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梨一臉嘲諷,繼續說道“若是她們等會真的拿錢袋來說事情,絕對會說那是哥哥送與她侄女的定情信物,兩人私相授受,定會說我哥哥毀了她侄女的清白,到時候錢袋拿出來,我哥哥就算是不承認也不行,這真的是好計謀”
花梨冷聲說完之後,轉身看著花木說道“哥哥等會要是她們把錢袋拿出來,你怎麽也不能承認那錢袋是你的,反正錢袋誰也能繡,你不承認,誰知道那是你的,再說了,最近一段時間那鍾氏的侄女也沒有到過花家莊,到時候你隻管悶聲不說話就是,剩下的我來說。”
這樣狗血的戲碼花梨以前看過太多小說裡面寫過,只是鍾氏這樣處心積慮,怕是還有別的目的吧。
但不管鍾氏有什麽目的,花梨覺得都很有必要拆穿這個計謀,這樣處心積慮的想嫁入她們家,動機肯定不純。
而花梨還是覺得右眼皮跳得厲害,有些不放心的對著花木說道“張嬸我想麻煩你一個事情,你現在能不能趕著馬車去我舅舅家,把我舅舅還有外婆接過來。”
花梨覺得還是保險一點好,鍾氏那個人可不像花錢氏那樣沒有腦袋的。
鍾氏精於算計,而且人也精明,但從這一次花二郎受傷,花大郎入獄的事情就能看出來。
花三郎一家人可是在家躲了很久都沒有出來的,花二郎還有花大郎兩家人都不得罪。
張嬸自然是答應的,沒有絲毫猶豫,花木從門背後取出鞭子然後把馬從馬棚裡面拉出來,套上車架,便打開了院門。
這邊張嬸坐上馬車走了出去。
花木這才關上院子。跟花梨想著對策。
這樣的事情莫過於飛來橫禍,花木心裡很擔心,倒是花梨淡定了起來。
“哥哥你聽好了,那個錢袋的事情,你堅決不要承認是你的,你就說你從來都沒有這樣的錢袋。”
花梨說完。花木也知道這一次的失態嚴重,不是小事情,若是真的被鍾氏她們得逞,那他就真的要娶鍾家的那個女子了。
那個鍾家的鍾無心花木可是見過的,長得不好看不說,脾氣還火爆得很。小時候每次來鍾氏的家裡,那個鍾無心都會欺負花梨還有花家其他的孩子。
那個時候的花木就極其的厭煩鍾無心。何況現在她們鍾家人還要做這樣的事情。
堅定的點點頭花木說道“妹妹放心,這個事情我知道中間的重要性,你放心好了我不會承認的。”
兩兄妹還沒有說上幾句話,院門外面便鬧哄哄的,花木家的院門被拍得“咚咚”直響。
中間還伴隨著鍾建安的喊門聲。
花梨對著花木一笑,說道“我去開門。你去廚房假裝做飯我們都當做不知道這件事情發生。”
花木點頭,直接去了廚房,
這邊的花梨。直接上前把門打開了一條縫,並未把門全部都打開。
“你們有什麽事情嗎?”花梨看著鍾氏的哥哥鍾建安,也看了一眼站在一旁低頭落淚的一個有點眼熟的婦人。
而鍾建安這樣大的動靜,村裡人好多都圍在花梨的院子附近,看著熱鬧。
鍾建安一看開門的是花梨,上下打量了一番。
花梨以前的確不耐看,整個人瘦得像根乾豇豆一般,頭髮還黃黃的,這才過了半年多的時間,鍾建安覺得眼前的花梨完全變了樣子,越來越美不說,還越來越耐看,鍾建安有些驚訝。
“你是梨丫頭吧。”鍾建安口氣有些高傲的問道。
花梨最見不慣這樣趾高氣昂的人,白了鍾建安一眼,淡淡的說道“有事說事,還有別在我家門口哭哭啼啼的,別人聽著還以為我家裡有喪事要做。”
鍾建安沒有想到自己才一開口說話,就被花梨這樣嗆聲,並且還這樣說,心裡有些氣惱“你個丫頭到底會不會說話,怎麽說我也是你長輩。”
花梨有些厭煩,看了一眼鍾建安,還有站在鍾建安旁邊的花鍾氏。
“有事說事,你帶著這麽多人拍我家的門,肯定是有什麽大事,你還是直接說吧,我還沒吃午飯。”
花梨有些不耐煩,不知道為什麽,每一次面對這樣的人,她耐心就明顯的不夠,可能是她天生就不喜歡這些有陰謀的東西吧。
鍾建安見花梨好像是軟硬不吃的主,壓抑住心裡的火氣,冷聲說道“把花木那個兔崽子給我叫出來。”
