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這一夜居然睡得很沉。
從所未有的放松,還有溫暖,很安心的那種溫暖。還有……還有和他抵死纏綿,誰都不願意服輸,帶著幾分賭氣的那種糾纏,有愉悅在身體裡炸開,咬得牙齒都發疼了,硬是強忍著,死死地摳進他的背脊,負氣般要他鮮血淋淋。
還好,只是夢。
她這樣想著,緩緩睜開眼,當她看清楚四周的擺設時立刻閉上了眼,不要!怎麽會沒有醒來!
“閉上眼也沒用,歡迎你回來,丫頭。”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醇醉如酒。如絲的嗓音,讓她不由地身子發軟,看著強烈光線下,笑得邪惡煽情的臉。
她不說話,隻覺得渾身疼痛,這也痛,那也痛,動動身子,下身痛楚傳來,她瞪大眼睛,想到了那個夢!
“你真卑鄙!”嘴裡苦澀,下身有溫熱液體流出,灼燒著敏感的內側,不是歡愛,是羞辱,不留余力的羞辱!
放下色彩斑斕耀著光的琉璃酒壺,不看她,望著窗外的纖羽竹,沉浸在過往的記憶:“這隻酒壺是你最愛的……總是滿滿地裝著桂花蜜釀……隻裝桂花蜜釀,容不下其他,正如,我最愛的還是桂花蜜釀的味道。”
“便宜的桂花蜜釀哪裡比得上陳年的杜康,醬香的茅台!”她撇過臉,說:“放了我,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易容並非要騙你什麽,只是營生的一種手段,你這樣羞辱了我,也算是泄了口惡氣,我們兩清了。”
“惡氣?!既然你知道我有惡氣,以為我會放過你嗎?”他媚眼兒流光,冷意森森:“聽好了,是你先欠我的!你了解我的個性,我只是依照慣例不吃虧!將你綁在身邊,辱沒你!折磨你!欺負你!你都不準怨誰!都是因為你欠我的!”
“我沒有!”她雙手握成拳,捏得指節泛白。
“我不想和你繞口令,也不要和你解釋什麽!傲氣如我,絕不允許誰對不起我!記好了!”他從來不覺自己會如此蠻橫霸道,愛情讓人瘋狂,看現在的自己,又笑又叫的,只差沒哭。
癲狂呵癲狂!
“他們很快就會找來,你困不住我的!”即使心被你困住,也不要身體被你這樣無情地困住,不要這樣的屈辱。
“他們?!”他低沉嗓音,半眯的眼露出危險的信號:“你的野男人?!”妒字當頭,哪裡還怕傷她,他嘴毒得很。
“你也是其中之一!”嘴裡還是苦澀,舌頭伸出唇邊細品,像是湯藥的滋味,他喂自己藥了?!
“我是你的丈夫!”他脫口而出!
“不是了,那個雨夜早就不是了,你以淫蕩之名休了我這個小妾。呵呵,你記性真不好!”她平靜地說著,心痛得都快滴血了。
“我說是就是!”他嗡聲。
“不是!我親愛的前夫!”她笑得豁達,一絲不掛的在薄被下泛著冷意,手無意識地反覆摸著他睡過的褶痕,尋覓不到半點溫度。
當!
像隻鬥敗的公雞,他挫敗地一拳打到桌上,指節皮肉翻飛,浸出點點猩紅。
“想知道刀子割進皮肉是什麽感覺嗎?”她伸出手臂,讓他上面的粉色傷疤,亦真亦假地說:“若不是爹爹醫術好,疤痕會很深的……那個雨夜,我摔碎了一面鏡子,裡面的我立刻變得殘缺破碎, 拿起尖銳,我扎我自己。一開始,第一下還是很痛的,但是等到多割幾下,傷口深了,就不痛了。不是說過嗎?同樣的傷痛,一個人是無法給你兩次的,當時我就想,謝堯羽,我一刀一刀地還你,從此,兩不相欠!”
“不準說了!”他黑著臉,她每說一個字何嘗不像是一刀刀地割在他的心上。
“傷越深,越不覺得痛,從先前的下手還有些顫抖到後面只需要順著手勢劃下去就好……”她含淚,不知道為什麽自己要這樣說,說了這些有又什麽樣,他知道又如何?躺平身子,淚垂兩側:“其實,切割皮肉與撕裂衣服沒什麽差別的。只是人有感覺,會痛,皮肉會流血,即使好了還會有難看的疤,提醒著那一段傷痛……衣服倒不會,一番剪裁後,美勝從前。”
PS:在下雨,腿很痛。後悔說什麽要再傳的話了,又怕你們久等,先匆匆傳這點點。快完結了,也就一兩章了,可能大家又要說我結尾倉促了,我要說,我就這樣。
我不會寫番外,從不寫的,原因只有一個,懶!
重點是我也沒有時間,真的沒有,煩人的事挺多,至於以後的文,想想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