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鍾氏被花梨這樣一問,有些驚慌,不過一下子便又有了底氣起來“你個死丫頭,少胡扯別的,這件事情到底要怎麽辦。”
花鍾氏害怕,這件事情被花梨越扯下去,中間的漏洞就越大,破綻也越大。
花梨呵呵一笑,看著花鍾氏嘲諷的說道“自然是你們從哪裡來的,就打哪裡回去。”
花梨的態度有些傲慢這讓站在一旁的鍾建安心裡很不爽。
鍾建安一臉氣憤的看著花梨還有花木怒聲說道“我家女兒的名聲都被你木哥兒毀了,還想我們就這樣回去,不給一個交代我就一直守在你門口。”
花梨最不喜歡這樣耍橫撒潑的,花賀氏她都見夠了,來個男人也要這樣,簡直是氣死她了。
花梨滿不在乎的說道“好啊,你要是愛在這裡留著就留著,還有你要報官都隻管去報,村裡人都是可以作證的,從我們花家莊到你們鍾家莊來回少說也得大半天吧,你倒是在村裡打聽打聽,我哥哥什麽時候離開過這麽久,哪一天不是規規矩矩的在家裡,我哥哥上門找的你家女兒,簡直就是笑話,難道我哥哥是長著翅膀飛到你們鍾家莊的啊!”
“還有你家的女兒就那麽好騙出來啊,你們家的門風又到哪去了,被一個男子隨便就勾搭出來,還私定終生,我看你女兒也好不到哪裡去。”
花梨說完一旁的村裡人仔細一想,還真沒有看著花木消失過一整天的,花木幾乎天天都在村裡轉悠,更何況花家莊這麽大的一個小村子,誰家發生什麽事情。大家是不知道的啊。
一旁的李大叔也覺得這話越聽越蹊蹺,那錢袋的事情本來就古怪了,那香囊的事情就更加的古怪,現在結合花梨說的話,仔細一推敲,還真的像花梨說的那麽一回事。花木根本就沒有離開過花家莊,而那個鍾家的丫頭也沒有來過鍾家莊,兩人又怎麽可能見到面,面都沒有見過幾次的哪裡又來的感情,又不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孩子。
李大叔一想通中間的關鍵,便笑了起來。對著一旁的廖嬸說道“我就說這件事情裡面有蹊蹺的,上一次那鍾媒婆來說媒的事情我也是知道的。木哥兒當場就拒絕了,要說對那鍾家的丫頭有意,那個時候就答應下來,何樂而不為,幹什麽還有來個私相授受,兩個人見面還是兩年前的事情。怎麽可能無緣無故就有了感情的。”
廖嬸子這個時候也說道“別說你覺得驚訝,就連我都覺得驚訝的,修建房屋的時候就不說了。木哥兒每天都在忙,就是最近一段時間木哥兒也沒有那天是離開過村子的啊,除了每天早晨還有傍晚去接梨丫頭的時候離開過村子,平時都在旁邊的荒地開荒,居然說是木哥兒親自把拿錢袋給他女兒的,呵呵我看八成是看上木哥兒的家產了吧!”
廖嬸的話說得直白,大家細想還真的是那麽回事,再回過頭來看那香囊,是花鍾氏衝進屋子裡面拿出來的,的確那麽多的枕頭,花鍾氏居然能一抓一個準,這中間的貓膩大家都知道的。
更何況還有花梨說到的事情,那錢袋顯然是女子所繡之物,在街上都是不能買到的,花梨不會做針線活,這個大家都知道,畢竟花梨的娘親死得早,也沒有人教,那錢袋又是哪裡來的呢?
花梨見自己的話起到了效果,遂繼續看著臉色有些驚慌的鍾建安說道“還有我外婆已經給我哥哥說了一門上好的親事,我哥哥這個人是個什麽樣子的人大家都是了解的,倘若我哥哥真的鍾意你女兒,也就不會答應我外婆說的親事,更何況你家女兒的名聲在哪裡擺著,真當是我們在花家莊就不了解你們鍾家莊的事情啊,上上個月你女兒跟著一個皮貨匠跑了的事情,你以為你把你女兒找了回來,我們就不知道,把一個破鞋往我哥哥身上推,你真的以為我們兄妹無父無母好欺負?”
花梨的話猶豫晴天霹靂一般,在一旁裝哭的婦人有些驚愕的看著花梨,一臉的驚奇,她不了解這件事情她們瞞得很嚴的,花梨時怎麽知道的?
