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說,我已經是森克聯邦‘克肎’軍區憲兵部的上校次長了嘍?”
“當然,我們總要給您一個身份讓您能夠出入聯邦高層的宴會以及其他的聚會吧?憲兵部上校次長這個官職,雖然在整個聯邦的軍銜體系裡來說,並不是一個非常高的位置,但是權力很大啊,直接負責整個‘克肎’軍區的所有軍隊的日常行政紀律,並且擁有隨意逮捕任何一個您想要逮捕的民眾的權力,所以是一個非常受到重視的職位啊。”
易塵微笑起來:“那麽,就謝謝了,哈克思中將。”實在是諷刺啊,銀星帝國的特務上校,在森克聯邦居然又當上了權力極大的憲兵上校,說出去的話,誰會相信呢?
正說著呢,哈威又一頭撞進了哈克思的辦公室,揮動著手中的一張任命書得意洋洋的說:“哈哈,易,親愛的朋友,我給您弄到了一個很好的職位。哈克思給了你一個上校的軍銜,不是麽?這裡是父親簽署的聯邦議會特別監督處的任命書,任命你為專門負責‘克肎’行政大區的行政監督,專管法律、治安的監察工作,啊哈,那些為非作歹的官員們要拍你的馬屁了。”
易塵笑了起來,微微鞠躬說:“那麽,請問哈威,我的朋友啊,我以什麽借口同時出任這兩個職位呢?難道要告訴整個聯邦的百姓,我,一個海盜,一個走私販子,現在居然成為了一個聯邦政府的官員麽?”
哈克思默不作聲的遞過了厚厚的一個檔案袋。易塵手腳麻利的清點了一下,笑著說:“啊哈,你們的速度真快,唔,聯邦‘銀色星河’軍校的求學檔案,唔,我身為孤兒的身份證明,天啊,甚至還有我的畢業照片……照片是合成的麽?”
哈克思陰笑著說:“‘銀色星河’軍校在我的絕對掌握之下,任課的軍官不會對我的安排報以任何的懷疑。至於那些照片上的學生……很不幸,他們最近幾天因為某些原因紛紛在出公務的時候……犧牲了。”
易塵點點頭:“犧牲了。”
哈克思擦拭了幾滴鱷魚眼淚,一臉悲哀的說:“是啊,犧牲了,真是可惜,他們日後都有可能成為聯邦的棟梁啊,可惜,上天對他們太不公平了。不過,既然有了易塵先生這樣有能力的人士加盟我們的聯邦,犧牲一些沒有任何能力的白癡小毛頭,也就不算什麽了吧?”
哈威笑嘻嘻的拉著易塵往外走:“是呀,是呀,不就是十幾個最高軍銜不過上尉的新兵麽?由得他們去吧,易,你現在需要去和我辦理相關的證件,以及領取你的製服,我想你穿戴好憲兵將領的製服後,會非常的好看的,說不定可以迷死那一群浪貨,如果是這樣,整個‘克肎’城的男人都會感謝您的。”
易塵聳聳肩膀:“我現在對女人沒興趣,不過,如果她們要貼上來,我也沒辦法,只有用拳頭叫他們滾開了。”
哈威大笑:“用拳頭驅趕美人兒?如果您真的這樣做了,我相信您一定會在聯邦高層一舉成名的。”
易塵淡笑了幾聲,沒說話。一直站在門外的菲爾、戈爾緊緊的跟在易塵身後,彷佛兩尊移動的神像一般緩步的移動著,肅殺的氣勢讓哈威不由得縮了縮脖子。哈威諂笑著說:“菲爾、戈爾兩位先生如果穿上製服,一定會非常的有震撼力的。”這是他的由衷之言。
易塵大笑起來:“凱恩先生會更加高興的,雖然穿上的不是自己祖國的軍服,但是我想他會高興自己能夠有一段時間重溫舊夢的。”
哈威眨巴了一下眼睛,問到:“凱恩先生是軍人?”
