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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子傳奇》第3卷 下篇 涅一十
(九十八)

 吃過晚飯,一家人圍坐在火盆邊聊天。梅子先向家人報告,自己在外的經歷,以及自己的所見所聞。和所有的兒女一樣,梅子也是報喜不報憂。梅子也問了家裡的生活情況,村裡的逸聞趣事。大家你一言,我一語,說著張家的長,議著李家的短。家的溫馨,讓梅子真的忘記了自己是誰。也許,她本就是這家的姑娘。只不過前半生,讓一個叫梅紫詩的姑娘替代了而已。

 “四兒,你也老大不小了,今年都二十四歲了。”母親說,“有合適的,找一個吧。”

 “媽,你是怕我嫁不出去?”梅子笑笑說,“想娶我的人,排著隊呢!”

 “那你也別挑花了眼。”母親說,“咱們是鄉下人,得找個本分人家。”

 “我知道,媽。”梅子做乖乖女。

 “不是逼你,”父親吸著煙,“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這是老祖宗的規矩。”

 “說不定,四兒已經找好了,”嫂子說,“別打埋伏,讓爹媽瞎操心!”

 “還沒有。”梅子否認。

 “上次回來,像有一肚子心事。”嫂子又說,“這次回家,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像兩個人似的。肯定是有好事兒!”

 “今年回來,我覺得有家真好。”梅子感歎道,“所以,我很開心!”梅子說了她自己的心聲,有家的感覺真好!“喜歡姑姑嗎?”梅子不想再糾纏這個事,所以她轉移了對象。

 “喜歡!”豆豆爬到梅子的腿上,一臉正經地說。

 “嗯,好!”梅子扶著他,“快點長,長大了好娶個漂亮媳婦。”

 “我長大了,就娶姑姑做媳婦!”豆豆說,還用小手指著梅子。

 “哈哈,有膽量,敢娶姑姑做媳婦!”梅子樂了,“傻兒子,你不能娶姑姑做媳婦,你要娶別人家的姑娘。”

 “不!我就要娶你,就要嗎!”小豆豆不依。

 “好,好,好!”梅子更樂了,“這小東西!”

 “別跟他胡說八道。”哥哥說,“讓他下來,別把你的衣服弄髒了。”

 “沒事,”梅子說,“髒了再洗。”

 母親為梅子鋪好了床。這裡的床和城裡的不一樣,床上先墊一些稻草,在在稻草上鋪棉絮,鋪床單,上面是蓋被。雖然不如席夢思豪華,但睡在上面還是很舒坦的,一點不比席夢思差。

 梅子洗漱完畢,要上床睡覺。豆豆在那邊嚷著要和梅子睡。“我要和姑姑睡!”豆豆嚷嚷道。

 “讓他來吧!”梅子說。

 “不能行。”嫂子過來和梅子說,“他睡覺要摸這個才能睡著。”嫂子說著,指了指自己的胸前。

 “怎麽養成這種習慣?”梅子不知如何是好。如果他要摸自己的,那該怎麽辦?梅子正猶豫著,豆豆在那邊已經哭起來了。“算了,讓他來吧。”

 嫂子過去把豆豆抱過來。梅子把他接過來,放到被子裡。“好好睡覺,不許摸我!”梅子警告。豆豆衝她點點頭,表示同意。

 梅子上床,給豆豆講童話故事,念兒歌,還教他唐詩。梅子教豆豆孟浩然的《春曉》“春眠不覺曉,處處聞啼鳥。夜來風雨聲,花落知多少。”梅子念一句,豆豆跟著學一句。念了幾遍,梅子讓豆豆自己念一遍。結果,豆豆把“處處聞啼鳥”念成了“處處蚊子咬”。這讓梅子差點沒笑背過氣去。

 “傻兒子,”梅子笑道,“春天哪兒來的蚊子,還‘處處蚊子咬’?”

 逗了一會兒,梅子說,“睡覺,明天再念。”於是,倆人不說話睡覺。然而,梅子都要睡著了,小豆豆卻還在那兒掰手指頭。“怎麽不睡?”

