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庫拉帶著一票下屬氣度不凡的從酒店大門走了進去,可是前來迎接他的沙畢亞和克魯都看出來,大公爵殿下似乎有點狼狽,那是一種受到挫折後不自主的流露出來的一點點不自然。
德庫拉大步朝著電梯走去,低聲吩咐說:“紐約城內來了些奇怪的中國人,你們要隨時注意,在蜜雪兒寶貝身邊,你們給我牢牢的看住了,不允許任何一個中國人*近,否則就乾掉他們。”
克魯愣了一下:“可是,殿下,易塵先生他……”
德庫拉眨巴了一下眼睛,不耐煩的說:“他不是有英國國籍麽?他還能算是中國人麽?他當然例外。”德庫拉心裡嘀咕著:“看蜜雪兒和那個菲麗的模樣,交情已經非常深了,要是把易塵除開,我以後豈不是永無寧日了?”
電梯門打開,德庫拉掃目進去,七個黃皮膚黑發黑眼睛的年輕人正朝外舉步。德庫拉的心臟緊緊的抽搐了一下,看這些年輕人的一舉一動,個個都有一身不弱的功夫。他們是什麽來頭?不會和剛才把自己打得灰頭鼠臉的兩個老頭子有關吧?
德庫拉輕輕的哼了一聲,腦袋微微的擺動了一下,他身後的一位從荷蘭帶來的侯爵馬上一個肘子對著帶頭的年輕人頂了過去。德庫拉身後的其他人非常有默契的微微挪動,遮擋住了大堂內其他客人的視線。
那個當頭的年輕人是五行宗火真人的大徒弟,道號火龍,平日裡脾氣暴躁得可以把天捅一個窟窿,關系好的道友都偷偷的叫他孽龍的,眼看對方居然對著自己就下了重手,馬上變臉了,一摸一樣的一個肘子猛擊了過去,空氣中留下了一道紅色的焰尾,一股高溫向四面散去。
德庫拉臉色變了一下,作為黑暗世界的生物,有些力量是先天的克制他們的,例如光和火。雖然身為高級吸血鬼,必須要非常強大的光和火的能量才能傷害他們,可是如果這個年輕人和那位侯爵先生有等近的力量的話,恐怕吃虧的就是自己的下屬了。德庫拉也怎麽都想不到,眼前這個看起來不過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實際上已經兩百多歲了,兩百年的苦修,其實力可是小可?
肘子和肘子猛的撞擊在了一起,火龍的上半身衣服無聲無息的化成了灰燼,那是被黑暗力量腐蝕的效果。而那位侯爵先生則倒霉了,按照德庫拉的意思,不過是要他試試火龍的力量而已,所以隻用了不到一半的力氣,同時為了能夠及時的收手,他還留了一股回旋的力道。結果碰到了火龍老道的全力一擊,整個人頓時籠罩在了火焰之中。
燒得那個慘啊,等德庫拉反應過來,一巴掌拍掉了他身上的火焰後,這個倒霉的伯爵已經被火龍老大三味真火燒光了衣服和體表的毛發。幸好有體內強大的黑暗力量護體,雖然肌肉組織受到了灼熱的真元的很大的破壞,起碼沒有生命危險。吸血鬼的生命力可是非常堅韌的,這個倒霉的侯爵只要飽飽的吃一口人血,然後埋進墳墓堆內過個三五年,又是一條好漢了。
火龍老道得理不饒人的看著德庫拉,冷冰冰的說:“好狗不擋道,讓開。”
德庫拉怒極,臉上漸漸的掛起了笑容,可是大堂內已經騷動了起來,剛才這麽大一團火燃燒著,後面的人除非是瞎子,否則都會看到啊。酒店的工作人員已經在開始打911報警了,幾個保安已經大步的走了過來。
德庫拉一手抱起那個倒霉的下屬,飛一樣的閃進了電梯。火龍老道等七個五行宗弟子冷笑著讓開了一條路,讓這些吸血鬼魚貫上了電梯,然後自己也按照宗主的吩咐出門巡視去了。倒霉的沙畢亞和克魯大眼瞪小眼的站在原地,他們被留下來處理問題,那麽,他們該如何解釋,一個人好端端的會突然著火?何況大堂內的攝像機剛才似乎都對著這邊呢……也許,應該叫菲利浦家族在紐約的經理人出點力氣,把酒店的工作人員給收買掉算了。
德庫拉臉色陰沉的上了樓,低聲吩咐:“去易先生的房間,我找他有事情……如果他沒有入睡,那麽最好。如果他入睡了,那麽給我把房門砸開,我也要見到他。”
兩條洋的身影晃悠著走了過來,傑斯特和契科夫兩個惡棍叼著大麻,怪聲怪氣的說:“哦,放心好了,老板沒這麽早睡覺的。他向來精神很不錯,您現在去找他也還得及。如果您在他入睡後再去找他,也許老板不會生氣,可是菲麗小妞兒會把你從樓上扔下去的。”
契科夫突然大驚小怪的叫嚷起來:“哦,大公爵殿下,您難道也有的癮頭麽?居然抱著一個光溜溜的男人上來了……哦,上帝啊,他的皮膚還被燒過……您玩滴蠟的時候,都不用低溫蠟燭麽?這小子真有獻身精神啊。你給了他多少錢?”