婦人的表情讓花梨確定了這件事情的真實性,花梨微微一笑,看向婦人說道“你是不是想問我是怎麽知道的?你以為你們瞞著不說出來就太平無事了,你們可別忘記了,那皮貨商人可是有嘴的。”
其實這件事情當時還是在芳草集時隔壁的店小二說出來的,直說在鍾家莊上面,有個女子跟著皮貨商人私奔了,還沒及笄呢。
當時花梨聽了也只是一笑而過,根本沒有當過真,但是現在若不是花鍾氏在這裡鬧,還有鍾建安不要臉面的找上門,另願把這件事情鬧大,把自己女兒的名聲毀了,還設了那麽多的局,也要讓花木娶他的女兒,這件事情怎麽看,怎麽都有蹊蹺在裡面。
花梨說那件事情出來也只是心裡的猜測而已,那跟著皮貨商人私奔的女子,花梨心裡僅僅也是個猜測,她說出來也是想賭一把,看自己猜得對不對,沒有想到倒是猜對了,看來坊間的傳聞倒也有真的。
鍾建安臉色有些蒼白,這個時候站在一旁的花鍾氏突然對著花梨怒吼道“你個死丫頭你胡說什麽?居然在這裡這樣敗壞我家侄女的名聲,你在哪裡聽到這些傳聞的,我侄女還是黃花閨女一個,別在這裡打胡亂說。”
鍾建安這個時候也上前,抬起手就想打花梨。
花梨後退一步,怒視鍾建安說道“怎麽被我說道痛處了,你難受了,你受不了了?自己女兒是破鞋,就想著來危害我哥哥,你真當我們傻,真當我們沒有爹娘好欺負啊,告訴你們,想都不要想欺負我們兄妹。”
一旁的李大叔這個時候走了過來,把鍾建安揚在空中,遲遲沒有落下的手弄開,說道“鍾家的這是花家莊,不是你們鍾家莊,你能在鍾家莊耍潑打橫,千萬不要妄想在我們這裡還能欺負人,梨丫頭還有木哥兒,你碰都不要想碰。”
至從上一次錢家人在花家莊耍潑的事情,傳了出去,雖然最後花家莊人反擊成功,但是依舊有難聽鄙夷花家莊的話語穿出來,大多是說花家莊的人好欺負都是孬種之類的。
現在這件事情的對錯擺在眼前,明顯就是鍾家人想栽贓陷害花木,好讓花木沒有辦法憋著娶她女兒進門,若是這樣還讓鍾建安把花梨欺負了去,就連他自己都覺得沒臉。
站在一旁的另外幾個花家的本家人這個時候也走了過來,看著鍾建安,一臉的不善。
“想欺負我們花家莊的人,也得看看能不能過了我們這關。”
那鍾建安的娘子一看大勢已去,而且還引起了群憤,立馬滾在了地上,而且還打著滾。
淺藍色的衣衫在地上滾了兩轉之後便粘上了灰塵,看起來衣服難看得很,頭上的發髻也凌亂了起來,這個樣子怎麽看怎麽都覺得不雅觀。
“你們這些人就知道欺負我們這些外來人,還有沒有天理王法了,明明勾搭了我家閨女,毀了我家女兒的清白,居然死不承認,天啊你就該看看這些殺千刀的,一道雷劈死這些人啊。”
看著突入起來的變故,村裡的幾個男子畢竟不好意思跟一個女人計較,就在大家一籌莫展的時候。
突然從人群中間衝出一個人,那人一衝上來,便對著地上打滾的女人就是一陣猛踹。
花梨定眼一看,頓時驚呆了,這踹人的不就是李康氏麽。
花梨和花木畢竟擔心老年人的身體,花梨上前忙吧李康氏給抱了開來。
“外婆算了,我們不跟這種人計較的。”花梨一邊抱著李康氏一邊說著安慰的話。
鍾建安看著自己娘子被打,自然想上前幫忙,只是被李大叔還有趕來的李達拉住,只能看著李康氏踹夠後, 被花梨還有花木拉開。
站在一旁的花鍾氏完全被眼前的突然發生的情景嚇呆了,她實在沒有想到李康氏一把年紀了,脾氣還這麽火爆。
花梨抱著李康氏,接連安慰著。
李康氏半響才平複下心裡的怒氣。
地上哭泣的婦人臉上還有身上到處都是灰撲撲的腳底印,看起來狼狽至極。
張嬸這個時候也把馬車給栓好了,走了過來,看著李康氏便勸著說道“有什麽事情好好說,我知道你是看著梨丫頭還有木哥兒被欺負了,有點生氣,這是難免的,這種事情不管是誰家的人遇到,都會憤怒的,只是你現在踹了她也解決不了什麽事情,還不如我們好好的說說。”
李康氏感激的看了張嬸一眼,指著地上這次是真正在哭泣的婦人說道“你個不要臉的,生出了個不知廉恥的女兒,居然想讓我家木哥兒來撿你家那個爛貨,你真當我不知道啊,你家女兒還沒有及笄,還沒有定親,就懷上了野種,那皮貨商人也翻臉不認帳這件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