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城山,一縷縷白色的煙氣在山谷中輕松的飄浮著。隨後,兩條從地下竄出的黑影把這些清淡的霧氣攪得一團糟,兩人立足四處稍微看看,箭一般的朝著山腰上的小小道觀奔去。
眼看著就要進道觀的大門了,一根木杖斜地裡伸出,恰好在兩個倒霉鬼的膝頭輕輕的敲擊了一下。兩條黑影前衝的勢頭太重,此刻腳一軟,就一路翻滾著摔進了‘遁世觀’。楊老笑嘻嘻的從大門邊上的樹叢中探出個腦袋,大舌頭在外面卷了一下,衝著兩個身穿製服的門下弟子訓斥到:“小猴子,一點禮數都沒有,跑這麽急幹什麽?你們不是,嗯,不是去那個什麽安全局做事麽?怎麽又回來了?”
兩個家夥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也不管旁邊那幾個掃地的小道童的譏笑,訕訕的走到楊老身前,應答說:“楊老好,是掌門師伯要我們打聽那些忍者的消息,剛剛得到情報,所以才趕著回來的。”
楊老愣了一下,摸摸下巴上的長胡須,嘀咕起來:“空天他還沒殺夠啊?不過也是,千年前的祖師爺是要我們一定把他們斬草除根的咧,也好,你們去見掌門,我趁早去找幾個朋友。”說完,楊老撲進了身邊的一棵大樹,不知道上哪裡去了。
兩個遁甲宗的弟子互視苦笑,他們得罪誰了?本來是執行掌門的命令的,這下好,在大門口出了大醜。
空天老道依然坐在後院的老樹下,棋盤前,對面坐著渾身火焰熊熊的火真人,兩人為了一粒子是否能夠反悔,已經爭吵了整整一個上午了,反正修道人時間多得是,浪費點時間算什麽?
看到兩個弟子進來,空天老道一手撥開火真人的手,對著他橫眉豎目的說:“不要以為上次你搗鬼老道我不知道,再動一下棋子,我就去你師兄那裡告你一句。”火真人嘀咕著:“你這還算一派掌門麽?小氣,小氣啊。一顆子都不讓?”
空天老道沒理會他,調頭問兩個恭敬的施禮後跪在地上的門人:“少這麽婆婆媽媽的,事情打聽得怎麽樣了?你們不是說你們在什麽情報系統幫忙麽?要點消息應該是很容易吧?”
左邊的那個弟子連忙站起來,一手拖起了旁邊的師弟,恭聲回稟說:“掌門,我們通過兄弟部門的渠道,知道了那些被我們誅殺的人,都是日本一個叫做山口組的下屬,嗯,前後情況,打聽得是清清楚楚了。”
兩人原原本本的把自己得到的情報告知了空天老道,火真人拿著棋子在旁邊敲擊的節奏也越來越快,等到兩個遁甲宗門人匯報完畢的時候,火真人已經把棋子敲成了粉碎,大聲對著空天老道說:“我說,你這是幹什麽?難道你還要去別人的地盤上追殺別人不成?”
空天老道站起來,雙手一背,大袖一卷,瞪著眼睛問:“為什麽不可以?千年之前,他們敢來我們的地盤偷我們門派的典籍,難道我們就不能千年之後去他們的地盤誅殺這些逆黨麽?”
火真人露出了怪怪的笑容:“可是沒聽到你的乖師侄說麽?他們上面說了,不許弄出太大的動靜啊,我們怎麽辦?還是發‘飛天遁甲苻’,殺上他們的地頭?唉……上次一塵子也不把話說清楚,早說明白了他們在那個島上的宗派叫做什麽,我們就直接殺過去了,這次又要麻煩那些道友了。”
空天老道哼了一聲:“麻煩他們?不用,難道你這個老猴子沒看到上次的事情麽?弄得滿天下人都知道了,結果我們大舉出動,結果對方不堪一擊,一個明德老道差不多就全滅了他們,哼,這次就我們兩個門派過去一百人也就夠了。”
火真人身上的火焰忽漲忽滅了一陣,點點頭說:“這樣也好……否則欠得情分太多了也不好,日後門下弟子難當啊。我們就去那個東邊的島國麽?”