傑斯特嘴裡的大麻‘唰’一聲掉在了地毯上,煙頭處冒出了一縷縷青煙,然後他猛的抱著肚子狂笑起來,也不管自己瘋狂的笑聲是否會讓樓上樓下的旅客嚇死。他指著德庫拉說:“契科夫,你是個混蛋,您看我們德庫拉先生這麽威嚴的人,可能是一個同性戀麽?”
德庫拉愣了半天,他又一次有了殺人的衝動,然後手一松,任憑自己的下屬摔在了地上,屁股恰好壓滅了地上的大麻煙頭,然後空氣中又飄來了一絲絲烤肉的味道……他結結巴巴的說:“你們,你們,你們兩個。”他身後的大批吸血鬼貴族已經虎視眈眈的開始卷袖子了,只要德庫拉一聲令下,傑斯特和契科夫絕對不會有全屍留下來。
傑斯特怪聲怪氣的說:“哦,對不起,可是,德庫拉先生,您這樣的大人物,需要注意自己的形象的,您這樣的舉動,會讓我們誤會的……英國現在的國王,也許四年前不過是稍微喝了點酒,不小心抱住了一個舞女,然後就是緋聞呢。”
兩條惡棍眼看德庫拉的眉毛都豎了起來,心裡居然也有點害怕起來,諂笑了幾聲,轉身就要溜走。
德庫拉已經磨著牙齒的伸出了手,尖銳的爪子也慢慢的從手指頭上冒了出來。
易塵走廊盡頭的房門突然打開了,他穿著睡衣,手上拎著一塊毛巾,嘴裡叼著大雪茄的走了出來,順手把毛巾往天上一扔,擋住了這條走廊上的攝像頭,然後身影‘唰’的一下到了德庫拉眼前,手中另外一隻大雪茄恰恰塞進了德庫拉的手心,然後不客氣的踢了地上的侯爵一腳,嘀咕著:“天啊,你們上街的時候碰到火災了麽?”
德庫拉可不好意思當著易塵‘欺負’他的下屬,連忙接過了雪茄,就勢示意後面的下屬把地上的倒霉鬼抬進了房間,嘀咕著:“您有空麽?來我房間,我有點事情找您。”
易塵示意了一下,傑斯特、契科夫二人跟在他後面,隨著十三個菲利浦家族的大公爵進了德庫拉的房間。
四個大公爵悶不吭聲的站在了房門口處,守住了大門。其他的八位則是有的倒酒,有的送沙發的*墊等等,把德庫拉伏侍得舒舒服服,當然了,易塵他們如果想得到這些享受,就必須自己動手了。吸血鬼種族內,相同實力水平,相同爵位的人之間,依然有高下之分的,可是無論他們自己的身份如何,易塵他們身為人類,是不可能有資格享受他們的服務的。
契科夫訕訕的從酒車上抽了一支葡萄酒,翻著白眼問那位大公爵:“這個,您不反對我喝點東西吧?”
