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聽了大感希奇,要知道在修真界門規森嚴,最重長幼之輩,別說挑戰長老,即使頂撞都不行,勿逞論取而代之了。走了一個時辰,琴詩書不耐煩了,忙對長老說:“怎麽不用木遁或木靈毯,走路都麻煩啊。”
“呵呵”三長老笑道,“在族林內,為了表示對幻木樹神的尊敬,除了緊急和特殊情況,是不允許用木遁和木靈毯的。”
“其他的法術可不可以用啊?”琴詩書焦急地問道,畢竟他和鐵大牛還準備暗算青木呢,若不能用法術,那還暗算個鳥蛋。
“可以。”三長老似乎看穿了鐵大牛和琴詩書的心思,呵呵一笑,說道:“在族林內比武不但允許反而鼓勵,只要找個公證人,即可在論武台上比輸贏。”
“哈哈。”琴詩書與鐵大牛大喜,得意地瞟了青木一眼,似乎在說:你死定了。青木大怒,忙跪下對三長老說:“長老,見過族長後請允許我和琴詩書,鐵大牛二人比武。”
長老以目光示意琴詩書與鐵大牛二人,二人忙不迭地高喊:“沒問題,沒問題,我們(俺們)接受挑戰。”心中樂得開了花:哈哈,合我們(俺們)兩人之力不信搞不死你,待會兒定揍得你滿地找牙。
正當二人樂得屁顛的時候,八人面前青光一閃,一輛飛車憑空出現。該車似天然帳成,青光蒙蒙,像馬車車廂,卻多了對七彩翅膀,光焰耀耀,華彩燦燦。
“啊?!族長竟派飛車來接我們,大喜啊,大喜。”三長老樂得合不上嘴,青木也笑呵呵的,連嘴角都是笑容。四人不解,重重哼了一聲:不就是一輛飛車嘛,有什麽希奇的,瞧他們那模樣,像窮了八輩子的人揀了塊寶,一臉的淫蕩相。真嘔心!
“呵呵,你們可能不知道我們幻神族人的典故,在幾十萬年的悠長歷史中,飛車總共出現兩次,每一次接的都是尊貴無匹的客人。”
“哦,說來聽聽。”四人頓時來了好奇心。
“一次是來自天界的天都大神。”三長老滿臉的肅穆。
天都大神???天啊,飛車接的居然是神?四人幸福得快要昏倒了。想不到幻神族人如此抬舉四人,頓下戰戰兢兢,受寵若驚,要知道即使是修真界宗師也見不到仙人,更不用說神了。
“另,另一次,是,是誰啊?”四人結結巴巴地問。
“另一次接的是來自魔界的幻天大魔神。”
魔界?大魔神???四人快瘋了,畢竟修真界成為大魔神的唯幽離魔君一人而已,其余大魔神皆由七傷界或魔神化變而來。
“哈哈,想不到俺的身份挺高的嘛。”鐵大牛咧著一張牛嘴笑個不停。
“笨!不是你的身份高,而是我的身份尊貴無比,連帶你們也沾光了。”琴詩書敲了鐵大牛一記栗鑿,沾沾自喜。
“哪有啊?”風霓裳急切地說:“分明是楠哥哥身份高,你們沾了他的光。”
“什麽?”琴詩書與鐵大牛一聲大吼:“他?黑不溜秋,簡直是一陀狗屎,只有你才把他當寶。哼!”兩人重重地唾了口口水。
風霓裳的眼淚都快流出來的,嗚咽地說:“楠哥哥有力神之血,有千錯萬劫血,你們有啥,你們倒說啊?”
琴詩書與鐵大牛二人訕訕地,無話可說,良久,才咕噥了聲:“力神之血有什麽了不起的。”
“呵呵,別說了。”三長老忙出來打圓場,“快上飛車吧,別讓族長等急了。”於是八人跨進飛車。令人驚訝的是飛車中不但有桌子椅子還有床,瞧其寬度,只怕不下於十畝。四人的嘴張得大大的,半天合不上來。
“飛車這麽小,怎麽裡面恁地大?”鐵大牛不解地問。
“呵呵,這是納須彌於芥子呀。看來你們確實得加強法術啊。”三長老笑著說。四人的臉唰地紅了,說實話,幾人的法術的確糟糕,簡直可以說爛得不能再爛,否則也不會被幾個小孩子騙了。
“咳咳。”似乎是為了轉移這尷尬的場面,琴詩書故意咳嗽了一聲,“這桌上的水果我們可不可以吃啊?”
