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上最象yy小說主人公的英雄
因為開新書的關系,最近老在翻閱一些無關緊要的資料,本來這應該是一項目的性很強的工作,但是,在這些文字中沉浸久了,加上本人又非常之懶散,於是,漸漸的忘記了目的本身,情不自禁的在這個世界裡流連忘返。
也許是yy書寫久了,不知道是巧合還是敏感,我發現了一位令人驚異的英雄。他的生命、他的成功與失敗、他的榮譽與恥辱、他的奮發與熱血都很類似於起點中文網yy小說中的人物,與之相區別的就是,他是歷史的真實的存在而不是我們這些yy作者窮極無聊的意淫。
這個人我想從一次戰役講起。
按照現代的習慣,我盡量把它表達得符合現代文字的表意習慣一些,理想年代只寫過都市yy,沒寫過軍事架空,也許不是那麽回事,或者令各位書友兄弟看得發笑,但也無所謂,到底我既不是弄歷史學的也不是弄軍事學的。
公元1626年正月(明天啟六年、後金天命十一年),後金帝國與大明帝國在中國大陸遼東地區發生了一次戰役,關於這場曠日持久的戰爭,之前的戰役就不多說了,因為與這個人關系不大。這次戰役由後金帝國發動,歷史上的名號叫“寧遠之戰”。
戰鬥序列。
後金帝國:
主將:後金天命汗、後金帝國武裝部隊最高統帥愛新覺羅。努爾哈赤。
部隊:後金帝國二十四旗(滿蒙漢)、後勤補給輜重部隊(或稱奴隸工兵),一線戰鬥人員約6~7萬,號稱13萬(又說20萬)。是一支久歷戰爭、戰鬥經驗豐富、士氣高漲、以騎兵為主力的軍隊。
技術兵器:機械投擲燃燒彈(也投擲大石頭)、“鐵頭子”(全盔甲攻城重步兵)、重型遠程弩、“鐵裹車”(攻城車,一種步兵掩護兵器)、雲梯等。
戰略意圖:以明軍後撤、放棄多處據點、寧遠孤立之時予以攻佔,取得此一重要戰略要地,建立後期戰役的後勤補給基地及進攻長城、山海關之橋頭堡。
大明帝國:
主將:大明帝國遼東經略、大明帝國東北軍區司令官高第。實際指揮官、真正的主將:大明帝國參將軍、大明帝國寧遠衛戍司令官袁崇煥將軍。
部隊:名義上:大明帝國遼東軍(雖然高第司令官是死也不會派兵出來的,但不排除意外,比如天啟皇帝陛下做木工活時被雷劈得清醒了或者魏忠賢九千歲閣下晚上忽發怪夢或天生瑞祥下死命令增援。)。實際上:大明帝國寧遠衛戍部隊、協防民兵、城市居民,一線戰鬥人員約1萬2~4千人。是一支缺額嚴重、缺乏訓練,兵器不足、士氣低落接近崩潰、完全沒有野戰能力的部隊,幾乎完全為步兵,騎兵無(史書上是這麽說的、不是我個人編造,一等一的菜鳥部隊,個人估計實力接近晚清時期的八旗“勁旅”,呵呵,說笑了,實際上明朝的邊軍多少還是能來幾下的,只是和努爾哈赤的部隊比,那就慘不忍睹了,直接影響了後人對它的評價。)。
技術兵器:荷蘭造火炮十一門、機械投擲器、“萬人敵”(主要成分為棉絮、蘆葦、土造火藥的燃燒彈)、重型守城弩。
戰略意圖。
後金帝國:以明軍後撤、放棄多處據點、寧遠孤立之時予以攻佔,取得此一重要戰略要地,建立後期戰役的後勤補給基地及進攻長城、山海關之橋頭堡。
大明帝國:堅守待援(實際上就是毫無希望的死守)。
戰場形勢:後金帝國完全掌握戰場主動權。
戰鬥過程就不說了,大家都應該知道,袁將軍乾掉了努爾哈赤——我是這麽認為的,雖然學者們對努爾哈赤是不是重傷而死有爭議,但我個人認為不管他有沒有被重傷,袁將軍都是是令他死命的重要原因。
