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懶洋洋的坐在客席上,時而把玩一下手中的長劍,而墮落一生此時的臉色就和土地的顏色一樣那麽的黃。如果平時見到他,我還以為他病了。
墮落一生終於按奈不住了,粗聲粗氣的說道:“流老大,你這次來究竟是為了什麽!我們鐵血連從來沒得罪過你們惡魔城的兄弟!”
我沒理會墮落一生,回過頭看了看刀劍魚三癡,只見天地無用在他們的耳邊悄悄的說了些什麽,三癡立刻點了點頭,走出總部門外。
墮落一生呆呆的看著我們,絲毫不知道我的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麽藥。
這時就看到三癡哀嚎著衝了總部,身上還帶著血,而刀癡手中則是多了一把刀,刀上還滴著血。
三癡“撲通”一聲摔倒在地上,劍癡痛苦的叫道:“老大……鐵血連的人偷襲我們兄弟三個……你要為我們報仇啊!”說罷竟翻了個白眼假裝昏了過去。
我怒吼一聲站了起來叫道:“媽的,墮落一生,你敢偷襲我的兄弟!你是不是也覬覦我這個價值三百五十萬的腦袋?”眾人一見做大哥的都站了起來,立刻亮出了兵刃吼了起來。
劍南天急道:“你竟敢……”
“住口!”沒等劍南天把下面的話說完,墮落一生已經喝住了他,冷冷的說道:“流老大,是我管教手下無方……鄙人一定會查明真相,請稍安勿燥。”
沒等墮落一生再次說話,我已拽起“痛不欲生”的三癡,“痛苦”的吼道:“兄弟……你們沒事吧?兄弟……千萬別死啊,我們相依為命那麽多年,你千萬別死啊,你要是死了我該怎麽辦!!”這時就連天地無用身上都起了一陣的雞皮疙瘩。
墮落一生,驚訝的看著眼前的我,完全是一副地痞流氓的作風,哪是玄武城人人懼怕的殺人狂?
而劍南天的臉色則是越來越難看,緊緊的抓住劍柄。
我轉過臉來,陰沉著說道:“墮落一生,我尊敬你,叫你一聲大哥,你手下的人竟然這麽對我的兄弟,這筆帳怎麽算?”極度凶狠似乎也明白過來,跳起來拍了一下桌子,跟著我起哄道:“媽的,老大,他們完全不把咱們放在眼裡,今天就算豁出命來,也要替兄弟報仇!”
一聽極度凶狠這麽一喊,所有人都吼了起來。
墮落一生啞巴吃黃連,有苦也說不出:“打吧?自己不可能留的住我們這幾個首腦人物,雖然自信有本事將其余一百多人殺光,可是這樣一來,幫會可就別想要了,殺人狂這個稱號可不是白叫的。不打吧?面子往哪擱,這裡好歹也有幾十個自家兄弟在場,究竟該如何是好?”
就當墮落一生正苦著臉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我說話了:“墮落大哥,我們兩也算是相識一場,如果今天傷的是我,我可以對天發誓,絕對不找大哥你的麻煩。可是傷的是我兄弟,這筆帳一定要好好算!”說罷擺出一副要拚命的架勢。
墮落一生深吸了一口氣緩緩說道:“說吧,你想要多少。”
這時在前一刻還倒在地上的刀癡跳了起來說道:“什麽叫要多少,你的人打傷了我,賠償是理所當然的!不過,看你這麽有誠意就這個數吧!”說罷比出了三個手指。
從一開始一直嚎叫到現在的劍癡趴在地上說話了:“老二,那是多少?”
刀癡罵道:“哥,你好好躺著,別說話,嚴肅點!”
劍癡罵罵咧咧的又繼續開始他的嚎叫生涯,我則是在一旁看著他們兩人胡鬧。
墮落一生對剛才的一幕彷若未見,重重的點了點頭說道:“三十萬?好!小劍去取金條來!”
(金條,適用於大面額交易的一種道具,一塊價值十萬。)劍南天剛要走,卻被劍癡叫了回來,劍癡衝著墮落一生奸笑道:“墮落一生,你打發要飯的呢?難道我們兄弟三人就值這小小的三十萬金幣?你他媽的老糊塗了吧?”
