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教廷秘傳的咒法的力量太強大了,教皇受此重擊,也就是體內稍微振蕩了一下,並沒有什麽實質性的傷害,磅礴的聖力流轉之下,他那點點振蕩所引起的不適也迅速消失了。裁判長他們也恰恰追了上來,看到教皇受襲,心頭的火氣更大了幾分,死死的跟著教皇瘋狂的追了上去。
遁光的速度瞬息千裡,在東邊的日頭剛剛從海平面上出來的時候,追逃的兩方人已經到達了日本上空,隨後極快的到了中國東海海域。
天雷子已經是氣都喘不過來了,大聲叫嚷起來:“入他先人板板,他非要追到我們山門去不成?這也太欺人太甚了些。”
空天老大他們也是有氣無力了,連續的劈出雷火和教皇的聖光對撞,他們的真元也是有窮盡的啊,哪裡象教皇那樣,有無窮盡的強大的聖力補充進來?此刻他們的遁光都黯淡了不少,眼看就要氣竭墮入海中了。
逍遙宗主猛的咬了咬牙,大吼了一聲:“諸位道友,你們先退,貧道和他拚了,倒是看看他到底有什麽驚天動地的絕學。”不等空天老道他們反應過來,還有些許余力的逍遙宗主已經渾身冒出了細絲一般的五彩光華,帶著一溜縹緲的霞光,飛身朝著後方的教皇迎了上去。
空天老道他們剛剛驚叫出聲,遁光迅速,已經隔開了十余裡,眼看救援不及了。
逍遙宗主手一揮,手上佩戴的那枚龍形玉戒脫手飛出,逍遙宗主一口本命元氣噴在上面,龍頭處兩顆細細的紅色寶石鑲嵌而成的眼珠,突然就射出了萬丈光芒,整個玉戒就這樣活了過來,瞬息間變成了一條百余米長的玉色巨龍,發出了一聲震耳欲聾的長嘯,眼裡凶光閃動間,這條巨龍大嘴一張,一團五彩霞光包圍著一顆小小的金色圓球轟了出去。
教皇一驚,這是什麽東西?他運足了全力,一劍刺了出去,裂帛聲大起,滿天金光閃動中,金色圓球,也就是這條擬形成一枚玉戒的蛟龍的本命元丹被粉碎,就連自己的本體也被一劍之威震成了粉碎。震天的長嘶中,玉龍魂飛魄散,逍遙宗主和它魂魄相系,頓時也是一口鮮血狂噴了出來,石頭一樣墜了下去。
而元丹破裂時爆出了萬丈金光,蘊藏著極大的能量,轟然聲中撞擊在了所有的神職人員的身上,十幾個聖堂執事彷佛被重炮轟擊一般,一口血噴出,胸口骨骼盡裂的摔了下去,眼看是不活了。
裁判長那個火氣啊,吼叫著追向了下墜的逍遙宗主,一拳劈了下去。
已經掉轉遁光趕來的空天老道、五行真人以及逍遙宗下屬幾個弟子目眙盡裂,大吼一聲,雙手連揮,那一點先天的本命真元彷佛都不要錢一樣的,化成了無數道雷火轟鳴著劈了出去,威力所及,四周風雲變色,下方也刮起了彷佛十二級台風一樣的風浪。
裁判長一驚,他們是拚命了?眼看自己無法抵抗數人合力的攻擊,他一個大翻身就要飛起。而上面,教皇也正不滿呢,人家拚死掩護自己的朋友,這種精神分明就是最崇高的道義所在,你裁判長又何必一定要去殺死一個眼看不行的重傷之人呢?