 “姑姑,我睡不著!”豆豆說著,便想哭。

 “來,你摸著姑姑睡吧!”梅子把豆豆摟在懷裡,讓他的小手摸著她的前胸。

 豆豆摸著梅子,很快地睡著了。而梅子卻無法入眠。豆豆的扶摸,讓梅子想起了以前,摸過她這裡的幾個男人。那個可惡的警察、“休閑洗浴屋”的老板,還有“鹹魚”和林天聰。這幾個男人,都摸過這裡。但給她的感覺,卻截然不同。警察讓她痛苦,老板讓她心死,“鹹魚”讓她心動,而林天聰則讓她痛不欲生。對於豆豆的撫摸,梅子的感覺是全新的。這讓她體會到了,做母親的感覺。梅子的母性,被豆豆的撫摸喚醒了。她突然有一種想當母親的**。這種感覺一經產生,便讓梅子神清氣爽。她用勁摟了摟豆豆,讓他緊靠自己,好讓自己體驗母親的滋味。

 現在,梅子心裡默默地感謝著兩個人,一個是“鹹魚”,是他喚醒了梅子的女人性。另一個,就是這個小豆豆,是他叫醒了梅子的母性。

 (九十九)

 日子一天天逼近大年除夕。回來的這些天,梅子一直在家裡幫著準備過年。她沒有出門。因為,除了這家人,外面的其他鄉親,她一個都不認識。偶爾有鄰居過來,梅子見到了,也只是衝人家點點頭,笑一笑。即叫不上名,也不知道和人家是什麽關系。這讓梅子很為難。

 “田嬸,你不認識嗎?”媽媽怪道,“也不知道叫人。”

 “桂花嫂子,”嫂子笑道,“不認識嗎?”

 “哪兒的話?”梅子尷尬地否認著。

 “大姑娘了,不好意思叫。”來人為梅子開脫,“沒關系!”

 次數多了,梅子也記住了一些。沒見過的,梅子便先躲開,站在一邊聽哥哥嫂子怎麽稱呼或者父母怎麽叫。聽到後對號入座,找到自己的稱呼。然後,大大方方地出來叫人。幾次下來,家裡人也就不再怪她了。

 年是有味道的。這種味道,在城裡你是聞不到的。但在這裡,年的味道是可以聞到的,它彌漫在空氣裡。而且,離除夕越近,這種味道就越濃。梅子從沒有聞過這種味道。在這種味道裡,包括殺豬宰羊的味道,殺雞剖魚的味道,做菜的味道,蒸饅頭的味道,鞭炮的味道,人們相互問候的味道,還有小孩子興奮的味道。總之,這種年味讓你聞著舒服,想著開心。

 除夕這天下午,父親把哥哥和梅子叫到一起,說是要去祭祖,給先人掃墓。梅子沒有這方面的經驗,但又不能問。她知道,梅紫詩以前一定做過。梅子跟在父親和哥哥的後面,向屋後的梅山爬去。在一個高坡的下面,有一個很大的墳墓,沒有石碑。所以,梅子不知道是什麽人,更不能亂說話。隻好亦步亦趨地,跟著哥哥學。好在沒有什麽花樣,只是跪著燒紙錢而已。

 梅子在燒紙錢的時候,她心裡想到了梅紫詩。於是,便在心裡祝福她,希望她在另一個世界開心,平安。

 年飯是在梅子他們掃墓回來之後進行的。餐桌上擺滿了這幾天準備的菜。一家人圍著桌子,吃著,喝著,聊著,也相互祝福著。梅子也要了點白酒,給父親他們敬酒。最後一口酒,梅子是一個人喝的,她在心裡敬梅紫詩。哥哥喝了不少酒,飯後,他的話變得多了起來。哥哥老是聊以前和梅紫詩的事。有些她了解的,她和他應著。她不了解的,只有讓他一個人說。然後,自己解釋說忘了。

 “他喝多了,”嫂子說,“盡說些陳谷子爛芝麻的事,誰記得那麽清楚?”

 雖然,哥哥說事有些她不知道。但,由他講來,梅子仍是很感動。覺得有這樣的哥哥,真是一件幸運的事。她從心裡謝謝梅紫詩,給了自己這麽好的一個家,讓自己有人關心,有人疼愛。

 父親在吃過年飯之後,拿出了兩個紅包。一個給了小豆豆,一個要給梅子。梅子笑道:“我都多大了,還要壓歲錢?”

