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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妻盈門》第五章 各顯神通
謝向榮用力點點頭,這是他親眼所見、親耳所聞的事,絕對是實況轉播,沒有半分虛假。

 “……好狠!”

 謝向晚沉默良久,才幽幽的說道,語氣中帶著些許敬佩:一個人對別人狠算不了什麽,但對自己都能下得了手,那才是真正的厲害。

 “是呀,確實夠狠,”

 謝向榮應和了一句,旋即又道:“這不是重點,重點是——”

 謝向晚打斷他的話,略帶嘲諷的說道:“重點是二太太對長輩純孝,為了救治病弱的祖母,甘願割肉入藥,端得是孝順已極,本朝列女傳約莫能有她十幾個字的記載呢,呵呵~”

 謝向晚知道兄長的擔心,那個狗屁老神仙說什麽來著,哦,對了,是用‘純陰之體’的血肉做藥引。

 小洪氏因是陰月陰日陰時生人,所以附和條件。

 然而謝家還有一個比她更正宗的純陰之體呢。不是旁人,正是謝向晚,她可是陰年陰月陰日陰時所出呢。

 在古代,女子的生辰八字是極隱秘的事情,除了極親近的人,外人根本無從得知。而老祖宗便是知道謝向晚準確生辰的親人之一。

 現在老祖宗病著,估計想不起來,待她康復了,有精力胡思亂想了,便會發現不對勁:家裡明明有個更符合條件的曾孫女兒,結果卻讓小洪氏‘犧牲’了,其中是不是有什麽隱情?

 是謝向晚怕疼、不肯為老祖宗‘盡孝’?還是旁的?

 若是放在以前,老祖宗定不會把謝向晚想得太壞,偏她現在對謝向晚原就心有不滿,如今出了這麽一檔子事兒,她定會在心中重重的記上一筆。

 積少成多,不滿的事兒記得多了便會衍生出恨意,時間久了,親人也會變成死敵啊。

 小洪氏這一招絕對是一箭數雕:既陷害了袁氏,又在老祖宗面前刷爆了好感度。順便還給謝向晚挖了個小坑。

 當然或許還有第四隻雕,謝向榮來尋妹妹說話,一來是告知她這件事,二來也是商量下對策。以防小洪氏還有後招。

 “這事兒肯定沒完,”

 謝向晚抿著雙唇,表情有些冷,就連眉心的那點朱砂痣也帶著幾分肅然,她滿是譏誚的說道:“她連自己的肉都舍得割,下了如此大的血本,定不會只求這一點兒回報,她定然還有更大的目標。”

 刷好感度的方法很多,小洪氏這麽聰明,應該不會一上來就用這種極端的法子。她之所以這麽做。肯定另有所求。

 謝向榮也似想到了什麽,他向前探了探身子,低聲問道:“妙善,你的意思是說——”

 謝向晚微微頷首,直接道出答案:“沒錯。就是那個道士,既然是‘老神仙’,本職定然不是看病救人,哼,裝神弄鬼才最在行呢。”

 比如算個卦,說家裡出現了八字硬的人,至於具體是誰八字不好。就要看小洪氏所求之事是什麽了。

 謝向晚推測小洪氏十之八九是衝著他們兄妹三人來的,謝向安的可能最大。

 謝向榮表情凝重起來,顯然在思索這個可能性,半晌,他才點頭道:“嗯,阿安年紀小。且又住在老祖宗身邊,二太太還真有可能是衝著他去的。”

 謝向晚冷冷一笑,她就知道小洪氏不會安分,只要給她機會,她定會興風作浪。

 這不。東苑的管家權才剛拿回來,屁股也才剛剛坐穩,她就開始攪風攪雨了。

 不過,小洪氏會拿謝向安下手,謝向晚早就猜到了,也早就做了防備,且她一直沒把弟弟接到天香院,也正是等著小洪氏行動——捉賊捉贓,她必須拿到小洪氏的確切證據,才能一擊斃命。

 “大哥,你先去調查下那個道士的底細,順便也尋幾個真正精通道法的人,”

 謝向晚掰著手指,跟兄長商量著:“先不要驚動父親,且看老祖宗怎麽說!”

 曾祖母漸漸對她有了意見,謝向晚很清楚,她終究晚輩,對老祖宗也有感情,但這種感情是建立在老祖宗不會傷害他們兄妹三人的基礎上,一旦這個基礎坍塌了,謝向晚也沒必要再孝順她了。

 謝離可是大唐貴女,那個年代的禮法、規矩遠沒有大周這麽嚴苛,子孫孝順長輩是應當的,可長輩也要對子孫慈愛,如果長輩不慈,晚輩可以有選擇的‘孝順’,而不會一味愚孝。

 這次她要趁機觀察下老祖宗,如果這位老人一味的自私,為了自己全然不顧兒孫的死活,那麽自己就要改變下對待老祖宗的態度了。

 謝向榮不是一味讀死書的酸腐文人,且在他心目中,妹妹和弟弟的地位更高一些。他也想看看老祖宗是不是真的疼愛小弟。

 緩緩點頭,謝向榮道:“好,就聽妙善的!”

 ……

 延壽堂,謝嘉樹坐在老祖宗的榻前,一手端藥盞,一手拿調羹,耐心的給祖母喂藥。

 藥湯很苦,老祖宗每喝一口都要皺皺眉頭,喝了好久才將一小碗藥喝完。

 一旁侍立的袁氏很有眼力見兒,忙遞上盛滿白水的粉彩小碗,“老祖宗,您漱漱口!”