電光石火之間,所有人的腦筋都還沒轉過神來呢,一道彌天蓋地的銀霞從西南方向橫衝而至,一條銀光閃動的人影一手抓住了裁判長的脖子,隨手就扔了出去,然後急轉之間,抱住了下墜的逍遙宗主,手指一彈,翹開了逍遙宗主的牙關,一顆龍眼大小的銀色丸子射進了他的嘴裡。
裁判長隻覺一道鐵箍死死的掐住了自己的脖子,然後一股龐然巨力嘩啦啦的粉碎了自己體內的聖力的抵抗,自己彷佛沙袋一樣被毫不留情的丟了上去。這個速度真叫快啊,裁判長就彷佛子彈一樣帶著破空聲直向上空飛射了兩萬多米,眼看不知道要被丟到哪裡去了。
教皇心裡大震,來的人是誰?可是暫時也無暇考慮這個問題了,再不出手,裁判長可能都要被砸出大氣層了,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他身形急停,激射向了裁判長,瞬息間抓住了他的身體,體內至強的聖力奔湧過去,和那人留在裁判長體內的能量瞬間對撞了上千次,整治得裁判長連續噴出了十幾口血,這才穩下了他的身體,然後帶著裁判長飛射了下去。
騎著鷹靈,帶著一批五行、遁甲宗弟子飛射回來的天雷子連連扶胸稽首:“無量佛,師兄來了,這下好了……他媽的,追我麽幾萬裡地,這次看你這個王八蛋是怎麽死的。”
後方,一道道強烈到了極點的銀光急閃,天星宗自天心子以下,除了天閑子以外所有長老高手全部到齊。隨後,滿天清光浮現,道德宗的法天老道氣衝衝的帶著大批門人衝了過來。緊接著,是滿天的梵唱聲,十幾個肥頭大耳的和尚笑嘻嘻的,手持紫金禪杖,不動聲色的護在了天雷子等人的身前,笑呵呵的看著教皇等一批人。
緊接著,東邊一波,西邊一波的,各色光華閃動,足足五六千人從各個方向趕到了現場,不懷好意的目光死死的盯住了教皇以及身後的一批神職人員。
天心子一邊給懷中的逍遙宗主灌輸真氣,一邊緩緩的升了上來,和教皇面對面,相隔不到百米的,低聲說:“這位施主,貧道有禮了,不知這些道友何處冒犯了施主,惹得施主大動雷霆,萬裡追殺到此?”
天心子說是說了,可是他忘記了一件事情,人家教皇可不懂你中文啊……兩人大眼瞪小眼的看了半天,教皇手中的裁判長突然一個動彈,一掌劈向了天心子,一道強勁的‘聖光十字劍’激射向了天心子的前心。
這下子可好,裁判長一個本能的動作,惹怒了被天心子飛柬邀來的所有修士,他們震怒的吼叫起來:“西方蠻人,居然來我中土動武……”也不知道誰第一個出手,上萬道各色光華夾雜著無窮力道,從修士隊列中飛射而出,對著教廷的一批人轟了過來。
教皇那個火氣啊,你裁判長是腦袋壞掉了麽?人家幾千人在這裡,而且看他們來時的聲勢,分明就不是好惹的,你居然還去觸動他們的首領?我們現在不過才三四十個人啊,就算要動手,也要等日後招集教廷所有人馬後再來大舉進襲啊……
可是已經來不及多說什麽了,分明自己身後的下屬是不可能抵擋這一波攻擊的,教皇苦笑連連,體內的聖力急速的湧動,一刺目的白色光暈橫掃四周,護住了自己所有的下屬,於是,那上萬道劍光直接命中了教皇散發出的光罩。
天心子剛剛彈指間破掉了裁判長的聖光,眼看自己這方的道友已經火辣辣的動手了,自己也不能看著吧?可是已經有幾千人出手了,自己再動手,似乎,似乎從情理上有點說不過去不是?算了,給你們這些蠻子一點點厲害看看好了。於是,天心子的手一揮,一道銀光衝天而起。
教皇的一圈圈的光罩和萬許劍光對撞了一記,他的光罩當場粉碎,教皇饒是有無窮盡的聖力支撐著,一口鮮血依然狂噴了出來,嗓子裡頭那個難受啊,甜甜的,帶著一點點鐵鏽味道,心裡頭那個翻騰啊,渾身都好像被開水潑澆一般,眼前金星閃爍,耳朵裡面是嗡嗡嗡嗡的直響啊。
教皇知道,這種事情不能再來一次了,否則自己今天就算是交代在這裡了,幾千人和一個人打,除非自己真是耶穌基督,否則根本不可能有勝算的,尤其很多火氣大的修士除了劍光又飛出了威力更大的法寶,那各色光彩讓整個天空都變了顏色,自己能贏麽?