大公爵高傲的哼了一聲,掏出一塊潔白的毛巾,仔細的擦拭了一下契科夫的手剛才碰到過的酒車的某些部位。契科夫打了個飽嗝,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真的吃太多了。
傑斯特打了個呵欠,穿著兩隻拖鞋的腳吧嗒吧嗒的就甩到了沙發上,然後整個人躺了下來,掏出大麻吸了起來。兩個附近的大公爵眼睛一瞪,就要動手。德庫拉笑了笑,揮揮手,八個大公爵馬上站在了客廳的各個角落,紋絲不動。
易塵輕輕的笑著,鼓掌說:“嗯,您果然是真正的大貴族,好威風,好威勢。”
德庫拉不在意的說:“哦?不過是因為我是親王的弟弟罷了。嗯,您給我辦一件事情,我會給您好處的。”他還是沒辦法說出那個‘請’字以及‘幫忙’這個詞。
易塵無所謂的吐了一口煙霧,笑呵呵的說:“沒關系,沒關系,我們是朋友嘛,我很樂意為您效勞的。”
德庫拉眼珠子轉悠了一圈,嘀咕著:“嗯,那麽很好,非常簡單的事情,您給我打探一下,就在這個酒店,是否有很多的中國人?嗯,他們是什麽來頭?他們來紐約幹什麽?他們和教廷是否有關系?他們……他們是不是衝著我們來的?”
易塵的心裡深深的歎息了一口,是誰把這個老家夥教訓了一頓?難怪他氣色不好,感情碰上了那些老家夥。得了,得了,你如果碰到的是一個宗派的宗主,不吃苦頭才怪,畢竟中國的修士門派才多少?每個門派也就一個宗主啊……不過易塵可不知道,真正吃了苦頭的是那個大大咧咧,漫不經心的逍遙宗主。
易塵輕輕的彈了一下桌面:“哦,有必要麽?有您坐鎮,難道我們還需要害怕他們麽?當然,我知道酒店內來了一些中國人,甚至我知道他們是從中國的西南部來的,他們的口音很容易辨認嘛……不過,他們有什麽不對麽?”
德庫拉可不願意說出自己被人一劍逼走的事情,雖然那一劍的確是驚人到了極點,溫柔、華麗、無孔不入,就彷佛春天的湖水一般……可是這畢竟是丟人的事情啊。他支支吾吾的說:“嗯,我就是覺得有點奇怪,有點奇怪,對了,我發現他們身上都有很強的氣息,能量反應,他們不是一般的普通人,所以,我要求您給我去查探一下,甚至抓他們一個人來拷打也行……一切都是為了蜜雪兒寶貝兒的安全啊。”
易塵心裡偷笑著,連連點頭,一口應承下來,不就是去天雷子哪裡鬼混一下麽?叫他告訴所有的修士,都裝作不認識自己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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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遙宗主和水真人兩人在空中盤旋了良久,往來穿刺間,也沒注意兩架F-22戰鬥機已經跟在了自己身後,正拚命的增加動力想要追上來,偏偏兩人的速度太快了一些,沒有看到後面的兩點火光。
紐約附近的一個空軍基地裡,緊張的指揮官正在咆哮:“到底是什麽東西?麽?不管是是什麽,給我盯緊了,已經有一千多個目擊者打電話報警了。”
逍遙宗主長歎一聲,他天生的浪漫感又發作了,漫聲長吟:“如此良宵,如此月色,我等卻在追擊一群妖魔,委實大煞風景啊……”歎息著,歎息著,這個不知道隱晦形跡是何物的逍遙宗主,輕輕的對著天際揮揮手,於是一道千余長長的五彩霞光脫手飛出,在空中往來盤繞,散發出無窮盡的光華後,‘吡啦’一聲脆響,化作無數光雨慢慢的落了下去,襯映著周天如水月色,瑰麗絢爛,一時絕倫……
水真人呵呵大笑起來:“宗主果然好興致……”
而下面,無數被驚擾的紐約居民又開始瘋狂的撥打電話:“喂,到底是怎麽回事?是軍方試驗還是極光?”
