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發出了驚天動地的一聲斷喝,‘殺月’突然在空中停住,顯出了櫻的身影。櫻放棄了自己當前的目標,懸浮在空中雙手握劍,舉在了頭頂,隨後簡簡單單的一劍迎空劈下,劈向了那道電光一般輝煌的劍光。一道弧形的,漆黑的劍氣無聲無息的脫手飛出,和後方追擊的劍光迎頭對上,‘嗤啦’一聲脆響,那人的手臂連同劍光一起粉碎,漫天的精光飄散,無數的肉沫紛紛揚揚的灑了下來。
隨後,那道漆黑的劍光夢幻一般的炸裂成了無數月牙形的光圈,互相撞擊一下後,煙花一般的散開,充塞了整個天地般罩向了後面三條長嘯撲來的黑影。而櫻嘻嘻笑了幾聲,身形一轉,幾道細微的劍風連同他本身繼續撲向了那顆老橡樹的枝椏。樹葉叢中一人悶哼了一聲,‘啪啦’一聲脆響,三道刺目的劍光迎頭劈向了櫻。
空中發出了一聲震怒到了極點的慘嚎,一個身材高大的忍者左手拔出了一柄小小的武士道,一勾一圈之間,自己噴灑在空中的血霧突然凝成了一道血泉,隨後幻成了無數道血箭,圍繞著一溜精光,帶著隱約的雷鳴聲撲向了櫻。
櫻有點詫異的破空飛起,大聲叫嚷起來:“啊,你是水的人?金木水火土五行盟中,你們水的人還真方便呢,隨時可以用自己的血發出威力超強的招式,可惜,可惜,不覺的對於自己身體的損耗太大了些麽?”
櫻體內那強大的魔力順著他的手臂湧到了‘殺月’上,‘殺月’竟然發出了一聲滿足的呻吟,隨後爆發出了無數道漆黑的劍芒,呼嘯著轟向了下方的五人,為了防止這五人逃脫,櫻的這一招籠罩了方圓五十米以內的一切物體。空氣急速的流轉起來,那是被‘殺月’凌厲的劍氣所逼迫的,五個忍者隻覺胸口一悶,卻是周圍空氣被櫻的一劍逼走,四周都變成近似真空了。
那無數道血箭首先和櫻的劍芒對撞在了一起,就和剛才一樣,這個忍者的刀碎、臂裂,隨後強大的劍芒洞穿了他的身體,整個人體就在刺目的黑色光華中漸漸的解體,一道細細的灰色光流在漫天黑色光華中突然閃現,朝著西方投去,而‘殺月’發出了一聲輕吟,灰色光流發出了‘吱嘎’的慘嚎聲,被‘殺月’吸了進去。櫻正在奇怪,突然發現這道光流被‘殺月’轉化成了一道精純的內勁,緩緩的注入了自己的身體。
其他四個忍者更是不堪,面對這驚天一擊,他們根本沒有抵抗的能力,縱使他們是戰魂谷出來的好手,可是碰到了這混合著魔神甲幾百年積蓄的強大魔力的一擊,他們的身體也全部粉碎,而他們的靈魂,則是在不情願中被‘殺月’興奮的吸收,成為了櫻體內內勁的一部分。
上萬道劍芒失去了抵擋,直接轟在了地面上,那顆高大的老橡樹第一個倒霉,‘劈裡啪啦’一陣脆響,他的樹乾、樹枝、樹葉詭異的扭曲起來,隨後被震成粉碎,一顆巨大的樹兜兒被從地下掏了出來,被劍芒急驟摩擦的它突然就燃燒起來,然後碎裂成了滿天的火星,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而方圓五十米之內,牆塌、地裂,塵土飛揚中整個地面下陷了米許多,兩個宅院內發出了驚呼聲,隱約可以看到幾個黑衣保鏢護著幾個衣冠不整的男女倉惶的從前門逃了出去。
櫻懶散的笑了起來,稍微用了一些力道,酒精就順著更加寬暢的血管衝進了他的大腦,頓時腦袋上一陣眩暈。櫻輕輕的用手捂住嘴,哈出了一口酒氣,有點搖晃的落下地面,踉蹌了幾步,收起‘殺月’後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苦笑著說:“唔,下次不能喝酒了……不,酒是好東西,武士是不能不喝酒的……咯……嗯,下次少喝點酒,嘻嘻。”
櫻哼著小調勉強的爬了起來,朝著賭場搖搖晃晃的走了過去。
空氣中突然發出了氣流互相衝擊摩擦的‘嘎吱’聲,青色的氣流突然出現在了空中,櫻彷佛被一條巨大的蟒蛇纏住了一般,被這些急驟流轉的氣流禁錮得動彈不得。櫻死死的掙扎了一下,可是酒精已經讓他的手腳發軟,如何掙扎得動?櫻額頭大汗淋漓,一肚子酒意化為冷汗就這麽衝了出去。
一個陰沉的聲音發令到:“這個小子很難對付,挑斷他的手腳筋脈,然後送回富士山。”
十幾道劍光出現在空中,這些劍光彷佛龍卷風一般圍繞住了櫻,從四面八方死死的守住了他可能逃脫的角度,緊接著,一道細細短短的精芒帶著讓櫻的皮膚發寒的凌厲劍氣,從這些劍光中脫穎而出,筆直的割向了櫻的右手腕脈。同時,兩股巨大的潛力破空而來,死死的把櫻控制在當場。
櫻心裡嚇了個半死,同時也憤怒得半死,他瘋狂的吼叫起來:“爆,給我爆……開啊。”
櫻的額頭突然出現了一個黑色的,類似火焰一般的古怪符號,在他的額頭、胸口、丹田處,三顆細細的黑色光球出現了,緊接著,光球飛快的變大,發出了刺耳的轟鳴聲,裡面有無數的電光閃動。隨著光球的變大,電光也越來越亮,最後方圓百米之內全部籠罩在了這些似乎可以穿透一切的刺目光芒中。
十幾個人在空氣中發出了絕望的吼叫聲:“八嘎,怎麽可能?”
