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心此時在考慮的也恰恰是這點,他知道有一個並未嚴格規劃出來,卻實際在執行的條例:總部或者任何分部受到襲擊時,應該在第一時間把所有重要資料整理出來,交給等級最高的負責人,再保護負責人迅速離開現場。
而這個慣例恰恰是關心企圖利用的關鍵,不論是紐約毒氣還是購買軍火都是為了掩護這個目的,並且為了這個目標而服務。他在猶豫的是,怎樣才能悄聲無息的完成一切,而不會引起總部的人懷疑。
他很清楚,只要他展開行動,羅爾會在兩個小時內趕到蘭利。是選擇白天動手還是晚上動手?白天有白天的好處,比如可以製造城市大塞車來達到目的。晚上也有晚上的好處,比如可以使行動更為隱蔽。
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蘭利總部是派直升機去接羅爾,還是派轎車去接?這些細節均關系到計劃成功與否,關心不敢也不願意輕易忽略,那只是一個不成熟的失敗特工才會做出的蠢事。
有時候選擇和判斷並不是很困難,尤其是對於關心這樣果斷的特工來說。所以,他猶豫了片刻立刻做出了決定,就選擇晚上。即便蘭利出動直升機,他也會想辦法逼對方只能出動轎車。
想了一下,他那看上去很純卻也很深沉的笑容再次浮現在臉上:“既然你們拿到了需要的武器,那麽我們晚上十一點動手!不過,為了增加成功系數,我們必須得先做點什麽……”
總部大樓的二十三樓是保安層,專職負責大廈的保安系統。尼奧打個了哈欠,然後伸了個懶腰:“昨晚小紅帽和大灰狼那場橄欖球比賽真精彩,二十一號的表現非常出色。”
“如果不是大灰狼隊的主力受傷,小紅帽能贏?”一個同事反唇相譏,看來他該是大灰狼隊的忠實球迷。
尼奧精神立刻來了,反擊道:“小紅帽不一樣有……”
“等等,你們看那是什麽……”另一個沒有參與爭論的同事驚奇的叫起來,盯緊了全方位監視器的屏幕畫面。
他們立時停下了可能出現的爭執,集體回頭盯緊了畫面。那是一個很有趣的畫面,一個看上去挺像微型飛機的東西正在東倒西歪的飛向大廈。
“那是……對了,那是滑翔機,我以前也玩過的!”尼奧突然興奮的叫起來,顯然為自己能比同事們先認出“不明飛行物”而開心不已:“不過,看上去很奇怪,控制滑翔機的人好象出事了,有些不受控制!我們是不是想辦法制止?”
“咦,其他三個方向也出現了滑翔機?真奇怪!”就在他們正在決定做點什麽的時候,滑翔機降臨總部大廈的命運已經無可避免了。
不遠處的另一座大廈天台,計算著滑翔機撞上大廈的時間,關心浮現一縷笑容。手指輕柔的按在遙控器上,就好象在替心愛的女人按摩一樣的輕柔。
只聽得轟隆一聲,不,應該是四聲震耳欲聾的炸響,以及那熊熊爆出的焰火和強光,將整個黑暗盡數摧毀。盡管大廈的建築材料是一流的,卻也被大量的c9炸開了一個非常寬廣的破洞。
更為壯觀的是,幾乎整座大廈的玻璃全都被震破了,那淅瀝嘩啦碎裂直往下掉的玻璃碎片也許能在大廈的周圍地面積下兩寸厚的“地板”。看上去簡直就像剛剛經歷一場戰爭的廢墟那麽淒涼,那麽悲慘。
一股**辣的熱浪湧到關心的臉上,他頓時有種處身於邁阿密,享受熱浪奔襲的錯覺。的人們就好象沒頭蒼蠅一樣隨處亂奔跑著,他們隻感到一切都是如此的倉皇無助。蘭利城裡入睡的醉酒的所有人們都被這震撼天地的爆炸給弄得傻眼了,吃驚了,恐懼了。
“動手!”關心低喝一聲,將一具毒蛇導彈發射器扛在肩膀上。這種毒蛇導彈最致命的不僅是威力強大,更重要的是,它無論是在精確度還是在射程,亦或在別的方面,擁有一擊致命的打擊能力,所以才被稱為毒蛇。
一股淡青色的火焰從導彈的尾部噴將出來,以快得令人無法反應過來的速度奔射向大廈。就在這同時,二十三樓的監視人員驚惶的發出警告聲:“有攻擊性物體正在接近,正在……”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四個方向疾射而來的導彈便毫無憐憫心的飛進了剛被炸開的缺口裡。裡面被之前的c9摧毀得至少二十米內的建築物全都支離破碎的躺在地面上,使得四枚導彈非常順利的飛進了十五樓的內部。
四聲沉悶的爆炸再度響徹蘭利城,人們開始相信戰爭已經開始,聯想到了上個世紀的珍珠港事件。但是,這一切對關心來說,都是毫不重要的。他看著導彈爆炸,十五樓席卷而出的地獄一般的火焰,以及那紅得可以映射半邊天空的紅光,滿意的笑了笑。
他知道行動至少成功了三分之一,他猛然扯動漆黑的外套,那外套卻只是薄薄的一層,被那麽輕巧一撕便立刻離開了身體。然後將那張易容為白人的臉上的濃濃眉毛,以及那胡子撕掉。這時露出西裝的關心看上去根本就是一個上流人士,與之前的普通打扮有天壤之別。
他向天台外躍去,身體流星一般直墜而下。眼看見到地面,關心用力扯動繩索,將下墜之勢停頓一刹那,然後他輕巧的落在了路人不多的路上。然後,神態優雅高貴的上了一輛車離開了這個地方。
當然,他一路上並不是沒有遇到警察臨檢,當他亮出證件,警察立刻確認這人在美國戶籍資料庫裡確實存在。於是,他輕松的離開了現場。
紐約,如果真要找一個字眼來形容羅爾目前的心情,浮躁二字也許適合。博士和瘋狗以及石頭,還有另外兩個病毒在鷹組的“老相好”都趕來了,可是事件的主角病毒卻沒有了下落,所有的布置都失去了作用,這叫他如何不心煩意亂。
聽著電視裡那些評論家的胡說八道,以及媒體的種種胡亂猜測,他的心情更是煩躁到了極點。走過來走過去,怒吼著:“這些混蛋知道什麽?”