大概一百多條黑影飛快的在下方的建築之間閃動著。逍遙宗主和水真人互相打了個招呼,身上的劍光一斂,僅僅依*自己的真元力飄浮著追了上去。後方,兩架倒霉的F-22戰鬥機失去了目標,無奈的尋找了一陣後,返航了。
風、火、山三大家族的長老們,聽到自己派出的忍者小隊差點被人當食物吃了,報復之心暴漲,馬上帶了一票特忍衝殺了出來,準備找人報復呢。而五行盟和其他各大流派的長老則是樂得看熱鬧,偷偷摸摸的還跟上了幾個好手準備看好戲的。
這批忍者大隊在高層建築間尋找良久,不斷的用竹哨發出了尖銳的響聲,裡面充斥著自己的內力,完全一副挑釁的德行,可是德庫拉他們早就回到了酒店,哪裡知道這些‘鄰居’正在氣勢洶洶的準備砍人呢?結果忍者大軍沒有碰到正主子,而是碰到了剛剛從附近州增援而來的教廷大隊人馬。
37個聖堂級執事,59個高級執事,103個普通的執事,這些宗教裁判所的打手們是最近的幾個大教堂的常駐人手,聽到自己的頂頭上司在紐約被人偷襲了,一個個氣得亂叫亂跳的,留下了一些人手駐守教堂,其他人火辣辣的連夜趕到了紐約。一個眼尖的執事看到了正從頭頂掠過的忍者們,馬上就報告了自己的首領。
這隊神職人員的首領彈指發出了一圈震波,這股微弱的聖力震蕩飄飄蕩蕩的傳出,附近所有擁有聖力的人全部察覺到了他的召喚,也展開了身形,急速的趕到了。
這個有著一臉美麗的大胡子的聖堂執事指點了一下遠處的樓頂,低聲說:“看他們的速度和服色,應該是血族的人。”
其他幾個聖堂執事看看他,他點下頭:“好的,不能放過他們,大家一起上吧,血族是我們的敵人,不能放過他們。”
眾神職人員齊聲高呼:“讚美上帝,我主萬能。”身上冒出了一股股或濃或淡的白色聖光,刷刷刷的彷佛無數流星一樣射向了前方的樓頂。
忍者大軍們忙亂了足足兩三個小時,結果一根蝙蝠毛都沒有撈到,氣惱得死的他們,在龍山長老的率領下正準備整隊回酒店,就看到一條大街發出了奇怪的白光,照射得方圓兩三百米內通明,隨後無數的白色流星朝著這邊飛射了過來,在距離樓頂還有兩百多米的時候,一道道奇怪的白色十字聖光劈頭蓋臉的劈了下來。
龍山長老,山族內最喜歡征伐的長老狂吼一聲:“敵人突襲,八嘎,殺……”自己當先拔出了那柄分量是普通武士刀十倍以上的巨型砍刀,身影已經融入了地面,隨後帶著無數的磚石激射了出去,一道淒厲的劍風從他的砍刀上發出,彷佛一柄鐮刀一樣,蠻橫的劈向了那些流行中最亮的一顆。
找了一個晚上,基本上等於白白忙碌的忍者大軍怒吼一聲:“八嘎亞路,殺。”百多柄武士道出鞘,按照自己修練的法門,紛紛融入了風中,鑽入了地板的消失了。那些附近沒有屬性相合的五行之力來施展遁術的忍者,則是施展出了自己最得意的劍技,無數道呼嘯的半月形劍氣密密麻麻的劈了過去。
劍氣和聖光對撞在了一起,發出了轟然的劇烈爆炸,這棟倒霉的建築物的半個腦袋被炸掉了,裡面的十幾戶居民的屍體碎片在磚石泥土中飛濺。那些鑽進了大樓地板的忍者則是渾身帶血的怪叫著閃現,氣急敗壞的飛身躍起,以全部的精力劈下了自己生命中最輝煌的一刀。
這場莫名其妙的戰鬥打得快,結束得更快,十幾個風、火、山三大家族的長老輕易的劈死了三十多名執事,可是那些忍者在乾掉了十幾個敵人後,自己也損失了五十多人,畢竟教廷的人是突發襲擊,他們的攻擊早了一步,佔了不少便宜。雙方剛剛接觸,就傷亡慘重,馬上後退,準備整理隊列後再戰。
逍遙宗主和水真人兩人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幕,相互嘀咕起來:“我們幫那一面?”