‘轟隆’一聲悶響,一朵小小的蘑菇雲出現在了倫敦最豪華的西區富人區,巨大的能量橫掃了方圓兩百米內的一切,一個深達十米直徑二十多米的彈坑出現在了渾身閃動著黑色電芒的櫻的腳下,櫻雙目散發出了令人心驚膽戰的衝天殺氣,嘴角掛上了一絲細細的血漬。魔神甲給了他強大的能量,但是並沒有賜予他足以承受這股能量的強悍身軀,櫻擊潰了這些殺手,卻也讓自己傷得不輕。
櫻緩緩的飄浮了出去,朝著地上一個不斷扭曲的黑影飄了過去。這是那個手持一柄鋒利的匕首,差點就切斷了櫻的腕脈的家夥。櫻感受得到,在自己發出的能量球爆炸的時候,這個家夥居然禦劍順勢逃走,可是爆炸的威力實在太大,他的速度相比起光球的衝擊波,實在太慢,就在要脫離爆炸的威力時,被衝擊波掃中了一下,估計傷得很厲害吧?畢竟其他的那些殺手都屍骨無存了。
櫻一腳踢在了這個人的肚子上,大聲的咒罵起來:“八嘎,你們這些混蛋,不是要殺死我麽?八嘎亞路,現在輪到我來殺你了。”
這個人突然發出了一聲輕哼,赫然是個女人的聲音。櫻愣了一下,揮手一掌擊出,震碎了他的蒙面紗巾,露出了一張精致卻極度麻木的少女臉蛋。櫻身上的殺氣漸漸的消失了,低聲的罵起來:“一群混蛋,還在用這種古老的手段啊,美麗的少女,難道就一定能夠承擔最危險的刺殺任務麽?實力,只有強大的力量才能決定一切啊。”
櫻搖搖頭說:“我不殺女人,我也不打女人,你走吧,回日本,告訴山口木以及菊花的那群老家夥,我櫻一定會回去的,既然菊花要犧牲我,那麽我也準備犧牲菊花……特別告訴山口木,我放棄山口這個姓氏,我就是我,我櫻不需要用他的姓氏來增加我的光榮。”
櫻抬頭看著天,突然微笑起來:“我給自己一個姓氏吧,為什麽不可以呢?我從今以後,就叫做……嗯,讓我成為魔王吧,我會報復那些利用我最後又拋棄我的人……我的名字叫做,魔·櫻,是的,很乾脆的名字,不是麽?滾回富士山,告訴那些老頭子,我,魔·櫻,總有一天會砍下他們的頭顱。”
櫻大步朝著賭場走去,丟下一句話:“快走吧,在倫敦的警察抓住你之前,離開這裡……我不能保證這些西方人會如何對待一個美麗的爆炸嫌疑犯。”
少女的臉抽搐了一下,結結巴巴的念叨了幾句,勉力的融入了風中,隨後,一道淡淡的青氣朝著東邊去了。櫻的腳一點一點的,每一步都邁出了十幾米遠,瞬息間離開了爆炸現場。櫻已經到了賭場門口,卻突然停下了腳步,他左右看了看,飛快的繞到了賭場的後圍牆邊,輕輕的躍了進去,隨後,櫻的身體幽靈一般的出沒於山石草木之間,潛進了議事的大廳。
那群留下的特忍正聚集在一起,低聲的商量著什麽。
“隆井前輩他們應該能夠成功吧?喏,他們不放心我們來刺殺櫻,非要自己去,可是我們的機會比他們大得多呢。聽這個爆炸聲,到底怎麽回事?”