“呵呵,你們隨意。不用拘束。”幾人早已饑腸轆轆,剛才三長老給小孩發水果時,四人的口水就讒得五尺長。聽聞此言,真比仙樂還悅耳,故四人大喜。當下哪裡管什麽禮節,拿起水果即往嘴裡塞,鐵大牛更是噎得直翻白眼。
“別急,別急,照這情形看,待會兒族長還會請你們吃百獸宴呢。”三長老哈哈說道。
百獸宴?四人忙停止了吃水果,鐵大牛更是後悔吃得太多,只怕百獸宴時自己肚子裝不下多少東西了。飛車的速度很快,八人一下子就來到一豪華偉麗的宮殿前。“呵呵,這就是我們幻神族人議事的地方――幻神宮了。”三長老指指點點,眉飛舞色。
好雄偉的宮殿啊!殿門高百丈,皆用青玉鋪成。奢侈!眾人的第一印象就是奢侈。是啊,奢侈,太奢侈了。竟然用青玉做宮殿,即使是紫金大陸第一強國皇宇王朝能有一塊磨盤大的青玉,只怕其皇帝做夢都會偷偷地笑呢,而此宮殿百丈高的殿門皆用青玉鋪就,可見天下絕沒有比幻神宮更奢侈的事了。殿門中間有一塊匾,潔白無暇,乃一天然羊脂玉,中鑲幻神宮三個大字,藍光閃閃,皆為藍晶玉所鑄。
“天啊。”琴詩書痛苦地呻吟,單是這三個大字,恐怕整個紅日國的財產加起來也比不過啊。這座宮殿的價值實在是無法可想。
“你們幻神族人不是住居在樹上嗎?怎麽會有宮殿呀?瞧其規模,除了落霞門的落霞坊,天下沒有一宮殿能與它相比啊。”風霓裳疑惑地問。
“對,對,對。”林楠,琴詩書,鐵大牛三人雞啄米似地點個不停。
“呵呵,憑我們幻神族是不可能造起如此高昂的宮殿的。這宮殿可是幻天大魔神送給幻木樹神的贈禮啊。”三長老呵呵笑道。
原來大魔神這樣有錢,我以後一定要成為大魔神。琴詩書心中發下如此宏願。誰又能想到,三長老簡簡單單的一句話,為後來的魔界製造了個超級貪婪好色無恥大魔神,搞得整個魔界雞犬不寧,倘若眾魔神知道此事出自三長老之口,只怕早把他們挫骨揚灰了。
“走吧,我們進去吧。”八人跨了進去,裡面金碧輝煌,鋪在地上的竟然是夜光金絲毯。琴詩書整個人昏昏的,看看手中的兩桶流花湖之水,與夜光金絲毯相比,簡直判若雲泥,真的沒法比。
“長老,有沒有地方存東西啊,俺們一個挑水桶,一個扛麻袋,這個,形象不太好吧。”以下無所顧忌的鐵大牛居然講起形象來了,可見此宮殿對人視覺的衝擊有多大。
“呵呵,這太簡單了,呶!那邊有幾個空間袋,你們把東西放進去,然後設置一個密碼,除了你們自己誰也拿不走你們的東西。”
兩人樂顛顛地跑了過去,一會兒工夫幾回來了。“嘿嘿,這宮殿真希奇,啥玩意都有。”鐵大牛滿臉紅光,舌頭都笑得打卷。“大開眼界,大開眼界啊。”琴詩書唏噓不已,覺得自己以前二十年是白活了。
“幾位貴賓好,族長讓我們請你們過去。”悅耳的聲音似嫋嫋的風鈴般響起,而兩個禮儀使者儀態萬千地走了過來對四人說,卻隻對林楠一個人行禮。
“這邊請!”禮儀使者一左一右地領著林楠往前走。***,琴詩書大怒:分明有一個絕世奇才在這裡,她們竟恍如未見,幻神族的人瞎眼啦。可眼睛一點也不老實,骨碌骨碌地向禮儀使者的屁股瞄來瞄去。呵!還真正點,該凸的凸,該凹的凹,加上麝香般的處子幽香,這確讓人心火難耐啊。見兩禮儀使者緊緊地貼住林楠,風霓裳不滿了,一把衝了上去,挽住林楠的胳膊,似向兩禮儀使者示威。兩禮儀使者謙然一笑,忙拉開了與林楠的距離。見此,琴詩書竊喜:機會來了。忙趕了上去,湊到一鵝蛋臉龐禮儀使者身邊,色咪咪地問:“請問姑娘芳名?”
