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冷冷地睨了他一眼:“什麽事?”
“先生,不知道您有沒有女友,結沒結婚?”吉斯繼續彬彬有禮地詢問。
男人眉頭一皺:“滾開,我不喜歡男人。”
吉斯臉上的笑容差點崩壞,但他一想到正躺在床上等著男人救命的小姐,還是忍住了:“先生您誤會了。我是想請您救我家小姐一命。”
“沒興趣。”
“等等,先生。”吉斯再次擋住他的去路,那人臉上浮現一抹森冷的殺意,他心臟抖了一下,暗暗吃驚,這人好強的壓迫感,等級一定極高。
“先生,請息怒。”吉斯壓低聲音,用只有兩人聽到的聲音說,“您絕對不會吃虧,我們家小姐,是純血天祿。”
那人瞳孔猛然一縮,冷冷地打量他,他覺得後脊背發涼,頭皮一陣陣發麻。
“帶路。”
按照天祿古城的規則,不得主人允許,是不能進入別人租住的房間的,但吉斯也算是房間的主人之一,有他的邀請,男人很輕松便進了丁萱的閨房。
此時的丁萱意識模糊,在床上翻來覆去,隻覺得渾身如同火燒,某個柔軟濕潤的地方空虛得厲害,她不由得將雙腿夾緊,口中無意識地吐出一聲聲低吟。
屋子裡彌漫的荷爾蒙立刻令男人的身體起了反應,他在心中驚歎,雌性純血天祿果然名不虛傳,散發出的荷爾蒙能讓人發瘋。
他徑直來到床鋪旁。床很簡單,也很寬大,無論怎麽胡天胡地也不會有問題。
他俯下身,輕輕撫摸丁萱發燙的臉頰,丁萱感覺到一絲涼意,本能地往他手心裡蹭,他嘴角微微上鉤,湊到她耳邊。嘴唇貼著她的耳郭,輕輕說:“從我第一眼見到你的時候,我就知道,你終有一天會屬於我,現在連神明都在幫我,我們在一起,這是天意。”
他抬起身子,雙腿分開跪在丁萱身體兩側,開始一件一件脫自己身上的衣服。直到精赤。
他的身材非常好,肌膚是好看的小麥色,肌肉的形狀很好看。因為雙手發力。背部肌肉隆起,充滿了爆發力。
他狹長的雙眸目光暗沉,呼吸漸漸變得急促。
隔著秋水流螢衣,他的指頭在她胸尖上輕輕劃過,立刻引起她身體一陣戰栗,她雙眼微閉。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無意識地撕扯著自己的衣服。
他不急於行夫妻之事,反而饒有興致地看著她嬌態誘人,丁萱的低吟已帶著一抹哭腔,掙扎了好一陣。那件紫色裝備秋水流螢衣終於被她脫下,露出她深黑色的裡衣。
雪白如玉的身軀。配上純黑的,充滿了神秘和魅惑氣息的黑色裡衣,嬌姿動人,媚態叢生。
荷爾蒙濃稠得如有實質,男人終於忍不住了,他俯身,整個寬闊有力的身軀壓了上去。
“告訴我,你要我。”他在她耳朵裡輕輕地吐著熱氣,她的身體又是一陣戰栗,意識不清地呢喃:“我……我要你,阿磊,我要你。”
男人臉色一凝,眼底閃過一抹殺意,他又在她耳邊說:“叫我的名字,阿爾伯特。”
“阿爾……伯特?”陌生的名字,丁萱叫起來還有些拗口,但男人已經很滿意了,總有一天,他會讓這個名字深深刻在她的心底,讓她每個晚上都在嬌轉吟哦之中叫出來。
“再叫。”他緊緊地擁抱著她,低聲說。
“阿爾伯特……”此時的丁萱已經完全陷入了無意識的狀態,這個男人帶給她的,是與薛賀磊完全不同的快樂,她隻覺得自己沉溺在一片鋪滿了花朵的密林之中,整個世界都是一片粉色。
也不知睡了多久,丁萱迷迷糊糊地摸了摸身邊的軀體,手感很好,她忍不住捏了捏,抬起睡眼惺忪的眼瞼,笑道:“阿磊,你什麽時候回來的?談判得怎麽樣……”她的聲音漸漸低下去,不敢置信地看著那具身軀的主人。
“在我的懷裡卻叫著別的男人,真是讓人傷心。”阿爾伯特側著腦袋,俊美剛毅的臉上帶著一抹戲謔的笑容。
丁萱猛地倒抽了一口冷氣,從床上跳下來,發現自己沒穿衣服,連忙扯過被子裹住自己的身體:“這是怎麽回事?你是誰?”
“冷靜點。”阿爾伯特說,“是你的仆人邀請我來的,他說你需要幫助。”
“我的仆人?”丁萱愣了兩秒,隨即暴怒,“吉斯!”