墮落一生急怒攻心,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正欲發作,眼睛卻向我這邊看來,我此時正用挑釁的眼神看著他,意思很明顯:你要是敢出手,老子今天就殺光你們的人,讓你以後也沒的撈。
這冰冷的眼神讓墮落一生渾身打了一個冷顫,心下暗道:“不能激動……不能激動……對手可是殺人不眨眼的殺人狂,千萬不能惹他,如果我惹到了他,自己能逃掉,可是幫裡的兄弟怎麽辦……”
人就是這樣的一種生物,當自己的思想去強迫自己做一件事的時候,那件事就是對的,也就是所謂的自欺欺人。我們可憐的墮落一生現在就處於這樣的一個狀態之下,死命的讓自己冷靜,其實為的是什麽?還不是為了一天幾十萬的收益?難道他真的是為幫裡的兄弟著想麽?
想到這,墮落一生稍微帶著點顫抖的說:“難不成……難不成是三百萬?”
沒等刀癡說話,我踢了一腳正在地上哼哼的劍癡玩味十足的說道:“墮落大哥,三百萬對你來說只是個小數字,你何必裝出一付楚楚可憐的模樣呢?你看看我這個兄弟,都傷成這樣了,估計就算複原也要幾個月甚至幾年的時間,要麽這樣好了,你每個月交三百萬給我,等我兄弟的傷痊愈之後,我就把多出來的錢還給你,怎麽樣?”雖然嘴上是一副商量的口氣,但是說“怎麽樣”這三個字的時候,我加重了語氣,意思就是:今天你給也得給,不給也得給!不然別怪我心狠手辣。
劍南天再也忍不住了,抽出長劍吼道:“流氓!你這是敲詐,是勒索!老大,我們跟他拚了!我就不信殺不死這個卑鄙小人!”
墮落一生跌坐在凳子上,死死的盯著我,劍南天的話他仿佛沒聽見一樣,他用嘶啞的聲音說道:“流……流氓……三百萬……我實在是承受不起……不如……我一次付六百萬給你的兄弟療傷怎麽樣?今天的事就一筆勾銷?好嗎?”此時的墮落一生已經處於崩潰的邊緣,就好比是一顆定時炸彈,誰也不知道他會在什麽時間爆炸。
我考慮了一下笑道:“既然墮落大哥這麽有誠意,那麽我也不妨交你這個朋友,六百萬就六百萬,不過嘛……”墮落一生聽見我答應了,連忙送了一口氣,如釋重負。
我又道:“不過鐵血連每個月要向我們惡魔城上交一百萬的衛生費。當然,你也可以選擇不交,不過萬一出了什麽事我可就不敢保證了……呃……您考慮考慮?”
墮落一生拉長著臉,重重的點了點頭。
他很明白,能讓我做出讓步已經是非常不容易的事了,如果再繼續爭執下去,那自己的氣就白受了。
接過劍南天遞過來的六十根金條,我眉頭皺了皺,不滿的說道:“墮落老大,好象還少十根吧?這個月的衛生費從今天開始收了哦?”
墮落一生連忙道歉說:“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手下做事不穩重,劍,快去再拿十根金條來。”不一會兒,劍南天就繃著臉回來了,補給我十根金條之後,便傻愣愣的站在那,不願說話了。
我嘿嘿冷笑道:“謝謝拉,墮落老大,那小弟就先行告退拉……哈哈”聽到我要走,劍癡和魚癡兩人“撲棱”一聲跳了起來,屁顛屁顛的跟著我們走了出去,出門口的時候嘴裡還嘀咕著:“媽的,躺了那麽久水泥地,真晦氣。”
我走出了總部便開始罵道:“媽的,你們三個白癡,演戲也不要演的那麽假好不好?知道什麽叫專業精神麽?媽的……”
刀癡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老大……也不能怪我們呀,我們三個兄弟出道以後哪演過這樣劇本,要不是我急中生智,在他們身上砍了兩刀,這倆傻鳥還真傻忽忽的去找人砍他們那。”
*,這麽快就學會推卸責任了?媽的,雖然有點賤,不過我喜歡。
天地無用這時走到我身邊笑問道:“老大,剛才怎麽突然改變主意了?這不像是你的作風哦。”
我扭過頭微笑道:“我剛才仔細的算過,以鐵血連現在的規模讓他們一個月拿出三百萬的確有些勉強,而且,你要明白,逼人不能逼的太緊,俗話說的話,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無用,作為我們幫的軍師,你一定要懂得這個道理呀。”
天地無用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我們一群人浩浩蕩蕩的來到村口,我拿出十塊金條,遞給了天地無用說道:“無用,你把這些金條換成金幣分給在場的所有兄弟,你的那一份我一會給你!”天地無用重重的點了點頭,而身後的眾人則是歡呼了起來,一百萬,一人也能分到一萬,一萬塊夠一家三口人在現實世界中過半年了。
天地無用剛走,忽然轉頭回來說道:“老大,以後叫我天地,不要叫無用,怪難聽的!”