“閉嘴,小心前輩或者櫻那個叛徒突然回來,我們可不是對手,八嘎……這次是大長老會下令要逮捕櫻,哼,他如果一蘇醒就老老實實的回國受審也還算了,可是他居然敢抗令,這次他是死定了,戰魂谷的高手啊……那可是我們神話傳說中的人物。”
“是啊,戰魂谷的前輩,可是我們菊花中真正的精英,櫻不過是個毛頭小子而已,他死定了。”
櫻緩緩的在大廳中心顯形,微微的耷拉著腦袋,輕輕的看著自己兩隻如玉的手,低聲說:“是麽?我做人還真的失敗呢,你們這些混蛋,居然都背叛了我?那麽,你們那時候為什麽要留下呢?給你們最後一個機會,離開倫敦,這是你們生存的最後機會了……明白麽?”
這些特忍愣了一下,互相看看,突然全部拔出了長劍,吼叫著衝向了櫻,他們已經接到了嚴令,如果櫻敢拒捕,格殺勿論。
櫻也突然吼叫了一聲,用最簡單的空手道功夫,簡單的一拳一掌的擊出,每一擊都完美的,幾乎是絕對的同一個部位的命中了那些特忍的額頭,強大的內勁破體而出,震得這些特忍的大腦都變成了一團豆腐渣。櫻的手散發著淡淡的黑氣,他的手掌擊中對方的地方,也都留下了一個漆黑的手印,一道細細的灰色的光流就從這個手印中射了出來,隨後被吸入了櫻的手掌之中……
櫻的腳突然動了,行雲流水一般在大廳內穿行,那些已經膽寒的特忍怪叫著四處奔逃,可是似乎櫻的身影無所不在,他們沒有一個人逃出大廳的房門,全部被櫻斃命當場。
幾個小護士聽到了大廳的喧鬧,偷偷摸摸的走了過來,朝著大廳內瞥了一眼,馬上,她們發出了一聲尖叫,差點就軟在了地上。櫻微笑著走出了大門,淡淡的說:“跟我來吧,我記得保險庫內還有一筆巨款呢,你們每個人拿一些,回日本吧,你們的工作已經結束了。唔,我可不想讓這筆錢便宜了那些混蛋,這是我為他們賺取的利潤啊。”
這麽久以來,山口組走私到歐洲大陸的貨款,有一部分存放在了賭場的保險庫內,櫻毫不留情的用巨大的帆布包席卷一空,然後給幾個護士每人丟了幾卷鈔票,低喝到:“快走,拿了護照就離開倫敦,警察很快就要上門來了。”
緊接著,櫻撥通了一個電話:“請問是瑞士××銀行麽?您好,我有一點業務需要您處理,是的,我的帳戶是××××××,我在您的銀行還有另外一個戶頭,希望您把所有的金額轉移到那個帳戶去,是的,我的帳戶密碼是××××××……”櫻漸漸的露出了微笑,然後飛快的掛斷了電話,微笑著說:“哦,菊花要傷心呢,可是他們難道不知道戶頭的密碼需要經常的變更麽?不過,幸好易的戶頭也在這個銀行啊,這筆錢,還要向他討回來才行。”
櫻拎著兩個巨大的,裝得滿滿的帆布包融入了風中。空氣中傳來了他的笑聲:“唔,好幾億美金,山口木這個老家夥,今天一定會睡不著覺吧?可憐的老人家呀。”
‘中國城’這邊,幾個感應敏銳的人都看向了櫻發生打鬥的那個方向,易塵的神念甚至還看到了那朵小小的蘑菇雲。德庫拉‘咯咯’的笑了起來:“我們的小朋友碰到麻煩了呢。”
易塵聳聳肩膀說:“沒關系,難道您沒發現麽?我們的小朋友這次蘇醒後,力量增加了很多呢。我覺得,倒是不用擔心他的安全,唯一的問題就是,也許我需要向休納那個老家夥道歉了,唔,用什麽借口好呢?”
櫻的聲音傳來:“易,為什麽要向休納道歉?”他乾脆的直接拎著兩個帆布包跑到了易塵的餐廳,隨手把包裹砸在了地上,幾張鈔票頓時從沒有封緊的袋子口裡飄了出來。‘哇,啊’,幾聲狂叫,斯凱他們七個連帶一個契科夫瘋狂的撲了上去,八個人死死的抱住了兩個帆布包,眼睛裡面是金光閃動,煞是嚇人。而契科夫更加是大力的抽動著鼻子,喃喃自語的說:“哦,用來印刷鈔票的油墨,是世界上最好聞的東西。”
易塵重重的拍了一下自己的頭,也沒有回答櫻的話,自顧自的發出了一聲呻吟:“天啊,我的下屬都是這樣的混蛋麽?太丟臉了。該死的,契科夫……斯凱……你們八個混蛋給我起來,否則我扣你們今年全年的紅利以及薪水,他媽的,給我起來。”
菲爾、戈爾沉著臉走了過去,一手一個的拎起了契科夫他們,斯凱他們張牙舞爪的揮動著自己的手臂,大聲叫嚷著:“讓我們抱一抱也好啊……唔,老板,你要扣薪水?天啊,您沒有這麽殘忍吧?”
