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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露西亞埋在王庭外的山坡上之後,秦東騎著馬回到王庭篝火宴會上時,宴會還在繼續,不過很多人已經喝趴下了,特別是那些侍衛和低級軍官們,這些人沒有女人陪,隻能和同伴拚酒,而那些千夫長以上的將領都有女人陪著稍稍克制了一點,按照慣例,這個情況要持續整整一夜,直到所有人都喝趴下為止。
秦東找了一圈,找到了君士坦提烏斯的夫人,這個女人在嫁給君士坦提烏斯之前是一個希臘貴族,君士坦提烏斯原本中意另外一個貴族小姐,可那小姐根本不搭理他,因此他轉而追求現在的夫人,他們的婚姻還是阿提拉做的主,作為匈奴帝國和東羅馬帝國和談的條件之一,可以說這樁婚姻有和親的嫌疑。現在這個女人正周旋於幾個匈奴貴族之間,端著酒杯喝得伶仃大醉,形象極為放浪。
秦東找了一個水晶杯子倒上一杯紅葡萄酒走了過去,走到君士坦提烏斯夫人身邊撫胸彎腰道微笑道:“尊敬的夫人您好,我是秦東,仰慕您已經很久了,可以和您喝一杯嗎?”
女人醉醺醺地轉過身來看了看,見是秦東後就非常高興,完全是一副見獵心喜的模樣,“噢,原來是我們的勇士先生,剛才我還一直找尋找我們的勇士,想跟您認識一番,喝上一杯,沒想到您親自來了,本夫人非常高興!來,乾杯!”
兩人碰了一杯,一飲而盡,秦東又笑著問:“可以和夫人跳舞嗎?”
“噢,當然!”君士坦提烏斯夫人被秦東這個年輕的勇士邀請感覺非常興奮,迫不及待地答應了,放下杯子就拉著秦東上場了。
這個女人是出了名的放浪,姿色又好,如果他的丈夫不是君士坦烏斯這個國務秘書,別的匈奴男人早就為了她大打出手了,現在秦東這個小小的新晉百夫長就摟著這個女人在火堆旁翩翩起舞,立即引起了許多匈奴貴族們的強烈嫉恨,秦東甚至感覺到自己的身上聚集了無數道怨毒、嫉恨的目光。
成為男性公敵了!秦東有點吃不消,不過為了這個女人頭髮上的發簪,他不得不硬撐著,裝作若無其事地模樣摟著這女人一邊跳著一邊笑道:“夫人,天國的天使都不及您美貌,在這夜空下,您看,月亮看見您長得如此美貌都羞愧得躲進了雲彩裡!”
“咯咯咯,我的勇士,你真是太會說話了,我從來沒有聽過一個男人誇讚我的容貌會有如此的詩意,這種感覺真是太好了,我心都要跳出來了,身上渾身燥熱,親愛的年輕勇士,如果您願意的話,我,今晚屬於您!我甚至有些迫不及待了”。
秦東笑道:“難道您不怕君士坦提烏斯大人知道後怒火中燒嗎?”
一提起君士坦提烏斯,這個女人仿佛就像被踩了尾巴的貓咪,大叫:“讓那個整天躲在陰暗角落裡算計的家夥下地獄吧,嫁給他簡直是一種痛苦的折磨!”隨即又笑眯眯道:“親愛的年輕勇士,不如您幫我殺了他,以後我就是你的了!”
嘶――,秦東聽了這句話隻感覺一股寒意從頭頂直通腳底,這個女人實在是太毒了,隨時都在想致自己的丈夫於死地,如果不是君士坦提烏斯的地位太高,估計他已經死了很多回了。
從君士坦提烏斯將情報組織的秘密刻在金片上並做成發簪送給這個女人,就說明君士坦提烏斯是非常喜歡她的,否則他也不會把如此重要的秘密放在這個女人的身上,而這個女人卻在想方設法地想弄死他,真是讓非常搞不懂這其中的緣由。
秦東臉色不便,笑著問道:“夫人為什麽這麽恨您的丈夫?據我所知他可是非常愛您的啊,為了您,他還請阿提拉大單於為你們的婚姻做主,專門將這件事情作為匈奴帝國和東羅馬帝國和談之間的條件,難道不是嗎?”
