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楠休息了一會兒,氣運百脈,一股白光湧了出來,接著,一股黑光也湧了出來。兩道光把林楠分成左黑右白。站好馬步後,林楠一把抓住黑石頭,大喝一聲,“起!”
這一次黑石頭輕輕松松地離開了地面。當離開地面達一寸時黑石頭忽地一沉,林楠牙齒咬得咯咯直響,趕緊增加真元。一左一右,一黑一白,天地血劫大真力與琉璃明王心訣形成一個圓,穩穩地托住了黑石頭。當離地面達兩寸時,林楠再一次增加真元,畢竟上一次就是在這裡失敗的。嘩――,黑白圓圈大放光芒,咯吱咯吱的聲響不斷,在四人的期待中,黑石頭升到離地面三寸高。轟――,似大山壓頂,吱吱的摩擦聲不絕如耳,震的空氣恍如水波般晃動起來。黑白的圓圈中的真元流轉加速,仿佛瘋了的犀牛。嚓――,終於過了第三寸了,旁觀的四人緊張得不得了,手心全是汗水。第四寸了,林楠知道每到一寸就是一個臨界點,壓力就倍增。果然,這一次壓力來得特別猛,叭+,林楠雙手支撐不住,竟被黑石頭壓得跪了下來,滿臉青紫。
啊?鐵大牛,琴詩書,風霓裳三人大驚,手足無措。“堅持住,林兄!”琴詩書大喊,風霓裳與鐵大牛也跟著大喊。
不,不,我絕不能失敗,我一定要成功。林楠全身骨骼格格作響,仿佛斷了似的,而真元又一次面臨枯竭。每當危機之時,人心中就會有一種惰性勸阻自己:放棄吧,你已經盡力了。不,林楠嘴唇都咬出血來了,我決不能放棄。吱――,壓力又一股湧來,林楠的脊背都壓馱了,口,眼,耳,鼻,紛紛開始流血了。不,我決不能放棄,不管如何,林楠心中只有這樣一個念頭。
在外面的四人看來,、此時的林楠簡直狀若厲鬼:口,眼,耳,鼻,鮮血汩汩,腰背彎得像蝦米。
“放棄吧,楠哥哥。”風霓裳喊道。琴詩書與鐵大牛默不做聲,只在心裡默默祈禱:撐住,撐住,你身上可系著四條人命啊。
見林楠如此模樣,提狼牙棒的巨人也如心不忍,大聲喊道:“放棄吧,你已盡了你最大的能力了。”
在身體在脆弱的時候,心魔又跑了出來:放棄吧,這不是你的錯。“不,不,我決不放棄,縱使就此死去,我也決不放棄。”林楠流著血喊,此時的他已徹底陷入昏迷了,汩汩的鮮血更是如泉水般往外冒。
見到此景,即使是鐵漢也忍不住流淚。”放棄吧。“三人流著淚喊道。
不,我決不能放棄。盡管林楠已陷入昏迷,可心中只有這樣一個念頭。咕咕――,林楠的手流血了,嘩――,他的腳也淌學血了。站在四人面前的是一位全身淌著血但仍在苦苦支撐的人。天高地迥,號呼靡及,人在大自然面前真的那麽無助嗎?沒有人給出答案,但對於真正的英雄,即使他失敗了,也有人為他鞠躬,為他灑一捧同情的淚水。
“放棄吧。”巨人也灑下了眼淚,“憑你的本領是不可能舉起萬金黑玄母的,這不是你的錯。”
不,不,不,我決不能放棄,我一定要成功,林楠在心中狂喊。成功,成功,成功,這是支撐林楠唯一的支柱。但事實是殘酷的,黑石頭又一次加大了壓力。嚓――,林楠的左手吃不住壓力,竟被活活壓斷了。
“啊?”琴詩書與鐵大牛搖搖入墜。巨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原來人世間真的存在意比鐵堅的人。
不,我決不放棄,即使只剩下一根手指頭,我也要堅持到底。林楠猛呼一口氣。把所有的真元毫無保留地注入右手。呼――,黑白光大盛,黑石頭竟憑空升高一寸,達到第五寸了。不過即使是瞎子也看出林楠是強弩之末勢不能穿魯縞。隆――,黑石頭突然增加了三倍,咯吱咯吱的聲響不絕。喀――,一聲悶響,林楠跪著的右腿也斷了。“嚶――”風霓裳昏了過去。