他罵的是電視台邀請來的所謂分析家和評論家,以及電視台本身就在隱隱暗示的猜測。他在狠狠心想:如果不是要引病毒出來,早就下達封殺令了,怎會容忍這些蒼蠅胡說八道。
“我們完全有理由相信,美國的秘密行動組在國外執行任務,所以招來了對方的報復。在這次的事件裡,竟然沒有任何訊息,也許國會應該考慮減低的經費了……”
聽到這裡,羅爾怒極咆哮不已:“這些混蛋,立刻去下達封殺令。他們知道得擔當多少責任嗎?他們知道我們每天得分析多少情報線索嗎?他們知道每條情報都來之不易嗎?他們知道我們每年要失去多少優秀情報員嗎?他們知道我們為了美國利益失去了什麽嗎?他們知道我們為了美國利益得做多少人神共憤的事嗎?立刻去,封殺所有媒體(也許有人認為這段不符合美國現狀,請勿深究)。”
一個手下剛剛奔出去執行命令,另一個手下神色間全是恐懼和驚惶的衝進來喊道:“局長,不好了,蘭利總部遭到嚴重襲擊……”
“什麽?”羅爾張大了嘴,呆在當場整整十秒鍾說不出話。他幾乎是立刻記起了趕來紐約的途中得到的有人購買軍火的情報,不顧一切怒吼起來:“今天難道是世界末日嗎?立刻準備飛機,我要趕回蘭利!”
他想了一下,打了個電話給博士等:“你們留在這裡等待病毒的出現,我立刻趕回蘭利!”
博士那不緊不慢的聲音傳過來:“羅爾,你認為這會不會是病毒所搞的?還是帶上我們一起去吧!”
“不可能是他!”羅爾不假思索的反駁了這個看法:“目前的情報指出那是中東人乾的!”
這時,一個手下手上拿著一支電話奔進來:“局長,有人找你,他說紐約的事是他乾的!”
病毒?羅爾腦海裡閃動一個名字,立刻接過了電話:“病毒,我已經來了,你這個騙子為什麽不出現。”
“難道你不認為蘭利比紐約有趣?而且我不認為在你布置了一切的紐約對我有任何好處。還有,也許你已經知道了,蘭利遭到襲擊,我們還是在蘭利再見吧!”關心微笑著放下公用電話,不緊不慢的來到另一座大廈下面。
這座城市因為的被攻擊陷入了某種莫名的恐慌裡,街上湧出來不少平民。的人和警方更是大肆追尋而出,在街上到處布下搜索往。當然,關心和他們先前的攻擊位置早就被搜過了。只是,除了遺留下的武器外,再也不能得到什麽多余的信息了。不,也許還有指紋。
關心和四人掌上有一張肉色薄膜,那是由一種特製的極為罕見的迅速凝聚劑噴製而成。在千面隨身攜帶的電腦裡一直藏著各國一些居民的掌紋之類的資料,一來是方便隨時易容改扮,二也是關心認為這些東西收集起來將來必定會有用。
他們利用幾個中東人的掌紋製作成一個精製的模型,然後利用凝固劑噴在手上,再按到模型上,很容易就取得了中東人的掌紋。也就成了他們誤導的主要證據之一,當然,這些掌紋此時已經由千面的電腦裡刪掉了。將來有機會,他們仍然會繼續弄來此類的資料。
關心輕巧的走到一條堪稱髒亂差的典范的巷子裡,從口袋裡取出吸盤鞋掌和吸盤手套。立時穿戴好後,運用起元神力,他交替著向上迅速攀爬。不到片刻便到了天台,他縮身在一個角落裡遠眺著仍自在冒煙的總部,微微一笑,然後開始等待。
等待總是無聊的,關心卻沒有這種感受,一個小時後,一架直升機由總部天台起飛了。關心很清楚,這是去接羅爾的。所以,他要製止這種計劃外的事情發生。
從身旁的一個箱子裡提起另一具毒蛇導彈發射器,這是他們之前就準備好的。鎖定了正在接近中的直升機,導彈飛出,如此近距離的攻擊,使得直升機連正常的規避動作也沒有就成為一團燃燒的火球跌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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