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救救他吧。”最軟女人心,當看到他的昏死在花海盡頭,彩蝶沾身,她震驚地無法形容。
他來了,他還是來了……他終於來了……
“是不是救了他也救了你?”寧遠爵問。
她咚地跪下,不語。
“回答我,愛他嗎?”
“愛!”想也不想,愛到不能自己,愛入骨髓。
“好!我救他!條件是管他愛你不愛,你必須嫁給他!否則!我救活了也要殺了他!”他揚著笑,一臉高深莫測。
得月天涯,隻救有情之人,若無情,即使救了也必殺之,絕不破例!
“不……勉強不來的。”她歎息。
“條件對他是有利的,決定全在於你。”他指著謝堯羽發青的臉說:“再不救,我可救不了了。”
“琉璃……琉璃……丫頭……”癡癡呻吟,輕無似一聲不可聞的歎息。
她衝上去抱住他:“不要!謝堯羽!不準你死,不準你隻留給我一聲歎息,你說過愛我的,醒來啊!不要!”
“琉璃……”他緊緊抓住她的手,死也不要放開。
“我在,我一直都在的……羽……我愛你……我在……”他的身體似火燒,像是要焚燒起來一般,害怕失去,她看著他,眼都不肯眨,淚水決堤,渾身輕顫。
“我答應!”
寧遠爵松口氣,一個挑眉,對發呆的傻小子說:“殤,還不去拿銀針!”
劇烈的刺痛充斥感官,像是折骨分筋般。他痛苦的呻吟,漸漸地恢復感知,會痛,那麽自己還沒死……
“羽……羽!”是那個女人焦急的呼喊。
“再等等就好了,去歇息下?”這是哪個男人的聲音?!他開始冒酸,無謂的瞎想展開。
“不用,我想他醒來看到我會好些。”紫桐說完感覺手被握緊的力道加大。
“羽,傳說遠方有一塊石,喚名三生。”她含淚:“三生石上姻緣訂,雖百轉千回,但是我想,茫茫天際,我的名字能與你並列,銘刻三生。”
“好……”他應了一聲,聲音依舊虛弱,但是她聽到了,然後笑了。
“你不要亂動!”她七手八腳地擦乾淚:“你終於醒啦。”剛拭去淚,又落了下來。
他靠在她的懷裡,第一次,他感受到她削瘦的肩膀充滿力量,她的善良。她的微笑。她的怒火還有她的屈辱。她的委屈。她的傷痛……
難自禁:“我愛你……嫁給我……做我的妻子……”
“我也愛你,羽,我們扯平了,和好吧!”她笑,溫和的微笑,帶著滿足,盈淚的眼,像是等來了久違的情話,期待的承諾。
當相愛得到回應,猛然間,有悠遠的天籟響起,他撫上那張夢回縈繞的笑臉。疊著記憶中的那幀笑顏,逐漸泛開,等得太久,心還有點點痛,卻不在空虛。
他吻上她的唇,百般愛戀。
“我真的不是在做夢?”她的身子是溫熱而柔軟的,但依然不敢確定。
“做夢?!”她柳眉高挑:“你敢把你的話當成是做夢,不娶我的話,我非掐死你不可?!”
“早知道你要掐死他,就不救他了,勞了這麽多心力。”寧遠爵走了進來,遞他一碗濃稠的藥汁:“喝下去。”
“可不可以不喝?”怕苦!他遲疑,可憐巴巴地看著紫桐,汲取她的發香,躲在她懷裡都上癮了,離不開了。
“嶽父的話也不聽?”寧遠爵提高音調。
“嶽父?!”他不舍地離開紫桐的軟玉,討好似地眉頭都沒有皺下咕咚咕咚喝了下去,討好似地把空碗給寧遠爵看:“嶽父給的東西是一定要喝的,就是毒藥我也喝!”他看了紫桐一眼,不急,他們有一輩子的時間好好地聽她的故事。
“毒死你我女兒當寡婦?”他笑笑:“希望我的決定沒錯。”
“嶽父大人!請把心妥當地放入肚皮!你女兒我是要定了,我會好好地愛她的。”愛的方式有很多,摟著蠻腰的手開始不安分起來。
強忍著大雅的笑直到寧遠爵離開,紫桐啪地一下打掉他的狼爪!
“桐兒,你謀殺親夫。”他哀嚎。
“好酒的醉郎君成了色郎君了!”她指著鼻子道:“羽,一隻雜毛的鳳凰。”
“那你這朵紫桐花,硬是被我這鳳凰給摘了……娘子,我改名叫謝鳳凰可好?”
“也好也好……”
愛一個人,愛他的喜樂,愛他的貪嗔癡癲,愛他的一切一切,愛不是語言,而是一種滋味,即使苦,也許酸澀,更多的,還是一種記憶,那些思念。
我愛你,羽,謝謝你也愛我……
若乾年後,我希望你依然能陪在我身邊,思憶過往,我想我會看到你的笑,幸福的微笑。
看著你笑,想著三生石上你們並列的名字,我也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