“放棄吧,我們不會怪你的。”琴詩書與鐵大牛聲嘶力竭地哭喊。再一次,兩人感覺到實力不足的無奈,心酸,悔恨似一條毒蛇噬咬兩人的心。人生之中什麽最痛苦?就是眼睜睜地看著朋友替自己受苦,卻只能無動於衷。“天啊,倘若真的有錯,就讓我們來承擔吧。”琴詩書與鐵大牛大聲咆哮,仿佛瘋了的獅子。
“不,力量,我要力量。”林楠在心中狂呼,千萬呼聲匯成一股熱流,潮水般湧向林楠的眉心。吱――,林楠全身大放光芒,眉心更是急速地跳動三次。仿佛裂肉般的痛苦,一個東西正使勁地往外鑽。鑽呀鑽,鑽呀鑽,終於鑽出來了。嘩――,好象大雨傾盆的聲音,林楠的眉心多了個紫色圓月形的標記。轟隆隆,紫色圓月大放光芒,仿佛水銀瀉地,紫光迅速流轉全身,滋滋聲不斷,林楠斷了的手腳居然一下子就好了。
“力,力,力神之血。”提狼牙棒的巨人滿臉驚恐,雙牙發抖。力神之血?琴詩書與鐵大牛一臉茫然。得紫光之助,林楠竟一舉把黑石頭舉過頭頂,然後又輕輕放下,問:“過關了嗎?”
“過,過關了。”巨人誠惶誠恐。聽到這期盼已久的話,林楠雙手一松,昏了過去。
“林兄(林小個子),你可千萬不能死啊。”琴詩書與鐵大牛跑了過來,樓住林楠大聲哭了起來。在兩人的不注意中,那個紫色的圓月又緩緩縮了回去,沒留下一絲痕跡。
滴滴答達的淚水似雨水般滴落在林楠臉上,讓處在昏迷中的林楠又醒了過來,“沒到達落霞山,我怎會死了呢?”林楠口唇翕合。
“沒死就好,沒死就好。”兩人緊緊地樓住林楠,生怕林楠就此消失。
“霓裳怎麽了?”林楠問道,“啊?”兩人這想起風霓裳昏倒在地。
“大笨牛,林楠交給你了。”琴詩書忙跑過去幅起風霓裳。
一會兒,風霓裳醒了過來,見自己躺在琴詩書的懷裡,忙一把推開他,哭著問:楠哥哥是不是死了?“沒有,第一關我們通過了。”琴詩書輕輕地替風霓裳拭去嘴角的淚水,溫柔地回答。
“真的?楠哥哥好棒哦。”風霓裳破涕而笑,四處張望。“太好了,楠哥哥你沒事。”風霓裳一躍而起,飛快地奔了過去,流下一個呆呆看著手中手絹發呆的人。
“是啊,你楠哥哥沒事,可我有事了。”琴詩書低低地說,“唉,無論我做什麽,你心中始終沒有我。”,琴詩書搖搖頭,“不過我喜歡。”說完小心翼翼地把手絹受起來。
“看,你流了這麽多血。”風霓裳用手巾柔柔地拭去林楠眼,耳,口,鼻流出來的鮮血,滿臉心疼地說。
另一邊, 一個人站在陰影裡癡癡地看著:什麽時候那個人才是我呀?
“楠哥哥,你手腳好象斷了,來讓我看看。”風霓裳一把撕開林楠的衣裳。“啊?居然全好了,真是吉人天相啊。”風霓裳興奮如雀躍。
另一邊,琴詩書一半是甜蜜,一半是酸澀。我到底是希望她高興還是希望她痛苦呢?琴詩書癡癡地想。
“恩,衣服破了,讓我幫你縫起來。”風霓裳伸手拔下一跟羽毛作針,用自己的秀發作線,一針一線地縫了起來。
“霓裳,你對我真好。”林楠鼻子一酸,有一股想哭的衝動。“只要你對我好就足夠了。”風霓裳甜甜一笑,梨花一枝帶春雨,古之人誠不我欺也。
巨人一會耳看看林楠,一會兒看看狼牙棒,口中喃喃念道:“力神之血,力神之血。”
“喂,到底什麽是力神之血?”鐵大牛實在受不了悶葫蘆,衝著巨人大喊。
巨人雙肩一抖,急忙揮揮手:“別,別問我,我什麽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