退,撤退,教皇一邊噴著血,一邊摟著裁判長飛射了回去,嘴裡含糊的吼叫了一聲:“快退,退……他們人太多了。”教皇可不承認自己不是對手,反正是對方人太多了,自己不可能抵擋得住,否則,他們隨便出一個人來,自己肯定贏定了。
教廷的人剛剛出溜,就看到天上所有的星辰都散發出了耀目的銀光。迦蘭蒂慘叫起來:“上帝啊,他們要在這裡使用那一招麽?”‘七星皈依’不過是北鬥七星而已,就已經毀掉了半個紐約,而眼看漫天的星辰都散發出了刺目的銀光,征兆就和‘七星皈依’完全一樣啊。
出乎他們意料的,天上的星辰撒下的,不是那種致命的銀光,而是一縷縷溫潤的,祥和的,充滿了生機的光輝,甚至自己身上的傷勢,都已經好了不少。再看看銀光所籠罩的范圍,那近乎是整個東海海域啊,海面上,那些魚蝦、豚鰻等海洋生物正因為這最純粹的星辰原力而歡呼雀躍,整個海面光滑如鏡,映襯著滿天繁星,一時間分不清上下四處,哪裡是天,哪裡是海。
一道道祥雲清光在海天之中流轉不休,那些海洋生物更加歡躍起來,紛紛從平靜的水面跳了起來,發出了大聲的聲響。
後面,一個肥頭大耳的老和尚呵呵了幾聲,揮手撒出了一把金色的種籽,於是乎,整個東海海面上,先是浮現了無數的金色光點,緊接著就是一條條瑩白如玉的莖杆生長了出來,隨後金光閃動,一朵朵金蓮,一片片碧葉浮現在海面之上,空氣中充滿了檀香味道。
教皇那個氣惱啊,他知道對方在示威,警告自己不許再來,可是,就算對方示威,自己現在也不能說什麽,後面那萬多道,不,現在加上了無數法寶,近乎兩萬道各色霞光追得正急呢,還不逃命,此刻還想做什麽?
天心子面帶微笑的看著教皇他們逃竄,回頭狠狠的瞪了一眼天雷子,差點就嚇得天雷子身體一歪摔下了鷹靈的後背。
逍遙宗主已經恢復了一點元氣,苦笑著說:“多謝道兄襄助,否則貧道今天就魂歸地府,也不用等四九天劫降臨了。”
天心子正想客氣幾句,變故出現了。
教廷的人逃竄的方向,本來一波如鏡的海面下,一道衝天的水柱突然飛起,一道金色的人影帶著一溜寒光猛擊了過去,天心子驚呼:“老鬼前輩。”
嘎嘎怪笑聲中,北邙山鬼王狂吼一聲:“看爺爺我‘獨破千軍’,他媽的,留下一個。”
一個神聖騎士狂吼一聲,一道突刺猛的向下劈了下去。在他想來,自己剛才祈禱所得到的強大聖力還在,加上最強悍的招式居高臨下的猛劈,這個趁火打劫的家夥還有不死的道理?
可是他怎麽知道,北邙山鬼王才是真正的中土正邪修士第一人呢。那道寒光和這位神聖騎士的突刺劍光一碰,騎士的聖劍玻璃一樣被粉碎,隨後整條手臂被粉碎,胸甲粉碎,緊接著,自己的身體也在呼嘯的劍風中被粉碎了。
教皇此刻是肝膽俱裂,敵人可以打敗自己的神聖騎士,這是可能的。可是,一劍之威,能夠粉碎騎士本身以及他的威力無窮的聖器,這個家夥到底是什麽怪物啊?