空天老道笑嘻嘻的說:“沒聽說麽?他們的那些頭目不知道為什麽要去那個叫做紐約的地方,我們也跟著過去就是了。在別人宗派的地盤上,人家無論如何是地頭蛇,我可不想和他們硬拚,鏟除了這些逆黨的頭目,再追回我們的典籍,事情也就算了。出家人,不該殺生過度啊。”
火真人呵呵呵呵的笑起來,一道火雲平地升起,朝著自己的山門那邊飛了過去。
空天道人彎著手指開始盤算自己門下應該是哪些門人過去,楊老已經帶著一腦袋灰土的從地下鑽了出來,哇哇大叫到:“掌門,準備動身麽?天雷子被我拉來了。”
天雷子卷著一溜銀光從空中落下,身後跟著七個獸靈,嘿嘿笑著說:“師兄又閉關了,道士我又來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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倫敦,斯克爾、墨菲、哈根三人恰恰勉強能夠行動,就吵著要亞瑟帶他們從療養院出去。亞瑟無奈,在征詢了醫生的意見後,尋思著:“既然已經沒有大礙了,那麽,依*自己的聖力,他們也不會有事吧?唔……出去也好。”
四人上了一輛來接他們的汽車,一前一後的各有一輛保安車跟著。後面大概三十米的地方,兩輛小轎車,一黑一黃的,偷偷摸摸的跟了上去。
車隊行駛了大概不到一分鍾,亞瑟就感覺到了不對,一絲絲淡淡的殺氣似乎總是從後面傳來,他剛剛回頭從車窗向後看去,兩發火箭彈已經從後面的兩部汽車車廂內射了出來,轟向了亞瑟四人所在的汽車。
亞瑟狂叫一聲:“閃開。”手中一閃,石中劍呼嘯著把整個車棚頂給劈開了,他拖帶著傷勢最終的哈根跳了出去,墨菲和斯克爾兩人勉力躍出,狼狽的在馬路上翻滾著,差點被後面一輛保安車撞上。他們的座車爆炸了,漫天的碎屑飛舞,火團四濺,空中的亞瑟覺得渾身一燙,被爆炸的氣浪重重的衝了一下,力氣一衰,被沉重的哈根拖著摔了下去。
亞瑟護著哈根在地上翻滾著,一前一後兩部保安車已經急刹車停下,七名從英國皇家護衛團調來的保鏢端著小口徑衝鋒槍衝下了車,他們正準備舉槍射擊,路邊的岔道內已經衝出了十幾個蒙面大漢,手中的突擊步槍吐出了激烈的火舌,三個保鏢措手不及的被打成了篩子。
亞瑟吼了一聲:“墨菲,扶著斯克爾走,他們是衝我們來的。”亞瑟腦袋急糊塗了,不由得也說了一句廢話,人家都擺出這副架勢了,不是衝你們來的是衝誰來的?
易塵上次雇傭的殺手集團乾掉亞瑟,結果被亞瑟的下屬乾掉了三個頂尖的狙擊手,那個集團早就說過自己不會善罷甘休的,加上易塵又多加了一筆傭金,此刻正是他們找亞瑟來出氣了。
一發槍榴彈對著踉蹌奔逃的亞瑟他們射來,亞瑟聽到了細微的破空聲,馬上揮手一劍劈了出去。他也不怕所謂的驚世駭俗的廢話了,一道白色劍光把那顆榴彈擊成了粉碎,在他爆炸前就破壞掉了他。
那個發出槍榴彈的殺手愣了,那個金毛小子用的什麽武器?英國秘密開發的激光武器麽?可是他永遠也得不到答案了,來自皇家護衛團的保鏢已經在他的心臟部位打出了朵朵的血花。
剩下的四名保鏢中的一個,匍匐著前行,他身邊的車輛遮擋住了他的視線,讓他無法看到馬路右邊的那些槍手。他剛剛爬過車身,探了個腦袋出去,起碼五杆突擊步槍就對著他噴灑出了火舌,逼得他又一腦袋趴在了地上。
八個槍手留在了現場,慢慢得對付那四個保鏢,其他的槍手以及兩部汽車則飛速的朝亞瑟他們追了過去,一頭衝進了亞瑟他們閃進去的岔道內。馬路兩邊都是高聳的圍牆,只有當中一條不到三米寬的馬路,隱隱約約的,可以看到四個人影在前面勉力的奔跑著。
殺手們發出了低沉的笑聲,他們並沒有注意到剛才他們的同伴是如何死掉的,那倒霉鬼是因為亞瑟的劍光而發呆,才被那四個保鏢打死,在他們心中,這四個家夥是死定了,自己的賞金也是穩穩的到手了。
