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裡,這裡,還有這裡,這十三處地方築土堆,土堆的高度要與城牆平齊,將土堆頂端壓平,要能夠放置重物而不會垮塌,最後將投石機和弩炮拆卸成零件之後搬上去重新組裝!”秦東一邊走一邊吩咐道。
王六記下後點頭道:“好的,大人,這個辦法不錯,這樣一來,我們就可以在城內用投石機和弩炮攻擊敵軍,還可以對他們的攻城器械進行發射,達到摧毀他們的攻城器械的目的!”
秦東不置可否,他並不準備帶著軍隊繼續向南攻擊,那樣要對南方的城池一座座攻打,現階段他沒有那麽多的兵力,而且也承受不住太大的傷亡,否則的話,其他匈奴部族就有可能來打他的秋風,這次軍事行動既要達到奪取拉茲洛格和控制它以南一百裡地區,並且達到將日耳曼人繼續向南方驅趕的目的,同時也要盡量減少傷亡,保存手上軍事實力,所以他不能對南方的城池一座座去攻打,而是要把這周邊地區的日耳曼部落和東、西羅馬帝國的軍隊吸引過來,一次性來一個一鍋端,將這裡周圍的其他勢力的軍事勢力徹底打殘,讓他們短時間之內無力北犯,這樣他才有足夠的時間應付匈奴帝國隨時可能發生的內亂。
秦東與東羅馬帝國剛上任的皇帝利奧一世有過密約,互不侵犯,而且還互通有無,因此秦東不會主動去搞東羅馬帝國,如果利奧一世管不住地方實力。例如希臘行省,如果希臘行省這次也參與進行的話,他也不介意給對方一點點厲害瞧瞧。至於西羅馬帝國,很有可能會派兵過來增援日耳曼人,他奪取了拉茲洛格,隨時可以率兵南下,這對西羅馬帝國的馬其頓行省的威脅太大了,現在兩國的關系非常惡劣,西羅馬帝國從馬其頓出兵的可能性非常大。不過能派出多少兵力暫時還不清楚,但秦東不會害怕,野戰的話他根本不擔心。現在他的重騎兵、輕騎兵、弓騎兵和重步兵都已經訓練完成,騎兵有兩千多,步兵一共有三千多,最近又在自己能控制的地盤內征召了一萬余人正在緊張的訓練。西羅馬帝國如果想要跟他打。必須要派出四個軍團以上才有足夠的把握獲勝。但是現階段西羅馬帝國在東北地區根本抽不出這麽多的機動兵力,更何況還要防禦塞爾維亞等地區。
秦東拿出一張羊皮圖紙遞給王六道:“這是床弩的製造圖紙,你馬上命工匠全力打造,不需要製造得多麽精良,我要的是實用性和數量,現在不是追求藝術的時候,只要造出一具,就馬上搬上城牆。床弩的箭矢用木棍了削尖了代替,尾部加裝一些鳥類的羽毛起穩定作用。箭杆一定要直!這東西可是守城利器!”
“是,大人!”王六接過羊皮圖紙答應道。
床弩這東西在東方春秋戰國時期就出現了,在西方古希臘時期也有,不過這時期西方的床弩結構非常簡單,射程也是太遠,相比東方的兩弓床弩和三弓床弩在射程和威力上相差太遠。此前因為是奧多亞塞的日耳曼人守城,秦東絲毫不相信奧多亞塞能造出床弩,但是這之後就不同了,如果西羅馬帝國的軍隊過來增援的話,他就必須要防止對方用床弩這種攻城和守城利器,只有自己擁有這種利器才能壓製對方。
時間緊迫,另外兩支日耳曼部落距離這裡很近,隨時有可能有大股日耳曼軍隊過來攻打拉茲洛格,即使不打,他們也有可能屯兵城下,等待西羅馬帝國的援兵到來之後再動手,而在這段時間內秦東還必須要分出大部分精力防備他們,因此他不得不早做準備,隻待所有防禦準備工作全部到位,他才有好心情迎戰。
隨後秦東又帶著王六出了南城門在一箭之地外勒馬停下,秦東觀察了一下周圍的情況,這裡兩側山崖呈扇形向兩邊延伸,也表明如果有大股軍隊過來攻打,軍隊必須要在這片空地上駐足停步,如果在這片區域內的地下埋下一些火油,再在地上撒上一些塵土和鋪上一些枯草掩蓋,這個季節正是草枯樹葉落的時候,一般人根本不會想到這裡有枯草會引起懷疑。
到時候隻待敵人大股軍隊攻城時,從城牆上投擲大量的引火之物,必然會引發大火,停留在這裡的敵軍將會被燒死一大片,一旦大火火起,因為兩側是山崖,敵軍只能向後撤退,數量龐大的軍隊前進容易,在遭遇突發狀況時想及時後撤基本上不可能,到時候肯定是死傷慘重,秦東正是想利用這裡的地形給即將到來的敵人來一招狠的。
他指著附近這一大片空地說道:“在這裡片地上灑上一層火油,用稀疏的乾燥泥土稍稍掩蓋,再鋪上一層枯草,要注意枯草要鋪得很自然,不能讓人看出有人為的痕跡!”