還好鬼王並沒有追擊,而是大模大樣的懸浮在空中,大聲怪叫:“西方的蠻子,他媽的,以後不許你們進入我們東土,否則爺爺我看到一個劈你們一個。嘎嘎……前途小心啊。”
教皇他們沒有聽到鬼王的話,就算聽到了,他們也聽不懂啊。
於是,剛剛逃出了百多裡地,眼看後面的萬道光華已經紛紛轉回,教皇他們心裡剛剛一松的時候,無數點暗綠色的螢火從四周急閃而至。教皇本能的運起了護身的聖光,掩護住了大批的下屬,而最外圍的迦蘭蒂則沒有這麽幸運,他稍微離得遠了些,被一點螢火粘在了右臂,於是乎,一點細微的雷鳴聲,他整條右臂被炸成了粉碎,一點點殘渣都找不到了。
迦蘭蒂慘叫一聲,一頭撞進了教皇的護罩之內,然後,那些螢火紛紛揚揚的沾了上來,細微的雷鳴聲中,教皇渾身戰抖,一口血又噴了出來……
幾條詭異的身影在附近漂浮不已,怪異的聲音大聲叫嚷著:“我等乃軒轅古墓萬妖至尊鬼面梟王座下護法,你們這群混蛋給我們滾,這裡是大爺們的地頭,嘎嘎,如果不是你們的皮厚,爺爺們就吸幹了你們。”
一路上,中國的正派修士沒有追擊,而這些聞風到來的邪派修士哪裡肯放過教皇他們一行人?一路上圍追堵截,硬逼得教皇重傷,又損失了十幾個高級執事以及神父等人手後,才狼狽的逃回了美國。
幸好這些邪派修士還講究一個道理,那就是萬萬不可撈過界了。所以,他們在美國西邊海域耀武揚威了一通,胡亂的禍害了一些巨型貨輪什麽的後,威風凜凜的回去了。
教皇震怒的一口血噴了出來,死死的握住了拳頭,死死的看著後面,低聲吼叫到:“回梵蒂岡,回梵蒂岡,這筆帳,我們慢慢的算。”可是教皇心裡也清楚,一個黑暗議團都還沒有搞定,又莫名其妙的多了這麽一批可怕的敵人,委實是件不明智的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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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之間,中國和美國都有了大麻煩。
美國要焦頭爛額的處理紐約的事情,善後工作可是著急得很,尤其一批絕密的人手突然失蹤了,不找出個結果實在不放心啊。
中國方面,難受的就是,東海海域這麽大,被天心子他們這樣一折騰,目擊者起碼上千萬,要如何解釋那種不可思議的現象?極光?見鬼,那裡不是北極……海市蜃樓?哄幼兒園的小朋友麽?……
不過,什麽煩惱都和易塵無關了,他已經找到了關系,坐上了一條偷渡的貨輪,在布置得挺舒適的船艙內,已經開始憧憬回到自己倫敦的老窩後舒適的生活了。
其他的人都按照自己的習慣在船上生活著,至於凱恩,正不解的看著吞雲吐霧的傑斯特和契科夫,不明白為什麽他們可以抽大麻,而老板就硬是要自己拚命的練功呢……
天心子悠閑的坐在天星宗大殿正中的*椅上,手上破天荒一般的端著一杯酒。如果是一般的老黃酒,也就只能說天心子終於想通了,明白了男人必須喝酒的道理,可是他老人家手頭上端著的是一杯白蘭地,而且杯子都是那種人造水晶杯,這樣子的他看起來就有點怪異了。
天風子以下,所有的天星宗長老彷佛泥雕木胎一般肅立左右,大殿的正中央,天心子的前面三丈處,臉色灰白的天雷子眨巴著眼睛,‘老老實實’的坐在了一張蒲團上。天雷子飛快的對天風子使著顏色,可是天風子不斷的微微搖頭,示意自己也救不了他了。
天心子輕輕的抿了口白蘭地,點點頭說:“唔,好酒,比起師兄我當年第一次下山,嘗到的那種村釀淡酒味道是好多了。”
天雷子馬上巴結的連連點頭:“這個嘛,師兄啊,您喜歡呢,我就再去給您弄個幾十瓶的回來……您看啊,我已經在地上坐了二十幾個時辰了,您不心疼我的屁股,也要心疼一下其他各位師兄的腿腳吧?都站了這麽久了……”
天心子哦了一聲,一口乾掉了杯中的白蘭地,帶著幾絲純真的笑容看著天雷子:“哦,對不起,師弟啊,看師兄這個記性,師兄都忘記你在地上坐著了,實在不對,實在不對。唔,天風師弟啊,私自下山,妄動乾戈這些罪名也就算了,大不了也就是面壁半年,是不是啊?”