國外的學者研究中國歷史,把兩個少數民族領袖的地位拉得很高,一位是蒙古族的鐵木真,一位就是努爾哈赤,他們說,這兩位“野蠻人的領袖”具有很高的政治才能,同時自己也是無敵的軍事統帥——這一點,相信是沒有人能夠懷疑的。
努爾哈赤以十三副鎧甲起兵,轉戰一生,多次以少勝多,歷史上有詳細記載的重要戰役就有十二場,從一個牧民成為皇帝,他的政治才能有目共睹,天才般的八旗創意,對女真各部落的政治壓服與籠絡,與大明帝國欺詐的政治鬥爭(偽裝投靠到公開軍事對抗)、與蒙古的外交手腕等等,他奠基的帝國後來成為了當時世界上最強大的帝國之一。
順便提一下,他的武功應該很高超,因為他起兵時候的組織類似於馬賊團夥,這樣的組織,個人的威望、領袖的地位在很大程度上是建立在騎術、格鬥技巧、弓箭或馬刀等輕武器使用能力之上的。實際上他早期也是多次親身衝殺在第一線,並且取得了很好的成績。
其實他也是一位類似yy小說主人公的人物,只是個人覺得無法共鳴、無法投入、無法替代而已,因為理想年代是漢族人,不是滿族人。他也是一位令人敬佩的英雄,雖然他失敗了我很高興,他死了我很愉悅。
他宿命般的對手、中華民族的超級英雄、本文的主角袁崇煥將軍又如何呢?
將軍是一位書生,一位書法造詣深厚、八股文寫得花團錦簇的進士,他的強項在一般人看來應該是站在某個府邸的後花園裡,對著假山假水,指著星星月亮,寫寫詩、填填詞,或者興致大發的時候鋪開宣紙,畫上一副傳統的水墨國畫,更為高雅一點的想,他應該還會找個年紀很大、頭髮白白眉毛白白的高僧手談幾局,然後說幾句大多數人不懂其實自己也不是很懂的禪語,或者燃一壺什麽什麽的香,對著兔子蜈蚣小鳥松鶴什麽的彈彈古箏等等。
中國歷史上流行儒將,他肯定也這麽想過,不過他是廣東人——三國迷們想起了周愉、陸遜沒有?!可惜的是,他一生都沒有機會在水裡燒船或者在林子裡放火,他打仗的地方大家都不坐船而流行騎馬,他無可奈何的沒有機會發揚儒將傳統的計謀強項,他幾乎在所有的戰鬥中都是刀對刀、火拚火、血肉拚血肉的硬頂。
他騎馬應該是後來學的,他第一次上前線的時候書上說是騎的驢子,所以估計騎得不是很好,由於小時候背書去了,缺乏幼功,武功應該是不會的,他使用得最多的武器應該是皇帝賜的尚方寶劍,要是掄起數十斤的大刀長槍來恐怕非常困難,他應該射過箭,但稍微強一點的弓也許就拉不開了,即使拉開了,也可能僅僅只是把箭射出去了而已,至於會射到哪裡去,那是另外一回事了。
但是,他的戰場在中國大陸的東北,指揮的戰鬥是以騎兵為主力的城市攻防戰。更重要的是,他打仗很厲害,而且老是打勝仗。
令人驚奇、令人疑惑同時也最令我興奮的地方就在這裡。
努爾哈赤敗在了他的手下,肯定是想不通的,大凡傑出的人物都有一個特點,那就是執著——這個優點反過來也可以叫“死心眼”,他肯定輸得非常之不服氣,而且會想不通,人就是這樣一種動物,如果自己過不了自己這一關,那他肯定離死不遠了。他好比一座高聳入雲的大廈,忽然被將軍一刀砍斷了基座的支柱,然後就“轟”的一聲垮了下來。
所以他死了,從英雄的角度來說,他被將軍殺死了。
將軍這一仗打贏了,乾掉了整個大明帝國從皇帝到農民千萬人夢魘中的惡魔,得到了大明帝國“豐厚”的獎賞,升了一級官,然後得到了三十兩銀子的賞金,遠在北京的魏忠賢九千歲家的一位年僅一歲的神童未雨綢繆,預料到了這場勝利,並且很可能向中央政府貢獻了應對方案,於是被授予了爵位。