水真人搖搖頭:“他們誰是好人,誰是壞人?”
逍遙宗主指指點點的說:“這些,叫做忍者的家夥……是逆黨,這是沒錯的,我們應該打他們……可是後面這些家夥,居然就從背後偷襲別人,這個,是小人,我們似乎更應該打他們……這個,我們到底是……”
兩人還沒計議停當,忍者大軍已經揮手扔處了無數的十字飛鏢,密密麻麻的彷佛蝗蟲群一樣的射向了那些虛浮在空中的神職人員,然後自己也奮勇衝殺了過去。這些裁判所的執事們,本來的任務就是爭鬥,此刻也紛紛拔出了自己的細長的佩劍,施展華麗的招式迎了上去。
忍者大軍施展著自己簡潔、有效、暴力的劍技,‘迎風斬’、‘拔刀斬’、‘居合斬’,聚集了自己全部精神氣的刀鋒把那些凡是不能阻攔自己劍氣的敵人砍成了兩片;而執事們施展的華麗劍法,則輕盈的化解著對方的霸道的攻擊,往往趁著他們露出破綻的時候,鋒利的劍鋒深深的透入了對手的身體……
水真人長歎一聲:“算了,算了,我們也弄不清楚他們到底是怎麽回事,難道這些忍者來這個紐約就是為了和這些人殺伐麽?出家人不沾染太多血腥,讓他們拚鬥過了,我們再來吧……”
逍遙宗主無所謂的說:“也好,他們最好一起死光了最好……無量天尊,老道我不該說這話。”
兩人在空中飄蕩了一陣,化光虹飛去了,卻沒有看到附近的高樓內,起碼二十部攝像機早就偷偷摸摸的對準了兩人,拍下了這些不可思議的鏡頭。緊接著,這些業余的攝像家紛紛加上了長距鏡頭,開始拍攝臨近大樓頂上的血腥搏鬥。
一隻黑貓懶洋洋的躺在一棟大樓的樓頂上,綠色的的眼珠散發著古怪的光芒,死死的注視著忍者大軍和執事軍團的爭鬥,嘴裡居然發出了人語:“奇怪了,我們的援軍,我們都知道啊……這是哪裡的人?居然和教廷的人打了起來……唔……難道是來自歐洲本部的成員?不管了,剛好吃掉這股教廷的混蛋呢。”
黑貓的體形漸漸的膨脹變化,最後變成了一個身披黑袍的黑巫師,他嘴裡喃喃自語,手指頭在空中揮舞著古怪的魔法符號,一條條暗綠色的光線在他的比劃之下在空中形成了玄奧的魔法陣,一圈圈淡淡的綠色魔法波動傳向了那個正在拚鬥的大樓頂部……他也不知道,一個膽子都差點嚇破了的紐約警署的警察,正在用家裡的攝像機,拍下了他從貓變化成人的可怖一幕。
那些散落在地上的屍體,突然彷佛充氣的皮球一樣鼓脹了起來,忍者們受到的訓練要殘忍得多,他們的反應也快得多,眼見不對,馬上就高高的跳起,融入了風中。
執事們正奇怪,怎麽這些古怪的家夥打都不打了,任憑自己的劍鋒在他們的身體上開窟窿都要跳起來呢?
