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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枝兒開口道:“祖母,爹,娘,二娘,今天是喜慶的日子,想必在邊關,小叔也是同我們一般在慶賀的,小叔舍小我,成全無數百姓的幸福、安康,小叔是個了不起的英雄人物。”
“好,說得好。”
季常大笑道。
二夫人臉上雖然沒什麽表情,心裡頭卻也是高興地。
自個兒的兒子被誇,她怎麽能不高興?
飯桌上的氣氛緩和了少許,一頓飯總算是平靜的吃了過去。
季禮被季常叫到書房去說話。
童枝兒則是回到了自己的院子裡。
她瞧著遠處的天,心頭想著:不知道今年過年,爹娘他們是否也是像往常一般?
………
“快快快,搭把手,燙著呢。”
方翠微火急火燎的端過來一碗魚湯,童知信走過去,大手穩穩當當的接過,擺在桌子上。
“你剛才怎麽不叫我呢?”
童知信看著她紅起來的手心,皺眉道。
方翠微道:“我一開始端的時候還不燙,誰想才走了十步道,就燙手的厲害。”
“娘,給你擦擦。”
童珠兒拿來一盒清涼油,遞給方翠微。
廚房裡還有十來盤菜沒有端過來,放在另一個煮飯的鍋蓋上。
童珠兒和童招福兩人去了廚房,將菜給放在木盒子上,兩人這才端了出來。
方翠微看著木盒子有些出神。
“這還是枝兒要你做出來的呢。”
童知信神情也有些恍惚,“不知道枝兒現在過得怎樣了,她和新姑爺要回門,大約也得等好幾個月之後了。”
飯菜擺好,童知信去外頭點了鞭炮,便是將門給關上。
…………
“少夫人。”
小陶的聲音拉回童枝兒的思緒。
“少夫人,外面冷,還是去屋裡頭坐著吧。”
童枝兒點頭,小陶和巧兒跟著她一道進了屋內。
閑著也是閑著。童枝兒做了一副撲克牌,交了小陶和巧兒規則,三人便是玩了起來。
打著玩,也不說銀子。只是輸的要在臉上貼烏龜。
一開始,小陶和巧兒對於臉上貼烏龜還有些難為情。
不過,五局下來之後,兩人的興趣就完全的被帶了起來。
巧兒平日裡話不多,不過打牌卻是很機靈,很快的便是掌握了門道。
反觀小陶,時不時的會出一些差錯。
對於童枝兒倒也無傷大雅,不過對於巧兒來說,若是與小陶是一家,在隊友頻頻神補刀的情況下。她也只能遺憾的輸了。
“小陶,這張不是這麽打的,你應該這樣,先把這對給出了,少夫人一直不出對子。顯然手裡頭要麽沒有對子了,要麽就是很大的對,你先把對子給出完……”
一局完畢,巧兒給小陶說教。
小陶紅著臉聽,眼睛亮亮的。
巧兒解說完,將牌給洗好,童枝兒腰了牌。小陶正要去摸第一張牌,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小陶立刻起身,將房門給打開,頗為吃驚的道:“二夫人?”
“哼,小丫頭片子的,也敢不讓我進去?”
小陶立刻讓到一邊。
“二娘。”
童枝兒站起身。喚道。
二夫人沒有理她,目光直勾勾的放在桌上。
她早就在門口站了有一會兒了,一會兒聽到屋裡頭喊“一對”,一會兒聽到喊“炸彈”,一會兒又是“三帶一”。她心裡頭就被勾的癢癢的。
再忍不住,這便是敲了門。
“這是什麽?”
二夫人在小陶的位置坐下,將牌給拿了起來。
來人不找茬,童枝兒當然也不會就這麽把人給趕走了。
她回到位置坐好,道:“撲克牌。”
“你把規矩和我講講。”
“嗯,這個是………”
當即,童枝兒將對小陶和巧兒說的,又對二夫人給說了一遍。
二夫人顯然很有興趣,聽完了規則,便是要求要來一局。
於是,等季禮從他老爹的書房裡出來,回了自己的院子,瞧見的便是媳婦和二娘並上巧兒,三個人臉上不知道貼了什麽,手上拿著東西在那裡低喊。
…………
國公府的下人們發現,最近二夫人和少夫人的關系似乎格外的好。
一早上起了來,用過早飯,二夫人便是往少夫人的屋子裡跑。
這叫丫頭們嘖嘖稱奇。
“夫人,您看這是怎麽回事?”
