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年輕人越來越浮誇了,一點都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就在柳隨雲和葉新在訓練場門口說笑的時候,訓練場中一個老者態度很不好的走出來,這老者是射部的導師,平時學員的箭術都是由他指導。
“你說的天外有天是指……”葉新反問道,柳隨雲一路帶他走的地方遇到都是不好惹的刺頭,顯然目的不單純,葉新索性就大發狂性,一改前態,這也是葉新一路來作風越來越張狂的原因。
“不會是你吧?”葉新緊接著佯裝驚訝,指著他,隨後手指在訓練場眾人身上一一點過。
“這些人實在是太讓人失望了,簡直拉低學海的整體水平。”葉新冷笑道。
“柳隨雲,你帶來的人,也不看著點,真是沒有教養。”此時從訓練場傳來一聲聲咒罵,不過數這一句最狠。
柳隨雲不置可否,但劍眉銳眼中卻漸漸放出一絲亮芒,這群人也確實太狂妄了。
“袁老師,我和東方師伯有事要談,葉小弟,你在這裡好好玩,玩爽了我付帳。”
從柳隨雲有記憶以來,這麽說話的也有,不過何時連學弟都這般狂妄,不知尊敬長輩了,真是欠教訓。
那袁姓老者感覺不妙,但是為時已晚,柳隨雲決定的事情,不會因為他挽回而改變。
葉新看他從訓練場離開,不禁笑了:“你們真是,這麽腹黑的人也敢這麽罵。而且我記得你們儒家不是講究尊師重道嗎?”
“這種人也值得尊敬?”那個刺頭兒猶不自知,繼續昂頭道,在他看來,柳隨雲離開正是他的功勞。幾個朋友奉承之下,更是得意洋洋。
“放肆!”老者倏地動了,但他還沒動手,葉新先到了。
“啪!”
響亮的一巴掌。帶著一顆脫落的牙齒和血液從他口中飛飆而出,那老者怒氣騰騰的看著葉新,眼中露出一絲殺意。
“爺爺,他打我!”
被葉新一巴掌打落牙齒的男孩子委屈的道,不過他眼中滿是陰冷,殺氣比起他的爺爺還要熾盛。
“現在的年輕人真是越來越浮誇了,一點都不知道人外有人。”葉新原話返還,手一張隔空從弓架上取下一架弓和幾支箭。
“看箭!”
葉新說著手指捏箭,連發三支。力道一支比一支大。三支箭成品字飛出。他合了射部規矩。動手用弓,男孩的爺爺也不能例外,抄弓發箭也射三支。
“這是箭術比拚哦。如果你們作弊,可別忘了我門口時候的武功。”葉新手中箭不止。卻還有閑功夫提醒他們不要忘了剛才的威勢,眾人本想一並發箭,但想起那一幕,心裡又沒了這個打算。
“砰砰砰……”
三支箭各自交鋒,發出如同擂鼓的聲響,葉新緊接著的四支箭又到了,袁姓老者也不示弱,同發四支一一攔下。
可是葉新氣力消耗未幾,老者卻漸感不支,只是一時間沒有表現出來。葉新眉間帶笑,箭上力道卻是一箭大於一箭。
“啪!”
這用上好檀木所製的弓竟被葉新硬生生用神力拉斷了。
“真是質量不過關。”葉新抱怨一句,竟舍去檀木弓,手臂作弓狀,另一隻手捏住羽箭末端,內元如若遊絲散發開來,形成一道無形弓弦。
“去!”
無形之弓,無形之弦,所發雖然是有形之箭,但袁姓老者一絲一毫都不敢小看,提氣凝神想要把力道催發到最大。
“啪!”
他的弓也終於不支,從中間斷裂開來。
“你敢!”
袁姓老者雙目怒睜,偏偏卻不能阻止,葉新這支箭從他孫兒頭頂掠過,連穿十幾人的束發,釘入最後的牆壁中。
“爺爺……”
“我不想死啊!”
箭又快又急,他們還沒反應過來,葉新的箭已經在他們頭頂穿過,一個個發出如同死前的悲號,過了好半會兒才一個個怔怔的摸了摸自己的頭髮,不想摸到的是自己一頭斷發。
特別是首當其衝的袁姓老者的孫子,頭頂的頭髮幾乎被箭勁掃光,過後隻留寸許的頭髮,不過他的頭皮卻絲毫無傷。
“好箭法!”袁姓老者雖然怒葉新行為,卻不得不承認葉新箭法之高超在射部除卻東方弈之下已經罕有敵手。
這裡幾人都不是葉新的對手。
“偌大射部,真是青黃不接啊,我要是學海的學員,都恨不得將你們除名,免得辱了學海的名頭。”葉新冷笑,繼續嘲諷,手中發力從弓架攝來一架弓,道:“老頭不行了,誰來啊!”
射部一時間緘默無聲,他們雖然生氣,卻有自知之明,平時訓練仗著袁姓老者是同窗的爺爺,沒少偷懶,射部雖然名頭大,可真正天資高的人才已經不願進入學海中。
“你可以侮辱我,但不能侮辱射部!”袁姓老者把自己的學員護在身後,臉上露出悲愴之色,好似要決然赴死。
作為一個年齡七十有余的老頭,他已經遭遇過不少困境,心性堅定如鐵,不可能因為葉新區區威脅而嚇倒, 而且他可不信,葉新敢在射部公然殺人。
葉新確實不敢殺人,且他的最初目的也不是殺人,只不過是想落一落他們的面子,但沒有反抗能力的獵物,確實讓獵人無趣。
就在他打算回身離開的時候,突然趕到一道讓他感覺全身發寒而又銳利的眼在射部某個地方注視著他,這個暗處的眼神就像鷹隼一般銳利,直透人身弱點。
“我收回剛剛的誑語,你們射部還是有一個厲害的學生!”葉新衣袖一展,內元流淌周身脈絡,身上氣勢節節攀升,雙眸中露出霸道的殺氣。
手挽雕弓,精氣神合一線,三支飛箭一支接著一支,一支比一支力道強,後推前箭,正是特殊連環箭術,也是呂布得意的箭法之一。
“流星追月!”袁老頭失聲叫道。
“老師(爺爺),什麽是流星追月?”在進入射部第一天,東方弈就告訴他們,箭術就是箭術,沒有固定招式,而他們也一直是這樣認為,陡然聽袁導師喊出一個陌生的名字,當下一個個都好奇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