亞瑟突然停下,低聲說:“你們退後,我們不能這樣逃跑,否則精力一旦耗費光了,我們就死定了……”
斯克爾擔心的看著他:“你的體力,允許你出劍麽?亞瑟,對不起,我們……”
亞瑟低吼了一聲:“廢話,是我請你們來幫我,才害得你們受傷的,現在說什麽廢話呢?”他慢慢的把自己的石中劍舉在了頭上,雙目閉上了。斯克爾三人擔心的退後了幾步,已經準備事情一旦不對,馬上就召喚自己的聖器。
兩部汽車以及幾名大步飛奔的殺手追了過來,距離不過二十米了,殺手們的手指已經扣在了扳機上。亞瑟吐氣開聲,狂吼了一聲,快捷絕倫的劈出了上百劍。劍勢很快,可是劍上發出的劍光卻彷佛凍結在了空氣中,一道道弧形的白光呆呆的懸浮在空中。
前面的黑色轎車猛的踩下了刹車,車內的殺手們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不可思議的一幕。後面的黃色轎車撞了上來,再後面一點,那些飛奔的殺手也呆在了原地。
亞瑟已經劈出了最後一劍,這一劍的劍華帶動了前面的上百道劍光,一股朦朧的白色龍卷風呼嘯著卷了出去,地面上,一條米多寬,五十多厘米深的溝渠隨著龍卷風在地上朝前蔓延。
呼嘯的劍風,輕易的撕裂了兩部汽車,輕易的撕裂了後面的殺手們,而亞瑟也一口黑色的血液噴出,一頭栽倒在了地上。斯克爾他們連忙上來,勉強給他灌注了一番聖力,憤怒的咬著牙齒,摟抱著亞瑟朝這條馬路的盡頭跑了過去……
櫻在出事後的兩個小時接到了這條消息,正在養傷的他臉色也微微變了一下,那些高傲的騎士,會認為是自己做的手腳麽?畢竟上次倫敦塔的事情,就不知道是誰揀了自己的便宜,結果害得自己背了黑鍋的……櫻考慮了不到一分鍾,就帶著下屬去拜訪易塵了。
中國城看場子的頭目無奈的告訴櫻:“對不起,老板已經去紐約了,據說是去拜訪一個好朋友。難道他沒有告訴您麽?”
櫻歎氣,易塵這一走,自己還真的沒了主意,好啊,你易塵去了紐約,那麽我也去,反正倫敦最近這麽亂,等事情平靜下來了些,我再回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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紐約機場,四批人馬命中注定一般的碰頭了。
一身緋紅武士服的櫻帶著二十多名特忍剛剛走進海關,旁邊的一條過關通道內,一身和服的山口木已經沉聲發問:“櫻,你怎麽來紐約了?”
櫻驚訝的扭頭看了過去,結結巴巴的說:“組長,這個,我,我有些問題,來紐約找我們的合作人商議一下的。”
他們兩個在這裡站定了說話,後面已經傳來了蠻橫無理的聲音:“滾開,不要攔住我們的路。”
山口木和櫻以及一眾菊花的下屬回頭張望,卻是十三個滿臉蒼白的中年人,頭髮也是古怪的灰白色,正目光閃爍的看著他們。而他們身後的那一批人,怎麽看怎麽都是鬼氣衝天,尤其山口木以及幾個菊花的長老,在他們身上感受到了強烈的黑暗氣息。偏偏他們一個個衣著華麗到了極點,舉手投足都有一種天生的貴族風范流露了出來。
山口木的城府深沉到了極點,微笑著,帶著歉意的點點頭說:“先生們,對不起,是我們不對。”他發話了,菊花的一眾人等也沒有什麽好說了,只是開始催促海關的人員加快檢查。
這邊的事情還沒有弄完,後面又傳來了嘻嘻哈哈的聲音,天雷子帶著兩個遁甲宗的弟子,身後跟著七獸靈大搖大擺的走了過來,天雷子身上換成了一套煙褐色的中山服,可是怎麽看就是怎麽不順眼,天雷子笑嘻嘻的說:“這個大家夥就是什麽飛機?未免太慢了些吧?咦,咦?這裡是幹什麽?還要遞給小本本過去,道爺我沒有怎麽辦?”天雷子是自告奮勇帶了兩個在安全部門效力的遁甲宗弟子來打前哨的。
兩個遁甲宗弟子苦笑,要是沒有護照,您老人家怎麽在成都上的飛機?
