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細的風,在天台吹著,高大的身影背對著我,半趴在欄杆,望著遠處的燈景,風吹亂了他的發,幾分凌亂,幾分瀟灑,淺藍色的牛仔褲、藏青色的休閑襯衫,看背影,覺得他跟大哥很像……
“怎麽了?不開口?”宮長恨的聲音淡淡,不高不低,聽不出過多的情緒。
咬了咬唇,我開口,“是……是你有事找我。”
“嗤”的一聲,宮長恨笑了起來,印象裡,他很少有笑,翻過身子,斜靠著欄杆上上下下打量我。
我心虛,想起被自己繃壞的衣,直覺的往後移。
“真不知道我哥是怎麽看的,竟覺得你跟她長得相像……”
拳頭,不自覺的握了握,那件事……只要想起,心就痛痛。
“你想不想聽我跟她之間的故事?”
“呃?”我一愣,疑惑的抬頭,宮長恨……他想表達什麽嗎?看著他那張俊臉,此刻沒有疏離、沒有冷漠,明明勾著唇角,卻好像……帶抺傷。
“我跟她的相識不精彩、不浪漫,如果你瘦一點,就會知道她長什麽樣子……”
“真的……那麽像?”
“嗯,只是外表,你們的性子卻相差很遠,你懦弱,時時刻刻像個小可憐,可骨子裡卻有著一股固執,她不一樣,她堅強,有時甚至野蠻,可內心……卻柔軟的隨意一捅就爛……”
“那為什麽後來你們……”我收了口,揭人傷疤,不是我喜歡做的。
“她死了。”深吸口氣,強硬的扯了絲笑,不知是給我,還是給他自己。
我沉默。
“宮家的孩子,代代繼承祖業,我跟我哥也不例外,但他有自己的夢想,他想做一個畫師,四處流浪,看風土、看人情,所以,為成全他……我入商,我叫她陪我一起去美國學管理,可她卻沒同意,她說——她有她的驕傲,她要靠自己走出國土,然後……我們分開了,直到……某一天,她的朋友打電話告訴我,她出了意外……死了!”
“……”
“我瘋了,當時真的瘋了,飆回了家,對著我哥就是一陣狂打, 我認為……如果不是為了他,我會守在她身邊,她也許就不會……後來,我哥去了美國,而我……隨便撿了門學科讀,他覺得欠我的,知道我不喜歡回家,所以,在外面買了房子……講到這裡,帝蘭,你明白了嗎?”
我搖搖頭,不是真的不明白,只是……大哥用我來彌補對宮長恨的虧欠,可有……想過我嗎?我……我也會受傷……
“我想……你有件事弄錯了。”突然向我靠近了兩步,兩隻手支在了我的肩膀,認認真真的望著我,“我哥並沒有見過她,一開始……他是真的沒有想過利用你……如果不是那次我在咖啡廳遇見你跟別的男人在一起,警告他離你遠點,他跟本就不會起疑……”
淚,止不住的往下淌,那……又怎麽樣呢?他最終還是想著利用我……深深吸口氣,固執的不讓自己哭出聲,這一刻,我明白了,宮長恨的目的是……做說客!
幫我擦著淚,宮長恨繼續為他哥開脫,“我從來沒見他為一個女人傷害自己……你走後,你幾乎天天都要站在你曾住過的房間,劉宇告訴他你要離開的消息,他……”
“恨,你的話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