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嘖嘖”稱讚聲中,鐵笑天迅速的辦好了離職手續,飛天物業公司的各位領導毫不吝嗇的隨手奉送大批馬屁和高帽,毫無疑問,柳董的快婿在學業完成或者就在下個暑假就會重回飛天大廈,到時候肯定就是總公司的新貴了,各位領導一直把鐵笑天送到的士車上,不停的向鐵笑天揮手道別。
柳小薇早已在的士車裡等候多時了,看見鐵笑天鑽進車來,等他匆匆向車外揮手示意,便吩咐司機趕緊開車。
鐵笑天回過頭來,苦笑著說:“這些叔叔阿姨的臉皮可真夠厚的,那些恭維話聽得我全身起雞皮疙瘩……”
柳小薇笑了笑:“那說明你還沒實習到家,這個社會就是這個樣子的,你還得練練,對了,”柳小薇象忽然想起什麽似的,“發了多少實習工資?”
鐵笑天如實報上:“發了兩個月工資、春節加班費、低溫補助七七八八的一共七千快八千多吧。怎麽呢?”
“呵呵,還好還好,財務制度還算嚴謹,沒給你亂發一氣,”柳小薇“咯咯”嬌笑,“我在想,你是不是得買台手機、電腦什麽的,真的,我想起來了,你還得買幾套衣服吧,我這裡也發了不少錢,我看你穿西裝風衣真是帥呆了,有一家男士專賣店衣服不錯,上次我在去公司的路上逛了逛…………”
鐵笑天靠在座位的後坐上,硬著頭皮還是聽著柳小薇介紹衣服和手機的品牌。車子慢慢開出了飛天大廈,向首都b大學駛去。
鐵笑天雙手拎者行李,一腳把109寢室的大門踢開,走了進去,隨手把箱子重重的甩在床鋪上,裡面的老大和老四正在整理著衣服,看來也是今天到校的,一看見鐵笑天,象看見多年未見的親人一樣,以工農紅軍會師井岡山為藍本,撲上來就給了鐵笑天一個長長的擁抱,只差雙雙獻上“香吻”了,“你小子死到哪裡去了,操,兄弟們寒假裡通電話都在擔心你會不會是死在首都了。”老大放開了鐵笑天,把擁在鐵笑天身上的老四也扯了下來。
“我在北京打工來著,呵呵,混點生活費,順便也長點社會閱歷。”鐵笑天笑著回答了老大,狠狠的捅了老四一拳。
“哈哈,你小子是個南方蠻疙瘩,首都冬天這麽冷……看你毫發無損,皮膚光滑沒有凍瘡,適應能力不錯嘛?”老大是東北人,無情的打擊著鐵笑天。
“哈哈,一般一般,小弟在首都逢人便報上老大的字號,說是您罩著的,所以至盡毫發不傷,這你是您的威望嘛……”鐵笑天笑嘻嘻著給老大打了個千,打趣的說,接著轉移話題,“對了,老二、老三、老六他們人呢?不是還沒到吧?”
“老三的女朋友要去報到,老三陪他女朋友報到去了,老六是廣東蠻子,一來就大喊大叫說從來沒見過大雪,一定要到首都各處玩玩,好好看看,老二看他神經兮兮的,有點不放心,怕他不適應,會在雪地裡得病,所以陪他出去玩了。”老四是個學究,推了推鼻梁上的高度眼鏡,一本正經的回答了鐵笑天。
“呵呵,我這次在首都打工賺了點工資,今天就給各位兄弟在校園酒家接風洗塵……”鐵笑天轉過身子,對老大說:“老大,你有手機,你給老二老六發個短信,叫他們早點回來,另外給老三也打個電話,請三嫂也過來聚一聚,呵呵,我們也真不象話,都一個學期了都還沒拜見三嫂,有失禮數嘛……”
老大忽然陰險的笑了笑,“哈哈……看你小子這個寒假一定賺得肥肥的,非得好好宰宰你不可,我這就給老二老三老六通個氣,他娘的命令他們晚飯之前必須回來報到,不過……嘿嘿,你也得把柳小薇柳大美女帶來,兄弟們可是牽掛很久了哦……嘿嘿……”笑得鐵笑天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老四忽然一改往日的斯文,把瘦弱的胸膛高高挺起,大喊大叫:“哈哈,*老子今天要讓你們看看我老四的海量,”滿意的看著鐵笑天和老大不可思議的目光,“今天咱們不醉不歸…………”
首都
某軍事機關
上尉伸手推開一扇標有“情報分析檢測匯總中心”幾個鮮紅大字的大門,走了進去,裡面有個中尉軍官正在伏案工作,看見上尉走了進來,條件反射般起立敬禮,看清楚上尉的臉,笑了笑,“今天上午不就給你授銜了嘛?怎麽還掛著這個?我們智勇雙全、大破倭寇陰謀的‘少校同志!’”眼中充滿欽佩之意。
“哦,剛才出來的時候換錯衣服了,這件還沒來得及換銜,”上尉——少校無所謂的笑了笑,“對了,上次我們拿回來的那些東西的結果出來了沒有?不是還沒匯總吧?”