天雷子橫掃了菊花的人一眼,心裡微微一抖,興奮的嘀咕起來:“道爺我就是運氣好啊,剛剛來這裡,就碰到了正主子,入他先人板板,要不要現在就動手?”心裡想著,天雷子的手已經探了出去,結果兩個遁甲宗弟子是強行抱住了他的手,幾乎綁架一樣把他送到了另外一條出關通道前。
山口木等菊花長老也皺起了眉頭,這十個家夥是什麽來頭?身上有種古怪的氣息啊……
過關的時候,麻煩來了,菊花的兩批人馬風平浪靜的過去了,可是輪到那十三個怪人的時候,警燈響了,他們帶頭的那位被幸運的抽中,要求進行檢查以及DNA樣本保存。這邊呢,天雷子以及虎靈享受了這筆殊榮。
遁甲宗的弟子臉色都變了,你檢查也就算了,天雷子和虎靈都不在乎,可是保留DNA樣本?他們畢竟是在安全部門工作的,那些真正的特工也給他們教導過不少現代的東西,這個虎靈不過是外形是人,DNA樣本……到底是老虎的還是人的?或者是兩者的雜交?誰知道?
那邊,十三個怪人則是冷漠的看著機場的安全人員,冷漠的說:“檢查我們?不行,你們是什麽東西。”他們身後的那一批足足百多人的隊伍則是已經靜悄悄的圍了上來,絲毫沒有給美國政府面子的意思。
幸好解圍的人來了,一行二十多人外貌雍容的人湧了過來,旁邊跟著機場安全部門的頭子,老遠的就哈哈笑著:“菲利浦先生,歡迎,歡迎。”
保安頭子已經開始低聲呵斥起來:“他們是荷蘭菲利浦家族的客人,哪裡有你們這樣不客氣的?他們絕對沒問題,是來和我們紐約市商談商貿問題的,放行吧。你們去照顧那邊的幾個中國人算了。”
菲利浦家族的十三位大公爵高傲的冷哼了幾聲,帶著身後的一批家族高手酷酷的走了。一口鬱悶氣沒地方發泄的機場保安們,則把火氣全部拋在了天雷子他們的頭上。兩名遁甲宗的弟子眼看著虎靈被抽了幾毫升血走了,而針筒的目標又對準了熊靈他們,無奈之下,隻好撥通了自己出來時找自己的頂頭上司要的號碼。於是中國駐紐約領事館的車用最快的速度趕到了,把一行人接了出去。
天雷子低聲嘀咕著:“唉,你們怕虎靈他們的血有紕漏?可是現在血已經在別人手上了,你們又找,嗯,找什麽領事館的人,萬一檢查出來什麽毛病了,不是把麻煩給領事館頭上帶麽?”
兩個遁甲宗弟子彷佛五雷轟頂,一下子就愣在了車上。天雷子幸災樂禍的看著兩個小輩目瞪口呆的樣子,哼起了峨眉山的山歌小調,絲毫沒有給他們解決難題的意思……嘿嘿,看你空天老牛鼻子還敢吃我的棋,這次給你留點難題,自己解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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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口木單獨拉著櫻上了前來迎接的車輛,在車發動後就迫不及待的問他:“你為什麽帶人來紐約?”
櫻苦笑,山口木的積威之下,他老老實實的把一切事情都說了出來。
山口木痛罵起來:“八嘎,沒用的東西。我還以為你真的有用了,能夠掌握一方的大權了,所以任憑你驅逐了山口那個無能的家夥,可是,你居然連這點小時都拿不定主意,以後要我如何敢把事業交給你?八嘎……”他重重的抽了櫻幾個耳光,櫻狼狽的地頭連聲‘嘿嘿’不止。
前面的司機詫異的偷偷的回頭看了一眼,山口木已經滿臉殺氣的橫了他一眼,這個菊花在紐約的小雇員渾身一抖,差點就撞在了前方的車屁股上。
櫻囁嚅的問:“組長,你們為什麽來紐約呢?英國的事情,已經有了很好的發展,您應該留在東京處理事務的。”
山口木皺起了眉頭:“難道你不知道菊花三年一次的大會又要舉行了麽?沒看到所有勢力的長老都來了麽?這次我們選中紐約作為會場啊……在日本的幾個有名的風景區,我們已經玩膩了……哼,五行盟的幾個老不死的,居然直接說要來美國找女人,八嘎,混蛋。”
櫻不敢說話,低著頭入神的看著自己的木屐。
山口木突然發問到:“嗯?剛才你說什麽?英國的事情已經有了很好的發展?為什麽不通知我?到底是什麽發展?八嘎亞路,你這個混蛋,難道認為你的翅膀硬了麽?難道認為你可以擺脫我自己飛了麽?嗯?”
