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有人在暗中和我們一樣在收購‘長風’集團的股票?”我微微皺了一下眉毛問面前的鄒成。
“你人不老啊,”鄒成雖然已經成為了“夢達投資”的總經理,京城裡金融界的名人,可還是全然沒有點做為一個即將掌握上百億資金,權利巨大的成功人士的威嚴和氣勢。依舊是以前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不象個總裁卻象個街頭的混混。比如現在他就坐在我的老板椅裡,把腿放到那寬大的辦公桌上,歪著個頭在打量我:“怎麽耳朵這麽背?還是你的iq有問題,沒有聽懂我剛才說的話?”
我正在思考他剛才說的話,沒心情和他鬥嘴。剛才鄒成和郝明遠聯袂而來,告訴了我一個壞消息——有人在市場上悄悄地吸納司馬青雲為救“順風公司”而放出來的“長風”集團股票,而且來勢不小。
我轉頭問坐在一邊神態悠然的郝明遠,“三哥,你剛才說已經派人去查了。那有什麽消息嗎?知不知道是誰在和我們一樣暗中收購‘長風’股票嗎?”
郝明遠揮頭說,“現在還沒弄清楚。這幫人很狡猾,如果不是成子告訴我,我根本就沒有發現這幫家夥在背後搞鬼。他們是用很多分散的帳戶在悄悄地買進長風的股票。這些帳戶分散在全國各地。現在還不知道是屬於誰的。不過,我已經派人去查了,相信很快就可以弄清楚是誰了。”
“有意思啊!”鄒成搖頭晃腦地呵呵笑了,“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司馬青雲想救‘順風公司’不得不做那隻傻瓜一樣的蟬。而我們想做黃雀在背後佔司馬青雲那個笨蛋的主意。可現在看起來,有人和我們想到一起去了。不過人家卻想做那隻最聰明的黃雀。哈哈,就是不知道,最後誰會是黃雀,誰來做螳螂?”
“那還用說嘛。有我們鄒大操盤師在,做黃雀的肯定是我們了!”郝明遠哈哈笑著小小的地拍了鄒成一個馬屁。隨即滿臉驕傲地說,“不過就算你不出馬,那些家夥也不是我們的對手。現在我們手裡有剛剛募集的百億資金。資金非常充裕。就是用錢砸也能把他們全部放倒!想和我們搶‘長風’?做夢吧!”
“這錢可不是這麽花地!”鄒成搖頭。“你真是夠笨的!明明花一分錢就可以辦成的事情,卻非要花一百塊錢去辦,你燒包啊你!”
“成子說的對,還是要弄清楚誰在和我們背後再做打算才好。你們說,這事會不會是司馬乘風乾地?”我問他們兩個,“現在想想,也只有他才最可能做這件事情。”
“他的嫌疑是最大,不過這件事情恐怕也不一定是他做的。”郝明遠搖頭說,“開始我也懷疑是他在搞鬼。可一直以來我就一直在派人盯著這個家夥。據派去的人回來報告,這些天他一直都沒有什麽動作。每天都是悠閑地在享受生活,打打高爾夫、參加一下沙龍聚會、和女明星幽會……可就是沒見到他會見過什麽商業人士。也沒有和自己的手下密談商議什麽,我才不再懷疑是他乾的。”
“他會這麽悠閑的玩樂?”以我對司馬乘風的了解。很難相信郝明遠下的判斷,“我看不可能!這個家夥和司馬青雲的仇恨,簡直是仇深如海的地步。我想,他就是死都不會甘心讓司馬青雲把持‘長風’集團。他會乖乖地看著司馬青雲順利收回‘順風公司’然後坐穩江山嗎?退一步說,就算他不去給司馬青雲下絆子,扯司馬青雲的後腿。也肯定不會坐視‘長風’成為別人的囊中之物。那對他可沒什麽好處。他的野心不是一般的大!我總感覺這家夥一定又在耍什麽花招。”
“你說的很有可能!我看他是不會就後面輕易認輸。”郝明遠點頭,不過暗中收購‘長風’集團股票的事情應該不是他做的。第一他沒有資金,根據我地調查,你上次狠狠地敲詐了他幾個億之後。他手裡的錢已經很有限了。而這次收購長風股票需要的資金可不是小數目!他手裡應該沒有這麽一大筆資金。如果他要這麽做,就只能找外人籌措資金。可他並沒有找人借錢啊!所以我才會這麽想。”
“三哥忘記了一個很關鍵的人,”我笑了,“別忘記了,這二馬可有一個很要好的朋友。那家夥可是一頭真正的狼啊!”
