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的對面的一家咖啡館內,我和婉兒望著坐在對面的楚婷。楚婷陰沉著臉,低頭用杓子不停地攪拌著自己面前的那杯咖啡。我們三個人都沒有說話,氣氛一時之間變得非常沉悶壓抑。
“楚小姐,你到底想和我談判什麽?現在可以說嗎?”婉兒率先打破了沉默,她的語氣依舊平靜溫和。
楚婷抬起頭來望著婉兒,冷冰冰地說,“我要你離開他!”
“為什麽?”婉兒好奇地看看我,我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楚婷是什麽意思,“我和他的事和你有什麽關系?”
“因為我喜歡他!”楚婷蠻橫地說道,“我要做他的女朋友,所以我要你離開他。就這麽簡單。”
我惱怒地瞪著楚婷,“你在說什麽?!簡直是豈有此理!”
楚婷看著我,滿臉的認真,“我喜歡你,所以她必須離開你!”。
“我不喜歡你!”我斷然回絕道,“我對你從來沒有一點好感,我說得夠明白了嗎?”
“那我不管,”楚婷簡直就是不講道理了,“我就知道我很喜歡你,所以,她必須離開你,因為我要做你的女朋友。”
“你以為你是誰?”我冷冷地看著她,這個地產大王的女兒真是蠻橫的不可理喻,“你想做我女朋友就要別人離開,你是我什麽人,有什麽資格說這話?”
楚婷竟然對我的斥責置之不理,轉頭對婉兒說,“你的意思呢?”
讓我奇怪的是婉兒居然沒有一點生氣的跡象,依舊一臉溫和的笑容看著楚婷,“楚小姐,你喜歡他,你愛他,那是你的事情,我不會管。至於我和他之間的事,你應該也沒有權利過問。如果你愛他,可以去爭取,我不會阻攔你。同樣的,希望你也不要干涉我和他的關系。況且你根本也沒有這個權利。”
楚婷沒有說話,只是瞪著婉兒,那樣子似乎是一隻馬上就要撲出去傷人的母老虎。而婉兒則一臉淡淡的微笑,平靜地望著她。
“那好,你說吧,”楚婷開口了,“要什麽條件你才答應離開他?”
“很簡單。”婉兒伸出修長的玉指,輕輕地在我的額頭上點了一下,“只要你能給我一個,和他一模一樣的方覺曉,我馬上就離開他。怎麽樣?”
楚婷先是楞了一下,馬上就明白了。婉兒是在捉弄她。那意思就是,絕對不會離開我的。
“你真不答應?”楚婷有點惡狠狠地盯著婉兒,似乎馬上就要發作了。可婉兒依舊微笑著望著她。
“這種人我還真沒見過,”我站起身來對婉兒說,“沒必要再說下去了,我們走!”
“你先不要著急,有些話該早點說清楚好,”婉兒微笑著抓住我的手,又把我拉坐在椅子上。她轉頭看著楚婷,臉上的微笑不見了,代之是一臉的鄭重,“你提出的這個要求,我不能答應。這個根本沒有任何商量的余地。除非我死,否則,絕對都不會離開他!”
楚婷忽然說了一句話,“十億!”
我和婉兒都不明白楚婷在說什麽。
楚婷望著婉兒,出奇地平靜了,“我給你十億。只要你答應離開他,我馬上就給你。怎麽樣?”
我被她的話氣樂了,“哈哈,沒有想到我方某人這麽值錢,竟然肯有人出四億來搶著做我的女朋友,哈哈,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我沒有開玩笑。”楚婷望著我,一臉的認真,“在我心中,你是無價的。”
婉兒說話了,“可惜太少了!”
楚婷的眼睛裡閃過一陣興奮的光芒,馬上轉頭盯著她,“那好!你開價,你想要多少?”
“我只要三樣東西,你給我,我就離開他。”婉兒微笑著望著楚婷。“答應嗎?”