易塵點頭:“曾經是,可是因為作戰不力、瀆職罪,他被開除了軍隊。隨後,他應該是犯下了叛國罪,最後他犯下了謀殺、搶劫、暴力、屠殺、走私軍火、非法集團等等重大罪名,不過,似乎還沒有人能夠抓住他。”
哈威張大了嘴巴……
三天后,通古拉斯應邀參加了森克聯邦最大的一個商會組織,‘費拉斯’集團的首領克波爾舉行的生日宴會。克波爾為了自己最小的女兒達到了法定的成年年紀而舉行了這次的宴會,大肆的邀請了幾乎森克聯邦所有的高層人士出席。作為控制了整個聯邦17%經濟活動的超大型壟斷集團的首腦,他的邀請是極度的有分量的,沒有誰會傻乎乎的說:“我不去參加一個滿身銅臭的家夥的宴會的。”
至於哈威,此刻似乎已經忘記了絲絲公主,而是不斷的向易塵大談特談克波爾的小女兒是多麽的美麗,多麽的彷佛女神一般純潔、聖潔。當然了,哈威絲毫不掩飾自己對於克波爾的那位小女兒,克裡斯蒂爾的仰慕之情,這也充分的讓易塵了解了,哈威這個家夥本質上是個和契科夫一樣的惡棍,都是看到了美女就挪不動腳步的家夥。
易塵的超級豪華轎車內,除了哈威,就是易塵這一行人了。菲爾、戈爾、凱恩、傑斯特四個身穿中校的製服,契科夫他們則是披上了少校的軍裝。至於狂天他們,似乎魔龍一族的自然本性此刻發揮了作用,一個個躺在床上睡得正高興呢。本來他們平日裡除了殺人放火,也就是吃飯睡覺了,整個就是一頭充滿了暴力的豬一般的生物。
按照哈威指點的路徑,菲爾驅車到了‘克肎’城邊緣一座巨大的宅院大門處,一排十幾個身穿黑色禮服的,個頭、面貌都差不多的管家正一臉笑容的站在門口迎客。看到了易塵的汽車過來,兩個管家連忙疾步走了過來,恭敬的拉開了車門。
易塵第一個下了車,按照在地球的脾氣隨手掏了幾張鈔票塞給了兩個管家。兩人愣了一下,微笑著說:“先生,我們不收……”
話沒說完,易塵眼裡寒光一閃,硬把他們的話給嚇了回去,易塵冷冰冰的說:“我送出去的東西,從來不會收回的。”
哈威緊跟著下了車,看起來非常熟絡的拍拍兩個管家的肩膀說:“我的朋友,脾氣有點古怪,是哈克思中將下屬最得力的助手。你們最好聽他的話,你們主人不讓你們收小費,可是並不能阻止客人強行給你們呀……不是說了要你們一定要讓客人開心麽?你們拿了這些錢就是了,否則我的朋友一定不會開心的。”
哈威的胡說八道讓兩個可憐的家夥拿著那幾張鈔票,收也不是,送也不是,呆立在了當場。
凱恩緊跟著站了出來,他高大健碩的身體,剛硬的面孔,閃電一般的目光,筆挺的中校軍服,都顯示出了他是一個絕對合格的職業軍人。尤其他達到了‘聚星’低界低段的力量,讓他渾身有意無意的散發著一股強大的壓迫感,兩個管家渾身一僵,再也不敢說話了。
哈威熟門熟路的帶著易塵朝裡面走,笑嘻嘻的說:“克裡斯蒂爾的幾個哥哥和我的關系還不錯,我們曾經在這裡通宵狂歡過幾次。不過,他們的父親可不是一個好東西,他和聯邦議長走得比較近,哼,老不死的。我一直建議父親徹底的清查他們集團的帳目,其中肯定有鬼,不過父親總是猶豫,以後如果我有了足夠的權力,一定要讓那老家夥吃點苦頭。”
易塵掃視了一下大院中的人,看著那些一個個氣度雍容不凡,或者刻意的表示出自己的不凡的男男女女,手杖隨意的揮動了一下,問到:“您父親呢?應該到了吧?”
哈威下巴抬了一下,示意了一下大院正中央,在一條小小的護城河的拱衛下的大廳說:“他們那些身份最高的人,都會在主宴會廳活動的,第一為了安全,第二呢,他們才不會和外面這些的小人物混在一起。不要看他們都是什麽議員,什麽委員會的委員,或者這個部門那個部門的頭目,在父親他們面前,這些人都和狗一樣。”
易塵大笑起來:“哈威,您的嘴巴太刻薄了。”他湊近哈威的耳朵,低聲說:“哪怕就是一條狗,你也不用讓他仇恨您呀……一條狗,無論如何都會咬人的,您為什麽不能讓他們幫您去咬人呢?如果整個聯邦的狗都成為了你父親的走狗,那麽,我想您父親就實際上成為這個聯邦的主宰了,也就不需要……哦,天啊。”
院落的一角,兩個身穿白色長袍的小姑娘,陪伴在一個神采飛揚的年輕女子身邊,周圍圍著三五個拚命的顯示自己高大的身材、俊朗的面貌、不凡的舉止風度的無聊男性,大家談得正高興。
易塵陰笑了幾聲,指點著那個年輕女子問到:“她是什麽人?”