櫻發出了呵呵呵呵的笑聲,而德庫拉他們一群吸血鬼臉色陰沉,非常不快的瞪了斯凱他們幾眼,考慮了一下是否要出手乾掉這幾個敗類的事情,然後,搖搖頭,一聲不吭的走出了餐廳。
易塵歎息說:“好的,好的,我終於明白了……菲爾,明天你去倫敦銀行兌換一百萬歐元的硬幣,我想這幾位先生很願意和傳說中的龍一樣,在硬幣堆上睡覺的。櫻,怎麽了?我們去休息室談談吧,你好像有麻煩呢?”
休息室,易塵坐下了,櫻卻是誇張的一個鞠躬,微笑著說:“哦,那麽,請讓我介紹一下,本人,魔·櫻第一次見面,日後請多多指教。”說完,櫻輕松的坐在了沙發上。
易塵微笑起來:“哦,您似乎變了很多啊。您徹底的放棄了麽?放棄了山口組,菊花,林家?這樣也好,心中沒有負擔了,才能在心靈的修養上更進一步啊。”
櫻輕輕的點頭:“是啊,我總是看不開呢。山口木是個混蛋,可是母親在臨死的時候,卻又叫我好好的跟隨他……如果不是母親的話,哼。對於菊花麽,畢竟是他們給予了我這麽強大的力量,我也很難下定決心把他們徹底鏟除的,可是既然他們都已經這樣對待我了,那麽,我還有什麽必要留情呢?戰魂谷,菊花最強悍的忍者,居然派出了快二十人來對付我,哼。”
易塵點頭,有點關切的問:“櫻,那麽,你沒有受傷吧?”
休息室的吊燈底座附近,一個小小的攝像頭對準了兩人,兩人交談的畫面不斷的傳送了出去。
櫻聳聳肩膀:“他們很強大,但是我更加強大,他們沒能殺死我,全部被我殺死了……唔,那些留下的忍者,本來我以為他們會服從我的領導,可是他們居然全部是留下來監視我的。不自量力的家夥,全部被我清理掉了。我還是第一次如此放手的殺戮呢,心裡倒是有些不是滋味。”
櫻最難適應的,是那些人的靈魂被轉化成了能量注入了自己的身體,這讓有些潔癖的他感到有些惡心,但是,事情畢竟已經這樣了,他也只有承受了。而且,他不想把這樣的事情告訴,他有些害怕易塵把他當作怪物來看。在他的印象裡,易塵一直是一個頭腦陰險,但是沒有什麽力量的普通人呢。
易塵無所謂的搖搖頭說:“那又有什麽?殺人,或者被殺,不過都是自然界的一種自然循環而已,說不定您還為這個社會做了一件好事,那些家夥,如果讓他們生存下去,也許他們會害死很多人吧?學習我了……唔,我總是認為我殺死的人都是該死的,我這是在為整個人類社會造福呢。”
遠遠的監控車內,幾個特工發出了詛咒聲:“無恥的混蛋……居然這樣公然的討論謀殺……報告頭兒,那個和易塵來往密切的日本人說他殺死了大批同伴,請查證,他們的賭場具體地址在×××。”
幾個混混搖搖晃晃的走了過來,輕輕的敲擊了一下駕駛員身邊的窗子玻璃。開車的司機警覺的看了看幾個混混,詢問到:“你們幹什麽?”他的右手按住了自己腰帶上的手槍,而左手已經按下了報警鍵。
幾個混混陰笑起來:“哦,我們聽說你們在這裡作些非法的事情,似乎對某個大人物不利啊,是不是?親愛的警察先生?”這些被菲爾他們的下屬指使的混混,以為這些特工不過是普通的警員而已,所以很是大膽的和他們開起了玩笑。
司機皺眉:“你們說什麽?我不過是路過,在這裡休息一下,難道你們不滿意我把車停在這裡麽?這裡是你們的地盤麽?那麽很好,我開走他就是了,還有什麽不滿意的麽?先生們,你們贏了。”他緩緩的發動了汽車,小心的看著幾個混混。
幾個混混露出了詭異的笑容,突然從衣服下面掏出了各式大威力火器,對著這輛監控車瘋狂的開火。司機驚叫起來:“該死的,你們這群混蛋,我宰了你們。”他憑借著車門的掩護低頭朝外射擊,可是另外一個車窗處,一個混混把一支老式的大口徑霰彈槍對準了他的脊柱,然後扣動了扳機。
正在監控的特工們抓起了武器櫃裡面的全自動武器,打開車門衝了出去,卻驚恐的看到超過五十個混混站在他們面前,無數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他們的大腿,隨後,這些混混同時開火了。特工們慘嚎著撲到在了地上,丟下槍緊緊的抱住了自己的傷處哭嚎。混混們連忙衝了上來,七手八腳的搶奪這些武器,隨後推倒了監控車,澆上了汽油。
櫻述說完了今天發生的所有事情,易塵微笑著撥通了休納的電話:“哦,對不起,老朋友,恐怕我們有點麻煩了……哦,不,不,不是外交方面的,也不是海關方面的,而是山口組。您看,山口組內部出現了一點麻煩,他們內部分裂了,分成了實力相當的兩派,所以,他們的生意大概會暫停一段時間。”
“不,不,我會保證我們的利益的,您的那一份,絕對不會少,山口組的新首領會足額的補上的,只有更多,您放心好了……哦,我當然能夠這麽肯定他們的新首領是誰,因為我將和他聯手對付另外一派人,您看,您知道我的實力,我和他聯手,很快就能獲取山口組的領導權,不是麽?”