那個帶頭的聖堂執事突然感受到了空氣中的邪惡波動,他驚恐的吼叫起來:“亡靈巫師……天啊……”他身上的聖華暴漲,擁著他飛速的逃離……他剛剛飛起不到三米,地上的那些屍體就紛紛爆炸了,那些沒有來得及逃竄的執事們被強大的爆炸力摧毀了護身的聖光,然後被帶上了劇毒的血液和肉汁沾染上了身體,很快的就被化成了濃血。
飛起的聖堂執事兩條小腿也被消融了,他慘叫一身,身形猛的下降了兩米多。龍山長老怪笑著從空氣中顯形,瘋狂的一刀劈下,把聖堂執事的右臂連帶半個肩膀都砍了下來。
頑強的聖堂執事慘叫一聲,鼓起最後一絲力氣,帶著一溜光暈逃走了。龍山追趕不及,冷哼一聲:“八嘎,運氣好的小子。”
其他的那些長老紛紛從空氣中顯形,齊刷刷的看向了亡靈巫師所在的樓頂。
亡靈巫師輕輕的一個鞠躬,身形一陣顫抖,化身為黑貓,怪異的叫了幾聲,連跑帶跳的走了。他從龍山他們的身法中,已經看出他們不可能是黑暗議團的下屬,議團的人可不會這些化身為風的古怪玩意兒……為了避免麻煩,還是早點逃走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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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塵耷拉著一雙拖鞋笑嘻嘻的從天雷子他們幾個前輩的房間出來,和幾個往日熟悉的朋友擠眉弄眼了一番,笑嘻嘻的叼著雪茄順到樓下自己的房間去了。
天雷子拍拍剛剛回來的水真人的肩膀說:“看看,看看,還是要出來多多走動嘛,這樣才能增添見識。那些家夥不是蝙蝠精啊,感情是和人一樣的動物,嘎嘎,入他先人板板,無奇不有啊……”
逍遙宗主笑起來:“起初,還真把他們當妖魔了呢……不過,他們天生的力量好強,根本也不需要什麽修練,就可以和我們這些修道之人動手,可怕,可怕啊。”
水真人搖搖頭:“不見得,不見得,他們也許天賦很強,可是那人還不如我,就更加不如掌門師兄以及宗主您了。”
天雷子哼著小調站起來說:“是啊,他們是吃先天的本錢,年紀越老越厲害,可是,天賦有窮,而大道無盡啊……”
房間內的諸位修士輕輕點頭,深深讚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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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光而去的聖堂執事一腦袋栽進了教廷在紐約的秘密據點,七位裁判員帶著一票聖堂執事馬上衝了出來,迦蘭蒂扶在另外一個剛剛趕到的副裁判長的身上也急忙走了出來,驚問:“法蘭,怎麽麽?你……你怎麽成這個樣子了?”
法蘭狂吼起來:“迦蘭蒂大人,我們被黑暗議團的人突襲,一個亡靈法師,一百多個日本的,應該是日本的忍者。我們四所教堂的執事,全部神往。”說完,他已經一口血噴了出來,裡面混雜著一團團被腐蝕後腐爛的內髒碎片,眼睛一翻白,腦袋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迦蘭蒂狂吼起來:“該死的黑暗議團,他們一定知道了我們的計劃……日本忍者?該死的,從哪裡冒出來的日本忍者?給我下令,人,所有人都調來,越多越好。”
他身邊的那個留著秀美的黑色長須的副裁判長連忙扶住了他:“迦蘭蒂,我的老朋友,您可不能太生氣了……好好的養傷,聖甲蟲是不會讓他們得到的。”
迦蘭蒂陰狠的點點頭,低聲附在他耳邊嘀咕說:“我的意思,不要那些紅衣大主教參合了,我們裁判所如果能夠獨立拿到聖甲蟲,陛下會高興的……何必要他們分一筆功勞?洛南,我的老朋友,您的意思呢?”
洛南遲疑了一下:“這個,恐怕不好吧,他們如果要求參加行動,我們還能撇開他們不成?何況,他們也是一筆強大的力量,我們欠缺了他們,還真的……”
迦蘭蒂偷笑起來:“哪裡這麽麻煩呢?叫他們去對付那些吸血鬼以及……那些日本忍者?不管他們是什麽人,反正叫那些主教大人去對付吧,我們直接偷襲‘落月’,拿到了聖甲蟲就回梵蒂岡,紐約就算被摧毀了,也不管我們的事情。”
洛南點點頭:“那麽,好吧……哼,我的意思本來就是害怕黑暗議團得知情報後和我們為難,您的主意非常絕妙,就這麽辦……那些穿上了西裝的印第安人,可沒有力量和我們對抗的。”
兩人對視微笑,輕輕的握了一下手。
月亮高高的掛在天上,猖狂的月光胡亂的撒了下來……
一道道詭異的電波在空中穿行著,現代科技,給這些處於正常人視線之外的生物,提供了不少的方便,無論他們身處黑暗還是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