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前面就到城門了,有守衛,我們衝過去。”王陽終於看到了城門,大喝道。因為岩城是一個偏遠小城,所以晚上不關城門。
“不過守城人員還真是多!恐怕很難衝出去,要不然就留在城內好?”燕飛羽看著前方百丈開外的城門守衛,有些擔心道。
王陽卻是毫不遲疑道:“不行,要是留在城內恐怕很快就會給人查出,而且沒有時間恢復經脈。要是出了城,找個地方恢復了實力,就是許家懷疑我,也要看看他們有沒有那個能耐了。”
兩人已經是運轉了罡氣於雙腳,全力施展輕功,百丈的距離不過是數息的時間便到了。
“什麽人?來者止步!”一個守城軍官見到兩個黑衣人要深夜出城,自然是要喝止的。不過見到兩人並未停留,也不說話,瞬間就怒了。
唰!
守城軍官只是一揮手,身後的十幾個守城兵卒就整齊的踏前一步,拔出腰間的劍指著王陽兩人。
守城軍官的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心理暗想:小樣,看你還敢闖城門,不弄死你們?
但是這個軍官臉上的笑意只是在一瞬間就凝聚了,因為兩個黑衣人並沒有停下腳步而是速度不減的向前衝來,在他的笑容剛起之時,兩人就已經到了他的面前。
在守城兵卒驚駭的目光之中,只是一個照面,自己的隊長就給一個赤身蒙面的人給一抓洞穿了心臟。所有看到這一幕的兵卒都驚呆了,自己的隊長可是四重上品的內功修為,竟然不是蒙面人的一招之合。
咻!咻!
兵卒們還沒有反應過來,王陽兩人就已經施展輕功從他們的頭頂上空掠過,兩人的腳不停的在這些兵卒的頭上踩著,作為著力點。等到這些兵卒反應過來時,兩人已經逃出了城門。
就在王陽兩人出了城門之後,而這個守城軍官的屍體才轟然倒下,兵卒們本打算去追王陽,但是在街頭的一端又出現了一個人影正在向這邊掠來,正是許開銘趕到了。
“你們有沒有看到兩個黑衣人?”許開銘一到城門就朝兵卒們大喝道。完全無視了倒在他腳下不遠處的守城軍官。
“這裝扮,你是……許家的長老?”一個副官指著許開銘疑惑道。
許開銘皺眉道:“廢話,快回答我的問題。”
“大膽,我們是城主府的人,你就是許家的長老也不能命令我們。快說你和黑衣人是什麽關系?他們殺了我們的隊長。”副官怒道。
許開銘本來就因為給王陽兩人盜走了丹藥還追不上而心情煩躁,現在見一個小小的守城小蝦米竟然敢在自己面前大聲呵斥,心情更是糟糕。就要出手擊殺,但是在此時,城門的另一邊出現了一位青色長衫的白面中年書生,手搖折扇,微笑道:“呵呵,這不是許家的護法長老嗎?這麽晚了還這麽狼狽,許家出了什麽事了嗎?”
“見過師爺!”守城兵卒一見到書生急忙躬身行禮。
許開銘見到這個人出現後,皺了皺眉,放松了握緊的拳頭,散去了拳頭上的內力。他知道這個人出現了,他就再也沒有擊殺守城兵卒的機會了。這個人的實力不在他之下,他現在還受了一點小傷,交手可能會吃虧。
“原來是師爺,許家出了一點小事,正在抓捕兩個盜賊,就不叨擾師爺了,告辭。”許開銘拱拱手,不再停留,施展輕功朝王陽兩人追去。而這個時候,師爺背負在身後的手腕一翻,從袖子中探出一把匕首,他的眼神閃爍,眼看著就是要動手擊殺許開銘。這個時候的許開銘向外掠去,背對著師爺,不知道師爺的舉動。
就在師爺身體前傾,要施展輕功從身後偷襲許開銘的時候。他就看到在百丈開外的街頭有無數點火光出現,同時又傳來一聲聲的叫罵聲。他的眼力極好,看到是許家的人,瞬間就就把身後的匕首收起來,臉上帶著笑意,一派從容的模樣。
“快,留下一半的人,其他人隨著許長老去追殺黑衣人。”師爺手一揮,命令道。然後轉身隱入了黑暗之中。
呼呼呼……
“蒙面人出城了,往那個方向去了。”在許家的大部隊路過城門口之時,守城的兵卒提醒道。
“哼,你們怎麽不攔一下?”一個許家的長老朝著守城副官大喝道。
“你……”守城副官怒道:“你們許家不要欺人太甚,來人速度太快,我們根本就攔不住。”
“哼,廢物!”這個長老冷哼一聲。他的態度極度囂張,刺激到了守城副官。憤怒的副官就要出手,但是身後的手下拉住他了,低聲道:“頭,他們人多,我們不是對手……”
“哼,你們許家厲害也不是給人盜了?”副官沒有出手,不過輸人不輸陣。
副官的話也是刺到了許家的痛處,這個長老本來就已經衝出了一段距離了,被氣得就要回頭擊殺這個副官。就在他身形停頓了一下之時,身後遠遠傳來一句話:許家是不是過了?