哈威皺起了眉頭:“聯邦特別行政委員會主席的女兒,一個表面非常聖潔,暗地裡只要你夠英俊就可以和她上床的賤貨。難道您有興趣麽?”哈威露出了邪笑:“她的功夫不錯,也許我可以給您拉下線?哦,試試吧,試試一個公主一樣高貴的女人被您隨意踐踏的感覺,一定會非常刺激的。您有一種特別的魅力,易,她不會拒絕的。”
易塵低聲說:“好啊,看來您曾經是她的情人之一了?我沒有興趣的……契科夫、斯凱,你們過來,去,調戲那兩個白衣的小妞兒,她們是神殿的袍色,就是不知道她們是什麽等級的人物,自己小心點,給她們弄點麻煩。”
易塵陰笑起來:“我想神殿的人,不能拒絕某些熱情的年輕男子的追求吧?”易塵隨手從自己收起的,契科夫從鬼王那裡搜刮出來的珠寶中掏出了幾顆碩大的寶石塞進了契科夫的手中,揮揮手杖,示意他們去了。
看著八個身穿憲兵軍官黑色製服的家夥,渾身零件都帶著響聲的,左搖右擺,互相勾肩搭背的朝著那一小團人群走了過去,哈威不由得呻吟了一聲:“天啊,我突然發現,讓契科夫先生他們穿軍裝,簡直就是……”
易塵譏諷的笑了幾聲:“這個世界上,有些人隻適合做惡棍,就好像我的這幾位下屬吧,他們的確……唔,穿上軍裝看起來也是兵痞呢,不過,我喜歡他們……看他們走路的姿勢,很有個性,不是麽?不過,也許這些製服太緊了一點,法爾喜歡撇開腿走路,看來是沒辦法保持這個好習慣了。”
哈威傻笑了幾聲,問到:“幹嘛要騷擾她們?”
易塵拉著他朝大廳走去,低聲說:“注意那兩個穿白衣的女人,不是您說的,森克聯邦內有他們的人在活動,要求……”
哈威愣了一下,緊張的低聲說:“可是和我父親聯系的,是一個看起來一百多歲的老頭子,這兩個妞兒,最多不超過十八歲。”
易塵點頭:“看來那個特別行政委員會的主席大人已經答應了他們的要求,所以最近沒有神殿的人來找您父親了,這兩個妞兒,是來保護這位高貴的主席的千金小姐的。”
哈威狠狠的詛咒了一聲:“讓那個婊子去死,該死的法克蘭,那個老不死的,他居然……”
易塵冷漠的說:“我找你們父子合作,當然法克蘭就想找神殿合作,大家都有相同的需求,不是麽?總算明白了,現在我們最大的對手是誰了。我只希望神殿在森克聯邦的人不會太強,否則的話,我就要要求某些變態的人物來到這裡了,可是這不是我希望的,畢竟森克聯邦死傷太多人,我良心上也過不去。”
哈威狠狠的橫了一眼那邊的一小團人,冷哼了一聲。而契科夫已經湊到了兩個神殿的小妞身邊,笑嘻嘻的一個鞠躬,開始打招呼了。
走過了橫架在小河上的橋梁,易塵他們從三十多名虎視眈眈的保鏢中穿了過去,眼看就要進入大廳了,一個面容極度高傲的男子伸手攔住了他們的去路,他陰沉的說:“哈威大人,這位先生是?”
