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的聊天我盡量在語言上呵護她,她對我也漸漸地少了很多的防范,有什麽傷感啦,憂鬱了,都喜歡和我說,而我自己覺得我從來就沒這樣善良過,天變了,我囑咐她加點衣服,她不高興了,我就在網上留言,給她寫詩歌,那些短短的一句話就能表達的情意被我用詩歌的形式渲染得很美好,我自己看看,都覺得真他媽的情深款款。
再禮拜二毅老爺來的時候,從望遠鏡裡我就很明顯地發現她是在應付了,厭煩很很清晰地就在臉上寫著,幽暗的燈光下,她把頭扭到了一邊,眼睛微睜著,眼光裡也許是一片慌亂的情緒吧。在她身上的毅老爺並沒發現她的變化,也許在這個自大的男人心裡他是從沒想過要好好的地去觀察一個女人,去琢磨一個女人吧,他心裡就裝著自己的,以野蠻的形式掠奪一個女人,那是他的目的,以錢很簡單就能達到的目的,他覺得沒必要浪費很多的精力在研究女人上。
女人嘛,就是躺在那裡接受男人的衝撞的,這是千百年來不變的姿勢,可毅老爺就是沒想到,這都什麽年代了,女人們都翻身得解放了,不再是那些纏腳的小媳婦了,你想著不給予就得到,想著用銀子來買,那就對不起了,女人或許會賣,但賣的可不是情,只是身體,你享受吧,那只是一件供你發泄的器具而已,木乃伊什麽樣,也許她就是什麽樣的。
我有點替毅老爺感覺悲哀了,也不知道她與一個毫無熱情的死人,什麽感覺?
等禮拜三那女人再上線的時候,我自又是一番想念的表達,一直很可憐巴巴地問她昨天為什麽不來?知道我等你多揪心麽?我就怕從此失去了你,我就怕你有了什麽事情而我不在你的身邊。
如此這番話說下來,我看見那女人的淚已經是滿了眼眶了,她幾次想在對話框裡告訴我些什麽,可敲出來了就又刪除了,我遠遠地看著,我知道在她心裡還是有顧慮的,她不能真正地從心裡確認我是不是真的愛她?
畢竟,我與她才認識一個月而已。
我覺得我應該加快腳步了,把這火撥拉的再旺點,讓這情燃燒起來。
“你一點也不喜歡我,是麽?”我發過去這幾個字,然後就是一個大哭的表情。
她沒回話,猶豫著,大概不知道怎麽說好。
“我就知道是這樣的,你一點也不喜歡我,你只是把我當成了你寂寞時的一個消遣,是不是?”我又說,這會發過去的表情就是心碎了。
她依然沒說話,可我看見她的手在鍵盤上放下,又抬起,眼淚都快急得落下了。
“我原來想只要我是真誠的,只要我努力,我就會有希望走進你的心裡的,我真的不願意做你生命裡的一個過客,我心裡夢想著有朝一日能輕手挽起你的長發,把一個吻深深地印在上面,起風的時候,把你擁在懷裡,讓你覺得人生並不是沒有樂趣的,可是……可是……你並沒有想過給我這樣的機會,不是麽?”我一味自己在說著,這次,我決定給她個轉身,措手不及的那種,看看她的反應。“那麽好吧,就這樣吧,我不能用我的愛讓你為難,我要就此走出你的視線,就是祝福你吧,祝福你今生永遠都好,我會在這世界的某一個角落一直地為你祈禱的!拜了,吾愛!”說完這番話,我沒等她回話,就下了線了,那時的時間已經是半夜了。
然後在鏡頭裡,我看見她急了,在屏幕上一遍遍地喊著我的名字,淚真的落下了。
我有點得意,奶奶的,她陷落了。
按照我的計劃,我接連著一個多周也再沒出現。
她在我的QQ上留了很多的話,大體上說是她是很無奈的,我對她還是不怎麽了解,面對我的感情,她猶豫,她躲閃,其實也是怕失去我。
她的這話我倒是信的,那個女人也是不願意被人知道自己是別人養著的小三的,現在雖然說是改革開放了,對於過去朝一個出軌的女人身上吐吐沫,扔白菜幫子的事是沒有了,可這終究不是件什麽光彩事,那些小三們,能避諱還是會避諱的。更何況在這女人的心裡, 她已經認定了我愛上了她了,既然愛那就是自私的,我怎麽能容忍自己愛的是一個小三呢?再加上還有毅老爺這個人的存在,她是不愛他,可她愛他的錢,這可是行走社會的必須,不敢輕易就放棄的。
於是,她茫然了,不知道怎麽應對我對她激情似火的感情,於是,我也采取了新的策略了,我可不想與她在網上做拉鋸戰,我要迅速地撕開與她的遮掩,走進她的生活裡,然後給她想要的,最後讓她體驗什麽是快樂後的痛。
這幾天我一直都很殷勤地送璿雪回家,其實都是順路,可是璿雪不知道,她對我簡直就是又感激,又喜歡。
周六的時候她說是要請我吃飯,我也沒什麽事,就答應了。
結果,我們吃完了飯,就又去了D廳。
這個小丫頭平日裡一副很柔弱的樣子,可一進了D廳她就象是換了一個人一樣,張揚的不得了,搖著頭,盡情地與音樂合著節奏,全身心地扭動著,我在她的臉上看到了另類的一種品性,這也許是潛藏在她心靈深處的激情吧,在一個滿是躁動與飛揚的環境裡,她被激發了,於是狂舞成了她腦子裡唯一想要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