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你還是個武林高手!”我抱拳為禮,“晚輩失敬了。”
“你的身手也很不賴。”張老頭微微一笑,“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你應該是自然門的傳人,對嗎?”
我心裡不由得對老人刮目相看,要知道他並沒有真正和我動手過招,僅僅只是看了我的躲閃動作,就能從中看出來我的師承門派,光是這份眼力就讓我自歎不如啊!這還不算,要知道我學藝的這個門派知道的人非常少,老人一口叫出我的師門,那要何等的眼力和見識啊!
“是,我師承自然門。”
“那你師傅是‘風雷大俠’還是‘急電狂風’?”
我吃驚地看著老人,我沒有想到這個離開大陸幾十年的老人居然知道我師傅的名號,心裡的佩服更是無以複加,忙恭敬回答,“家師是‘風雷大俠’。”
張老頭淡淡一笑,“我猜也該是他。你師叔那脾氣能教出你這樣的徒弟才是怪事。不過你的作風可有點不太像你師傅啊。他可是一個不苟言笑的人啊!”
“前輩認識家師?”
“十年前你師傅去美國,我們曾經見過面。還切磋了幾下。哈哈,不過沒有分出勝敗。”張老頭哈哈大笑,“不過打得很過癮啊!痛快!痛快!”
我這時可以肯定了這位老人真是一位隱士高人,師傅的功夫我做徒弟的自然知道,那豈是高手兩個字可以形容的。能和師傅戰成平手,想必這個張老頭也是一代高人啊!
“自然門向來傳人稀少,不過各個都有不平凡的身手。”張老頭含笑望著我,“想必你的身手也該很不錯吧?”
我的臉一紅,“讓你見笑了。我這個人天生就懶散,雖然和師傅學習了二十多年武術,可因為不經常練習,身手實在是……慚愧。”
“拳不離手,曲不離口。功夫這東西就是要經常練習才能不斷提高。像你這樣子,就算有極高天賦也只能白白糟蹋了。”
我尷尬地一笑,“我師傅就經常說我是乞丐穿龍袍。他都後悔收了我這個徒弟。”
“嘿嘿,你師傅那人就是嘴冷,可心卻很熱啊。以他的眼光應該早就看出來你的個性,還能收你為徒他自然早就已經算計好了一切。”張老頭擺手說,“你們師徒的事我不想問。我現在就想知道,你肯不肯學習這個功法?”
“老人家——”
“哎!你又犯規了!黃牌警告!”
“哦,老頭,”我忙改回稱呼,“我說過了。師傅不允許我隨便學習什麽氣功功法。所以,很抱歉我沒有辦法答應你。
張老頭笑眯眯地說,“如果我告訴你,你師傅要是知道你和我學了這個龍鳳呈祥會大喜過望。你相信嗎?”
我不敢相信地望著他,想從他的臉上看出他是否在說謊。張老頭那坦然的目光讓我沒有辦法懷疑他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張老頭臉上浮現出一絲意味深長的微笑,“這個功法對於提升你的武功有很大的好處。連你師傅當年也想學呢!可惜啊,他是學不來的。”
“為什麽?”我不由得好奇起來。
“嘿嘿,因為他沒有老婆哦!”張老頭說完忽然哈哈大笑起來。
我被他的話弄得一頭霧水,不明白他在說什麽。
老頭收起笑,正正經經地說,“這個功法所以叫龍鳳呈祥。就是要男女同房時才可以行功的。你師傅終生未娶妻,怎麽能學呢?”
我狐疑地問他,“老頭,你不會是想叫我什麽采陰補陽的那種東西吧?”
張老頭瞪起眼睛,“呸!臭小子,再胡說八道,我老頭子就要動手教訓你了!我這麽高尚的功法豈是那些下三爛的東西可以比較的。我來告訴你…..”
從張老頭的敘述中我才知道了,這個功法是一個世外高人傳授給他的。這個功法最早來源於藏密佛教,屬於自古相傳的性命雙修功法。唯一不同的是,它不需要雙方都會這種功法,而只要其中一人會那就可以雙方一同修煉,就算是不會功法的一方也可以在行功過程中得到益處。修煉到最後可以達到不仙之體。我可沒有聽說過,有這麽奇異的功法,這不會是神話吧?
