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機場的候車廳裡,抱著乖乖看著玻璃窗外的一男一女似乎在交涉什麽,女的似乎很激動,男的很無情,對著他們的口型,我猜想著男女間的對話,嘴裡不覺的講了出來。
――你怎麽可以這麽不負責任?我肚子是有了你的寶寶啊!
――哼,誰知道是誰的野種?告訴你!女人,好聚好散!
――你是個混蛋!(那女的果然甩上了男的一巴掌)
――(男的反手回了一巴掌)告訴你,婊子,本少爺就是玩你了,怎麽樣?怎麽樣?
“怎麽樣啊?”我大叫一聲,身邊的媽媽桑級的胖女人嚇了一跳,大罵了句“有病”後,拎著大行李箱躲遠了。
“姐。”
我回頭,不好意思的抓著頭皮,唔,入戲了!掃了眼卓卓身後,沒有看到先前那個高挑的女人。
卓卓看了眼窗外仍在爭吵的男女,眉頭越皺越緊,“你真的離經神病不遠了。”
呃?好吧!我承認我想象力是比正常人豐富了那麽一點點,但,也不至於染上經神病吧?暗中磨牙,面上卻不去招惹他的暴龍脾氣,反正,隻要他不對我進行人身攻擊就好了。
“怎麽沒吃?”卓卓歎口氣,拿過我中的乖乖重新放回小行李袋裡,然後一隻手伸了過來。
我將右手遞進他手中,讓他拉起。
“你又重了。”
“嘿嘿。”我打哈哈,有時候想,一個人的惡劣因子似乎都集中在我身上了,套用卓卓送的四個字就是――d、懶、饞、猾!
“我卑鄙……”
“我卑鄙的、下流的、無恥的、醜陋的、絕對恐龍的老姐對不對?”我擺擺手,長肉又不是我的錯,難道我跪下外帶捶胸頓足不該吃那麽多的好料的嗎?天知道,我昨天至現一口東西沒吃,已經比昨天前輕了一點點啦!
卓卓的面皮抽動了下,而後,一手牽起我,一手拎著小行李包。
“姐,你知不知道現在給我的感覺像什麽?”
“肯定不是好感覺就對了。 ”我嘟噥著。
“我感覺自己在牽著一隻隨時可能倒下的流浪狗……”
呃?我的樣子看上去真的那麽糟糕嗎?以眼神詢問卓卓,他的回答是重重地點頭,我扁嘴,活了二十四年還沒出現過這種狀況,我的身體一直很好很好,孤兒院十多年的困苦生活都沒讓我感染過什麽細菌之類。
“你不會照顧自己的嗎?”卓卓擰眉。
我嚇得捂住耳朵,低聲哀求,“看在我是個小病人的份上,請你不要發脾氣。”有時候感覺卓卓是上天派出來補償我丟失了近二十年親情的使者,有時候又覺得卓卓是撒旦送給我的死對頭。
“我不發脾氣。”笑起來,一把拉下我的雙手,笑沉了下去,在我耳邊大吼,“該死的女人,你是女人嗎?才多久不見,你就把自己整成這副德行?”
就知道是這結果!就知道是這結果!我的耳膜被他的大嗓門震得有點疼,本來,他的長像就吸引了眾多眼球,現在給他這麽一吼,我更成了焦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