“你不說我差點忘記了!”郝明遠一拍手,“是啊,還有你那個大情敵呢!他可是一有錢的主兒。要收購長風對他來說應該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做到。”
“哎——”我白了郝明遠一眼,“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什麽情敵?安琪兒現在是我的老婆,他就是想做我的情敵都沒這個資格了!”
“哈哈,還說不是?”郝明遠笑了打趣著我,“你看你,我才一說話你就急眼了。好象生怕人家來搶你的老婆似地。別怕,是你的跑不了!我看啊,你在心裡一直都把他當成自己的頭號敵人來對待呢!不然,為什麽時時刻刻都會想著他呢?”
我一笑,對郝明遠的嘲諷聽而不聞。“你還真沒說錯。我一直都有預感,這個叫‘狼’的家夥會是我勁敵!不過不是指情場,而是在商場上。”
“兩位白癡,現在不是討論情敵問題的時候,想要打情罵俏回家去!”一邊地鄒成可能見到自己被冷落了,不滿地衝我們兩個人叫了起來,“趕緊地說正經事要緊!白癡啊你們!”
“好,好,”我哈哈笑了,“看來鄒大人這麽著急,一定有什麽高見了?那我們兩個洗耳恭聽!您老請講!”
“我的判斷是——”那邊鄒成跳了起來下了結論,“這件事情一定是司馬乘風和那個狼先生合夥乾地。司馬乘風裝做清閑來吸引我們的注意力,而那個狼先生則在背後操控,偷偷收購‘長風’的股票。到時候,他們就會成功地奪取我們的勝利果實。做那隻聰明的小黃雀!可惜,我是不會讓他們得逞的。想和我鬥法?他們還差遠了!”
鄒成的臉上浮現出驕傲和強烈的自信。不過他的確也有資格驕傲和自信。畢竟他的才華和本領那是大家公認地。天才可不是誰都能當的。
“八成是這樣了。”我和郝明遠都點頭表示同意。
“那鄒大師一定已經有什麽妙計了?您老人家準備怎麽給予他們迎頭痛擊呢?”郝明遠笑眯眯地問鄒成。
郝成乾脆利落地就四個字,“釜底抽薪!”
“您老人家別弄玄虛好不好?”郝明遠笑了,“說話說一半留一半。你想憋死人啊?”
“以你的iq是很難理解我的計劃滴”鄒成笑嘻嘻地白了郝明遠一眼。“得了,遇到你這樣的白癡級別的學生,我老人家隻好簡單明了,通俗易懂地給你解釋一下了。白癡,好好聽著!”
郝明遠不以為意地一笑。他清楚鄒成那張揚的個性,知道鄒成為人不拘小節,狂放不羈。否則換成是另外一個人和郝明遠這麽說話,非馬上被他揍扁了不可!他可是大名鼎鼎的飛哥啊!誰敢對他這般不尊敬?!
“簡單地說,就是我們在歐洲那邊弄點手腳。想辦法讓他們顧不上收購‘長風’股票的事情。要知道收購最主要的條件就是要有充足的資金!我們只要想辦法讓那條狼拿不出錢來暗中收購‘長風’的股票,那我們就成功了。而最簡單、最直接的辦法就是——狙擊他的根本!讓他不得不救‘德哈勒爾’!”
我一愣,驚訝地望著鄒成。“你想對漢斯家族的企業下手?”
因為擔心漢斯給我的威脅,我曾經特意了解過一些漢斯家族的情況。知道“德哈勒爾”是沃爾夫家族掌握的一家上市公司。就算在歐洲那麽多世界級的大公司中,“德哈勒爾”也能排上號。
“這有什麽大驚小怪的?”鄒成翻了一下白眼,“自從知道了這個家夥是你的情敵並且還暗暗擺了你一道以後,我就一直在研究他家的那些公司和企業。為的就是找個機會報仇。靠!居然敢暗算你,他膽子可不小,難道他不知道你是我罩的嗎?他*,不給他點厲害看看,他就不知道我鄒王爺有三隻眼!”