天風子老老實實的說:“是啊,師兄,這個面壁半年呢,一般是懲罰門下弟子的。嗯,嗯……這個……”
天心子手指一彈,他左手邊的茶幾上,那瓶白蘭地的瓶口唰的一下湧起了一股酒泉,‘刷刷刷’的傾瀉進了手中的酒杯,恰好倒了一滿杯,隨後輕輕的抿了一口。天心子點頭說:“唔,味道的確不錯……唉,私自下山,妄動乾戈,這些小罪名呢,對天雷師弟也是沒有用的,他也不是第一次了,這兩百年來,他受罰面壁也有四十多次,面壁了二十多年,是不是?”
天風子苦笑著點頭,無奈的偷偷的對著天雷子一攤手,示意自己沒辦法了。
天雷子諂笑著對天心子說:“師兄啊,這次,其實也沒有什麽大事是不是?我也是去給道友們幫個小忙,這個……我們天星、五行宗同氣連枝,互相幫幫忙也是應該的嘛。”
天心子微笑起來:“哦?幫個小忙,隨便一個小忙,就惹上了西方世界最強的那位?無上道尊,師弟啊,你可真是厲害啊,師兄下山過幾次,最厲害不過惹上一個千年戾魄而已,你可是不犯事則以,一犯事就是大事啊……師兄問你,萬一對方日後大舉報復,該當如何?”
天雷子啞口無言,他自知如果單對單的碰上教皇,他唯一的下場就是逃命而已。
天心子猛的一拍茶幾,大聲喝到:“天雷子,師兄今天代表師尊在天之靈,罰你百年內不許出幻星窟一步,你可服氣?”
天雷子一聽天心子把師尊給抬出來了,連忙恭恭敬敬的跪倒在了地上,口中諾諾連聲:“師弟不敢不服,還望師兄多多指教。”
天心子站起來,大步走到天雷子面前,氣惱的看了他半天,繞著天雷子轉悠了十幾圈後,狠狠的舉起手,卻又舍不得打下去,長歎一聲,從袖子裡面抖落了幾點銀色的金屬塊,曼聲說:“這是師兄最近十幾年來好容易凝練的一些星石,師弟,你的‘渡劫神雷’已經全部用光了,在幻星窟,你就好好用功吧。師兄也沒有什麽時間多多管教你了,日後,一切*你自己了。”
天雷子渾身一抖,茫然的抬起頭:“師兄……”
天心子咬著牙齒,終於忍不住的狠狠的拍了一下天雷子的頭,無奈的說:“師傅說過,你一輩子劫數多多,一不小心,就當萬劫不複……師兄我也只能盡盡人事了。起來吧,這次的事情,也是命數,西方的人,命中注定和我們要有一番廝殺,命中注定,躲不過,躲不了。”
天心子長歎,而天雷子一下子精神就冒出來了:“誒,師兄,那麽就是說,如果我不招惹那個家夥,他們還是要找我們的麻煩嘛……那,您就罰我面壁五十年行不行?”