院子裡,嬤嬤疑惑的大夫人道。
大夫人倒了杯茶,握著手裡頭,等了一會兒才喝了一口,道:“不管是做什麽,她不惹事,也算是好事了。”
“大夫人,咱們就不去看看?”
大夫人搖了搖頭,“府裡頭要忙的事情多著,我就不去管她們了。”
最近,二夫人越發的覺得童枝兒這個丫頭聰明的厲害。
一副撲克牌,她竟然能夠玩出好幾種不同的遊戲來,著實是叫她大開了眼界。
這日,二夫人的小夥伴給她送來了請帖。
二夫人一想,有好東西總得給小夥伴分享一下,當即,她便是要童枝兒將那副撲克牌送給她。
童枝兒二話沒說便是答應了。
二夫人怔愣片刻,對童枝兒的成見終於是放了下來。
不說出身的話,這丫頭倒也是不錯的丫頭。
不過,童枝兒的大方,卻是叫小陶和巧兒吃了味。
兩人並不敢對童枝兒說教或是責怪,只是悶著頭生氣。
相處了這麽久,對於兩個丫頭的脾氣,童枝兒也是知道的,當即便是問了出來。
“少夫人,您怎麽就把撲克牌給了二夫人,這往後您就沒了。”
小陶漲紅著臉,想到二夫人得了撲克牌的那個得意的笑臉,心裡頭就忍不住動氣。
童枝兒眨了眨眼睛,忽然笑了。
“少夫人………”
“撲克牌是小事,往後我再做一副就是了。”
小陶和巧兒眼睛閃亮,“少夫人什麽時候做?”
“額,幾天后吧,最近有好幾戶人家要走。”
“嗯,少夫人,要準備什麽,盡管吩咐我我兩去準備。”
“厚實一些的紙,還有羽毛,墨汁,剪刀,差不多就這些了。”
…………
“哎,妹妹,你帶來的這撲克牌還真是好玩。”
“哈哈,我帶來的能不好玩嗎?”
二夫人得意洋洋的道。
兩個人玩著沒什麽意思,小夥伴拉了一個相處的比較好的婦人過來之後,三人便是玩了起來。
等二夫人回了家,這個撲克的遊戲便是在京城的圈子裡蔓延了起來。
規則簡單,不過抓到什麽牌卻是要看運氣。
抓到了一手好牌,並不一定能贏。
抓到了一手爛牌,也不意味著一定會輸。
這樣的遊戲,立刻便是叫各府的女眷們都喜歡起來,閑暇之余用來打發時間最是好。
不過,這遊戲,卻是受到了讀書人的抵製。
一,撲克牌太土氣,比不上圍棋的高端大氣。
二,撲克牌容易玩物喪志,圍棋則是鍛煉心智。
綜上兩點,撲克牌不得讀書人的喜歡。
不過,其他的男人,尤其是賭坊的男人們,卻是喜歡極了這個撲克的遊戲。
一局,對家與地主相鬥,地主贏了賺兩家的錢,地主輸了,則要付兩家的錢。
相比較於容易做手腳的擲骰子,在他人眼皮子底下親手摸牌,卻是要公正的多了。
不過,也有那等子手腳快,出老千的。
然而,賭坊的撲克牌用的是特別的材質,與出老千的那張可是大大的不一樣,極為好辨認。
出老千被抓的下場是悲慘的。
於是,有了第一個人的慘不忍睹之後,其他的人便是都老實了。
賭坊的事情暫且不說,還是說說這後宅。
撲克牌風靡的速度,一是迎合了各房人的爭鬥,將暗底下的爭鬥,化成了明面上打牌的輸贏。一時的爽快,也能夠叫人心頭吐氣。
二來是,撲克玩著玩著就加入了銀錢的堵住,從簪子到鐲子,從耳環到扳指,以前要暗地裡耍手段得到的,現在靠著打撲克就能夠贏來了,如此好的事情,簡直就是天上掉餡餅。
當然了,這只不過是一些淺層次的鬥而已。
真要是那些爭家財的,卻不是這一小小撲克牌的輸贏就能夠定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