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奴隸會佔卜?”梅克涅婕琳娜伯爵對秦東一口斷定她的丈夫已經死了很是好奇,提著裙擺緩緩坐在秦東的對面問道。
秦東根本不懂佔卜,他只是根據經驗隨口一說,沒想到讓他給說中了,這也讓他很奇怪。梅克涅婕琳娜伯爵身上和面相上有一股尊貴的氣質,但同時又有很濃厚的風塵氣,因此秦東根據以往的經驗推斷這個女人一定是上流社會的貴婦人,而且沒有了丈夫,有丈夫的女人不會是這樣的氣質。
秦東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他又咬了一口蘋果吃了起來,直到吃完才說道:“尊貴的夫人,我想您可以說說您的來意了!”
梅克涅婕琳娜伯爵看了看秦東從旁邊拿過來一瓶紅酒倒了兩杯,給秦東推過去一杯,然後起身走到門邊聽了一會,確定門外只有士兵站崗,沒有人偷聽之後才回轉伸手在酒杯裡沾了一點紅酒在桌子上畫了一個奇怪的圖案,圖案赫然與秦東拖著狼屍在角鬥場表演場畫出的圖案一模一樣。
秦東面無表情得看著女伯爵,他不確定這個女人是不是來跟他接頭的,必須在她說出接頭暗語之後才能確定真假。
果然,梅克涅婕琳娜伯爵畫完便突然說了一句暗語,秦東立即對上,見暗語對上,梅克涅婕琳娜伯爵歎道:“我看到你在表演場留下暗記,想不到你會是我們組織中的人,你為什麽會落到這步田地?”
“世事難料啊!”秦東說了一句。丟下吃完了蘋果核,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嗯。這酒不錯,很久沒有喝過這樣的酒了!時間緊迫,我也不廢話了,我想讓你想辦法把我弄出去。”
梅克涅婕琳娜伯爵喝了一口酒,沉思了一會說:“說實話,我已經好幾個月沒有收到上面傳來的指令了,也不知道上面是不是出了什麽問題。如果不是你的出現,我還以為我們君士坦丁堡的情報點已經被放棄,否則不可能出現這麽長時間上級不下達指令的情況發生。你的事情我會想辦法,我想你應該告訴我上面是不是出了什麽問題?”
秦東早就知道由於君士坦提烏斯的死,肯定會造成黑霧組織群龍無首的局面,但是他自己瑣事纏身。而且沒有得力的人選來挑起這個情報組織的大梁。再說了,僅僅憑借一份名單和相關的聯絡暗號,在短時間之內想要完全掌握和接收黑霧組織基本上不可能,不過這不要緊,只要手上還有聯絡暗記和相關的暗語,完全接管黑霧組織也只是一個時間問題。
秦東沉吟一會道:“我這次來就是代表上面來的,具體的情況等我出去之後再跟你詳細說,現在時間太緊。三兩句話也說不清楚,等我出去我們再詳談!”
“好吧。你自己對於逃出去有沒有什麽想法?”梅克涅婕琳娜伯爵問道。
秦東抬起被粗鐵鏈捆住的雙手道:“其實這些東西對我的作用不大,我可以輕而易舉的拗斷鐵鎖打開鐵鏈,但我身上沒有穿擁有防禦力的鎧甲,擋不住弓箭從四周而來的攢射,這一點他們都知道,所以每次押送我的時候都有大批的弓箭手跟隨,我根本沒有逃走的機會,而被關在地牢時,牢門的門也對我來說是沒用的,但是進出地牢的那道大門是一道厚重的鐵門,從內部無法用蠻力弄開,唯一的辦法就是從外面用鑰匙打開,可惜要攻進地牢,需要大量的人手,而且地牢外有野獸圍欄,如果關鍵時刻,守衛地牢的人打開關押野獸的圍欄,大量的野獸衝出來,營救的人肯定都無法抵擋大量野獸的攻擊,我仔細想過了,這件事情絕對不能鬧出大動靜,只能從他們內部暗中收買一個人,讓這個人偷來地牢的大門鑰匙,騙過守衛打開大門,只要地牢的大門一打開,我就能用最快速度衝出去,不給這些守衛圍攻的機會!”