天心子那個氣啊,眼睛一下子就瞪圓了。天風子他們的面色才真的精彩,看著天雷子,根本就說不出話來了。
天風子搖頭說:“師弟啊,不管怎樣,引發劫數的人,如果能夠是別人,那麽何必就要是你呢?你難道不知道,天心最慈,這番你們誤傷了上千萬生靈,這番罪過大部分都算在了你的頭上啊,日後的四九天劫,你能否安然渡過……唉……”
天雷子愣了,眨巴眨巴眼睛,再也沒脾氣調皮了。
天心子咬牙說:“無論如何,師兄弟們盡力吧,三個月內,我們在山前山後布下‘幻星大陣’,日後萬一天劫到來,起碼可以抵擋一陣才是。”天心子不擔心天風子他們,畢竟天風子等人道法高深,平日積累的功德也不少,並不會有太大的問題,唯一需要外力庇護的,也就是天雷子一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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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邙山九幽地宮內,此刻正是群魔亂舞,眾妖翻飛,一個個端著血酒拚命的敬鬼王、妖王等等一批老大級的妖魔鬼怪。
鬼王裂開大嘴嘎嘎大笑:“哈哈,孩兒們,這次那些西方的蠻子居然來我們的地頭找野食,那不是找死麽?看看,不是被我們輕松的趕了回去?日後孩兒們要小心為是,仔細的監視那邊的動靜,預防他們賊心不死,來找我們的麻煩。”
妖王發出了尖銳的笑聲:“老鬼前輩說得有道理,哈哈哈哈哈哈,孩兒們,他們再來,我們就好好的布下群魔大陣,把他們的真元全部給吸了吧……阿哈哈哈哈……”
眾妖魔齊聲高呼,紛紛痛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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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蒂岡此刻正是愁雲密布,一批從世界各地趕回的頂尖高手憤怒的圍繞在教皇的寢宮外,小心翼翼的打聽教皇的傷勢如何了。
終於,一臉灰敗的裁判長從教皇的寢宮內踮著腳尖走了出來,低聲的噓了一聲,招招手,把幾百號高手引到了外面,低聲說:“你們,回去好好的整點人手,陛下非常震怒,明白麽?哼,不過,現在不要在他老人家面前透露風聲,小心他發火,拿你們出氣可就不合算了……自己小心的打點人手,等待教皇陛下的旨意,嗯?”
一個高級主教小心的問:“裁判長大人,這是教皇的意思麽?”
裁判長微笑起來:“這個嘛,教皇倒是沒有說什麽,不過呢……你們認為,梵蒂岡可以忍耐這樣的羞辱麽?這次的事情,我們一定要報復回來的。”撫摸著脖子上的兩條淤痕,裁判長氣惱的哼哼了幾聲,天心子那一下,可是差點就廢了他啊。
這些掌握了教廷地方大權的高手聞言,輕輕的點點頭,同聲告辭後,靜悄悄的走了出去,羅馬的機場內,一架架專機都已經準備好了,隨時準備送他們回自己的領地。
迦蘭蒂等候所有的同僚都離開後,偷偷的湊近裁判長,低聲說:“大人,那個東西的事情,您看?”
裁判長惱怒的皺起了眉頭:“不要說了,也不要告訴陛下有關聖甲蟲丟失的事情,否則你的腦袋,我可不一定能夠保住……哼,這次是陛下高興,跟著我去紐約,本來是想第一時間拿到聖甲蟲的,可是,聖甲蟲居然被人中途劫走,該死的。”
迦蘭蒂渾身哆嗦了一下,他明白了,裁判長也沒有向教皇說明一切。這個問題可大可小,大的話,裁判長可能就垮台了,小的話,那麽就什麽事情都沒有……不過,看到教皇現在的心情,估計還是不要泄漏風聲的好。
裁判長沉吟了一下,低聲吩咐到:“小心的打探風聲,看看是哪個不要命的劫走了聖甲蟲,哼,你的懷疑沒有道理的,那些吸血鬼是和‘落月’的人起過衝突,可是他們可能接近聖甲蟲麽?動動腦筋吧,迦蘭蒂……對了,如果美國政府的特使來了,你先去接待他們,看看他們有什麽條件,然後再來回報我……哼,說不定又是要我們出動人手幫他們訓練高手……呸。”