 “你就是再大,只要沒結婚,都有壓歲錢。”父親堅持。梅子知道,這是父親向自己提出的希望,希望成家。

 梅子接過,放在手裡,心裡有說不出的溫暖。哥哥也要給,梅子堅決不收。“你不收也行。那你把妹夫給我帶回來,我就不給你了!”哥哥說。

 “明年,我一定把他找到,”梅子笑道,“然後,押他來見你!”

 梅子明白,給壓歲錢是一個習俗,也是一種祝福,更是一種希望。她知道,自己現在是梅紫詩,是這家人的希望和驕傲。她承諾了梅紫詩,她不能讓這家人失望。既然,家人都希望自己成親,梅子便在心裡暗暗決定,明年一定要成家。要把老公帶回來,好讓這家人為自己的幸福放心。

 (一00)

 正月初二一大早,哥哥便帶著嫂子和侄兒去給嶽父拜年。他們走時,梅子還沒起床。

 梅子在這個家裡,以梅紫詩的身份享受著天倫之樂。每天,她都要讓母親多次叫她,她才起床。今天也不例外。梅子起床時,已經快中午了。母親要為她做早餐,梅子說,“早飯中飯一起吃。”

 梅子洗漱完之後,一邊幫著母親做事,一邊閑聊著天。到吃午飯的時候,梅子的手機突然響了。她把手機拿出來,一看是林天聰打來。於是,她接電話。

 “新年好,美女!”林天聰在電話那頭說話。

 “晚了,”梅子怪到,“昨天你怎麽不問候?”

 “那你為什麽不問候我?”林天聰反問梅子。

 “那我現在問,”梅子笑道,“林總:恭喜發財,生意興隆,日進鬥金……”

 “好了,好了!”林天聰製止梅子,“你還是別說這些!趕緊出來,給我指一下路。”

 “指路?”梅子大驚,“你在哪兒?”

 “現在,我就在你們村,梅鋪村!”林天聰說,“美女,沒想到吧!”

 “是不是在騙我?”梅子不信。

 “我肚子早餓了,”林天聰又說,“快點讓我過去,我想吃丈母娘做的菜!”

 “你真是個瘋子!”梅子邊說邊向外面走,“你沿著路一直向前,最後一家就是。我在門口站著!”

 梅子出來,走到路邊,一輛三棱越野車向梅子駛過來。梅子知道,這真的是林天聰。“這個混蛋!”梅子小聲罵著。但,心裡別提有多高興。

 林天聰放下車窗玻璃,“看仔細了,是不是我?”然後,又小聲音說,“你上車來吧。”

 “幹什麽?”梅子問。

 “讓我親一下!”林天聰做祈求狀。

 “不行!”梅子說,“這裡是我家,你老實點行不行?”又指揮到,“你把車子停到上面空場子上去。”

 “真的不行?”林天聰還在希望著。

 “真的不行!”梅子說,“在這兒,你最好收起這些念頭。不然,你會很難堪!”

 “天啦,我的命真是苦啊!”林天聰叫著,把車開到了梅子指定的地方。

 “一會兒,你見到我父母他們,不要胡說八道!不然,我會殺了你!”梅子等林天聰下車後,跟他交待。

 “正月初二耶?”林天聰說,“我到這兒總得有個理由哇?”

 “你不會說,是出差順路來看我們嗎?”梅子又說。

 “大年初二,你說是出差?”林天聰笑道,“他們會信嗎?”

 “叫你這麽說,你就這麽說,”梅子教訓道,“哪兒這麽多廢話?”

 “是,遵命!”林天聰無可奈何。

 梅子把林天聰領過去,給父母引見,說是自己的老板。林天聰也按照梅子的要求,說是出差路過,順路來看看之類。然後,把車上帶的禮品全搬了下來,有酒,有煙,有點心。總之,林天聰頗費了一番心思。

 老倆口兒,一聽說是梅子的老板,雖說是順路,可畢竟是來看他們來的,還帶這麽多的東西。所以,也很高興。其實,老人也沒多想,今天是大年初二,什麽人在這時候出差?林天聰是以女婿的身份來給丈母娘拜年的!