休納在那邊滿意的笑起來:“易,您是一個聰明人,我喜歡您……真的,好的,就按照您說的辦,還有,吩咐您的下屬不要在倫敦城製造麻煩。哦,你不知道,國家安全大臣已經向我訴苦了很久了,好麽?”
易塵滿口答應:“親愛的休納,我也愛您,啊哈,當然,當然,不是那種關系的愛,您在開玩笑,我是一個性取向正常的男人……嗯,我會告誡我的下屬們的。您的生日快到了麽?上帝啊,我差點忘記了這事情,啊哈,我會送您一份很不錯的禮物的,一輛汽車怎麽樣?您看,不要客氣,這是一輛特製的汽車,行程還沒有超過一百公裡,絕對能夠匹配您的身份,您放心好了。”
“好的,祝您愉快……我可能過一段時間要去東京,我會給您帶點土特產回來的……當然,當然,日本有很多好東西,好的……好。”
易塵掛斷了電話,手指頭在空中繞了幾個圈,把菲爾叫了過來說:“好了,叫傑斯特先生可以對我的那輛防彈車死心了,休納老頭還有一個月生日,我答應把這輛寶貝送給他。菲爾,把車裝飾得豪華些,我要求車內的冰箱裡面有最名貴的酒,座墊是最好的白狐皮,茶幾上要堆滿某些值錢的東西,明天就去送給休納……嗯,補一張支票過去,說是櫻少爺的一點點心意。”
菲爾領命去了。櫻皺眉說:“送支票還是合理的,可是您送給他汽車,依照他現在的地位,不需要吧?您給了他,他也沒辦法使用的。”
易塵聳聳肩膀說:“哦,難道您不知道麽?休納老頭有三個孩子,都是花花公子。唔,家門不幸啊,不過他的一個小孫子我比較看好,是個標準的英國紳士,一個狗一般的父親生出了一條龍一般的兒子……哦,得了,櫻,我不是說你,你的那位父親比狗好多了,應該是條老虎。當然,普通的小小的長翅膀的蜥蜴龍也不能和您相比。”
櫻被易塵的話弄得笑了起來,點點頭說:“我把山口組在瑞士××銀行的資金全部轉到了您的戶頭上,沒問題麽?一共是七億四千五百八十五萬歐元。我想他們會心疼的。”
易塵點點頭:“好的,明天我叫菲爾先生給您去開個戶頭,然後把您的錢轉過去。櫻,在未來的一段時間內,你需要大筆的花錢,你要收買很多人,你需要大批的人手和軍火,當然,我能夠提供,但是我們朋友之間也需要把金錢結算清楚,不是麽?我是一個認真的人。”
櫻連連點頭:“當然,當然,我明白的。”
易塵微笑著:“好了,讓我想想,現在我們還需要作些什麽呢?唔……小心戒備,小心的觀察一切,等待時機,然後我們就去東京鬧他個天翻地覆。恐怕菊花不會就這樣放過你吧?櫻?”