從此以後,他就成了那個彪悍的馬背民族心中的夢魘。
他象喜馬拉雅山脈一樣的堵在了他們進軍中原的大路上,他們想盡了辦法,拚盡了全力。他們的戰士無疑是英勇的,他們的組織無疑是嚴密的,他們的戰鬥力無疑是強大的,他們的統帥無疑是傑出而勤奮的。
但他們從此在戰場上沒有討到一絲一毫便宜。“女真滿萬不能敵”從此成為一個笑話,無敵的辮子兵遠遠的望見那個矮小瘦弱的漢子,魁梧的身體就開始發抖。金戈鐵馬的洪流碰到了不可摧毀的堤壩,撞得頭破血流。
從來沒有人敢否定愛新覺羅。皇太極,他是公認的英明領袖,他征服了桀驁不馴的蒙古民族,讓英勇熱血的蒙古漢子無可奈何的戰鬥在他的旗幟之下,他跨過大江,打出國境,征服了朝鮮,讓他們的國君匍匐在腳下貢獻出高麗大米。
但他碰到了將軍,一次又一次的碰得頭破血流,刹羽而歸。他們的弓箭射中的是鋼鐵,他們的馬刀砍到的是岩石,他們竭盡全力的嘶拚,落下無盡的蓄著長辮的屍體。
將軍逐漸扭轉了戰略上的不利,大明帝國從此展開——不對,應該是從西漢的衛青霍去病時代之後對馬背民族的領域的蠶食與戰略進攻——步步為營的戰略進攻。
將軍有了一支野戰部隊,他向馬背民族挑戰——挑戰他們的騎兵。出於畏懼,無敵的辮子兵躲進了堅固的要塞,馬背民族拒絕與將軍進行騎兵會戰。
倔強的皇太極屈服了,他寫信給將軍:袁老先生,我們請求和平。
將軍回信:你的國號我不喜歡,你改了國號再說。
於是,女真政權由“金”改為“清”。
後來發生了一系列複雜的政治活動,妥協失敗,皇太極隻得尋求另一種解決方式——軍事上的失敗,可以用政治上的陰謀來扭轉。這個陰謀,改變了中國歷史和世界歷史。
。。。。。。。。
將軍是怎麽會打仗的,這個問題深深的困擾了我。直到現在,我也沒有什麽令人滿意的答案。要知道,那個時候冷兵器戰爭發展到了顛峰,部隊的兵種組成非常之複雜,後勤補給輜重兵器盔甲糧食草料衣棉被服弓矢炮彈馬匹石料軍心士氣民意。。。。。。我不認為會比現在的軍隊簡單多少,而且他麾下軍官的整體素質與後金相比也相形見拙。
將軍好象是沒有受到過系統的軍事教育的——他不是出身在武將世家,他不象吳三桂之流一樣,從五、六歲開始就學習武藝騎術戰略戰術,從十一、二歲開始就到軍營實習,他在很大年紀的時候還在當縣長,為一些刑名谷米的東西跑來跑去,為稅銀火耗冰敬炭敬發愁,他的對手在戰場上學習成長的時候,他還在研究大明帝國的春秋禮法,然後用木扳子敲別人的屁股或者努力掌握春耕播種秋收割糧的學問。
我試圖從古代的軍事教材上找到答案,但遺憾的是,一本《孫子兵法》我怎麽看怎麽都象一本哲學書,其他的比如戚繼光將軍的《練兵紀要》之類,好象也太抽象,想象中在兩軍對陣、弓矢橫飛、火炮齊鳴、騎兵衝殺的時候應用也實在太困難一點。
要讓一個在廣東農村長大的男人從一本本文言文的、內容形式全世界都知道抽象之極的兵法書中理解戰爭,而且是中國大陸東北的平原騎兵戰,我個人認為是很有難度的。或者這是時代的界限,又或我的文言文功力太也淺薄體會不到其中精義、甚至是我頭腦簡單智力低下等原因,所以我無法理解。
雖然我不理解,雖然我很自卑,但我並不覺得可恥,因為將軍不是我所能攀比的,一個中國人面對著長城、面對著長江黃河感覺到了自我的渺小,怎麽會感到可恥呢?