 老祖宗抬眼看了袁氏一眼,沒有說什麽,隻歪了歪頭,就著袁氏的手喝了一小口,將水含在口腔裡,鼓動腮幫子,咕嚕嚕的漱了下,袁氏身邊的小丫鬟已經端著紫銅痰盂圍了上來。

 老祖宗輕輕推了推袁氏,袁氏會意,忙讓開身子,老祖宗將漱口水吐到了痰盂裡。

 抬起頭,嘴唇便還有點點水漬,袁氏隻覺得喉頭有些發乾,不過她還記著自己尚處於留校觀察期間,忙忍下了嘔吐的欲望,輕輕側了側身子。

 她覺得自己掩飾的極好,殊不知,她的這些小動作全都落在了老祖宗的眼中。

 倒不是老祖宗的觀察力有多麽的高明,而是她正在心中默默的將兩個孫媳婦放在一起對比,所以觀察得格外仔細。

 不比不知道,老祖宗這一對比才發現問題:小洪氏是真心待她這個老祖母,而袁氏……哼。敷衍的成分更多吧。

 眼中帶著些許冷意,老祖宗擺擺手,“好了,我的身子已經好多了。這幾日大太太為了伺候我也受累了,如今大郎(指謝嘉樹)在,大太太且回去好好休息吧。”

 袁氏的反應再慢,她也聽出了老祖宗話語裡的冷淡,心裡再次喊了個冤枉,嘴上卻說:“能伺候老祖宗是孫媳婦的福氣,孫媳婦不累,就算回去了,也會因擔心老祖宗而吃不好、睡不香,既然這樣。不如索性就讓孫媳婦在延壽堂守著。您老什麽時候徹底康復了,孫媳婦再回去也不遲呀。”

 一番話說得情真意切,只可惜老祖宗心裡對她已經有了芥蒂,再動聽的話語落在老人家的耳朵裡也覺得不中聽。

 沉下臉,老祖宗直接趕人:“你不累。我累了,行了,左右你在這裡也做不了什麽,我身邊的婆子丫鬟也不是擺設,你、你還是先回去吧。”

 話說得很不好聽,袁氏頓時變了臉色,雙唇微微顫抖。眼中水光點點,她不敢置信的看著老祖宗,旋即又委屈的看向謝嘉樹:“老爺~~”

 尾音拖得很長,像個被人欺負正在告狀的孩子。

 謝嘉樹無聲的歎了口氣,而後扯出一抹笑,“老祖宗說得對。這些日子辛苦你了,你還是先回去歇息幾日吧。再說了,向意那兒也需要人照顧,聽話,快回去吧!”

 謝嘉樹的聲音很溫柔。對袁氏的態度也極親昵,語氣裡甚至帶著些許縱容。這讓袁氏的心情好了不少,她抿了抿嘴,抽搭了下鼻子,略帶哭腔的回了聲:“好,妾身聽老爺的!”

 說罷,袁氏又衝著老祖宗屈膝行了個禮,然後才緩步離開了正間。

 出了延壽堂的院子,袁氏抽出帕子按了按眼角的淚,扭過頭,憤恨的看著黑漆院門上那金光閃閃的三個大字:“延壽堂?哼,就憑你這個自私、偽善的惡毒老婆子,你還想延壽?死老太婆,今天竟敢這般對我,真當我娘家沒人啊。好好好,你既這般冷酷,就別怪我無情了!”

 饒是袁氏不夠聰明,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她也反應過來了。

 之前老祖宗的病情會加重,還有那個什麽狗屁道士,肯定是小洪氏搗的鬼。

 “好你個小洪氏,你想露臉就去露呀,幹嘛非要踩著我表現?虧我過去還恁般照顧你,”

 罵完了老祖宗,袁氏又開始罵起了小洪氏,從延壽堂到西苑,她足足罵了一路。

 回到西苑,袁氏直接歪在了貴妃榻上,一副累極的模樣。

 劉寶德家的見狀,忙湊了上來,低聲道:“太太您回來啦,有件事,奴婢正想回稟呢!”

 袁氏連眼皮都不想抬,有氣無力的問道:“什麽事?”這幾天她雖然在延壽堂,但西苑的事務以及謝向意的情況,都有專門的婆子丫鬟回稟。李寶德家的要說的應該不是這些事。

 劉寶德家的左右看了看,將聲音壓得極低,“太太,我找到碧桃那個賤蹄子的下落了,原來她竟是被東邊那個弄到自己的陪嫁莊子去了,聽人說,碧桃在那莊子上過得極好,根本就不是外頭傳的‘被大小姐活活烤死’的模樣呢。”

 “什麽?”袁氏猛地坐起身子,眼中泛著森寒的光,“你說碧桃在小洪氏的手裡?這、這不就是說她、她跟小洪氏是一夥的?”

 那日謝嘉樹之所以能定袁氏的罪,碧桃的證詞是關鍵。

 可如今聽了劉寶德家的話,就算袁氏不用大腦思考事情,也發覺了不對勁:娘的,她又被小洪氏給陰了。

 不行,不行,她必須得報復,必須要讓小洪氏知道她的厲害。

 袁氏騰地一聲從貴妃榻上跳下來,圍著屋子來回轉圈兒,好一會兒,她才頓住腳步,隔著窗子望著東苑的方向,心中生出了一個以牙還牙的陰毒計策……

 ps: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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