“所以就讓你找到了這個機會。”我顧不上和他磕牙。直接說正題,“你確信對這家公司我們有機可乘?要知道它可不小啊!”
“不要侮辱我的智商好不好?”鄒成怒氣衝衝地跳上了我的辦公桌子,盤腿坐下來指指自己的鼻子,“你也不看看我是什麽人?天才知道嗎?那就是說我!我仔細研究了那條狼家裡的很多企業,才從中找出了這家公司。我發覺它最是有空子可以讓我們鑽地!我還找了很多在金融界的朋友求證過,證實這家公司現在的確是有點問題。真是我們動手的好機會!”
我疑惑地問,“想要狙擊‘德哈勒爾’那就需要很大一筆資金。可我們的資金能行嗎?畢竟那是一家龐然大物啊!”
“放心吧!”鄒成拍了一下自己的胸口,“一切我都已經安排好了!我聯系了很多以前一起玩股票的好朋友。那些家夥手裡有不少的銀子等著機會砸人呢。我們大家已經商量好了。準備一起動手乾它一票大地!從‘德哈勒爾’身上狠狠地咬一口。對了,方小子,恐怕這次要你那個天使老婆出馬來配合一下我們的行動了。”
“為什麽要她出馬?”我不解地問。“你不是說錢已經夠了嗎?”
“放心!我不是要你那個富婆老婆的錢,我的錢夠用了。可我還缺少一個名義啊!”鄒成這次沒有嘲諷我,而是耐心地解釋起來,“我們要狙擊‘德哈勒爾’就要做的象真的一樣。不能讓那頭狼看出來我們是咬一口讓他轉身之後就走,那樣他就不會害怕我們了。所一我們要做的象真的一樣。這就要有一家具備實力的公司站出來當幌子。暗地裡散布謠言說是這家公司在打‘德哈勒爾’的主意。而這個幌子自然要由你老婆來擔任了!”
“這個不太好吧?”我遲疑了一下,“這是我自己的事情,和她的關系不大,我不想讓她牽扯進來。”
“說什麽屁話!”鄒成很沒有風度地罵了一句粗話,“她是你老婆啊!這事怎麽和安琪兒沒關系?再說,你別忘了,當初那條狼可是沒少找安琪兒歐洲分公司的麻煩。這次我不光是為你報仇。也是為安琪兒出氣!既然她也有份就責無旁貸要出來幫忙了。哈哈,這次我一定要玩一手漂亮的,讓他們嘗嘗我鄒成的厲害!”
我想想也對,當初那個漢斯·沃爾夫為了讓安琪兒離開我,一直在暗中給“天使集團”在歐洲地分公司製造各種各樣的麻煩。現在安琪兒出馬也說的過去。
我有點不放心地問鄒成。“你有把握嗎?有幾成勝算?”
鄒成翻著白眼看了看我,哼了一聲不做回答。顯然我是問了一個白癡問題。既然他這個金融天才決定動手了,那當然是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可以一戰成功了!
“如果那個家夥不中計呢?”郝明遠想想問,“到時候,我們不就失去了入主‘長風’的大好機會了嗎?”
“你!”鄒成指了一下郝明遠,隨後手指一轉又指了一下我:“和他一樣是個超級大白癡!西瓜和芝麻哪個重要你們能分清楚吧?那你們說‘德哈勒爾’和‘長風’哪一個更有份量?”
郝明遠馬上回答,“那當然是‘德哈勒爾’了!‘長風’雖然不小,可和它比較起來,顯然還是要差的多!”
鄒成嘻嘻笑了,“你們這兩個白癡都知道正確答案。那個狼先生會不知道?他當然不會為了‘長風’而放棄‘德哈勒爾’。就算他真的放棄了德哈勒爾,那我們不但沒有什麽損失,相反還是大賺特賺了!做‘德哈勒爾’的主人一定比做‘長風’的主人爽得多!”