“別兔崽子兔崽子的叫,我家跟你家可不熟悉,你直接說事情吧,我家的事情都是我做主,我哥哥的事情也是一樣的,跟我說也一樣。”花梨這樣說村裡的人聽著倒是沒有多少感想。
現在花家莊的人都知道花木聽花梨的話,花梨腦袋瓜子也聰明,說話有些時候也在理,至於年紀小什麽的,花家莊的人早就忽略掉這一點了。
聽到花梨這樣說,鍾建安有些不滿,也有些不相信的說道“你做主,你一個姑娘家能做什麽主,快點把你家哥哥給我喊出來。”
看著鍾建安趾高氣昂的樣子,花梨心裡就來氣。
“你是不打算說事情了是不是,那我就不奉陪了,我還沒有吃飯,我哥哥在給我煮飯,沒有時間出來。”花梨說完便準備關門。
鍾建安立馬伸出手撐住門,憤怒的說道“你個死丫頭,知不知道禮貌,好歹我也是你三伯母的哥哥,不說請我們坐下喝口茶,至少也得讓我們進院子吧,你居然還關門。”
花梨現在為的就是拖延時間,等李達來,但是伶牙俐齒向來是花梨的專項,被人怒聲這樣訓斥,花梨向來都是會抵回去的。
看了一眼鍾建安,花梨沉聲說道“大叔你沒有搞錯吧,我可早就沒有三伯母了,這院子也是我高興讓你進就進,不高興自然是不讓你們進的,你一來就使勁拍我家的院門,還帶個人在這裡哭哭啼啼的,換做是誰也沒有好心情,再說一遍,你若是不說事情我就直接關門了。”
鍾建安聽花梨這樣一說,回過頭把正在哭泣流淚的婦人看了一眼,冷聲說道“哭哭哭,一天就只知道哭,我現在不是在解決事情麽!先給我閉嘴,哭有個鳥用。”
鍾建安粗魯的吼道一旁的婦人,那婦人抬起頭看著鍾建安吼道“你以為我想哭啊,自家女兒的名聲都遭人毀了,我能不哭嗎?”
一石激起千層浪,婦人話一說完,看熱鬧的人沸騰了起來,鍾建安這樣拚死拚活的要來找花木,村裡人一下子聯想到了中間會發生什麽事情。
花梨很明智的這個時候沒有說話,鍾建安看向花梨說道“去把你哥哥叫出來吧,我是真的有事情找他,你一個女孩子家家聽了也做不了主。”
就在這個時候,花木走了出來,把門一開,便冷聲說道“有什麽事情就說吧,我還要給我妹妹煮飯。”
鍾建安被花梨這樣一打亂,剛才才醞釀起來的怒氣,這個時候想發火也發不出來了。
鍾建安清了一下喉嚨,拿出了花木丟失的那個錢袋,隨即說道“木哥兒你也算是我看著你長大的,你就給伯伯說句實話,這個錢袋是不是你的東西。”
花木一看鍾建安手裡的黑布袋子,搖搖頭說道“我可沒有這樣的東西,你有什麽事情就直接說吧,大中午的我們兄妹還沒有吃飯。”
鍾建安顯然沒有想到花木直接否認掉錢袋的事情。
頓時憤怒起來,拿著錢袋便吼道“木哥兒,我們明人不說暗話,你要是喜歡我家的心丫頭,你隻管找個媒婆上門說親就是,你們都到了婚配的年紀,我們也沒有不同意的道理,但是你居然背著我們私下和我家女兒私相授受,害得我女兒錯過了幾樁大好的姻緣,你今天得給我一個交代。”
木哥兒被鍾建安這樣說, 臉氣得紅紅的,有點憤怒的看著鍾建安,但花梨開始說了叫他不要說話,這個時候花木也只是憤怒的看著鍾建安而已。
鍾建安的話一落,村裡便議論起來,對著中間的幾個當事人指指點點的。
就在這個時候,鍾氏也站了出來說道“木哥兒你這個孩子,你要是真喜歡我家的侄女心兒,你直接說便是,何必這個樣子,這段時間媒婆上門說親,都被我家那一條筋的侄女給趕走了,隻說心裡有人了,要不是我家嫂嫂昨晚在心丫頭的房間裡面發現這個錢袋,我們還真的不知道你已經跟心丫頭私下定了親。”
聽到鍾氏有板有眼的說著,花梨和花木什麽話也沒說,兩人皆是冷冷的看著鍾氏還有鍾建安。
那先前哭泣被鍾建安吼的婦人這個時候站了出來,抹著眼淚傷心的說道“你說我養個女兒容易嗎?我家心兒在附近都是排得上號的好,聽話不說,還做得一手的好針線活,屋裡屋外都是好幫手,還孝敬長輩,人也長得不錯,可是偏生就被你這個小子害了,你今天要是不給我們一個交代,這件事情我們絕對不會罷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