸找到了那個地方。”李白說道。
霍煉聽到這話,眉頭微微一動,說道:“你的這些事情,那個老家夥也曾和老夫透露過一些。說是在那裡發現了一把鏽跡斑斑的‘至尊魔刀’。恩?他說是仿刀!而這把刀是那邊陣法的一個關鍵陣眼。”
“不管是不是仿刀,當年作為一把通天大陣的陣眼之物,豈能是尋常?當時晚輩在七靈刀的隱秘大陣前,曾看過那陣法,哪怕沒有激發,陣法的一些神秘氣息也是深深印在了晚輩的腦海中。所以,當我發現這個枯井的異常之後,進一步探查就發現了下面的大陣,這裡的大陣氣息和當年七靈刀隱秘之地的通天大陣氣息很是相似。也正是如此,晚輩推斷,這裡的大陣肯定和那通天大陣有著某種關系,通過這裡的大陣,多半是能夠回去。只不過,想要回去就得要激發陣法,晚輩想起那裡的‘至尊魔刀’,或許是仿刀,那麽這裡多半也是需要神秘的仿刀來激發了。魔殿中有五把厲害的仿刀,可是怎麽也比不上魔殿真正的‘至尊魔刀’,也就是在前輩手中的那把鳴鴻刀。”
“果然是陣法相似了。”霍煉輕聲說道。
“錯不了。”李白說道,“不過,看前輩一直守候在這裡,多半也是為了等候晚輩吧?而且,前輩肯定是失敗了,無法回去了。如此,更加想要從晚輩口中知道一些有關陣法的隱秘吧?”
“沒錯,老夫確實失敗了,所以也從你口中得到更多的信息。有一點你是猜對了,想要回去還得靠‘至尊魔刀’,只不過現在就算是用老夫的‘至尊魔刀’還略顯不夠,不足以激發大陣。”霍煉說道。
李白沉思了一下,然後說道:“這其中到底是什麽緣由,晚輩倒也不是很清楚了。當年晚輩在武界各地探尋想要返回的方法,那也是剛來此地,心性有些不定,想著能否回去。如今在武界也是數百年了,又遇到了老祖,就算是回去,那邊恐怕早已物是人非,回去也是沒有什麽意義。晚輩尚且如此,前輩您回去又是為了什麽?稱霸江湖,君臨天下?當年的天魔門已經做到了,這裡的魔殿也做到了,您想要的都是得到了,不至於是為了這些吧?”
“當然不是為了這些。什麽門主,殿主,那些老夫都是經歷過了,心中又豈會在意?”霍煉說道,“至於回去做什麽,老夫自有打算。”
“難道是為了參悟這個神奇的陣法?”李白問道,“要是能夠悟透如此驚人的陣法,或許能夠讓一人的陣法造詣達到駭人的地步,又或者是從中能夠悟得一些武學上的玄機?”
“這些老夫倒是想過,只不過這些都是次要的,能夠得到這些好處自然是不錯,若是得不到,那也是命。”霍煉答道,“老夫問你,你還有沒有找到其他類似的陣法。”
“晚輩也不瞞前輩,從那邊過來後,或許有多個落腳點,可是這些落腳點應該都是單向的,無法返回。想要回去,就現在而言,晚輩也就是只有找到這裡的一個。”李白說道,“前輩想要回去的心思如此迫切,
大可以自己再去尋找。這天下之中,當數‘迷霧山’最是神奇神秘,或許那深處有這樣的陣法存在吧。只是晚輩也不曾進去探查過,到底有沒有就不得而知了。”聽到李白的話後,霍煉的臉色一沉道:“這麽說,你是不打算繼續尋找其他的陣法,不打算繼續尋找回去的方法了?”