這是一種敬畏,一種無法理解的敬畏,一種崇拜的敬畏,他象神一般的功績,他的成就是那麽的突然而令人迷惑不解,令我想起了起點中文網裡的許多迷團一樣莫名其妙成功、充滿了不可知的力量的英雄。
所以我個人認為——苦笑著認為,將軍真的很象我想象中的yy小說中的主人公,特別是某些架空軍事小說中的主人公。
唯一遺憾的是,他沒有一個好的結局。
將軍死於一個陰謀,一個全中國都知道的陰謀,一個醜陋得可笑的陰謀,一個智商達到白癡水準以上的人類都能識破的陰謀。
太陽億萬年以後會萎縮,這是太陽的宿命;宇宙億萬年以後會滅亡,這是宇宙的宿命;這個愚陋的陰謀的可笑成功,這是英雄的宿命。
或者這只是我的看法,一個凡人的看法,也許英雄不是這麽想的,如果嶽飛將軍不是死在風波亭,那他就不是嶽武穆,而袁將軍不是這樣死,那他就不是袁崇煥。
他們生來是就要全世界的人類抬起頭才能看得到,他們好比一曲慷慨激昂的音樂,在轟轟烈烈的表演之後,然後忽然嘎然而止,砰然落幕,從此絕響。
寫到這裡,我忽然淚水朦朧,我只是一個凡人,我無法象將軍那樣微笑著受刑。
那天一定有很多人,把整個街道堵得水泄不通,將軍站在高高的刑台上,微笑著面對著一張張憤怒的面孔、一張張愚蠢而單純的面孔,他們憤怒的向將軍投擲著石頭與汙穢的東西,刑場的士兵一排排的展開,橫著長矛,拚命的頂著洶湧的人潮,面目猙獰的劊子手惡狠狠的盯著將軍,將軍不會行賄,他也不會受賄,他一定會讓這個背叛國家、背叛民族的“漢奸”將軍受盡痛苦而死去。
他們居然忘記了,不久之前,他們面前的這個人,率領著他的部隊,冒著嚴寒和風雪,從幾百公裡外的地方馬不停蹄、衣不解鞍的來保護他們;他們居然忘記了,面前的這個人,在百萬北京市民躲在城牆後面瑟瑟發抖的時候,率領著他的部隊,頂著鵝毛大雪,聲嘶力竭的大吼,指揮著那些彪悍的戰士,向十倍於己的敵人發起自殺性的進攻;他們居然忘記了,他們面前的這個人,和他的戰士一樣,盔甲上曾經插滿了敵人射來的羽箭;他們居然忘記了,他們面前的這個人,在被以“叛國罪”被逮捕的人,在陰森的監牢裡發布命令,命令他的部隊向敵人發動進攻,保衛大明帝國的首都,保衛他的人民和皇帝。
他們居然忘記了。
成千上萬的人,在憤怒的大聲吼叫,一定要他死,而且要最痛苦的死。
狠狠地,精心編織的刑網捆在了將軍身上,他一定皺了皺眉頭,低頭看著自己的皮肉一塊一塊的凸出來,劊子手擦著小而鋒利的短刃,準備一寸一寸的把它割下來,旁邊的醫官一定做好了準備,隨時為他止血敷傷,這樣,他可以挺得久一點,痛苦的時間也可以挨得長一點,醫官是讀書人,他也許知道一點什麽,他應該會用某種眼光看著將軍,將軍一定會朝他微笑,答謝他眼神中的歉意。那種笑容一定是寬容和和藹的。