這女人聽了秦東的話眼神裡流露出一絲怨毒,憤恨道:“該死的,你以為我願意到這個到處充滿著馬糞氣味的鬼地方來嗎?這個什麽都沒有,沒有舒適的大床,沒有舒適的大房子,沒有上好的胭脂和絲綢,隻有無盡的冰雪和寒風,晚上睡在那該死的破爛帳篷裡整夜都能聽見嗚嗚的風吹響動聲,擔心帳篷隨時會塌下來。
還有,我根本不愛那個死鬼,我是被逼嫁給他的,在君士坦丁堡,我有無數的追求者,我有美好的生活,可就是因為那個死鬼給匈奴王阿提拉說了一句愛我的話,我就被逼遠嫁到這個鳥不拉屎的鬼地方,而且那個死鬼在那方面有著的特殊嗜好,該死的,我真的再也無法忍受他的折磨了…….”。
秦東一邊聽著這個女人永無止境一般的喋喋不休,一邊思索著怎麽才能在不引起別人注意的情況下把她頭上的發簪神不知鬼不覺地取到手,要知道現在可是有無數雙帶著憤怒的眼神關注著他們兩個。
女人越說越傷心,身體也漸漸靠在秦東的身上,秦東知道機會來了,隻有借助兩人的身體緊密接觸才能悄無聲息地拿走發簪,當下嘴裡說著安慰的話,而手上卻沒閑著,右手摸到了她的臀部狠狠的捏了一把,這個動作被很多匈奴貴族們看見,幾個忍耐不住的匈奴貴族差點就要衝上來跟秦東拚命。
這女人也沒想到秦東會這麽明目張膽得揩油,她的注意力和其他所有狼友們的注意全部都被吸引了,沒有人發現秦東的左手以極快地速度取走了女人頭髮上的發簪並藏到了袖口內。
這時有人再也有人忍不住了,東哥特國王瓦拉米爾大步走過來穿著粗氣哼哼道:“小子,能讓我跟君士坦提烏蘇夫人跳一會嗎?”
既然東西已經到手,秦東就覺得沒必要再繼續浪費時間跟這個女人糾纏在一起,他正愁找不到借口離開,正好這個從北方森林裡鑽出來的蠻子、東哥特國王瓦拉米爾就跳出來了,真是天助我也!秦東在心裡給了這個蠻子一個讚字,然後放開女人的身體撫著自己的胸口彎腰道:“原來是左大將閣下,既然左大將這麽有興致,那末將就先告退了!夫人,咱們以後再聊”。
“哼哼,小子,算你識相!”瓦拉米爾說完迫不及待地要和君士坦提烏斯夫人跳舞,但又擔心唐突佳人,畢竟他是野蠻人出身,而這個女人可是從文明國家而來的東羅馬帝國的貴婦人,而且是君士坦提烏斯的夫人,先天上他就有點自慚形穢。
這女人雖然十分不情願,但她在歡場打滾多年,自然知道什麽人可以得罪,什麽人不能得罪,盡管他的丈夫是國務秘書君士坦提烏斯,一般人不敢對她怎麽樣,但她還是不想得罪這個東哥特國王,因此微笑著答應和他跳舞,隻是對於秦東的離開有點戀戀不舍,不知道以後是否還有機會。
秦東離開了,他走到侍衛長烏吉等人就坐的地方拿了一條烤羊腿和一羊皮袋子馬奶,跟烏吉等人打了招呼之後就向王庭西面而去,他還要去找女刺客露西亞的妹妹索菲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