沒有給哈威回答問題的機會,易塵的手杖已經狠狠的打擊在了這個男子的腹部,強大的‘劍元’摧毀了男子的護身力道,重重的把他打趴在了地上,隨後又是連續的上百手杖劈頭蓋臉的砸了下去,不過這些就是隻用了一點點力氣的,純粹是嚇唬旁邊人的打擊了。
‘噗噗噗噗’的悶響聲中,男子身上的衣衫飛散,一條條青紫色的印痕出現在了他的上,男子倒也硬朗,雖然肚子上的一杖差點就讓他暈倒了過去,但是此刻他趴在地上,硬生生的挨了易塵上百次重擊,一聲都沒有吭出來。
那些保鏢不幹了,就要衝上來給自己的頭目出氣。凱恩、菲爾、戈爾三個齊齊的發出了一聲怒吼,巨大的拳頭油錘一樣的飛快擊出,三十多條漢子根本就沒有還手之力的被打飛了出去,幾個倒霉點的直接被凱恩一個背飛扔到了外面的河裡。
大廳內的那群圍在一起,相談盡歡的老頭子被驚動了,一個個看了過來,十幾個看起來很是厲害的修士緩步的從大廳的角落裡走了出來,慢吞吞的攔在了這些高官的面前。
通古拉斯分開了這些修士,大步走出來問到:“哈威,到底怎麽回事?你們怎麽這樣衝進來,這些人可都是議長大人的‘精銳’保鏢啊,你們怎麽把他們打成這個樣子?”
哈威還沒有說話,易塵已經一臉笑容的,拍拍胸口說:“啊,原來是尊貴的議長大人的保鏢啊,那就放心了,大不了我賠償一點點醫療費用就可以了。還以為是主人克波爾先生的下屬呢,還真害怕誤傷了主人的下屬這不好交待呢……不過,身為聯邦議長卻又喧賓奪主的,讓自己的保鏢守在大廳門口,不知道是什麽道理。”
哈克思幾步踏了過來,怒吼一聲:“放肆,聯邦議長也是你能評論的麽?就算人家喧賓奪主,關你什麽事情?你不過是個小小的上校,哼,議長也是我們可以批評的麽?他是聯邦最高貴的人,他的下屬有點囂張,也是應該的,你下這麽重的手幹什麽?”
易塵一本正經的立正,然後笑嘻嘻的說:“將軍,對不起,我錯了,我不知道他們原來都是一幫……‘精銳’的……保鏢,我道歉,當然,他們的醫療費用,從我的薪水裡面扣除吧。”
通古拉斯和哈克思還準備繼續表演呢,一個有須,身材高大但是非常瘦,就一個骨架子支起一件白袍的老者已經緩步走了上來,深灰色的眼珠深深的看了一眼易塵,笑呵呵的說:“哦,是我的人不對,我告誡他們很多次了,可是他們總是不聽我的勸導,當然了,這也是他們擔心我的安全,也是可以理解的麽,倒不是故意喧賓奪主啊……克波爾先生,您說呢?”
一個大腹便便的老頭呵呵笑著走了上來,他的那個肥胖呀,似乎眼皮上面都可以刮下二兩脂肪一般。不過,他眯成一條線的眼皮下,射出來的是極度精明、奸詐的寒光。他笑嘻嘻的說:“就是說嘛,其實都是小事,都是小事。費徳南德大人的下屬也是太關心自己主人的安全了,所以才這樣嘛……這位上校是?”