櫻露出了一絲冷笑:“他們當然不會放過我呢,他們總是認為那些忍者的死都是我的過錯,哼。還有這次,我弄走了他們的大批資金,他們不發狂才怪。”
易塵彈彈手指,嘀咕著說:“那麽,就太好了,我買下的那些大樓都快裝修完成了,那些血族的人也都要入住了。天啊,我敢說我的‘中國城’現在是倫敦最安全的地方,哪怕他們用軍隊攻打都不怕呢,看啊,三千多血族高手在我這裡呢。當然,教廷的人來了例外。”
櫻輕輕的笑著,低聲說:“真希望他們不要派太多人手過來了,否則,這些我未來的下屬白白犧牲了,倒真的讓我心疼呢。”
易塵和櫻的話成真了,菊花絕對不肯善罷甘休,他們又派出了一批實力更加強大的殺手來對付櫻。他們接到的命令是無論如何都要把櫻帶回日本接受懲罰。尤其山口木,為了對付其他長老們的指責,他沒有任何親情的發令:“如果那個賤種不肯乖乖的回來,那麽就直接乾掉他好了。他應該為他的過錯受到懲罰,哼。”
此時此刻,菊花的人都沒有想到櫻曾經為他們賺取了多少利潤了。當然了,他們也沒辦法想到這點了,因為他們的那個戶頭已經被櫻轉移的空空蕩蕩的,櫻不過留下了一百歐元在戶頭裡面而已。這比起櫻根本沒有為他們賺取任何好處,更加讓他們心裡發火啊。
當然了,根據櫻放走的那個小妞兒的報告,菊花的人判斷櫻的力量已經有了很大的增長,所以他們行事更加小心謹慎了一些。而山口木則是心知肚明的,在那裡暗地裡後悔:“該死的,早知道就不給予他那件天魔甲了……可是,天魔甲能夠讓他的力量提升這麽快麽?不可能吧?當初織田信長大人都沒有這麽強大的力量吧?”
三天后的深夜,上百條漆黑的人影出現在了‘中國城’附近的建築樓頂。
此刻,易塵正在和德庫拉以及古隆斯幾個老鬼賭牌,易塵突然發現也許吸血鬼漫長的生命實在太無聊了,只要稍微上了一點年紀的吸血鬼,對於賭博都有特別的愛好,畢竟成天躺在棺材裡面睡覺,縱使是吸血鬼也受不了呀,他們總要找點消遣的。櫻則和契科夫搞在了一起,兩人鑽進電腦機房不知道玩什麽去了,櫻對於這些高科技的東西還是很有興趣的,畢竟他的年紀還不大。
菲麗、蜜雪兒、莎莉、蒂尼斯四個在角落裡逗弄那三隻蠍子以及那隻黑貓,蜜雪兒不斷的嘰嘰咕咕的說:“蠍子要怎麽樣才能長出翅膀呢?唔唔,誰給我個主意啊。”其他三個小妞兒全部皺起了眉頭,這還真的是個非常難以解決的問題呢。
傑斯特,斯凱他們則懸浮在‘中國城’的上空,靜靜的吸收著天空星辰的精華,逐步的增強著自己。他們隱去了全身的氣息,所以就連古隆斯他們這些親王級的血族,都沒有發現傑斯特他們的舉動。傑斯特有點羨慕的看著斯凱他們,和自己比起來,七個吸血鬼簡直就是在搶奪四周的星力,自己身上不過是一縷縷的銀色光霧籠罩過來,而七個吸血鬼呢?他們的身體周圍都纏繞著彷佛實質的銀色光柱,完全就是兩個概念啊。
傑斯特歎息,如果自己也有吸血鬼這種純粹為了暗夜而生的體質,恐怕已經有能力乾掉教皇了吧?從易塵那裡得知,七個家夥已經成為了親王級別的人物,也就是說,力量已經遠遠的超過自己了……
法爾突然低聲的叫嚷了一聲:“吱吱,下面好多人,大家看……唔,是不是老板這兩天說過的,那些從日本來的搗亂的家夥?老大,我好餓……”他的眼裡,紫紅色的光芒一絲絲的散發了出來。
傑斯特聳聳肩膀,打了個呵欠到:“隨便你們吧,但是,不要把血弄得到處都是的……還有,留幾個讓他們進去,否則菲爾他們會不高興的,他們也正悶得拳頭髮癢呢。”傑斯特身上銀光閃了一下,消失了。
斯凱他們對視了一下,發出了‘吱吱’的笑聲,歡呼著撲向了下方三千多米處的那些忍者。
一個身材瘦削,但是非常高的忍者手持一柄鋒利的短鋼叉,指點了一下‘中國城’,低聲吩咐到:“衝進去,殺光所有的人,哼,櫻就在裡面,找到他,長老會說了,盡量要活的,但是如果他反抗的話,死人也沒關系,就是可惜那些資金了……”
看著無數客人來往的‘中國城’大門,一個忍者遲疑的問到:“首領,這裡有這麽多閑雜人等,如果他們溜走了幾個,恐怕對我們不好吧?”
