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為什麽這麽可笑?
本來就是,天上沒有掉餡餅的事,沒有一個人無緣無故會對另一個人好!
視線,始終被淚水糊著,不知道怎麽被大哥帶出了醫院,上了車,腦袋就是對他人的猜測,大哥……這樣幫我,真的也沒報什麽想法嗎?坐在副駕座,雙眼一直盯著他握方向盤的修長五指,不敢抬眼,怕瞧到一雙同情的視線。
車子,慢慢的開,大哥搖下了車窗,讓風吹了進來,搔著我的脖子,由於已經開春,風裡夾著花粉,敏感的挑逗的我鼻端……
“唔,阿阿阿……”失落,先讓它滾一邊,緊緊捂住鼻子,回頭看著大哥平靜無波的側臉,想打噴嚏,卻又怕弄髒了漂亮的車子,只能支支唔唔的喊,“大大……阿……阿……關窗子!”
漂亮的唇角,緩緩的勾起,大哥的雙目仍直視著前方,丟給我的只有笑意。
我有點傻眼,喀,大哥不會是故意耍我吧?花粉味不斷的飄來,鼻頭一直的癢癢癢,弱弱的拖著傷腿想往後座逃逸,卻一把被大哥拉住了腳腕,視線一下落,看到了腕間的足鏈,仿佛看到爸媽的笑臉,唇角一揚,捂嘴的手勁一松——
“阿——啾!”一聲噴出,上演過不知幾次的歷史再現,口水鼻涕噴了大哥一臉……
呃……雙手重新捂死了犯罪的口鼻,見大哥也沒生氣,只是看我兩眼,隨手抽了車前的紙巾,一手把著方向盤,一手靜靜的擦拭……
我瞪圓了眼,絕對不允許自己再噴第二口,因為強忍,鼻中發出了重重的呼息——
“精神看上去好多了。”擦完,大哥突然搖上了車窗,仍然沒看我,將紙團丟一邊,繼續開他的車,車速仍然很慢。
吸鼻,連續吸了數口,才壓下鼻頭暴起的不適感,大哥剛剛的舉動也提醒了我,風天來了,是時候準備口罩了……安安份份坐回了副駕駛座,怎麽一直感覺大哥是故意放風進來?
“一個女人,對花粉過敏真的很可悲。”
“呃?你知道?”知道還故意讓我噴?
“還知道你不能吃海鮮。”俊臉始終保持著那股微笑, 可越看越覺得陰險,大哥居然知道!背後肯定做了身家調查了……
糟糕,我是不是誤上了賊船了?見大哥一直的開車,也不知開向哪邊,我愣了愣,傻兮兮的問:“去哪?”
“我家。”
“可是我東西……”
“估計已經被收走了。”車子一個漂亮的轉彎,停在了一處貴得令人怎舌的高級居民花園。
背脊,有點涼,望著大哥慢慢的轉回了視線,笑得好無害、好溫柔,輕聲開口,“下車吧!”
“那個……那個……”現在打後悔來不來得及,我寧可露宿街頭,也不要跟笑面虎住一間,PP悄悄往後挪,卻不知車門不知何時已被打開,屁股一沉,重重的摔落在石鋪的地面——
“啊——”尖叫出聲,感覺小PP直接碎做數半……
“帝蘭!”一聲急喚,大哥快速的跳出了車子,蹲在我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