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跟大哥結束長長烈烈的“晨練”,我終於可以當著大哥的面,很瀟灑地拍拍屁股打算走人。
“你這是幹嘛?”大哥皺死了眉頭。
“不都是這樣嗎?一夜情過後?”我眨眼,怎麽可以不按規矩來呢?拒絕去看床上裸男,怕自己又不小心又掉回床上去。
大哥面無表情的瞪著我。
我嘿嘿乾笑著,邊退後邊收拾包包,然後拉開門,飛快的逃逸,笑話,昨天的銀子一直是大哥在付耶,萬一他抓上我不讓我走怎麽辦?要知道一個小小的、可憐的、下三流的網絡寫手手頭是很拮據的。
回到家,面對的是好友張凌大姐的再三逼問外帶嚴刑拷打,不但美美的早餐夢破碎,就連口白開水都沒給喝。
無耐之,我躺在床上昏昏沉沉一天。
醒來,酸疼的四肢是如何地提醒我昨天晚上的縱欲過度。哈巴著,延著笑臉湊到正在學習的大姐跟前。
“幹嘛?”大姐皺眉,一把推開我。
我扁嘴,肚皮鬧騰得直厲害。“有沒有吃的啊?”
“親愛的帝蘭小姐,你給我開了多少工資?讓我這麽伺候你?”
“不要生氣了嘛!”搖著她,我再次發揮我的小人行徑,肥女子,能屈能伸也!真是的,你厚著臉皮在我這裡住了這麽多天,我都沒跟你要房租啦!
“我生什麽氣?吃虧上當的又不是我。”翻白眼。
當然不是你……是大哥啦!咕咚,吞口水,大哥那漂亮的五官又現出腦海。或許,我可以償拭寫本“相思記”來看看。
“瞅瞅你這色相,哦,天啊!請你滾出去吧!我再也看不下去了。”
滾、滾出去?大姐,搞搞清楚,寄人籬下的是誰厚?我有點抓毛,但為了大姐絕佳的廚藝,還是小忍好了。
總預感……我遲早會忍出來內傷!
咕嚕,肚皮很不爭氣的大叫起來,我可憐巴巴抬眼,眼角幾許淚意。
大姐有些不忍心了,瞪了我一眼後,投身小廚房為我忙活晚餐去了。
伸個懶腰,肚裡實裡鬧騰的厲害,我滿天滿的尋著糧食,最後在角落裡的便利袋裡發現一包餅乾類的東西,餓得頭暈暈、眼花花,也不管它什麽牌子的了,抓起來就啃,手中隨意拿了份報紙抽來看。
第一版:新聞,跳過!
第二版:人聞,跳過!
第三版:財經,跳過!
最後一版:廣告。我吞口口水,一雙雷達塞的小眼搜尋著各商場的打折信息……
“啊!”一聲低叫。
“啊啊!”比低叫高點。
“啊啊啊!”我尖叫。
“帝蘭!他媽的,你叫春呐?”大姐拎著菜刀衝進臥房,瞪著我的眼神十足的殺人狀。
唔,我不會怪她出口成“髒”,東北的女孩都比較豪邁嘛!尤其是在大姐沒給我弄好晚餐時,更不會隨惹火她,我笑的謅媚,笑得發賤,然後揚揚手中的報紙,小聲說:“有打折。”可惜沒錢買,心在泣血呐!
大姐的怒氣暫緩,忽地瞪著我的雙手。
“又怎麽啦?”我苦著臉,順著大姐的視線往下看――
嘔――火速衝進廁所,我對著馬桶挖著喉嚨大吐特吐……
“對不起,”大姐站在廁所外一臉懊悔的說著,“我該提醒你,我打算養狗狗的,所以提前買了狗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