櫻渾身一抖,結結巴巴的一五一十的把事情說了出來:“我們在倫敦的那個合作者,那個中國人,他收買了現在的英國的很多議員,其中包括英國現在的臨時內閣的代理首相以及財長、外交部長等等重要人物,我已經給了他們四千萬美金,他們也答應用權力給我們方便了。”
山口木張大了嘴巴,慢慢的流露出了一絲笑意,輕輕的點點頭說:“唔,櫻不是小孩子了,知道有心計了。你沒有給總部透露一絲風聲,可是卻已經把事情處理得這樣了……我想,你和那個中國人說的時候,一定都說已經得到了我們菊花高層的同意了吧?”
櫻沒有任何反抗的膽量,連連點頭說:“對不起,對不起,我,我不該自作主張。”
山口木重重的,讚許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大聲說:“不,你做得很好,你居然能夠拉上英國高層的關系?這是很大的功勞,是菊花今年來所有的青年中表現最好的……櫻,我為你而自豪。啊,風、火、山他們的長老還能說什麽?你知道麽,如果他們幫助我們走私汽車,那麽我們的汽車根本就不是走私的了,而是完全合法的了,沒有任何風險,沒有任何風險啊。櫻……也許這次大會上,我會要求在菊花內給你一個職位……唔,你做得對,完全不露口風,這樣就避免他們爭功了。”
櫻露出了笑意:“可是,組長,我還有很多事情……這個……我都沒有告訴您。這……”
山口木奇怪的看著他:“你去倫敦還沒有多久,能惹下什麽事情?”
櫻苦笑:“我打傷了三個教廷的高級騎士,還有一個英國王室的貴族……為了不讓他們用官方力量對付我,我按照那個中國人,易塵的主意,給他們寫了挑戰信……我告訴易塵,我會有大批的援手過來,可是……”
山口木一眼看清了櫻的花花腸子:“可是你是想在決鬥前,再用某種借口調集人手吧?年輕人,畢竟做事不牢*啊……唔,你要學會多多的考慮問題,僅僅憑借自己的力量辦事,是會吃虧的。不要緊,我會給你處理好的,這次你的功勞,是很大的,我不會處罰你的。但是,以後絕對不允許再次出現這樣的事情,明白麽?”
櫻笑起來,連連點頭,背心裡已經是滿背的冷汗。他以前和易塵說的,所謂自己請示了總部,或者有大批援手到來的消息,感情全部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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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接天雷子他們的那兩個領事館的工作人員,微笑著問:“請問諸位準備在哪裡下榻?如果自己沒有好的地點的話,我們可以幫諸位聯系的。”
天雷子嘀咕了幾句:“是該落店了吧?誒喲,還真的天色快黑了……誒, 小兄弟啊,給道爺我找個寬敞點的店面啊,太黑太小的店子道爺我可不要。”
被莫名其妙的抽了血的虎靈鬱悶的哼嗤起來:“大爺我有得是錢,他媽的找最大的店子,上最好的牛肉。”
七獸靈聚集了上千年的珍玩,這次跟著天雷子下山,聽說是要去距離中土很遠的地方,七個家夥不知道腦筋哪裡短路了,弄了幾片漢玉什麽的逼著遁甲宗在山下的弟子販賣了,結果套了一筆巨額,現在正好派上了用場。
天雷子笑得眼睛都眯上了:“好,好,落個大點的客棧,道爺我剛好弄點酒喝。”
兩個領事館的工作人員眼珠子都快瞪了出來,這都是些什麽人啊?說話怎麽這麽古怪?客棧?天啊,那是多少年前的說法了?兩人互相對視,乾脆就開著麵包車朝著紐約市中心的那家五星級酒店直奔而去。
而易塵他們,此刻也正抱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在那家酒店門口吩咐侍應生給送上樓去呢。蜜雪兒膩在菲麗身上,笑得眼睛都快眯上的,兩人正唧唧喳喳說得高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