李白感覺到了霍煉的氣息變化,顯然,因為自己剛才的話,霍煉生出了一股怒氣。
不過,李白還是說道:“若是有機會當然不會放棄尋找這樣的方法,只不過,刻意為之不夠明智。而且,晚輩現在對回不回去都是無所謂,何必將自己的精力全都放在這個上面?前輩,您看中晚輩,無非就是晚輩到過那七靈刀的隱秘之地,見識過那裡的陣法,對這陣法的氣息很是熟悉,希望借此能夠更好的尋找其他類似的陣法。可是前輩現在不也是知道了這裡的陣法了嗎?只要按照這裡陣法的氣息去尋找,要是能夠找到類似氣息的陣法,基本上是不離十了。而且,‘魔殿’對迷霧山的探索,比起江湖中任何一個門派都要深入,我三仙山也是無法相比。前輩想要進入‘迷霧山’更加容易,這些晚輩可是做不到。”
“看在那老東西和老夫來自同一個地方的份上,老夫大發慈悲地提醒他一下,你回去告訴那老東西,就說不想死的話,就給老夫認認真真地尋找返回去的方法,尤其是你這個小子,老夫的話你不聽,那老東西的話你總是要聽的吧?”霍煉似乎是壓下了心頭的怒火說道。
“前輩,你要是以千年之期作為威脅,我們三仙山是不會低頭的。”李白眉頭皺了皺道。
霍煉說的沒錯,要是自己的老祖吩咐自己,那他是不會拒絕的。
只是他覺得不僅僅是自己,還有他的老祖基本上也是對能否回去並不是很在意,所以尋找這樣的陣法或者是尋找返回的方法,那就是浪費時間。
要是有這樣的時間,還不如將自己的精力放在即將到來的千年之期上。
“哼!老夫只是讓你將話帶回去,還輪不到你來唧唧歪歪。那老東西聽到後,會有什麽想法,那是他自己的事,老夫這件事也是點到即止,做不做,想不想活,就看你們自己的行動了。要是老夫成功了,倒也希望你們死絕了才好。眼不見為淨!”霍煉冷哼一聲道。
李白愣了愣,沉默了好一會兒。
霍煉的話讓他心中不住的犯嘀咕,這老頭都是這麽說了,恐怕其中還真的會有什麽自己不大了解的地方。
“是,前輩,晚輩一定將話帶到,若是老祖吩咐晚輩去做,晚輩是不會推辭的。”李白有些不情願地說道。
霍煉冷哼了一聲,顯然對李白的回答不是很滿意。
李白心中也清楚,自己若是拒絕,那就是一再忤逆這老頭的意思,到時候恐怕吃不了兜著走。
眼前這老家夥太過深不可測,自己就算是有‘乾將’神劍在手,可是也不敢說就能在他面前放肆,哪怕他的實力不曾恢復到巔峰狀態。
而且,這老頭身旁還有‘至尊魔刀’,不招惹他盡量不招惹。
只能是先答應下來,給自己的老祖傳話,至於老祖怎麽做,自己就無需多想了。
“沒想到前輩還圈養著一隻鳳凰,怪異的鳳凰,變異的?不過這實力似乎弱了一些,現在培養的話,時間也是不大夠吧?”李白看了不遠處聚靈陣中的魔凰一眼說道。
魔凰看不到外面的情況,可是以李白的實力,還是可以看到陣法中的魔凰,也是看穿了魔凰的實力。
“老夫做什麽還得告訴你?”霍煉冷冷地說道。
“前輩誤會了,晚輩的意思是,前輩完全可以向遺皇山莊索取神獸,想必他們還不敢違背您的意思吧?”李白說道。
霍煉看了李白一眼然後說道:“你也不用想再套老夫的話,老夫倒是可以告訴你一件事,遺皇山莊這一次肯定不會再忍氣吞聲。或許馬上他們就會找上三仙山,共進退。”
李白聽到這話後,臉色變了變道:“前輩,這些事您也告訴晚輩?”