我點了點頭道:“無用,我知道了,無用,你快去吧。”
天地無用回道:“謝謝”說完帶領著一百多號人分錢去了。
而站在村口的則是惡魔城的核心人物:惡魔,農民,極度凶狠,軒轅冰冰,三癡,森子。青蛙王子六人和猛男就是我為了衝三轉,不知跑什麽地方練級去了,所以錯過了這麽一次大好的機會。
我一人扔了一根金條,說道:“一起發財,一起風光,這才是當兄弟。”當然,我沒給森子,一個要錢來做什麽?
三癡樂的喜翻了天,當即就發誓要一輩子效忠我,我則是拍著他們的腦袋,笑了起來。
什麽是兄弟?只要你能讓他們過上好日子,那麽他們便是你的兄弟。
白光閃過,我已經來到了自己的村口,看著村中忙碌的人群,心情也慢慢的好了起來,此時東方已經露出了魚肚白,我微笑著向幫眾們問好,就仿佛一個將軍在審閱士兵一般,竟有種飄飄然的感覺。
我一邊走,一邊自言自語道:“原來在遊戲裡掙錢這麽簡單,才說了那麽幾句話,就輕松的掙了幾百萬,真不知道老爸他們每天辛苦工作為的是什麽。”
惡魔白了我一眼說:“老大,你以為誰掙錢都跟你一樣?你純粹就是一個變態級的人物,帶著一百多個人就去鐵血連收保護費,真不知道你是不是膽子長毛了,更奇怪的就是那個墮落一生,還真的給了你七百萬,天,難道這錢都貶值了麽?”
沒等我說話,農民就走上前來,插嘴道:“老大,要不是你有殺人狂的名號,和你那招劍神一式使墮落一生不敢出手的話,哼哼……估計我們都要橫屍當場。”
極度凶狠吐了吐舌頭嚷嚷道:“*,有沒有這麽誇張?他們要是敢動手,我一斧頭砍斷他們。”
農民嘿嘿笑道:“還好你剛才沒動手, 不然吃虧的一定是我們。”又道“老大,千萬別小看鐵血連的勢力,論單一幫會的話,鐵血連肯定不是我們的對手,不過要是論整體實力的話……鐵血連一向和黑龍幫交往甚密,要是讓這兩個幫會聯合起來的話,估計我們幫就很難抵抗了。現在老大惹了鐵血連,不知道幫戰系統開了以後會什麽樣呢。”我嘿嘿冷笑道:“那我明天滅了那個什麽黑龍幫不就行了?”
冰冰抱著小金角馬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嘟囔道:“就知道打打殺殺……”
我摸了摸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除了會殺人之外,我好象還不會什麽。不過話說回來了,網絡遊戲,會殺人不就夠了麽?
森子這時突然說話了:“當一個人罪孽過於深重的時候,便會降下天劫,屆時很可能被打的魂飛魄散,師弟,按照常理來說殺了這麽多人,天劫早就應該降臨了,我想過,可能是你的福源深厚才避過一次。師兄告戒你一句話,若非逼不得已,萬萬不得再殺一人。到時天劫降臨不僅是你要死,就連你的幫會兄弟也會遭到無妄之災。”
聽到到森子說這一番話,我嚇的一身冷汗,眾人之時才回過神來齊齊問道:“這個人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