梅克涅婕琳娜伯爵想了想點頭道:“好,這件事情我來想辦法,你給我五天的時間,如果有了結果,自然會有人通知你做好準備!”
秦東剛要回應,房間的門就被推開了,克布羅帶著士兵們從外面走了進來,他一臉的笑意道:“尊敬的伯爵大人,時間已經到了,您和他已經談完了嗎?”
梅克涅婕琳娜伯爵指了指秦東:“你可以把他帶走了,不過你最好不要虐待他!”
“當然,當然!”克布羅一臉淫.蕩的模樣,笑道:“尊貴的伯爵大人喜歡的男人,我哪敢隨便虐待呢?我倒是很期待伯爵大人能夠虐待我,嘿嘿!”說完向身後的士兵們揮了揮手,那些士兵當即上前來押著秦東走出了房間。
梅克涅婕琳娜伯爵笑道:“可惜啊,克布羅大人不是我喜歡的類型,其實你這個男人還是不錯的,但你滿足不了本夫人,一夜七次郎,你能夠勝任嗎?”
克布羅聽了之後,身上的肥肉忍不住顫抖了一下,心裡驚呆了,一夜七次?我擦,鐵人也經不住這麽折騰啊,估計幾天就得變成皮包骨頭,我還想多活幾年呢,難怪你這個騷女人要找剛才那種強壯型的,一般男人還真拿不住你!
克布羅訕笑道:“這個,那還是算了,尊敬的伯爵大人,請您別忘了明天要送請柬過來!”
“當然,我梅克涅婕琳娜伯爵說話是算話的!”她說完起身便走了。
秦東被押著很快回到了地牢的牢房,他坐在硬板床上琢磨著逃走的辦法,從內心的感情來說,他對亞納多留斯神父和梅克涅婕琳娜伯爵都不是太信任,亞納多留斯這個人太老奸巨猾,他之所以答應這個老家夥同其合作,是想讓這個老家夥吸引皇帝的注意。引開皇帝的視線。
而梅克涅婕琳娜伯爵這個人,他對這個女人不熟悉,剛剛才見上一面。雖然她是黑霧組織的成員,但黑霧組織的高層已經幾個月沒有聯絡她了,也不知道這個女人是否還對組織保持著忠心,他就是想借此機會試探一下,看她是否能夠為了他下血本相救。
第二天上午,地牢裡又被抽出一個人去同野獸戰鬥,這次被抽到的是二十三號牢房的人。這是一個老手了,但是很不幸,二十三號的對手是一隻中年雌獅。中年雌獅非常饑餓,為了填飽肚子,它已經顧不得這裡是什麽場合了,而且它捕獵的經驗非常豐富。二十三號也是一個老手。一人一獸在表演場上進行了長達半個小時的戰鬥,最後卻弄得兩敗俱傷,二十三號用短劍刺穿了雌獅的身體,而雌獅將二十三的脖子抓爛了,頸動脈破裂,掙扎了幾分鍾後流血而死。
下午,秦東的運氣很不好,再次被抽中了。他甚至懷疑某些人在暗中操縱抽簽,事實上他猜對了。皇帝馬爾西安早就對此事做了專門的指示,盡量讓秦東與強者對抗,觀眾們都不知道秦東很厲害,但是皇帝和皇后知道,他們就利用這一點賺錢。
就算秦東明知道皇帝和皇后是這種想法,也是這樣做的,他也必須配合,因為他不能輸,輸的結果就是死,他不能故意輸掉決鬥,否則他就會被殺死。
輪到秦東上場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了,在死囚們的注視下,秦東拖著沉重的鐵鏈慢慢走出了囚室,加上秦東,地牢一共有三十七個人,再不到一個星期的時間內,秦東連續被抽中兩次,這種機率有點高了。
在這地牢裡,幾乎沒有一個人能連續一個月不被抽中的,按照正常的概率來計算,應該是有人可以在很長的時間不被抽中,畢竟這裡有三十七個人,以前有三十六個,每天隻抽兩個人,無論怎麽算,事實上每個人的出場率都有點高,也就是說角鬥場方面早已經在認為的控制抽簽。
秦東明白這一點之後,他就明白了馬爾西安的目的,恐怕不讓他賺夠錢,馬爾西安是不會放他出來的,這更加堅定了秦東盡快逃出去的決心。
秦東也算是藝高人膽大,如果換了其他人,肯定沒有他這麽好的精神,他在地牢裡能吃能喝能睡,盡管知道了馬爾西安的目的,秦東卻不敢不配合馬爾西安賺錢,如果不配合,馬爾西安肯定不會再保護他,如此一來,他在地牢裡就危險了,那些輸了錢的貴族老爺們肯定會爭相出手,說不定哪天他就吃了拉肚子的食物,或者吃了有劇毒的食物,因為只有這樣,決鬥的結果才會發生變化。
這次秦東得到的武器是一根鐵矛和一張漁網,當他從升降台上到表演場的時候,表演場竟然有三個角鬥士,這是什麽情況?