“你說,我一定給你找來。”楚婷放在桌子上的手都興奮地攥成了拳頭,一臉期待地望著婉兒。
婉兒微微一笑,“我只要一條晚霞做成的頭巾,一件雪花製成的棉襖,一串星星串成的項鏈。你什麽時候給我,我就什麽時候離開他。這樣行嗎?”
我笑了,婉兒經歷過許多人生磨難,又在商場上撕殺多年。她的睿智聰慧和心計手段,不是楚婷這樣初出茅廬的小女孩可以匹敵的。楚婷和她對陣自然只會是一敗塗地。
楚婷的臉色一下就變了,她的臉因為憤怒而脹紅了,“你在耍我?”
“因為你在侮辱我,侮辱我對他的愛!”婉兒語氣也開始強硬起來,“你以為,我對他的愛用金錢可以衡量嗎?你就算是把美國國家儲備銀行搬來給我,讓我做比蓋茨還富有的人,也休想讓我離開他!”
“你會為你的固執付出代價的!”楚婷惱怒地看著婉兒,“我會讓你後悔,知道嗎?”
我知道,愛有些時候會讓人失去理智。尤其是這位平時就驕橫刁蠻慣了的楚大小姐,更是什麽都敢做出來的。我可不想看到有什麽不愉快的事情發生。我必須要表態了!
我盯著楚婷,嚴厲地警告她,“楚婷,楚大小姐,我警告你不要亂來!我發誓,如果你敢動她一根手指,我都絕對不會饒了你!”
楚婷看著我的眼睛裡忽然有些驚慌和害怕,她輕輕地咬住自己的嘴唇許久沒有說話。
婉兒在一邊笑了,笑得幸福而快樂。當然是因為我的表態。我既然這麽說了,那就證明在我的心中,她已經佔據了一個重要的位置。她已經贏得了我的愛。
婉兒有點炫耀似的湊過頭來,在我的臉是輕輕地吻了一下,含笑看著對面沉默無語中的楚婷,“楚小姐,其實你和我都沒有什麽資格讓對方退出,你好象忘記了,我們都只是第三者,沒有資格說這種話。”
楚婷有點失落地看了我一眼,“唐婉兒,你就不能退出嗎?你知道我的身份,我不可能做他的情人。你應該明白,他和我在一起,會得到更大的幫助。我會讓他從一個無名小卒馬上變成一個風雲人物。那對他不是更好嗎?人家都說愛是無私地,愛應該是給予。難道你不想他能有更好的未來,更成功的未來嗎?”
“可愛有些時候是自私的。”婉兒語氣柔和但是堅定地回答道,“我現在就是自私的想擁有他的愛。楚小姐,你既然知道,愛是給予,就應該明白愛不應該附加條件。象你這樣有條件的愛,能說是真的愛他嗎?”
“我當然愛他,真得愛他!”楚婷看了我一眼,我發現她的眼中竟然有淚光!
“從他救我的那一刻起,我才知道,自己一直尋找的那個人就是他。我愛他,我不能沒有他!”楚婷聲音很輕。但是卻充滿了深情,“我要和他在一起,希望你成全我。”
婉兒歎息一聲,把目光轉向我。我知道她是讓我勸說楚婷。我也不希望,在自己和婉兒與宋靜的麻煩還沒有解除之前,再增加新的煩惱。還是趁現在讓楚婷死心為好。
我對楚婷說,“楚婷,你愛我,那是你的自由,但是我要聲明——我並不愛你。對你根本連喜歡都沒有。所以我們是不可能在一起的。你趁早還是打消這個想法,我是不會答應你的。”
楚婷倔強地搖頭,“不!我不會放棄!我會一直追著你,一直纏著你,隻到你答應了為止。”
“你這不是胡攪蠻纏嗎?”我有點無奈了,這個楚大小姐有時候真是蠻不講理到極點,“我說過了我不會答應。你的糾纏只會讓我更討厭你。”
“我會讓你愛上我的,我有信心!”楚婷望著我,眼中一片柔情,“我會證明我值得你愛。”
我無奈地歎氣說,“我已經說完了,你要怎麽樣是你的事情。我不會過問,但是我拜托你不要來糾纏我們。”
“你不答應我就纏著你!”楚婷的小姐脾氣又上來了,“一直纏到你答應為止!愛你是我的自由,這個你管不了。”
“不可理喻!”我有點惱火地站起身來,“婉兒,我們走,不要理她!”