哈克思簡單的介紹說:“易塵,我新任命的‘克肎’軍區的憲兵次長,後面的是他的三位副官。”
易塵彬彬有禮的微微鞠躬,臉上掛著迷人的笑意,雙目一閃一閃的,眼光卻落在了大廳內的那二十多名豪門貴婦臉上,有意無意的對她們拋了幾個迷人的眼色。
費徳南德那個氣惱啊,自己是聯邦的議長啊,可是這個小小的上校居然敢在自己的面前放肆?他冷哼了幾聲,凶狠的看了一眼一臉笑容的通古拉斯,再看看面帶古怪笑意的哈克思,點點頭說:“原來如此,新任的次長。唔,年青人做事衝動,以後可要小心一些。”
費徳南德的手伸向了易塵的胸口,淡笑著說:“年青人麽,還是要小心一點的,尤其打人的時候,灰塵都粘在衣服上了。”
易塵低頭,看到自己胸口上果然有一絲灰漬,不由得佩服這個老鬼的眼力厲害。可是易塵卻是絲毫不給他面子的,手杖的一揮,趕在費徳南德的手到來之前把那絲灰塵彈了出去,一本正經的說:“不敢有勞您了,您的手應該是簽署那些決定聯邦億萬子民的生死大事的文件的,這種小事,還是交給我自己來辦吧。否則,浪費了您的時間,我就是在浪費整個聯邦的時間呢。”
費徳南德氣得面色一白,重重的點頭,再次瞪了通古拉斯一眼,走回了大廳中那群聚在一起說話的老頭之中。
通古拉斯哈哈一笑,對易塵說:“年青人,是太衝動了點,不過,大家年輕的時候都差不多嘛,我也不好意思教訓別人呢。哈威,帶著易上校和朋友們認識一下,以後總要打交道的嘛。”
通古拉斯覺得自己在費徳南德面前佔了極大的面子,此刻滿臉笑容的走了回去。當然,如果不是易塵他們所顯示的實力,通古拉斯是絕對不會這樣囂張的和費徳南德正面衝撞的。
剛才的那個保鏢頭目艱難的想要爬起來,易塵毫不客氣的再次重重的一手杖砸下,冷哼一聲:“沒用的廢物,就不要太囂張了。”男子慘哼一聲,終於再也沒有力氣掙扎了。
費徳南德彷佛看垃圾,或者看一條死狗一般看著趴在地上的保鏢頭目,隨意的揮揮手。克波爾馬上擺了一下腦袋,一大票他的仆役快步走了過去,把那些挨揍了的保鏢抬了出去。
易塵不屑的看了看費徳南德,失去了利用價值的人,在他眼裡就是廢物了?那麽起碼在這麽多人面前他要表現一下呀,否則他的那一個派別的人,總會心寒的吧?易塵最後的那一杖,就是想看看費徳南德的反應,現在看來,是非常有效的啊。
一個身穿黑色類似天鵝絨材質的長裙,身材高條比起易塵不過也就低了兩寸許的少女正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陽台上,哈威馬上用手捅了一下易塵,一臉欽羨的說:“看啊,那個妞兒,就是克裡斯蒂爾,克波爾最美麗的女兒。哼,他的大女兒嫁給了議長的兒子,二女兒嫁給了軍務總長的次子,三女兒嫁給了另外一個商會的首領,一個三百多歲的老鬼。不知道他的最小的女兒,也是最美麗的,會落在誰的嘴裡呢。”
易塵陰笑起來:“說不定哦,如果成功,說不定就是您哦……不過,森克聯邦可以娶兩個妻子麽?”
哈威突然想起了絲絲公主,不由得淫笑了起來:“聯邦法律,只要你能夠供養得起,就可以娶最多不超過十二個女性為妻子,真是一條美妙的法律呀,想來制定這條法律的人,也是我的同好吧……唔,克裡斯蒂爾不怎麽理會人的,就連自己的親屬都很少搭理,否則我們倒是可以過去和她談談,和美人兒聊天,總比陪一幫老頭子鉤心鬥角舒服。”
易塵手中的手杖輕佻的轉了幾個棍花,隨後懶洋洋的雙手抱在胸口說:“之所以她難得接近,也許就是因為沒人敢接近她吧。不去嘗試著挑逗一下她,又怎麽知道她真的冷若冰霜呢?反正她總要守禮節的,如果你過去和她攀談,她不可能直接叫您滾開吧?”
哈威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不懷好意的目光看向了克裡斯蒂爾。
易塵輕笑著:“這種小姑娘麽,心裡自以為是,總以為自己是多麽了不起的人物,不喜歡別人粘著她,偏偏又想知道些稀奇古怪的事情,所以呢,您要非常有禮貌的去初次接近她,然後用那些非常稀奇的,甚至是古怪、恐怖的話題去吸引她,效果會很好的。”
哈威愣了一下:“什麽話題?”
易塵聳聳肩膀:“您是警務處特勤次長,總有機會接觸那些凶殺案什麽的,就找那些恐怖的、邪惡的、讓人會產生心理障礙的故事說給她聽,同時麽,要顯示一下你在破案過程中是多麽英勇,多麽英明,或者,還可以編造一下自己受傷的事跡,女人是一種古怪的生物,她們的同情心總是莫名其妙的泛濫的。”
哈威的臉突然紅了一下,支支吾吾的說:“這個,我……我還從來沒有領導過偵破一次案件的,這個……”
易塵拍拍他的肩膀,陰笑著說:“案卷,您總是看過吧?或者,乾脆就編造吧,她難道還有經驗和能力分辯麽?”