迦蘭蒂連連點頭,再也不敢多說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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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塵他們偷渡的貨輪在大西洋上悠哉遊哉的逛悠了幾天后,終於在英國登陸了,隨手再給船長砸了一疊子鈔票,易塵輕松的帶著下屬上了岸。
看著一臉不耐煩的德庫拉,易塵笑嘻嘻的說:“德庫拉先生,非常對不起,可是您要理解,我可沒有力量飛越大西洋啊……”易塵心裡真正想說的是:“我就算能夠飛越,我也不會去做的,那多累啊。”
德庫拉搖搖頭沒說話。
蜜雪兒已經叫嚷起來:“倫敦,倫敦,我要去倫敦,啊哈,倫敦的漂亮衣服多麽?”菲麗連連點頭,兩個小妞兒的眼睛裡面幾乎同時爆發出了大量的小星星。
易塵指了一下蜜雪兒:“您看?親愛的大公爵,我的個人意見,黑暗議團把蜜雪兒小姐安排給傑斯特,完全就是一種浪費……傑斯特先生的下屬,在紐約已經全部完蛋了,不需要蜜雪兒小姐去管理他們了……您看是不是……”
德庫拉連連點頭:“是啊,我也這麽認為,蜜雪兒寶貝一個人在外面是不明智的,這樣,我去和維斯特那個該死的小混蛋說說知心話,讓他告訴黑暗議團的那個混蛋議長,告訴他,蜜雪兒寶貝應該在菲利普家族的城堡內安全的成長,而不應該在外面拋頭露面……哦,上帝啊……”
聽到德庫拉安排的蜜雪兒已經衝了過來,毫不給德庫拉麵子的一腳踢在了他比較致命的地方,指著德庫拉哭笑不得的臉大聲叫嚷著:“我才不回去,我才不回那個黑漆漆的、冷冰冰的,連一台刨冰機都沒有的菲利普城堡,哼,你高興回去就回去好了,反正地下室的棺材有多的,你也就喜歡睡在棺材裡面。”
數落完了這一切,蜜雪兒意猶未盡的一拳轟在了德庫拉的左眼上,然後笑嘻嘻的跳到了菲麗的身邊,近乎掛在了菲麗的肩膀上的唧唧喳喳個不停。
德庫拉狼狽的抬起頭,發現易塵‘善解人意’的走開了,並沒有注意或者裝作沒有注意他的慘樣。德庫拉低聲嘀咕起來:“不行,我要和兄長說,蜜雪兒寶貝絕對不能再留在外面了,她已經開始學壞了,我不能讓她跟那個該死的傑斯特在一起了,我可不想菲利普家族出一個女流氓……該死的,易就是一個大流氓,我可不能讓蜜雪兒寶貝和他們在一起了。”
易塵笑嘻嘻的給凱恩分派任務,叫他不管用什麽手段,弄到最快的交通工具去倫敦。
凱恩、傑斯特、契科夫三人剛剛離開港口,菲爾的手機就響了,他接了後,聽了幾句,馬上遞給了易塵。
易塵接過手機,問了一句:“,您是……”
櫻的聲音響了起來:“易,您現在在哪裡?我們的第一批汽車已經到貨了,也許您願意和我們仔細的協商一些問題?還有……有大麻煩了,有人襲擊了上次和我決鬥過的人,現在他們派了些人成天在我的賭場附近閑逛, 您說應該怎麽辦?”
易塵大笑起來:“哦?您的汽車到貨了?太美妙了……那些小雜魚麽?您收買幾個妓女去糾纏他們就夠了,我想不用一個小時,這些可愛的先生們就要逃亡了。”
那邊的櫻半天說不出話來,易塵已經笑嘻嘻的掛斷了電話。
菲爾微笑著問他:“老板,生意開始了?”
易塵笑著說:“不,菲爾,是我們的印鈔機開始啟動了……山口組的效率不錯,不是麽?”
蜜雪兒已經撲了過來,死死的掐住了易塵的脖子:“易,你又賺錢了麽?”
易塵苦笑起來,德庫拉則已經羞恥得差點去自殺了,菲利普家族最小的公主,居然問這樣的問題,難道不是太失禮了麽?
易塵任憑蜜雪兒掛在自己的脖子上折騰,心裡已經開始盤算起來:“到底要不要讓櫻和亞瑟同歸於盡呢?唔……是個問題啊,還有,法塔迪奧他們又要去中國,這事情可不能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