首領不滿的呵斥起來:“那又怎麽樣?閑雜人等,也要全部消滅掉,難道你們沒有信心完成任務麽?哼,來幾個人,跟著我從大門進去,其他人從其他地方滲入,留下五個人在外面警戒,明白麽?出發……好好表現一下,不要讓後面的前輩看不起我們。”他一手撕下了自己的面罩,陰狠的冷笑了一聲,帶著十幾個忍者融入了風中,再次出現的時候,他們已經出現在了‘中國城’的大門處。
首領帶著人施施然的走進了‘中國城’,然後,眼前那水泄不通的人群把他們嚇了一跳,但是也讓這些忍者心中暗喜,這麽擁擠,到時候豈不是方便他們殺人麽?首領做了幾個手勢,示意其他的忍者散開到了一樓大廳的各個角落,控制了整個舞池的出入口。一絲淡淡的殺氣從站在吧台旁邊的首領身上散發了出來,他身邊的那個喝多了酒,正趴在吧台上睡覺的白發老頭突然抬起頭看了他一眼,臉上露出了一絲獰笑。
其他的忍者紛紛的消失在了風中,順著窗子、通風管等等滲入了中國城。三個身穿白色忍者服色的壯漢突然出現在了一棟高樓的樓頂,留守的五個忍者連忙跪了下去,恭敬的問候到:“前輩。”
居中的白服忍者點點頭說:“還不錯,這些晚輩訓練得很刻苦,看啊,他們動作還算是靈活的,法術運用得也還合理,不是麽?”
旁邊的兩個忍者點點頭說:“唔,真的是不錯呢。”
剛剛撲到了三百多米高空的斯凱他們氣得跺腳,眼看就可以偷襲那五個留守的人了,可是突然又冒出來了三個白色衣服看起來很厲害的家夥。不就是吃一頓飯麽?他們可不想吃飯還要浪費力氣。尤其他們耳朵邊突然傳來了易塵的聲音:“斯凱,白色衣服的留給櫻先生,你們回‘中國城’。”
斯凱他們惱怒的嘀咕了幾句,互相埋怨誰誰誰下降的速度太慢等等問題,然後幾條黑影一閃,消失了。
古隆斯親王突然站了起來,獰笑著說:“親愛的夥伴們,有客人光臨了……我們應該出去歡迎的。”
易塵笑起來:“哦,算了吧,親王,您的身份尊貴,有必要為了幾條小狗而出動麽?”
古隆斯舔拭著嘴唇說:“他們身上有一股很好聞的味道,你聞聞看看,多麽滾燙的鮮血啊,肯定有好味道……易,你不用出來,我們要去飽餐一頓了,實在太美妙了,哦,我太激動了,這麽鮮美火辣的血啊。練武的人類,是最有味道的。”
包括德庫拉在內,幾個血族老鬼的眼睛都亮了,他們飛快的衝出了大門。易塵低聲呻吟了一句,對剛剛回來的傑斯特問到:“親愛,傑斯特,親愛的,您覺得我們這裡是否在拍一部廉價的恐怖片呢?‘中國城’……我要改一個名字,‘中國鬼屋’如何?”
傑斯特用一種憐憫的眼神看著易塵,連忙點頭。易塵哼了一句,一腳把他踢飛了老遠,傑斯特乾脆的就躺在了地上,在蜜雪兒、蒂尼斯驚詫的眼神中抽出了大麻,舒適的吸了起來。蒂尼斯低聲詢問蜜雪兒:“這個中國人好凶惡。”蜜雪兒連連點頭,唧咕了幾聲。
一樓的大廳,首領慢慢的品嘗完了一杯威士忌,搖頭說:“這裡的酒,不行,沒有日本的清酒好。”他的眼裡已經散發出了極度嗜血的光芒,強烈的殺意流露了出來,他緩緩的舉起手,發出了屠殺的信號。他心裡感慨著:“哦,今天晚上的血,將會比富士山的溪水還要多吧?多麽幸運的櫻啊,有這麽多人為你陪葬……誰叫這裡的老板居然敢收留你呢?格殺勿論,當然是所有人都要殺死。”
他的感慨就到此為止了,他剛剛準備對自己面前經過的一個小妞兒下殺手,他身邊的白發老頭已經不耐煩的一手抓住了他的脖子,然後擰小雞一般的擰斷了他的頸骨,興奮的拖著他的屍體朝吧台後面的小房間去了。
其他的忍者看到了首領發出的信號,他們心裡也激動起來,對手無寸鐵的普通人進行屠殺,是多麽讓人興奮的事情啊。這些在富士山的訓練營被瘋狂蹂躪的忍者,變態的嗜血心裡突然爆發出來,默默的念叨著法咒,他們就要出手了。然後,一隻手,兩隻手,最倒霉的那個家夥被十幾隻手同時抓住了,一股股強大到他們這輩子想都想不到的黑暗能量衝進了他們的身體,麻痹了他們的神經,隨後,這些倒霉的忍者被那些興奮的血族連拖帶拽的拉向了陰暗的角落。
練武的人類,血是多麽的鮮美啊,這些血族已經迫不及待了。
三個忍者從通風管內蛇一般的滑了出來,剛剛準備觀察四周的形式,一個蒼老、文雅、高貴,但是充滿了做作的虛偽的好意的聲音響了起來:“哦,可憐的上帝的小羔羊,你們迷路了麽?來,來我這裡吧讓我給諸位效勞,指點你們一條回家的道路吧。”
半禿著一個腦袋,滿臉皺紋,身材高瘦,套著一件紫紅色長袍,一對烏黑的爪子露在外面的古隆斯親王,用那種熱戀中的色狼看到自己女朋友一般灼熱的眼神,看著三個小忍者,簡直就是一個活鬼一般。三個忍者嚇了一大跳,哪裡跑來的這麽一個古怪的老家夥?這裡是‘鬼屋’麽?