一聽到這句話,這位長老就渾身一個機靈,身形不停的繼續追上去,不敢停留。這句話的主人就是剛走的師爺不知道在什麽地方說出來的,一下子就鎮住了這名長老。
想不到神出鬼沒的師爺竟然會在這裡出現!
……
城主府中,一個密室內,先前出現在城門的師爺站在一個滿臉威嚴的中年人邊上,微微躬身,道:“城主,事情就是這樣,許家的人最近實在是太囂張了。”
“嗯,許家本來的實力就在林家之下,甚至還在周家之下,但是想不到十幾年沒見的許開銘竟然已經到了七重上品的實力。憑許家現在的實力恐怕已經比林家要強了,要是許開石能夠恢復的話,恐怕能夠和我城主府抗衡了。”威嚴的中年人沒有說話,他身邊的另一個和他長相有些相似的人卻道。
這個長相威嚴的中年人就是城主——雲中龍,而另一個和他長相相似的人就是他的兄弟——雲中蟒。
“二爺說的對,不過就是不知道許開石有沒有恢復……”師爺皺眉道。
這時,雲中龍開口了,“很有可能沒有恢復,不然就是我也不是他的對手,憑著許家今天表現出來的囂張態度,要是恢復了,就不會讓兩個盜賊逃走了!”雲中龍坐在了一張太師椅上,拿起一杯茶水抿了一口。
雲中蟒之後什麽話也沒說,就是這麽看著自己的大哥,而師爺沉思了一會,道:“不過也不能排除他已經恢復了,只是沒有徹底恢復罷了,等過一兩個月就會徹底恢復。那個時候……”後面的話師爺沒有說,不過他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就是許家到時就會開始清掃岩城,然後一家獨大。
本來正在吹著茶末的雲中龍聽到這裡,頓了頓,眼神之中閃過一道精光,又繼續吹茶末,隨後飲了一口茶。輕輕放下茶杯,抬起頭之後,原本喝茶時的淡然不見了,臉上顯出厲色:“明天給許家帶一份禮物,他們不是遭賊了嗎?去慰問一下他們,順便打聽一下丟了什麽,再旁敲側擊看看許開石的情況怎麽樣了?”
“是!”師爺躬身應道。隨後就退出了房門。
“中蟒,你怎麽看這件事?”等到師爺退走之後,雲中龍看著自己的弟弟問道。
雲中蟒聞言,眼中湧出狠戾之色:“不能給許家時間了,就算是擊敗許家要付出很大的代價也要滅了他們,不然就是我們完蛋了。”
雲中龍沒有接雲中蟒的話,態度不置可否,拿起茶杯又開始吹吹茶末。雲中蟒也沒有再說話,就是這麽站著。
……
翌日,在許家的一個密室裡。
“開銘長老,你是怎麽看守的?竟然讓兩個小毛賊闖進了丹房,而且還讓他們盜走了給開石用的丹藥。結果到了現在竟然還不能抓到他們,你是怎麽辦事的?……”許家的一個白胡子指著一身狼狽的許開銘怒斥道。這個老人就是許家的幾個太上長老之一,並沒有到七重的修為,不過在許家的權勢卻是不在家主之下。
許開銘沒有反駁,他認為這就是他的錯,不過他的眼中還是有著不甘之色。
“老祖,開銘也盡力了,盜賊雖然只有兩個人,不過實力都不在他之下……”六祖看著自己的兒子給人訓斥,自然是要維護的。不過他的話還沒說完,這個太上長老就瞪著他,指著他的鼻子,怒道:“混蛋,不要找借口,難道連阻攔他們一下都做不到嗎?”
本來太上長老呵斥自己,許開銘也就忍了,不過他竟然還指著自己的父親六祖的鼻子大罵,憋了一肚子氣的他眼看著就要爆發。他猛地抬頭,像一條毒蛇一樣盯著太上長老,他的身上凝聚了內力,強橫的氣勢爆湧而出,就要出手教訓這個敢侮辱自己父親的人。
“呃,你……想幹什麽?想以下犯上嗎?”這個太上長老給許開銘的狀態嚇到了,他感應到了許開銘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忍不住向後退了一步。
“開銘……”六祖感動的看著許開銘,卻沒有出手阻止。就在許開銘踏前一步,要出手之時,一直沒有說話的許開炎朝許開銘擺擺手,勸道:“開銘,冷靜!老祖也是為了家族嘛!”
許開炎開口了,許開銘也只能作罷,不過他還是冷冷地盯著太上長老。在哪裡都好,都是實力至上,許開銘的地位比太上長老要低,但是他的實力比太上長老要強,就有了對抗太上長老的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