中尉聽見少校詢問工作,馬上收起笑容,斜著身子跨了兩步,把椅子讓開,看著少校坐下,他在桌上找到了一份文件,輕輕翻開,面對著少校,保持著立正的姿勢匯報:“報告少校,上次您帶回來的物品我們已經送交相應的部門化驗檢測分析,先匯總如下:在飛天大廈頂樓發現的油布經查原來是覆蓋在飛天大廈頂樓冷卻器上的,後來被嫌疑人取下用做遮擋風雪,上面沒有留下指紋或其他的痕跡,所以失去了調查的價值;那幾件大衣上標有‘首都市國營第二機械廠’字樣,破爛不堪,嫌疑人也沒有在上面留下任何如毛發、指紋等其他痕跡,我們拿著這三件……三件半大衣去了第二機械廠,經詢問得知,這是第二機械廠十四年前統一佩發給全廠兩萬三千多一線工人的工作服,我們調查了當年的一些老工人,發動當地公安部門、居委會走訪了他們的四個工人家屬區一共三百六十二棟居民樓,都沒有任何發現……”說到這裡,中尉忐忑的看著少校的臉,少校微閉著眼睛,認真的聽著他的報告,沒有任何發怒的表示,便放心的繼續報告:“真正價值的是那條懸掛著標語的粗繩索,上面留下了嫌疑人的一些皮膚組織和血液組織,經過專家檢測分析匯總,可以結論的是:嫌疑人年齡在18周歲至28周歲之間,身高在178至182厘米之間,男性。其中繩索上遺留的皮膚組織可以可以分為兩部分,一部分是掌心皮膚組織,專家分析了它的表皮角質層組織的細胞排列,沒有發現成型的‘老繭’,無法判斷嫌疑人的職業,只能初步判斷嫌疑人是非體力勞動者;另一部分是手背的皮膚組織,專家小組分析了手背皮膚真皮層組織,進行了紫外線測試,發現它受陽光輻射的程度較淺,也就是說,我們初步判斷嫌疑人非戶外活動人群中的個體;另外,血液分析專家小組無意中得到了一個驚人的發現,他們發現嫌疑人遺留在繩索上的血管壁組織細胞很特別,似乎經常進行高強度高速度的擴張和收縮,類似於某些專業運動員,但又遠遠比專業運動員血管的擴張強度和擴張速度要大,他們認為這是一個生物特例,無法判斷出具體情形,只能斷定嫌疑人無疑具有很充沛的體力和強大的爆發力……後來我們匯總中心講它轉交給‘特別事件調查部’分析, 他們比較了一些以往的特別案例,也沒有什麽結果,不過他們有些資深專家認為,在古中國、古印度和古非洲流傳下來的一些古怪特別的修煉術,修煉這些修煉術的人在達到某種高級程度的時候,在運功時也有可能產生類似的效果,但……但是他們又認為年齡在18周歲——28周歲的人是不可能修煉到這樣的程度的,這又與我們用高科技設備檢測出來的結果衝突…………所以,”中尉再次擔心的看了看少校的臉色,沒發現什麽異常,“所以,我不得不遺憾的向您報告,我們匯總中心對您拿回來的那些物品無法歸類從而形成成熟意見,無法幫助您調整您的調查方向…………”他用愛莫能助的眼神望著坐在椅子上、仿佛要睡著一樣的少校。
少校不置可否的點點頭,從容的從椅子裡站了起來,默默的戴上軍帽,伸出右臂和中尉握了握手:“不用內疚,你給我資料已經夠多了,比起我們以前得到的,真是夠多的了。”說完,主動向中尉敬了一個軍禮,轉身拉開門,走了出去。
中尉有點受寵若驚的和少校握了握手,看見少校主動向自己敬禮,急忙舉手還禮,慌亂中,少校已經快要走出了房間,中尉定了定神,目送著少校離去,忽然看見少校手中還拿著一份檔案,斜斜的露出了標著“絕密”的紅色警告語,下面有著“200x年編號851”字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