 梅子當然知道林天聰的心思。但,她不便認同。梅子一直在考慮她和林天聰的關系,是進,還是退。今天,林天聰的意外到來,讓梅子徹底改變心意。死就死吧!她心裡這麽想著,感覺卻有一種說不出的開心。當林天聰開的車向她駛來時,就像是一輛巨型坦克一樣,把她的心理防線徹底給摧毀了。有一瞬間,“鹹魚”是乎讓她梗阻了一下。但,很快就過去了,沒能擋住林天聰的攻擊。

 梅子讓母親多加了幾個菜,四個人坐下來用餐。父親拿了一瓶酒,要給林天聰倒酒。梅子說,“林總他不會喝酒。”說完,對林天聰使了個眼色。梅子是怕林天聰在這兒喝酒,會弄出什麽事來。

 “是啊,本人不善飲酒。”林天聰瞅著梅子,笑了笑。

 “那好,你多吃點菜。”母親說,“我們鄉下,沒有你們城裡講究。也做不出什麽好東西來,你將就吃點。”

 “阿姨做的菜好吃!”林天聰邊吃,邊巴結道,“這菜城裡人吃不到。您老要是到我們那裡,開一家農家菜館,我的酒店就要關門了。”

 “林總,你別逗了。”梅子嘴裡客氣地說,桌子下面的腳,已經狠狠地踩了他一下,讓林天聰大吸一口氣。“我媽要是能開酒店,還能住這兒嗎?”

 梅子不斷地為林天聰挾菜。同時,看著他狼吞虎咽地吃著,心裡很是愜意,幾乎忘了自己也要吃飯。母親見梅子沒動筷子,便給梅子挾菜,順便敲了敲她的碗,“你也吃啊!”

 梅子的小動作,被母親揭露了,感覺很難為情,臉上火辣辣。她羞答答地對母親笑了笑,趕緊低頭吃飯。母親看穿了女兒的心思,也明白了這個年輕人陰謀。“他爸,你也少喝點,”母親說,“走,幫我燒火去,我給他們下餃子。”

 父親沒能理解母親的意思,還想坐在那喝酒。但,母親不由分說地把他拉了出去。堂屋裡只剩下梅子和林天聰。“你瘋了,不在家好好過年,”梅子嗔怪道,“大老遠地跑這兒來?”

 “我不來,能做得到他們的女婿嗎?”林天聰沒有正經,“我實在是想你!”

 “在這兒,你少胡說八道。”梅子警告,“這兒是農村,不能和城裡比。你要是不規矩,他們會瞧不起你的!”

 “我知道,這會兒不只你一個嗎?”林天聰道,“我會做一個正人君子的,你放心!”

 “就是不放心,才不讓你喝酒!”梅子又關心道,“路上好走嗎,你累不累?”

 “你親我一下,我就不累了。”林天聰把頭抻過來。

 “找死呀,你!”梅子把他推開,“你把我的說當耳邊風了?”

 (一0一)

 吃過午飯,梅子忽然想起哥哥他們。她對母親說,“我去接他們,省得他們走路。”

 “林總,他大老遠地來,也累了,”母親說,“不麻煩人家。”

 “麻煩他乾嗎?”梅子說,“我自己會開車。我自己一個人去!”

 梅子會開車,這讓父母大開眼界。他們笑的合不攏嘴,認為梅子真的是了不起。“怎麽走啊?”梅子問。問完了,梅子發現說漏嘴了。但,已經是來不及了。

 “你不是知道嗎?”母親說,“還問什麽?”

