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澈的月光下為墮落之林披上了一層神秘而優雅的紗衣。沒有人會懷疑這裡的美麗和神奇,但這裡卻是個死亡之地。黑暗生物的居住地。不要說平凡的人類就是教廷的神職人員也對這裡忌憚三分,闖入這裡出不去的就有羅馬教廷不可一世的黃金祭祀。
此時,靜謐的森林中卻傳來不安的聲音。
三個人影在林中飛速穿過。一道道殘影最終停留在一棵大樹的枝乾上。
“佛洛克斯隊長,就是這裡?”一個穿著白袍的人低聲問,他把鬥篷壓得很低,幾乎看不到他的樣子。
“沒錯,如果情報無誤的話。”一個銀發披肩的男子輕笑道。他是唯一一個沒遮住自己樣子的人,他的笑容使另兩個人一陣眩目。雖然是男人但卻更像女人的佛洛克斯鄙夷地看了一眼那兩個年輕人。
靜,靜得可怕。這森林沒有生氣只有濃鬱的陰暗氣息。
“喲,我當是誰來訪了呢,原來是三個白衣小子。”一個帶著不屑與鄙夷的詭異男聲在森林上空響起。
異變突起,幾片黑色的羽毛快速地向他們飛來。三人同一時間閃開。沒有人敢輕視這幾片貌似微不足道的黑羽毛,它沾上的血不比自己的劍少。
一個男人懸空站在墮落之林的上空。嘴角帶著對整個世界的不屑與嘲諷,仿佛這個世界沒有什麽能讓他珍視一般,如他的綽號一樣。
佛洛克斯丟棄白袍,露出那閃耀著神聖光輝的聖鎧甲,單手握著一柄細長的劍直指空中的男人。
聖騎士,該死的教廷走狗。男子眼中的不屑越加濃重。
“只有你們三個人?”男子微笑道,舉止優雅。就像面對什麽貴族一般,只是他身上穿的不是華美的西服。“你們教廷引以為傲的聖騎主呢?”
“就你還不配讓聖騎主大人出手。”一個剛接受聖光洗禮的年輕聖騎士嘲笑道。
男子微笑著眯起眼打量著那個口出狂言的聖騎士,笑容優雅,眼神卻冰冷至極,那個年輕聖騎士不由感到一陣寒意。
“阿亞力,小心!”佛洛克斯大叫道。
年輕聖騎士身形開始移動,那速度不是一般黑暗生物追得上的,銀色眼眸光芒暴漲。他親眼看到一隻鬼魅的手穿過了自己的身體,聖鎧甲在那隻手看來是那麽軟弱無力。
“卑微的生物,你現在知道自己說的話是多麽沒有意義了嗎?”男子狹長的黑眸閃耀著不為人知的嗜血,那隻手慢慢從阿亞力的身體抽出。
“可惡!”另一個年輕聖騎士揮劍向男子衝來。
佛洛克斯瞬間在胸前畫下神聖的唱導,一道白光凌厲地劃向鬼魅男子的躲閃路線。這堪稱完美的封鎖卻不起任何作用。佛洛克斯甚至可以感到對手的冷笑。出於直覺他的劍直刺背後。
一隻強壯的手抓住他拿劍的手,反應過來時發現自己的左手肩骨早已被震碎。左手居然掉在半空中,而這一切居然在自己沒發覺的情況下發生。對於他自己來說沒有比這個更震撼自己的了。
另一個聖騎士則被巨大的恐懼所籠罩,這種恐懼是在圍剿魔族領地的時候都不曾感受到過的。他只能呆站在那不能言語。
“真是美麗的容顏呢,你是女的?”男子用手輕輕摸著佛洛克斯的光滑臉蛋,第一次被如此羞辱的佛洛克斯奮力掙扎卻徒勞無功,原本白嫩的臉蛋浮上一層淡淡的紅暈。
“可惜,是男人。”男子的眼神瞬間冰冷。儒雅的風態消失無蹤。
一柄紫色的槍插入大地。方位就是他剛剛站的地方。
“這是......”男子看到紫槍內心居然被震住了,“怎麽....回事?”他迫不及待地想見槍的主人。
黑暗中,一個穿著紫色長袍的年輕男性毫無征兆地出現。
紫皇軒,紫陵聖手團的領隊人物。
看著那張俊美的臉龐,男子心中冒出一句話:“不是他。他已經死了。可是那槍......”
紫皇軒像沒看到男子一般抱起佛洛克斯,又扛起受傷的年輕聖騎士。此時森林的主人才想起該幹什麽。沒見他動作就有幾片黑色羽毛插在他出現的地方。男子睜大了眼睛,這速度已經......此時紫皇軒輕輕拔出紫色的槍。緩緩向外走去。
“把槍留下來。”男子終於收斂掉那玩笑的態度,語氣陰森入骨,背後竟長出一對黑色的翅膀。
“為什麽呢?墮落七翼?”紫皇軒輕笑道。仍沒回頭。
墮落七翼,教廷緝拿的暗黑榜的第五位。
“不然把命留下。”
紫皇軒沒回答,依舊我行我素。
墮落七翼飛身而近,一隻手紫皇軒的心臟插去。紫皇軒臉上仍掛著微笑,似乎沒看見這令人忌憚的存在。“刷!”手穿了過去,但卻是幻影。
墮落之林外,一條小河旁坐著三個人,一個是受重傷的阿亞力,一個則是害怕到不行的年輕人,還有一個是左手受重創的佛洛克斯。
“感謝您,尊敬的紫皇大人。”佛洛克斯和其余兩個聖騎士跪在地上真誠地感謝道。對紅衣主教,聖騎主,教皇以外的恩下跪就意味著這個人真正得到了教廷的尊敬。
“起來吧。”紫皇軒擺擺手,眼睛柔和地望著清澈的河水,“你們太亂來了,三個人就想擒殺暗黑榜的第五名?你可知你們是死路一條?”
三人沉默不語。
“等一下就會有神聖術士過來替你們療傷。你們先在這休息吧。那家夥不會出來的。”紫皇軒見他們不說話就自己飄然離開了。對於他來說救下他們不算什麽事,讓他在意的是為什麽那個墮落七翼那麽在意這把槍。紫皇軒在空中抽出這把刻有古老印記的紫色槍,槍頭的螺旋完美地與槍身融為一體。說起來這是從聖教母那裡得來的呢。說不定她會懂這槍的來歷呢。想到聖教母就想到一個高貴的冰冷女人,永遠那麽高高在上,一件火紅的法師袍征服了教廷所有的高端法師。
聖菲利娜,好久沒見你了呢。是時候去見你了。
楓清徽,有趣的血族王子。他嘴角勾起個隱晦的笑意。
“那家夥,到底是什麽人?”墮落七翼飄在空中,心裡對那把槍很是在意,至於為什麽他自己也不了解。只是覺得這槍對他很重要,或者說這槍以前的主人對他很重要,可是為什麽他什麽都想不起來呢。
夜,越發得濃重。
“玄領,怎麽辦?”一個傾城女人焦急地問。
一個巨大而無形的網籠罩著這座城市。到處都是林皇冥炎的“眼線”,觸其一就會被發現自己的位置所在。破壞也不行,使用法術也會被瞬間捕抓到氣息。
林皇,你當真要把我趕盡殺絕?那麽就來吧,那麽久沒交手也不知你的水平如何了。玄領停下腳步,眼神一凜,揮手打破了網。然後乘風而去。
“哥哥!”林皇文香叫道。
“我知道,也好。就由我親手殺了這個叛徒吧。”林皇冥炎冷笑道。
這樣,你會很高興吧。玄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