其實根本不用鋪枯草,這裡本身就長有齊膝蓋深的枯草,只不過撒上火油之後很容易被人發現,因此只能再鋪上一層。
王六答應:“好的,大人!”
回到城內後,秦東將費薩爾和魯斯找過來問道:“你們的守城訓練完成了嗎?”
費薩爾說道:“是的,大人,此前從帕劄爾派過來的軍官就對我們進行過守城訓練,但沒有實戰”。
秦東道:“你們馬上就有機會進行實戰了,按照我的估計,最多再過兩天,兩外兩支日耳曼人肯定會派出軍隊過來攻打我們,西羅馬帝國的馬其頓行省極有可能會派出一支軍隊過來幫助日耳曼人,他們可不傻,拉茲洛格丟了,馬其頓便直接面臨我們的威脅,東羅馬帝國的希臘行省也有可能會派兵過來增援,我們不能不防,這兩天你們再將城防訓練做一做,熟悉熟悉,以免到時候手忙腳亂,即使敵人的武器已經砍到了脖子上,也能慌張,一切按照程序來,什麽時候幹什麽,不能亂了套”。
費薩爾行禮道:“是,大人!”
在秦東這邊正緊張的進行守城準備的時候,另外兩支日耳曼人的首領霍爾和蒙迪都相繼得到了消息,這兩個人都是老狐狸,他們知道拉茲洛格的重要性,拉茲洛格被匈奴人佔據了,就說明以後他們的地盤也不安全了,匈奴人隨時可以南下打他們的草谷。但是他們也知道以他們單獨一支的力量根本無法與秦東抗衡,盡管他們手下擁有一萬多民眾,但是卻只能湊出一千多人的兵力,而秦東雖然只是一個千夫長,可他手下卻有幾十萬各族民眾,就算三十抽一,最少也能夠拉出來一萬人馬,現在的秦東已經不是剛到這裡的秦東了,他的翅膀硬了,也不是誰都能夠想欺負就可以欺負他的,蒙迪和霍爾就不在其中。
但是拉茲洛格又不能不管,兩人先後親自趕到了卡門城找到了剛剛撤退到這裡的奧多亞塞,詢問具體的情況,聽奧多亞塞講述了具體的情況之後,由蒙迪先開口道:“拉茲洛格的重要性不用我說你們都知道,現在它在匈奴人的手裡,對我們的威脅太大了,匈奴人隨時可以南下四面出擊劫掠我們,我們還有閑暇時間嗎?恐怕以後都要提心吊膽過日子,我可不想過這種日子,如果你們也不想過這種日子,我們必須將力量集中在一起將拉茲洛格奪回來!”
奧多亞塞當然明白蒙迪說得是對的,但他又擔心一旦奪回了拉茲洛格, 拉茲洛格最後的歸屬就成了問題,很有可能會爆發日耳曼人之間的內訌,而如果西羅馬帝國和東羅馬帝國也派人來參戰的話,拉茲洛格還指不定會落在哪股勢力的手上,不過細細想想,這都是以後的事情,現在拉茲洛格被匈奴人佔據著才是最大的威脅,至於拉茲洛格最後的歸屬問題等奪回了再說,現在想這些都是沒用的,他沉思一會後說道:“我同意蒙迪首領的建議,雖然拉茲洛格是我的地盤,但它關系到我們這三支日耳曼人的生死存亡,所以我同意合兵一處,共同將拉茲洛格奪回來,對於現在這種時候,兩位首領不計前嫌來幫助我,奧多亞塞非常感激,帶事情成功之後我再重謝!”
霍爾大笑道:“你小子雖然年輕,但還是很有大局觀的,你這一點是其他許多年輕都不具備的,我很欣賞你,哈哈!”
這笑聲和話語種多少有一點點虛偽的成分,奧多亞塞如何聽不出?但他忍住了,這個時候不是跟霍爾翻臉的時候,大家都是一條船上的人,還需要同舟共濟才行。
奧多亞塞又道:“我早就派人向東羅馬帝國的希臘行省和西羅馬帝國的馬其頓行省進行通報,相信他們現在已經知道了消息,想必最遲兩天后他們就會派出援兵過來,到時候我們將所有兵力集中在一起,然後向拉茲洛格開去,把它奪回來!”
“哦?”霍爾和蒙迪聽了這話之後各自臉色一變,隨即互相快速的看了一眼,卻是什麽都沒有說,不過心裡想什麽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