 “我是說,開車的路。”梅子靈機一動,掩飾說。

 “你的車只能開到路口,裡面進不去。”父親說,“開出去上公路,向西,走不了幾裡地,你就得停在那兒。”

 “我和你一起去。”林天聰說。

 “林總,你今天累了。”梅子走到林天聰跟前,小聲音說,“你不許去!”接著又大聲說,“你在這兒休息吧!”又小聲說,“你要多討好他們。”

 “好吧!”林天聰配合默契,他把車鑰匙遞給梅子,“路上小心點兒。”

 梅子發動車,熟練地開走了。梅子去接哥嫂,一是想表現自己,二來也是讓家人為梅紫詩自豪。在這山野鄉村,一個大姑娘會開車,那是很讓人興奮的。

 梅子的目的達到了。

 在車上,梅子用手機和哥哥聯系,知道他們已經在往回走。她告訴他們,自己開車去接他們。如果,先到了路邊,就在那等她。哥哥在電話裡問車是哪兒的?梅子說到了在解釋。梅子加大油門,越野車加速跑起來。很快,梅子便到了指定的地點。她把車頭調好,站在車外等哥哥。

 還在老遠,豆豆便大聲叫喊著“姑姑”,向梅子跑過來。豆豆長這麽大,也沒見過幾回車,坐車就更少了。聽說姑姑開車,小家夥很是興奮。梅子急忙迎了上去,把跑得氣喘籲籲的豆豆抱起來。

 “跑這麽快幹什麽?姑姑在這兒等你!”梅子把車門打開,先把豆豆放在車上,讓他先體驗車的感覺。

 “這是誰的車?”哥哥也很高興,“想不到,你也會開車!”

 “這有什麽。”梅子說,便把林天聰來的經過講給哥嫂聽。“這車是我們林總的。他在家和爸媽聊天。”

 梅子讓嫂子抱著豆豆坐在自己旁邊,要哥哥坐在後面。車子跑起來,豆豆很高興,嘰嘰喳喳說個不停。當梅子平平穩穩地,把車子停在門口,豆豆卻不肯下車。“讓他到上面玩吧。”梅子說。

 梅子向哥哥嫂子介紹了林天聰。之後,一家人圍著車子,談論了半天。說的最多的,是梅子會開車的事。“她會開車不算什麽,”林天聰不失時機恭維道,“現在,她是我公司酒店的經理,管著十幾層的一座大樓。”

 梅子知道林天聰的用意,她本想糾正,說自己是副的。想一想算了,管他的,只要能讓家人開心,說點謊算得了什麽呢?“是林總領導有方!”梅子恭維林天聰,她不能讓他落後。

 得知梅子是一個大經理,母親更高興,“這就好,這就好!”這樣一來,梅子在家人心中的形象就更高大了。哥哥更激動,他用雙手按著梅子的雙肩,“妹子,你真行!”哥哥在耳邊小聲說。

 “你別聽他的,”梅子很得意,她也小聲對哥哥說,“他這是哄我給他賣命!”

 做晚飯的時候,其他人都各忙各地去了。車邊只剩下梅子、林天聰,還有一直沒有下車的豆豆。林天聰進到車裡,和豆豆逗著玩。梅子站在車外,看著他們。

 “我叫你叔叔嗎?”豆豆說。

 “不是,”林天聰使壞,“你應該叫我姨父。”

 “你胡說八道什麽?”梅子在車外怒道,“在小孩子面前也沒個正經。就算是要叫,也應該叫姑父才對。”

 “對,是叫姑父!”林天聰慎重其事地重複了一遍。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林天聰一重複,梅子便發現自己又上當了。她被林天聰帶到溝裡去了。“豆豆,你叫他豬!”

 (一0二)

 吃晚飯的時候,嫂子找了一個空當兒,她問梅子:“他是不是你的那位?”梅子本想不承認。但,眼下這種狀況,不承認也說不過去。不過,梅子只是衝著嫂子笑了笑,即沒承認,也沒有否認。嫂子是個聰明人,她也笑笑,又拍了拍梅子的肩膀,“還是位大老板!”