鄒成一臉得意地笑了,“恐怕那條狼一定不會放棄‘德哈勒爾’他還沒有白癡到你們倆的地步。等他去救‘德哈勒爾’。那個時候,我們就把長風佔為己有!嘿嘿,到了最後,司馬青雲是蟬,那條狼就是螳螂。而我們則是最後面的那隻聰明的小黃雀@”
說完得意地哈哈大笑了起來。
剛好此時張慧敲門進來了,見到鄒成的這副模樣不滿地冷哼了一聲。
鄒成一見到張慧嚇得趕忙從桌子上跳下來,陪著笑說,“老婆,你來了。”
張慧理都不理他,對我說道,“方董,夢雲小姐來了,說有事情想要見你。”
“哦,”我一笑,“是我請她來的,麻煩你叫她進來吧。”
張慧點點頭轉身向外走。鄒成忙趕上去攔住張慧。涎著臉討好地笑著,“老婆,今天晚上我買好了電影票。還在‘夜巴黎’餐廳定了位子。等下班了我們先去看電影,然後再一起吃飯,你說好不好?”
張慧伸手推開他,“對不起,鄒總!我現在在工作。請您不要打擾我!”
說罷快步走出門去。
鄒成一邊叫喊著,“張慧你等等啊!”一邊追了出去。
我和郝明遠看著鄒成那副狼狽的樣子,一同哈哈大笑起來。
“惡人自有惡人磨!”郝明遠笑著說,“小子在咱們倆面前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可到了張慧那兒就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孫子!真夠逗人的!”
我也笑了,“這就叫鹵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
正笑著,夢雲婀娜多姿地走進來,見到我和郝明遠笑得這麽開心,好奇地問道:“你們在說什麽?怎麽笑得這麽開心?”
我一指門外,“我們在說鄒成那孫子,他讓張慧治得服服帖帖的。在張慧面前,他現在連個屁都不敢放。看起來啊,愛情不光是會讓女人變得愚蠢,男人也不例外啊!”
夢雲笑了,隨即嫵媚地瞪了我一眼,“怎麽又滿嘴的粗話?這裡是辦公室,一點都不注意影響。”
我忙笑了說,“一時激動忘了這茬兒了。下不為例,下不為例!”
郝明遠在一旁哈哈大笑起來,“老四啊,愛情不光讓男人愚蠢,還能讓男人膽怯哦!你現在可就是最好的例子!我現在可知道老鼠見到貓是什麽樣子嘍!”
夢雲那美如天仙的臉蛋微微一紅,嬌嗔道,“三哥,你取笑我是不是?小心我以後不幫你去哄霞姐了!”
“哈哈,”郝明遠笑了,“你這可威脅不了我。不過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今天就不笑老四了。不過說起來奇怪,老四這牛犢子脾氣誰他都敢頂。可偏偏就是對你們這些老婆卻怕的要死。我看啊,他是天生‘妻管嚴’的命啊!”
夢雲走到我身邊, 挽住我的手臂如小鳥依人般偎依著我,甜美地笑著說道:“三哥,那你可說錯了。我家覺曉可不是個怕老婆的人,他最有男人氣慨了!他之所以好像很怕我們姐妹,那是因為他太愛我們了。把我們當寶貝一樣地珍愛。生怕我們有一點不開心、不快樂。處處都順著我們,哄著我們。你是不知道,在家裡他才是真正的一家之主,權威大的不得了。我們姐妹都要聽他的話,而且都怕他怕得要死呢!”
雖然知道夢雲這是在哄我開心。可我還是感覺很受用。畢竟在別的男人面前,由這樣一個天仙般的絕色美女嘴裡說出她對你的柔順和依從。那是對男人非常有面子,值得讓男人自豪的事情。
我哈哈笑了:“老婆真乖!來讓老公親一個獎勵一下。”
夢雲溫柔地甜甜一笑,柔順地把自己紅潤地小嘴奉上,讓我在她那鮮豔可愛的櫻唇上狠狠地吻了一下。
“哈!小夢雲果然是訓夫高手啊!”郝明遠在一邊笑著讚歎,“幾句話就誇的老四找不到北了!”
夢雲一笑,轉開話題,“覺曉,你讓我打聽的事情,我已經打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