當前的忍者瘋狂的吼叫了一聲,一劍劈下。古隆斯皺起了眉頭:“不要發怒,否則你的血就變了味道了。來,冷靜一下吧,偶爾換換口味吃刨冰也不錯。”他的手指點了一下,忍者的長劍頓時化為了烏有,一道淡淡的涼風吹過,三個忍者渾身麻痹的摔倒在了地上。古隆斯興奮的搓搓雙手,嘴巴越張越大,獰笑聲中,粗長發黃,似乎幾十年沒有刷過的獠牙慢慢的伸了出來,古隆斯怪叫一聲,撲了上去。就好像色狼撲向了一個大美人一般,三個忍者想到的第一個念頭不是害怕,而是渾身一陣的肉麻……
‘中國城’變成了徹底的鬼屋,那些聞訊而來的血族四處狙殺那些倒霉的忍者,年老的親王們還好了,飽餐之後就乾掉了那些食物。而那些年輕的侯爵呢?他們是純粹以虐待食物為快樂,就好像貓玩弄耗子一般,追著這些在他們看來‘手無縛雞之力’的忍者到處亂跑,不時的用爪子在他們身上抓一下,然後貪婪的吮吸一下手指,渾身閃動著怪異的光芒,彷佛鬼一般的飄浮在空中,繼續追逐了下去。
終於,那些忍者承受不了這夢魘一般的現實,很多人的大腦保護性的短路了,他們發出了瘋狂的:“救命,救命……”的呼號,有些人稍微脆弱一點的,乾脆就被當場嚇傻了,瘋狂的扭動了起來……
易塵的神念看到了這一切,他無奈的苦笑,抽出大雪茄狠狠的吸了幾口,心裡嘀咕著:“他媽的,這群該死的吸血鬼,他們真的要把我這裡變成‘鬼屋’不成?唔,也許五百年後,倫敦城最有名的恐怖傳說就是這裡吧?”當然,易塵絕對想不到,他現在的抱怨,五百年後真的成為了現實……
三個白袍忍者鷹眼慢慢的眯成了一條細縫,低聲商量到:“不對,不對,看那些客人,還在正常的來往,裡面為什麽還不發動?嗯?奇怪了……難道出了差錯不成?”
一個清冷的聲音傳來:“沒錯,裡面出了差錯……我最最親愛的同胞們,你們根本不知道,你們闖入了一個多麽恐怖的魔窟,當然,我沒有誇張哦,那是真正的魔窟呢……嘻嘻,估計他們現在都被吸幹了血液了吧?真是一群可憐的人啊。”
三個白袍忍者飛快的回頭,櫻踏在‘殺月’劍上,虛浮在他們身後大概百米高處,微笑著看著他們。櫻是得到了易塵的傳音後, 連忙趕出來的……
慘哼聲響起,居中的白袍忍者連忙回頭,他心裡狠狠的抽搐了一下,七個頭髮青紫色的家夥正抱住了那留守的五個忍者,大嘴死死的咬住了他們的脖子,難道他們在吸血不成?
斯凱滿臉鮮血的抬起頭來,含糊不清的說:“算你們運氣好,櫻先生要親自乾掉你們……否則,我就吸掉你們的血了。你們很厲害,血也一定好喝啊。嘎嘎……他媽的,法爾,我們兩個才吸一個人,你不許喝太多了。”他急忙又把嘴湊了下去。
三個忍者聽到了斯凱的話,不由得渾身發麻。
櫻淡淡的笑著:“我們不好在城區打吧?我們去郊外吧……如果你們輸了,我保證會給予你們一個體面的死法,你們不會成為食物的。”
三個忍者互相看看,輕輕的點頭。櫻身體一轉,‘殺月’破空帶著他朝著倫敦西郊區去了。三個忍者也不管那些晚輩了,徑直跟了上去。
易塵站在窗口處感慨著:“唔,很不錯的月色啊,除了發生的事情比較淒慘一點……多麽美麗的月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