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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擇天記》645.第645章 陳家的王爺們
什麽是皇族?登基便能稱皇,從這個角度上說,天海聖後能夠喚醒這座皇輦圖,並不是難以理解的事情。

 但朱洛與陳氏皇族相交數百年,清楚很多秘辛,知道想要動用皇輦圖,必須擁有真正的皇血。

 天海聖後執政已逾二百年,但登基不過二十載,她根本沒有時間,讓皇輦圖承認她的血就是皇血。

 她在天書陵頂看著這個世界,看著京都裡的這座大陣,美麗的臉上沒有任何情緒,漠然至極。

 是的,她不姓陳,她的身體裡流淌的是天鳳真血,而不是皇血,她也沒有足夠的時間讓皇輦圖投降,但這不代表她就沒有辦法。

 計道人也很清楚她一定有辦法,所以沒有像朱洛一樣發問。

 事實上,就在下一刻,包括朱洛在內的很多人都想到了那一點。

 皇輦圖這座大陣,建於很多年前,歷史無比悠久,至少要比陳氏皇族的歷史還要悠久。

 京都,現在是大周京都,但在有大周之前,這裡已經是京都。

 在陳氏皇族之前,這片大陸還有一個血統極為純正的皇族,並且一直存續到了現在。

 朱洛望向皇宮方向,厲聲說道:“梁王孫,你居然敢行此大逆不道之事!”

 ……

 ……

 京都的最高處有三。

 天書陵與甘露台,還有一處便是凌煙閣。

 凌煙閣在皇宮深處,乃是一座高樓。

 大周皇族對皇輦圖這座大陣做的最重要改動,便是新修了一座凌煙閣,陳樞也在此間。

 梁王孫坐在凌煙閣正中間的地面上。

 今夜,他的手裡沒有握著那根金剛杵,而是握著一根火把。

 那根火把的材質非金非玉,有晶瑩之感,頂端燃燒著一道白色的火焰。

 這是魔族神器——白日焰火。

 梁王孫雙眼緊閉,臉色蒼白,握著火把的手不停地流著鮮血。

 那些鮮血流淌到白日焰火上,沒有繼續向地面滴落,而是被吸收了進去。

 白日焰火怒放出來的光線沒有因此被染上血色,依然聖潔,仿佛蘊藏著無數的能量。

 那些光線是如此的熾烈,以至於永遠都是那般幽暗的凌煙閣,今夜也變得明亮起來。

 至於凌煙閣的內部更是被照耀的極為明亮,仿佛白晝,或者說更像是想象中的神國。

 牆壁上的那些畫像被照耀的非常清楚,畫像上的開國諸臣們仿佛在靜靜地看著梁王孫。

 如果他們知道這位年輕的王爺便是他們當年辛苦推翻的梁氏皇族的後人,不知會有怎樣的感慨。

 這些畫像裡的傳奇們,會願意保佑誰呢?

 在過往的數百年裡,凌煙閣始終在皇宮深處沉默,仿佛夜色一般,從來不會輕易讓人看見。

 今夜它卻變得越來越明亮。

 在過往的數百年裡,凌煙閣前的石階與廣場上向無人跡。

 今夜這些地方卻站滿了人。

 羽林軍警惕地注視著四周。

 薛醒川坐在火雲麟上,神情漠然地看著前方。

 前方黑洞洞,那是皇城的正門。

 今夜皇城的門沒有關,仿佛準備在迎客。

 此時霜余神槍正在皇宮裡散發著無比霸道強大的氣息。

 他在這裡。

 那麽,誰敢進來?

 ……

 ……

 這個初秋的雨夜,反對天海聖後的人們,從大陸各處來到京都,意圖一舉推翻她的統治。

 但願意效忠天海聖後的人,同樣也有很多。

 除了像薛醒川這樣的大周軍方重將,還有一些隱匿在夜色裡的人們。或者說唐家二爺所說,天機老人經過寒山一役後,真的再也無法抵抗時間的磋磨,已然將死,但擁有天機老人友誼的天海聖後,自然也會擁有整個天機閣的幫助。

 前半夜的時候,陳長生突入北兵馬司胡同,直接毀了那座海棠樹的小院,清吏司的運轉卻沒有受到太大影響,周通剛剛醒來便強忍傷勢命令下屬官員與天機閣的刺客合流,開始在夜色裡潛行,時刻準備攻擊自己的目標。

 借助著皇輦圖的指引與遮掩,至少數百名精銳刺客,此時已經來到了那些王公貴族的府邸外,靠近了那十五座來自各州郡王府的輦駕,只需要一聲令下,刺客們便會替聖後娘娘清洗掉那些膽敢不忠於她的大臣與子孫們……

