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帥哥一走,大姐就趴到我身上,亳不客氣在我臉上吹著,好讓我聞出她晚上絕對有吃臭豆腐加小蔥就燒餅……那可是她的最愛呐。
“還裝?”
我挑起眼皮,嘿嘿乾笑,因為行動不便,只能躺著繼續面對大姐鼻息的荼毒。
“你剛才都聽到了?”
我趕忙點頭,聽到了,一字不落的全聽到了,包括你丫的趁我睡覺跟白衣帥哥講我可憐的身世都聽到了,這筆帳咱先記著,等某年某月某一天,小小下流、小小三級……嗯,或許我該加個小小卑鄙……的我將你跟你老公房裡那點事兒全部用實名製給你寫出來……哇哈哈,我是天才,能想到這麽寶的整人點子。
“你笑得很欠實扁耶!”
我趕忙收住笑,已經可以預料到大姐會因我而“一炮而紅”了,嘿嘿,聽說她跟他老公……
“帝蘭,我警告你,我在跟你談正事,你別總給我笑得這麽犯賤!聽著,我不許你交男朋友……”
喀!我也沒想交啊!看大姐一副佔有欲極強的模樣……該不會是轉變性向,看上我了吧?我縮了下肩,好像大姐隨時可能像惡餓撲羊一樣撲向我。
大姐咬牙,目光變得陰冷,突然抽身離床。
我正想松口氣,一陣刺鼻的香氣卻襲向我的鼻。
“阿秋!”我打個噴涕,看著大姐笑得像個惡魔一樣舉著一束香水百合香向我走來……不要啊!不要啊!我抬眼,無聲的哀求著,又是一個噴涕,鼻涕眼淚糊了臉。
“諾,剛才的劉宇先生送來的,你說你們合適嗎?”不顧我的感受,大姐把漂漂的花束遞到我面前。
我別開頭,不住的打個噴涕,心裡罵著這該死的女人,明知道我對花粉過敏……該死的女人!你姥姥的,你奶奶的,你祖宗十八代的!
“你這輩子也就只能看看塑料花,高級點可以買上兩盆絹花,對這麽奢侈的東西,你是無福消受,你知不知道,這一束花可以頂你半個月的開銷?”
知道知道,我知道啦,拜托你快拿走吧!“阿秋!阿秋!阿阿……秋!”最後這個噴涕打得實在不爽, 我憋了很久,好不容易打出來後,覺得鼻尖通暢了不少……
“帝蘭——”拉長聲的,陰陰的聲音。
哇,不好!我暗叫一聲,抬頭,硬生生忍下又要打出的噴涕,只見大姐鼻尖上正沾著我剛剛噴出的一口……(相信不用我說,大家也該明白打噴涕時打出的那種黏黏的、稠稠的東西是什麽吧?)
咕咚,我這回不是因看見美女或是帥哥而吞口水了,而是……因為恐懼,大姐的模樣像隨時可能撲上來掐死我……
嗚嗚,帝蘭,你一定犯小人了,記得出院後,要好好請個老姑婆為你扎個小人兒,拿鞋底拍拍呐!
“看在你是病人的份上,我、不、跟、你、計較!”咬牙說完,大姐一把拉上我的被,語氣絕決,不容商量地說道:“過兩天我給你辦出院手續,然後我給你介紹對象,你給我相親去!”
出……出院?大姐,有沒有搞錯啊?好吃好住,有帥哥看,還不用花自己的錢,幹嘛要出院?可一面對大姐青黑的臉,我想我還是乖乖閉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