婉兒點點頭,站起身來挽起我的手臂剛想往外走,可是楚婷卻叫住了她。
“你等一下,我還沒有說完呢。”
婉兒轉回身看著楚婷,“你還有什麽要說的?”
楚婷站起身來冷笑著說,“其實,我是想說。你自己應該知道,你沒有資格和他在一起,根本就不配得到他的愛。”
婉兒的臉色陰沉下來,“你什麽意思?”
楚婷似乎有點得意自己能讓婉兒生氣,她笑了,“他那麽優秀,就該有我這樣的身世乾淨的女人來做他的伴侶。而你呢,你是一個寡婦,是一個已經結過婚的女人。而且你的名聲實在是不怎麽好。我想你自己該知道自己的名聲如何。所以你根本不配和他在一起,你和他在一起只會給他帶來羞辱。難道你一定要讓他穿著你這隻破鞋讓人恥笑嗎?”
婉兒的臉色一下變得很難看,她的嘴唇顫抖著,說不出話來。我知道,她一直以來對於自己是個曾經結婚的女人耿耿於懷,因為不能把自己的第一次給我,讓她一直覺得有點遺憾。而且自古寡婦門前是非多。雖然她一直潔身自好,但是還是不免有很多關於她的流言蜚語。雖然我一再表示,自己根本就沒有舍命處女情節,也相信她的為人。但是婉兒對此還是難以安心。現在楚婷這麽一說,等於是當眾揭開了她的傷疤,讓她很羞憤。
“你太過分了!”我生氣地對楚婷大吼起來,“你tm給我住嘴!”
楚婷望著臉色蒼白的婉兒,嘴角掛著幸災樂禍地微笑,“我說的不對嗎?她就是這樣一個女人,難道她很清高嗎?你為什麽不去打聽一下,她有多少的風流韻事,有過多少的情哥哥。這樣一個風流放縱的女人值得你愛嗎?”
“你住嘴!她是什麽人我最了解。我警告你,再要胡說八道我就不客氣了!”望著眼中轉動著淚水的婉兒,我的怒火就要克制不住了,“滾!你馬上給我滾!我不想看見你!”
楚婷臉是又浮現出她在惡作劇得手後那一慣的得意笑容,望著說不出話來的婉兒,“怎麽了?我是不是說到你的疼處了?對不起啊,我不是有心的。不過,你應該知道我說得都是事實。你就是一個朝三暮四的女人!對不對?你這樣水性揚花的女人怎麽配和他在一起呢?如果你明智就趕快離開他,不要讓他為你跟到羞恥。”
婉兒的淚水終於克制不住了,她抽泣著無力地分辨著,“我不是……我不是你說的那樣人,你在胡說,…….我不是……”
“你是!”楚婷冷笑著,“你就是,你是一個人盡可夫的女人!一個不知羞恥的女人!你為什麽還這麽無恥的纏著他呢?你就不能發發善心放過他嗎,為什麽非要毀了他,你——”
我的怒火再也克制不住了!婉兒那傷心欲絕的表情,讓我再也看忍不住了!就算天王老子,我也要教訓他!為我的婉兒出氣!
“你*!混蛋!”
我猛衝到楚婷身前掄起手來, “啪!”地一個耳光狠狠地抽在她那美麗而現在則充滿邪惡微笑的臉蛋上。
楚婷楞住了,婉兒也楞住了!
我瞪著楚婷惡狠狠地說“你再敢侮辱她一句,我就馬上殺了你!不相信你盡管試試。”
楚婷望著我的眼睛中充滿了驚慌之色。
“啊”她忽然尖叫了一聲。那聲音高得刺耳。隨著她的尖叫,從門外衝進來幾個大漢,而四周的桌子上,也站起來幾個大漢。這些人迅速地向我撲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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