“老頭,這功法要是和你說的一樣神奇,你怎麽還會的病呢?”
張老頭白了我一眼,“想必是我上輩子做了虧心事,老天爺要懲罰我,才會讓我英年早逝吧。”
老頭忽然問我,“小子,我問你,夫妻之間怎麽才能幸福呢?”
我想了一下,“互相尊敬,互相關愛。最主要是應該坦白,誠實。”
“你說的對,可你還是忘記了最主要的一點。那就是夫妻生活地方的和諧美滿。直接說白話,就是夫妻要有令雙方都滿意的性生活。”
我吃驚地望著他,“老頭,你可真是高人啊,這麽大年紀了還這麽‘色’,讓我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啊!”
“我們中國人就是羞於談論性。可是你應該知道,性在夫妻生活中的重要性,無論多恩愛的夫妻如果沒有美滿的性生活,那在感情上也會存在瑕疵。你說呢?”
我當然知道老頭說的是實話,點頭表示讚成。
“幸福美滿的夫妻不僅僅要在感情上做到水乳交融,在夫妻生活上也應該是如此。而這個功法就是讓你做到這一點。”張老頭壓低聲音,“將來修煉至大成,一夜禦十人也不是神話啊!”
我心裡一陣厭惡,這還不是采花功法嗎?就算不是也是功法,我雖然不是什麽正人君子,可也懶得去學。
我勉強笑了笑,“老頭,我看我還是不必學了。不是誇口,我自信還是有能力讓我妻子滿意的。”
“一個兩個當然可以,”老頭嘿嘿笑了,“不過你要是有個十個八個的妻子,你是不是還敢這麽吹噓呢?”
我忙糾正他,“停!老頭,我說過了,我最高也就有宋靜和婉兒兩個愛人,絕對不能再有第三個。”
“人不進棺材,是不能說絕對這個詞的。明白嗎,年輕人。”老人眼睛發射出凌厲地目光盯著我,“我也說過,有些事情是不由得你自己做主的。環境會讓人改變的。”
“我不會——”
老頭斷然打斷我,“那除非你不是人,而是神!沒有人會一成不變的,只要是人,那就會隨著時間慢慢地改變。好了,時間不多了。我現在就問你,學還是不學這個功法?”
我想也不想就搖頭,“不學!”
老頭的臉上掠過了一陣失望之情,眼中充滿了落寞和悲哀,“既然如此,那就這樣吧……”
他無力地揮揮手,“你去吧,我想休息一下,唉……”
張老頭似乎忽然之間就老了十歲,滿臉的悲涼,傷感。我的心不由得一軟,低聲說,“老頭,我不是想讓你傷心,我真的——”
“我不想聽你說什麽。”老頭揮手不客氣地說,“你出去!我不想聽你再說什麽了。唉……可惜這麽好的功法要在我手裡湮滅了……唉……”
看著他那蒼老悲涼的身影,我心裡十分不忍,勸說他,“老頭,其實我不學你的功法,這功法還是不會失傳的。你可以選其他人來做徒弟啊,我想會有許多人願意學你這個神功的。”
“白癡!笨蛋!”張老頭竟然生氣地罵起我來了,“虧你還是學武之人,不知道這功法不能隨便傳授嗎?你以為隨便找一個人就能教嗎?先不要說資質,悟性,根骨這些東西不是每一個都具備。就是人品心性也要上佳才可以。尤其是我這個龍鳳呈祥, 一但傳入居心不良之人手中,那就要後患無窮!我怎麽敢隨便就傳授呢?我仔細觀察你後,覺得你資質上佳,聰明機敏,而且心地善良,這才想傳授給你。換做其他人,哼!我就是讓這門絕學在我手裡失傳,也絕對不會隨便傳授的!”
我知道他說得是真話,但凡這些神奇功法要傳授給人,那師傅一定會先仔細考察徒弟的人品心性,再觀察他的天資和領悟能力,最後才敢傳授。怕得就是誤傳奸人之手。我無言以對,隻得默默地站在那裡。
“唉!”張老頭長歎一聲,說完後就老淚縱橫,傷心欲絕“師傅,我沒臉在九泉之下見你啊!我是死不瞑目啊!死不瞑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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