 “還不一定呢。”梅子說道。

 晚上,在安排林天聰睡的問題上,母親說要鋪客床。梅子說,“別那麽費勁,讓他睡我那床,我在你們的床上加個被子不就行了?好多年沒和媽睡了。”梅子是怕自己一個人單獨睡,林天聰會找“麻煩”,鬧出意外來。這裡畢竟是農村,不是城市。

 梅子認真地伺候林天聰睡下,“這是鄉下,床沒有家裡的好,你將就點。”

 “沒事,我能堅持。”林天聰說,“只是……”

 “我知道,”梅子打了一下他的手,“回去在說。”

 父親睡那頭,梅子和母親睡一頭。她在裡面,和前面的林天聰僅一牆之隔。鄉下的房屋不隔音,林天聰在那邊的動靜,梅子是聽得一清二楚。他睡不著,梅子也跟著睡不著,一直快天亮的時候,那邊才安靜下來。

 梅子和林天聰都沒有吃早飯。因為,早飯讓他們錯過了。母親叫梅子起床時,她告訴母親,別去叫林天聰,讓他睡覺。林天聰沒起床,梅子也沒有。快十點時,梅子起來,悄悄來到林天聰的床邊。她低頭查看他,結果被林天聰突然襲擊,把她摟住親吻起來。梅子事先有準備,她把門關上了。不然,要是被家人看見,可是不得了的一件事。梅子沒有反對,讓他親了個夠。“該起來了。”梅子說。

 梅子原本打算,讓林天聰在這裡多陪自己幾天。但,想到昨晚他睡不好覺,又覺得不妥。吃過中午飯,梅子提出讓林天聰先回去,自己過完初五就走。父親說,“要走,你們都走吧!反正,你們都會開車,想回來也容易。”

 於是,他們告別家人,一路向回走。車上公路之後不久,林天聰突然一打方向,把車開下公路,進到一片樹林子裡,停了下來。

 “你幹什麽?”梅子問。林天聰下車,走到梅子這邊,打開車門,把梅子抱了下來。之後,又從後門上來。“你要乾嗎?”

 林天聰抱著梅子,拚命地親吻起來。同時,他的手也沒閑著,弄得梅子心猿意馬。“我想要你!”林天聰向梅子提出要求。

 “這裡怎麽弄啊?”梅子手足無措。

 林天聰把梅子放在車後座上躺下,三下兩下便脫下了梅子的褲子,“脫了多少姑娘的褲子,技術這麽嫻熟?”梅子嘲諷林天聰。

 林天聰已經顧不了梅子的嘲諷,他心急火撩地脫下自己的衣服,餓虎撲食般爬到梅子的身上。當林天聰進入她的身體,梅子便有一種膨脹的感覺。這種感覺,隨著林天聰有規律地運動,而逐漸擴張著,漫延著。以至於,後來便形成一種飄然的感覺。梅子閉著眼睛,享受著這種感覺,也任由林天聰在自己的身上“攻城掠地”、任意肆虐。而她也不自主地,隨著林天聰的進攻,而迎合著那劇烈地衝撞,好讓自己的飄然發展到極致。 在林天聰攻佔製高點,繳械投降的那一瞬間,梅子忽然產生一種想要熔進林天聰身體的感覺,這種感覺讓她顫抖,渾身痙攣。梅子不由自主的呻吟了一聲。這一聲呻吟,充滿著痛苦,充滿著掙扎,還有一種被毀滅的感覺。

 梅子全身緊張,她用雙臂緊緊地摟住一動不動爬在她身上的林天聰,想與他合二為一。這種姿勢過了多久,梅子不知道。只是到了後來,她感覺自己很軟弱了,渾身沒有一點力氣,連眼睛也睜不開。

 當梅子睜開雙眼,發現林天聰的臉在她眼前,正傻傻地看著自己笑。“死相!”梅子用手推推林天聰,示意他起身。他們很打掃完戰場,梅子主動坐到林天聰的腿上,雙手摟住林天聰的脖子,“你是真的愛我?”梅子盯著林天聰的雙眼,她希望從他的眼中確認答案。“是!”“你不會像對胡秘書她們一樣,有了新歡,便把我也扔了。”梅子知道,胡秘書去天行公司賣汽車。後來,又找林天聰大鬧過兩次。之後,就消失了。有知情人士說,她到南方去了。

 “我保證,你是我的最後一個女人。”梅子不相信林天聰的誓言。但,從他的嘴裡說出來,也讓梅子心裡舒服很多。男人總想做女人的第一,而女人則相反,她們隻想做男人的最後。梅子也不例外。因為,她也是一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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