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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圖還沒派人去找劉三,劉三卻自己過來了,看見大帳內秦東、瑪莎和巴圖三人,又看見座椅上無頭屍體以及地上的頭顱,立即明白了怎麽回事,說道:“少爺,咱們有麻煩了!這人是誰?”
秦東指著地上使者的頭顱道:“他是千夫長瓦爾圖的使者,這不就是麻煩嗎?還有什麽比這更麻煩的?”
劉三道:“少爺,賽迪卡方面傳來消息,說有人看見羅摩多的人出現在千夫長瓦爾圖的營地,並給瓦爾圖獻上了重金要讓瓦爾圖將巴塔卡湖以東地區全部劃歸羅摩多的治下,據說瓦爾圖收下了金子,答應了羅摩多的請求,巴塔卡湖以東地區可是我們的領地,這片地方至少佔據我們現在領地的三分之一,這個使者今天來很可能就是傳達瓦爾圖的這個命令!”
秦東聽了劉三的話之後皺起了眉頭,如果僅僅只是千夫長瓦爾圖的事情,問題還不是很大,他完全可以做出使者已經帶著護衛回去的假象,打死不承認使者是在他的大營裡出事的,他是大單於埃拉克親封的百夫長,而且上面還有萬夫長莫多罩著,瓦爾圖就算懷疑是他殺了使者,如果沒有證據卻也不敢輕易動他,可現在的問題牽涉到東邊的惡鄰羅摩多,這可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主兒,瓦爾圖在使者的問題上可能拿他沒辦法,但如果瓦爾圖拋出巴塔卡湖以東地區這片地盤,羅摩多必定以千夫長將這片地盤已經劃歸到他的治下為由強行佔有,秦東如果不想失去這片領地,可以以這片地區是萬夫長莫多親自劃定為借口拒絕執行千夫長瓦爾圖的命令,但必定要與羅摩多血戰一場,如此一來,他不僅與上級千夫長瓦爾圖撕破了臉皮,也與鄰居羅摩多交惡,外邊還有日耳曼人虎視眈眈,真正是內憂外患,處境極為危險了。
不管如何,現在必須要把殺了瓦爾圖使者的事情掩蓋乾淨,因為殺了上級使者是叛亂大罪,即使他的後台是大單於,消息一旦走漏,誰都保不了他,其他的事情反而沒有這件事情重要,如此一來就必定要承認接到了瓦爾圖的命令,既然接到了命令,那麽就面臨是否交出巴塔卡湖以東地區的選擇。
到底如何選擇呢?說實話,秦東極其不舍得將巴塔卡湖以東地區讓給羅摩多,這片草場很肥沃,地盤很大,水草豐富,是放牧的好地方,但是他現在不能四面樹敵,殺了使者他可以想辦法掩蓋,瓦爾圖找不到證據就沒有對付他的借口,可如果不交出那片地盤,就必定要與羅摩多大打出手,這不符合他的利益,再說羅摩多在這裡混了這麽多年,可不是那麽好惹的,與羅摩多火拚只能是便宜了南邊的日耳曼人和千夫長瓦爾圖。
思索一番之後秦東吩咐道:“巴圖,你按我剛才的吩咐去做吧,派人通知各位百夫長過來議事!”
“是,大人!”
等巴圖走後,秦東對劉三道:“劉叔,給賽迪卡方面傳信,讓他們密切關注賽迪卡萬夫長莫多、帕納的千夫長瓦爾圖、普羅夫的羅摩多以及西南邊日耳曼人的消息,只要涉及到與我們有關的消息,要馬上報告!”
“好的,少爺!”劉三答應一聲也走了。
大帳裡只剩下秦東和瑪莎,秦東見瑪莎一直盯著自己,不由問道:“你總盯著我看做什麽?難道我臉上長花了?”
“哼,別以為你為我做了這些,我就會感激你,告訴你,做夢!”瑪莎丟下一句話轉身走了,弄得秦東莫名其妙,不過秦東注意到瑪莎的語氣跟以前有了不同,她正在被慢慢融化。
屍體和現場的血跡很快被清理乾淨,讓人絲毫看不出任何可疑之處。沒過多久,各百夫長被通知後迅速趕來大帳議事,這些百夫長其實真正的官職還只是十夫長,秦東才是百夫長,因為手底下的人早已經超過了好幾百人,為了發揮最大作戰能力,秦東就進行了重新編制,他們這些十夫長實際上也就成了百夫長。
秦東見人都到齊了,便說道:“諸位,咱們的麻煩來了,咱們東邊的百夫長羅摩多出重金賄賂了千夫長瓦爾圖大人,剛才瓦爾圖大人的使者過來傳達了他的命令,讓我們將巴塔卡湖以東地區的地盤全部交給羅摩多!”