“請冷靜,我的小姐。”空氣泛起一層漣漪,吉斯拍打著翅膀從那漣漪中走出,“我也是迫不得已,如果不這麽做,您就算不死,也會全身經脈盡斷,就算用生命藥水恢復,修為也會大退。”
“什麽迫不得已?什麽經脈盡斷?”丁萱激動地吼,“你給我說清楚,那杯什麽白薇茶,到底是什麽東西?”
“白薇茶是天祿一族用來增加懷孕幾率的聖藥,本身沒有什麽問題,但您恰恰在這個時候食用了天祿寶石,這種寶石成年天祿吃了能促使大量分泌荷爾蒙,本來就相當於情藥,再喝白薇茶的藥效混合,就成為了藥性極為霸道的情藥,我也是逼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吉斯落在她的腳前,單膝跪地,大義凜然地說:“如果您要責罰,我願意承擔一切後果。”
丁萱從震驚到不敢置信,最後又從不敢置信到絕望,她無力地後退兩步,靠著牆壁站立,眼中滿是驚慌和不知所措。
阿爾伯特皺了皺眉:“怎麽,你對我的能力不滿意?”
丁萱胸口迸發出一股怒氣,氣急敗壞道:“我有男朋友的!”
“薛賀磊?”阿爾伯特不滿地挑了挑眉,“他想獨佔你?真是可笑,他應該知道你是什麽身份吧?”
丁萱神色複雜,不管怎麽說,阿爾伯特也算是救了她一命,這件事怪不得誰,是她時運不濟,可她就是心頭沒來由地冒鬼火。
如果她沒記錯,這個阿爾伯特應該是賽達小隊的隊長,也就是當年第一個進入試煉空間,導致空間封閉很長一段時間的鑰匙持有者,也是當時她被困先天袋子中,為了爭奪她而跟薛賀磊在角鬥場決鬥的那個男人。
如果說他沒有任何企圖,丁萱是一絲一毫都不信。
阿爾伯特是多聰明的人,一眼就看出她的心思,笑道:“你的仆人並不知道我是誰,他估計是以血統為標準挑選的人選。”
吉斯道:“是的,小姐,這位先生是最適合您的人。”
丁萱記得系統當時給出的數據,阿爾伯特的血統純度高達百分之八十九,生下純血天祿的幾率更是達到了百分之九十二。
“我無法理解你的憤怒和恐慌。”阿爾伯特說,“你是最後一個純血天祿,你肩上擔負著種族繁衍的重任。就算你所在的宇宙對於配偶之間有忠誠的要求,但你情況特殊。”
“為什麽特殊?”丁萱咬著牙說,“嫁給一個男人,盡可能多地生育子女就可以了。”
“看來你根本什麽都不知道。”阿爾伯特側過身子,露出好看的曲線,“作為最後一個純血天祿,你應該尋找優秀的,不同的基因繁衍後代,這才能保證種族基因的多樣性,更有利於種族的壯大。當初天祿一族繁衍力低下,選擇以人類的身體來進行繁衍,也是盡可能多地與不同的人結合。”
吉斯適時地插嘴:“是的,小姐,對於一個族群來說,最重要的是繁衍生存,在蜂巢宇宙下無數平行宇宙中,實行一夫一妻製的絕少,甚至少到可以忽略不計。當然,如果您是普通人,隨便您選擇什麽樣的生活都可以,但您……很特殊。”
丁萱很想大聲喊出來,說她不願意當什麽最後一個純血天祿,也不想肩負什麽繁衍大任,說起來好聽,其實和種馬有什麽區別?
可她不能這樣做,她今天所擁有的一切,都是純血天祿的身份給她的,如果沒有這個血統,說不定早在多年以前,末世爆發的第一天,她就已經死在了異獸的手下。
這世上沒有誰是可以隻享受權利,而不履行義務的。
雖然道理她都明白,可是她暫時還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心中亂如麻線,頭痛欲裂。
她按住自己的腦袋,無力地坐在椅子上, 顯得很無助。
阿爾伯特的宇宙中,男多女少,一個女人往往會有好幾個丈夫和無數個伴侶,為了保證盡可能多的男人能夠擁有妻子,法律規定丈夫必須對妻子忠貞,斷絕有妻子的男人去和別人爭奪配偶的可能。
以他的身份來說,只要不結婚,可以與很多女人建立情侶關系,也有很多出身高貴的漂亮女人追求他,但他一向自視甚高,天祿血統低於他的人,他根本連看也不願意看一眼。
直到數年前他意外進入了試煉空間,見到了這位純血的天祿族人,盡管只是驚鴻一瞥,他就已經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娶她為妻。
除了她,還有誰能配得上他?
他現在不能理解丁萱的心理,隻記得戰友和他說過,女人第一次之後都會心情不佳,但她並不是第一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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