“有何不可?反正你們很快也會知道,所以你也就不用再向老夫打探遺皇山莊的一些事了。”霍煉說道。
“這麽說,這一次,遺皇山莊是不會向魔殿進貢神獸了?”李白有些驚喜道。
“哼,遺皇山莊至少這個時候還不敢完全撕破臉,神獸大概還是要給的,不過,暗中扣下一些數量,或者借口拖延遲交一些神獸,是有可能的。”霍煉說道。
“遺皇山莊會這麽做,大概是他們的‘軒轅劍’快要修複了吧?將近萬年時間,不容易啊。”李白感慨了一聲道。
“‘軒轅劍’?算是一個原因吧,只不過他們比你們三仙山知道的更多,對魔殿更加的了解,他們知道這一次若是還不反抗的話,恐怕就沒有機會了。”霍煉說道。
這話一出,李白的臉色大變。
他回想起剛才霍煉的那些話,這麽說起來,還真的不是威脅老祖的話語了,自己三仙山或許還是有些輕視這一次的千年之期了。
這老頭如此執著尋找返回去的方法,難道說真的是想要尋找退路?
不過,這些都是要看遺皇山莊了,若是他們真的像霍煉說的那樣,找自己三仙山,那麽應該能夠從遺皇山莊那邊知道更多的一些秘密,有關魔殿的這一次千年之期和萬年的謀劃。
李白腦海中一瞬間閃過了無數的念頭和想法。
“晚輩明白了,前輩之前交代的話,晚輩一定會盡早帶給老祖。”李白說道。
如果說剛才他對霍煉的話並不算是太上心的話,現在他的心態算是有些改變了。
聽到李白的話後,霍煉沒有任何的表示,只是指了指小院外。
“晚輩先告辭!”李白當然明白霍煉的意思,於是抱拳朝著霍煉躬身一禮道。
不管對方是不是三仙山的對頭,就身份而言,確實也是自己的前輩,而且還是來自同一個地方,哪怕是自己師門的死對頭,也是值得尊敬。
不過當李白走出去三步後,忽然停下腳步轉頭對霍煉說道:“前輩,這‘謫仙鏢局’正好擁有這口枯井,當年順手指點了一下他們的先人,算是和晚輩有些淵源……”
“滾吧!”霍煉沉聲道。
李白沒有再說下去了,他雖然知道以霍煉的身份不會將‘謫仙鏢局’怎麽樣,但是還是想要提一下。
霍煉沒有明確的表示什麽,可是正因為沒什麽表示,反而讓李白可以放心了。
……
龍山爭榜的半個月後,黃逍終於是跟著魔殿的人抵達了目的地幽州。
魔殿如今的勢力范圍是三個州,幽州,涼州和並州。
其中,葬神堂掌管幽州,天魔堂掌管涼州,萬魔堂掌管剩下的並州了。
這三州中, 以幽州的勢力最強,畢竟葬神堂歷來都是魔殿中實力最強大的一堂了。
從魔殿的總殿所在就在幽州,也是可以看出葬神堂的勢力之大了。
這一路上,黃逍也是將‘長生丹經’中的內容記在了心中,只是裡面的內容很是雜亂,根本難以連貫起來。
這一點,他倒也是可以理解,畢竟自己得到的僅僅是九枚中的一份,只有得到九枚才能看到裡面完整的內容。
期間龐如火想要索取黃逍得到的那一枚玉簡。
面對悟道境的高手,黃逍根本無法反抗。
不過被元橫攔下了,按照他的意思,自己這一枚應該屬於天魔堂的。
這讓龐如火心中很是不爽。
而黃逍也是看出來了,元橫是出自天魔堂的,自然是站在了自己這一邊。
不過這麽一來,這一路上,龐如火倒是指示下面的人暗中給黃逍一些難堪。
哪怕天魔堂這邊有兩個武境高手,可是架不住葬神堂的人多勢眾,萬魔堂的人面對此事,只能是當做沒有看到。這些人雖然不至於要了黃逍的命,但是這一路上黃逍過的有些淒慘了。
現在的黃逍身上衣衫襤褸,樣子很是淒慘,和那些乞丐都是差不多了。
衣衫上面的血跡有當時在龍山中留下的,還有一些是在這一路上,被那些葬神堂的人擊傷的。
這些人下手都是很有分寸,畢竟是武境的高手,每一次都是讓自己痛苦萬分,而這傷勢卻是不重。
一路上,這些人都是不給他更換衣服,甚至連洗澡都不允許,吃飯也是只能等他們吃完之後,吃剩下的殘羹冷炙。
這是裸的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