 能夠下令的人,當然就是天海聖後本人。

 現在只需要她的一句話,甚至一個眼神,京都便會迎來一場血洗,過程或者會有些艱難,但看起來結局似乎已經注定。

 如果說因果,陳長生這顆果子,在這件事情裡面反而是因。

 她的對手等待著她受到天道的反噬,或者中計,紛紛來到京都。

 那些在夜色裡隱藏了兩百年的敵人們,那些隱忍了很多年的故人們……她早就不想再看見他們了。

 今夜之後,所有的敵人都會被她殺死,然後,她就可以放手做自己的事情了。

 這是她想要的結果,除此之外,今夜發生的任何事情,對她來說,都沒有任何意義,也沒有任何影響。

 包括她借助天地偉力以及天書陵的古老氣息,直接替陳長生逆天改命,仿佛也只是一件小事。

 夜雨微落,沒有聲音,也仿佛沒有實物,只有極淡的濕意。

 她負著雙手看著夜色裡的京都,神情平靜。

 只有在她身後的陳長生,隱約能夠看到,她的雙手有些微微顫抖。

 ……

 ……

 京都某條街上,忽然響起一道撕心裂肺的哭喊。

 “母后,您為了弟弟可以付出這麽多,兒臣……兒臣也是您的兒子啊!”

 趁著夜色進入京都的十五座王輦裡,其中一座輦上翻下來了一個男子,那男子穿著淡黃色的衣衫,容顏醜陋,神情異常真摯,對著天書陵的方向跪拜不止,一面流淚一面說道:“母親,您就饒了我吧,孩兒是受了人蒙蔽……不,寶寶是被人騙到這裡來的!”

 短短的一句話裡,這名男子對天海聖後便前後不同,對自己的稱謂更是連改三次,令聞者直欲掩耳。

 這名男子便是以庸碌無能出名的婁陽王。你可以說這位王爺沒有什麽廉恥,但還真沒有人認為他說的是假話。

 ——他自幼就膽小怕事,要說十余路反王進京這等大事,以他平日裡的習性,是萬萬不敢參與的,還真是被人騙到了京都。待進了京都,婁陽王才知曉今夜要做什麽事情,嚇得渾身發抖,待看著天海聖後輕而易舉地控制了局面,更是嚇得腿都軟了,哪裡還敢停留,只是走也無法走,心驚膽顫之下,趕緊爬出車輦,跪在地上求饒。

 緊接著,有兩三位王爺想著聖後娘娘往日的威嚴氣勢,也紛紛走出車輦,對著天書陵的方向叩拜不已。但更多的王爺則是對著天書陵破口大罵,他們今夜前來京都,早就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一時間,妖後、受死之類的詞語,到處響起。

 天海聖後站在天書陵頂,看著這些名義上的兒子,微微挑眉。對婁陽王她其實已經沒有什麽太深的印象,隻記得這個兒子很蠢,至於其余的那些兒子更是讓她極為不喜,喝斥道:“看到你們這些廢物,我就會替先皇感到難過,生了這麽多,偏偏一個有出息的都沒有!”

 她是在教訓這些陳家的王爺,那麽陳家的王爺便都聽到了她的聲音,無論是在京都,還是在從洛陽到京都的官道上。

 在那條兩側盡是荒草的官道上,相王雙手扶著腰間的肥肉,氣喘籲籲地走到車前,看著京都方向大聲喊道:“母親,我可以的,我有出息,兒子當年對您多孝順,百草園裡的野花,我都摘來給您插在瓶裡,果子都洗乾淨了送到您的榻前,您想玩什麽我都陪著您玩……”

 他越說越是委屈,捂著胸口,哀怨說道:“陳長生到現在為止,只怕連一聲母親都不肯喊,這樣的逆子您都願意施予這麽多的仁慈,您為什麽就不能對兒子我好點呢?我也是您的兒子啊,您就讓我當太子吧。”

 這番極其不要臉的陳述,落在官道上那些王府隨從的耳中,令眾人很是尷尬,不知該作何反應。

 遠在京都天書陵頂的天海聖後,聽著這番話,眉眼間的那抹煞意卻消除了些許,說道:“你算是最有出息的一個了。”

 聽著在夜空裡響起的這道聲音,相王滿臉喜色,難以自抑。

 天海聖後說道:“但你長的太胖,太醜,像頭豬。”

 ……

 ……

 天海聖後與相王時隔二十年的這番情真意切的對話,讓已經來到京都的很多王爺先是笑出聲來,然後鴉雀無聲。

 婁陽王根本沒有理會這些事情,帶著王府的隨從伴當,趁著夜色,繞過一條幼時熟時的偏巷,沒有按照大家事先約定好的計劃,直接前去觀星台,而是往著某個方向而去。

 “王爺,咱們這是要去哪裡?”

 “去桔園。”婁陽王臉色蒼白說道。

 他是最後一批被趕出京都的陳姓王爺,有機會與莫雨相識,並且相處的還算不錯。

 在現在如此危險的時刻,他第一時間想的就是,得去找到她,求她保自己一命。

 他從來沒有想過,莫雨這時候會不在京都。

 如此重要的時刻,作為聖後娘娘最寵信的左膀右臂,莫大姑娘沒有任何道理不在。

 然而,她真的不在,桔園的門關著,門前的小桔燈也沒有點亮。

 婁陽王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心想這可怎麽辦。

 “王爺,接下來咱們去哪兒?”

 婁陽王一咬牙,說道:“去皇宮,莫大姑娘應該在那裡。”

 ……

 ……

 (婁陽王去要月餅吃,大家也多吃點吧,我很喜歡這個人物,祝大家節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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