“相信觀眾們都注意到了,這個角鬥士是一個剛過了一場決鬥的新人,不過現在他不是新人了,他的處女戰對手是狼,他戰勝了狼渡過了新手期,而現在的對手是今天的小組冠軍,之前觀眾們都看過他們的組合戰鬥力,那麽現在就請諸位下注吧,你們有一個刻鍾的時間!”主持人拿著大卷筒做的大喇叭放在嘴邊大聲做著介紹。
秦東聽完之後頓時明白了,今天的決鬥是三人組合決鬥,這是角鬥士學校之間進行的,但是到了最後,竟然讓他一個人同這個冠軍組對抗,傻子都明白這是極為不公平的,不過角鬥場方面依然這麽做了。
盤口開出的賠率是,秦東獲勝是1賠3,而冠軍三人組獲勝的賠率是2賠1,角鬥場和角鬥士學校的角鬥士人數太多,基本上很少有人一個個去研究這些角鬥士的戰鬥力,這太費時間了,而且角鬥士的死亡率太高,今天還沒等你研究出一個角鬥士的戰鬥力情況,說不定明天這個人就已經死了,因此,很多下注的觀眾都是查看一個角鬥士的出場紀錄以及戰鬥對象,當然還有現在的決鬥對象,綜合評估一下雙方的實力才下注。
一刻鍾很快就結束了,剛才還在休息的冠軍三人組已經從休息區走出來,隨著一聲鈴響,表示戰鬥正式可以開始,看台上的觀眾們開始為自己支持的角鬥士加油。
呐喊助威聲幾乎只有一個聲音,那就是冠軍三人組,秦東聽不到一個人在為自己助威,他就知道是這樣,在一對三的情況下,而且那三個人還是一個組合,觀眾們中恐怕沒有一個人會買他贏,這樣一來,他贏了之後,這裡所有的觀眾都要輸錢。
不過這跟他沒關系,他要戰鬥,他不能輸,他要贏,輸就意味著死, 不是生就是死,這裡沒有的選擇,只有以其中一方死亡而徹底結束,贏的人如果受傷了,結束之後會受到治療。
這個冠軍三人組中,其中一人拿盾牌,另一個人拿短劍,第三個人拿長矛,拿盾牌的人站在左邊,拿短劍的人在右邊,拿長矛的人站在兩人的後面,三人組成一個倒三角陣。這三人組合可攻可守,可分開,可合攏,非常靈活。
秦東將漁網纏在腰間,這次他手上的腳鏈和手鏈都被取下了,也許是角鬥場方面得到了皇帝的指示,這種情況下如果再給他戴著鐐銬,那就是真是太不公平了,觀眾們也不會答應,不過這樣一來,角鬥場方面就要承擔很大的風險,一旦秦東發起瘋來,角鬥場方面能不能製住他都不能確定,畢竟他是有前科的人,乾掉八百人的事跡可不是吹出來的。
冠軍三人組開始組成陣型向秦東逼近,秦東對這種陣型也不是很熟悉,不過從兵器運用上來看,這相當於長短兵器和防禦相結合,秦東半蹲著身體,膝蓋微微彎曲,一個刺殺對那短劍手刺過去,速度非常快,盾牌手立即用盾牌擋住,後面的長矛就刺了出來,秦東立即用鐵矛一掃,將那長矛格開,而短劍手突然衝上來砍向秦東的肩膀,秦東這下總算明白了這個套陣型的厲害之處。(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