“嘩——”秦東的話音剛落下,大帳裡就炸了鍋。
只見蘇合站起來撫胸憤怒道:“大人,羅摩多欺人太甚,請大人準許我帶隊出戰,屬下必定砍下他的頭顱來見大人!”
秦東擺擺手道:“羅摩多又沒有直接挑釁我們,你有什麽借口向他開戰?”
“這……”蘇合啞口無言了,羅摩多確實沒有直接挑釁,只是用賄賂瓦爾圖辦法想要得到巴塔卡湖以東地區的地盤,秦東他們就算要怪也怪不到羅摩多身上,只能怪千夫長瓦爾圖太貪財了。
秦東讓蘇合坐下後說道:“說到底還是上次羅摩多想邀請我們一起攻打戈采代爾小鎮,本大人沒有答應才會讓羅摩多用賄賂瓦爾圖的辦法給我們找麻煩!”
牧仁站起來道:“大人做得對,戈采代爾本來就在我們的轄區對面,他羅摩多憑什麽想要將手伸進我們的地盤?他一定是早就存了吞並我們地盤的打算,就算我們一再忍讓,他肯定也會得寸進尺,與其被他一步步蠶食,還不如直接跟他乾一場,以我們現在的實力未必會輸給他!”
秦東思索一番說道:“羅摩多這一招確實高明啊,也不知道這個計謀是他自己想出來的還是有人給他獻計,這一招打在了我們的軟肋上,通過賄賂瓦爾圖來達到蠶食我們地盤的目的,而他本人只是出了一點錢而已,明面上並沒有得罪我們,以我們現在的實力倒也不會輸給他,只不過我們如果火拚一場,即使勝了肯定也會實力大損,而南邊的那些日耳曼人卻很有可能舉兵北上突襲我們,最後得利的卻是那些日耳曼人!你們不覺得這樣太便宜了那些日耳曼人嗎?”
托隆問道:“大人,打又不能打,難道我們就這樣心甘情願雙手將巴塔卡湖以東地區乖乖讓出去嗎?”
“當然不!”秦東站起來道:“羅摩多想要拿到巴塔卡湖以東地區, 必須要送來五百個奴隸,否則我們寧願與他血戰一場也絕不交出這片地盤,他現在手上有一千多個奴隸,這些奴隸雖然不能上馬作戰,卻能夠乾活,我們有了這五百個奴隸就能夠在河邊開荒種地,從事農桑,只要有了糧食,我們就可以養活更多人,我們以前擔心養不活小孩而不敢生養,但如果有了足夠的糧食,我們就可以生養更多的小孩,還可以吸引其他匈奴人過來加入我們,我們的實力也就可以發展壯大!雖然現在我們將巴塔卡湖以東地區交出去,但是我們在不久的將來一定會加倍拿回來的,相信我”。
眾人聽完秦東的話,互相看了看,一起站起來撫胸彎腰道:“全憑大人做主!”
秦東點點頭示意大家起身,又道:“諸位,羅摩多為什麽敢打我們主意?因為我們實力弱小,而他在這裡經營了很長時間,與各方面的關系都很融洽,本身實力也很雄厚,再加上瓦爾圖這個貪財的家夥,我們現在根本不是羅摩多的對手,我曾經也想通過賄賂的手段與瓦爾圖打好關系,可此人貪得無厭,我們剛到這裡,根本沒有多余的錢財孝敬,就這樣惡化了與他的關系,現在我們唯一能夠做的就是抓緊一切時間訓練戰法戰術,將我們的士兵訓練成以一擋十,或者以一擋百的最強戰士,只要我們擁有絕對的實力,別人才拿我們沒辦法!都明白了嗎?”
“是,大人!”眾人齊聲應諾,這種屈辱感讓這些百夫長們都憋了一口氣,發誓回去一定要加強訓練,將軍隊訓練成精銳中的精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