他是如此的熱愛這些要他死的人們,以致於可以忍受一切,他微笑著看著他們,他早已原諒了他們,他將帶著寬容微笑著忍受那撕心裂肺的痛苦,然後死去。
劊子手慢慢的揮動著利刃,將軍身上很多瘡疤,胸前的那些是箭創,那是那些凶猛的女真戰士留下的,背後的那些,是他在邊塞上生膿瘡流下的,他生長在炎熱的廣東,卻戰鬥在寒冷的遼東,寒冷的氣候、惡劣的衛生、盔甲的磨礪,讓他吃盡了苦頭。
雪慢慢的大了,一片一片的飄落下來;傷口慢慢的多了,血肉一片片的飄落下來。地上積滿了晶瑩的大雪,刑台上凝滿了將軍的鮮血。
將軍一定很疼,我仿佛可以看到他額頭上跳躍的青筋,臉上抽搐的肌肉,但他依然在微笑著,雖然有些勉強,但還是微笑著的。劊子手一定很驚奇,或者有一些敬意,在中國,這樣的人還有一個名字,這個名字是遠古的匈奴人贈予英勇的漢朝士兵的。
這個名字叫“好漢”。
不知道過了多久,群情激憤的人們慢慢的冷靜下來了,他們伸著脖子,呆呆的象一群被冰凍的鴨子,他們面前的這個人現在幾乎只剩下了骨架,卻依然不需要任何人的攙扶,唯一完整的臉上依然保持著寬容溫暖的微笑,他的鮮血從高大的刑台上流了下來,一滴一滴的灑落在每一級石階上,漫天飛舞的雪花都掩蓋不住,一滴一滴地,慢慢灑落下來。
將軍快要倒下了,他一定是感覺支持不住了,我看著他舒展了濃眉,我看著他晃動著那顆倔強的頭顱,我看著他用微笑向他的人民告別,他要告訴他們,他原諒他們。
我看見了崇禎皇帝,他歎著氣,愁眉苦臉的看著面前一片素白的萬裡江山。
我看見了皇太極,他的陰謀得逞了,可是他看上去並不高興,他坐在桌子邊,桌子上擺滿了豐盛的佳肴,他的對面還擺著一副杯筷,杯子裡盛滿美酒,座位上卻空空如也,我看著他站起身來,向對面的空椅子敬酒,仿佛真的有一個人坐在他對面。他一飲而盡。
我看見了那些那些大醉的軍官,他們把一壇又一壇的烈酒灌進喉嚨裡,仿佛要讓自己的身體瘋狂的燃燒起來,然後脫去盔甲,把滾燙身體丟進雪堆裡,讓雪花溫暖自己;我看到那些彪悍的戰士,他們站在城牆上,凝望的對面的軍營,一刀一刀的砍著面前的石塊,直到百煉鑄就的鋼刀裂成碎片。
將軍慢慢吐出最後一口氣息,慢慢倒了下來,我感覺到天空的烏雲聳動,炸雷轟鳴,閃電劃過了長空。我感覺到他好象回去了,回到了他的家鄉。
他應該是回去了,他不知道,他這一次倒下,整整睡了兩百六十多年,直到一個他的後輩同鄉,一個叫孫中山的年輕人將他喚醒。
人群漸漸的散去,刑台上的將軍躺在中央,等待著晶瑩的雪花掩埋自己,凝固的眼睛直視著蒼穹。
漫天碧血。
注:此文為本人杜撰,或有不符歷史之處,屬於文學上的加工處理,書友們若有不同意見可以提出來,但請勿進行無意義的爭辯或人身攻擊。
理想年代拜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