靠!虧他還自稱口齒伶俐,講話這麽土。鐵大牛打心眼裡鄙視琴詩書。
那禮儀使者明眸一笑,“咯咯,我們幻神族人可不允許與外族通婚啊。”琴詩書碰了個軟釘子,絲毫不介意,仰天打了哈哈,說:“我們可以做朋友啊,我姓琴名詩書,再一次請問姑娘芳名?”
“別問了。看你這色咪咪的樣子,就知道不是好人。你就死了這份心吧。彩豔姐,別理他,我們走。”另一位禮儀使者見到琴詩書特別有氣,竟一點也不給他情面。
彩豔,好美的名字啊,我跟定你了。“喂!別走,等等我嘛。”琴詩書快步追了上去。
“彩豔,今天下午我們出去散步吧。”
.......
“彩豔,我有許多戒指,可漂亮了,都送給你。”
......
“彩豔,別走,等等我嘛。”
........
“彩豔......”
“彩你個頭!彩豔是你叫的嗎?”琴詩書的話被彩豔劈頭打斷。
“滾開,我不想再看到你。”
......
“別老跟著我,你很讓人討厭!”
......
“你這人怎麽死不要臉啊!”
......
“你還真賤,讓人恨不得揍你一頓。
......
“哈哈。”鐵大牛的肚子都笑疼了。“琴猴子,你也有今天啊。”
“笑什麽笑?”琴詩書大吼一聲。追彩豔不成,反窩了一肚子氣,現在鐵大牛又來嘲諷,真是落井下石,傷口撒鹽。“沒義氣的家夥,呸!以後別向我討酒錢。”
酒錢?“呵呵。”鐵大牛迅速變了臉,“琴猴,不,琴兄,你閣下英俊不凡,瀟灑挺拔,追一個小小幻神族女子,那是抬舉她了,真正是輕而易舉......”
想不到鐵大牛如此拙於言辭的人竟也拍起馬屁來。“哇!真嘔心,楠哥哥,別理他們,我們走。”風霓裳拿著林楠的手走了。這下可苦了走在鐵大牛後面的三長老及青木。四人何曾聽過如此肉麻露骨的吹捧,當下連昨天的黃膽水都吐了出來。幾人想不到天下居然存在這樣厚顏無恥之人,頓下打屁眼裡對琴詩書與鐵大牛兩人不屑一顧。至於兩禮儀使者,早捂住耳朵,權當鐵大牛放屁。
“終於到了迎賓殿!”三長老及青木松了一口氣,倘若還沒到的話,只怕四人會忍受不住鐵大牛的噪聲摧殘而抹脖子自殺。見到達迎賓殿,鐵大牛猛然收住了口。聽了這麽多吹捧話,琴詩書又重新拾回了自信,拍拍鐵大牛的肩膀,高興地說:“說得好,說得好,下次繼續。”
啊?還有下一次。鐵大牛口吐白沫,瞬間昏迷。
“呀?”三長老大驚,“他怎麽了?”
“沒事,沒事,只是羊癲瘋突然發作,過一會兒就好。”琴詩書趕緊回答。
隆隆一聲大響,迎賓殿的殿門轟然大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