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自己的小窩,我忙踢掉鞋子,拚命揉著幾乎凍掉了的腳丫子,待腳丫子緩過勁來後,依著記憶去翻箱倒櫃找曾備下的過敏藥。
“在你黑白紋的那個包包裡。”
嘩,我嚇得倒退一步,由於習慣的問題,我向來是閉燈玩電腦的,由於出去時間較長,電腦黑色的屏保己然拉了下來,所以,黑暗裡突然冒出一句近似陰魂的聲音,莫怪我要被嚇到了。
燈被打開了,大姐光著身子站在我面前,不懷好意的笑著,“大半夜?去哪了?”
我毫不客氣地盯著大姐光溜溜的身子,大吃著她送與的免費冰激淋,突然,感覺好像有兩管血液要流下鼻管,我緊緊捂住鼻子,嘟噥著,“賞雪去啦!”
“賞雪?”大姐挑眉,放大臉在我跟前,“小色魔,你知不知道?外面現在有多複雜?”
小色魔――帝蘭的一個通用的綽號,只因不管對男對女,我都想湊上跟前去調戲調戲人家啦,親親人家啦,上下其手……不恥!很不恥!但自己就是這種人了,也這樣渡過了二十四個年頭了……
見我一副受教的點點頭,大姐滿意的縮回脖子,難掩困意的打個哈欠,擺手,“一會早點睡吧!被窩都給你捂燙了。”完事,身子一矮,繼續夢遊周公去了。
找來防過敏的藥片片,我就著電腦邊杯子裡的涼水吞下,搖動鼠標,屏保立即被桌面換掉,這時候看到大哥那邊發過來的訊息。
“我到家了。”
“嘿嘿,我也到家了。”打著,我瞄了一眼睡得正死的好友。
“剛才……在樓道裡,我真的很想,硬了。”
啊?我抓抓頭皮,“其實吧……那個,我比較喜歡柔軟的大床……然後兩個人光溜溜的……”唔,不行了,口水又要泛濫了,光想像高大的大高脫掉衣服的樣子,就……咕咚、固咚!是我咽口水的聲音。
“我不喜歡脫光衣服。”
怪胎啊!古來偷情的也都大多光溜溜的!拍著腦門,我思考著如何扭轉大哥古怪的思想。
“有點出乎我的意料,我以為你會撲上來的。”
啊?我看上去有那麽的……急不可耐嗎?或許是自己不懂得收斂色心,才會給他一種錯覺吧?
“對不起涅,可我今天真的沒準備,定好的東西,我不想隨意更改。”
“嗯。”
“你這人好怪哦,為什麽不喜歡脫衣服涅?我就歡摸人家光滑的皮膚……你不覺得很美好嗎?滑滑的,手感很不錯涅!”
“脫光了,看光了,一點朦朧感都沒有。”
“可是……”不會因為這點意見不統一, 害我再去重新物色其它人吧?
“你要脫衣服――我不反對,但不要開燈。”
不開燈?喀,不是不喜歡脫衣服吧?是不是身體上有什麽見不得人的?第一衝進我腦海裡的就是這想法。
“你有房子嗎?”我問,這問題很嚴重,柔軟的床既然定下來了,那麽,去哪找張柔軟的床?自己家的地鋪肯定是不行的,那麽,隻能將希望寄托在對面的大哥身上。
“沒有。”大哥兩字徹底打破我的希望。
我狠狠地抓著發麻的頭皮。
“但我知道一個很乾淨的地方。”
“旅館都不乾淨吧?”印像裡,是這樣的,所以,每回下榻旅館,我都不脫衣服。
“有家乾淨的,而且價格合理。”
喀,熏心!終究是大哥傲人的身高比過了衛生與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