哈威眉頭猛的一樣,重重的點頭,神采飛揚的走了過去。
易塵笑了起來:“菲爾,你們自己去找樂子吧,注意偷聽一下有用的東西,嗯?”
菲爾三人默默點頭,分散開去,各自端了一杯酒,很自然的融入了大廳內的幾十個人之中。易塵輕輕一笑,正準備去看看契科夫他們的調戲活動進行得怎麽樣了,一個厚重的聲音已經響了起來:“上校,你就是‘克肎’軍區新上報的那個憲兵次長麽?唔,很不錯的小夥子啊,看你的身手很不錯,以前在軍隊中怎麽沒有聽過你的名字呢?”
聲音厚重,帶點沙啞,說話慢條斯理而又有條理,同時帶著一股子平日裡發號施令的威嚴感,易塵頓時大為好奇,仔細的打量了一下自己面前的這個身材高大的,兩撇八字胡高高翹起的,身穿一件淡藍色軍禮服的老者。
易塵懶散的說:“我的身手很好麽?我都不覺得呢。請問,您是?”
老者突然露出了奸猾的笑容:“哈克思在搞鬼,親愛的小朋友,難道你不認識我身上的徽章麽?唔……真是有趣的小朋友。”
易塵心裡一動,冷哼了一聲:“軍務總長大人,我要說的是,您是來找我幹什麽的,您到底有什麽事情?我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上校而已,對您來說,我不過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物吧?”易塵心裡大恨,聯邦的高層居然都沒有照片流傳,弄得自己都無法知道幾個高級人物的的面容,而這個老鬼身上的徽章,誰知道是什麽東西?
軍務總長愣了一下,很是稀奇的看著易塵,怪異的笑著說:“這個徽章,是我收集的古董,並沒有任何象征意義,為什麽你就能肯定我是軍務總長呢?我確認我可沒有接見過你的,小朋友,或者,你乾脆就是在瞎蒙?”
易塵冷笑:“誰會這麽無聊來和我交談呢?除非是對我比較關心的人,而誰會對我關心呢?除非是那些關心自己利益受損的人,而我這麽一個小小的憲兵次長,會損傷誰的利益呢?在場的人中,軍隊裡的人都佩戴了自己的軍銜標志,而只有您,佩戴了一塊破爛的徽章,不是麽?”
軍務總長彷佛一條狐狸一樣笑了起來:“唔,可愛的小朋友……沒錯,以前從來沒聽說過你,可是居然一下子就充當了高位的軍職,很是讓我吃驚呀,我害怕一些我無法掌握的事情會發生,這是可以理解的,嗯?”
易塵笑著:“哈克思將軍可沒有背叛聯邦的念頭。”
軍務總長輕輕搖頭:“這個麽……有興趣去軍務總部上班麽?我喜歡你這樣下手果斷凶狠的年青人,跟著我,比跟著哈克思好多了,嗯?我現在就可以提拔你為中將,和哈克思同等級的軍銜。”
易塵陰笑:“如果我不答應,是否大批的軍隊就要來逮捕我呢?”
軍務總長失笑:“我會這樣無聊麽?你是一個人才,但是,似乎也不是必須的那種,我欣賞你對付費徳南德老議長的做法,可是……考慮一下吧,年青人。通古拉斯的實力很強大,但是並不是最強的,你鋒芒太露的話,也許只有投*我才是最合適的,我掌握了軍權,明白麽?”
軍務總長笑嘻嘻的離開了,馬上一臉笑容的迎上了一個對著他巧笑走來的貴婦,此刻的他,完全就是一頭被色情衝昏了頭腦的,發情的大狗熊一般,哪裡還有絲毫剛才的精明?
易塵目光一寒,死死的盯住了軍務總長的後心位置。真是奇怪,神殿為什麽不找這個老奸巨猾的軍隊首腦合作呢?起碼他掌握了70%的森克聯邦的軍隊實力吧?這可是真正的控制了實權的大人物啊,神殿為什麽找上了那個還不認識的特別行政委員會的主席呢?難道他手頭上有某些特別的權力?易塵發現自己需要好好的研究一下森克聯邦的官職體系了。
外面的院子裡面,突然傳來了喧鬧聲,其中契科夫那尖銳的吼叫聲特別的出眾,他正在那裡大聲叫嚷著:“該死的東西,難道我們誠心的追求一個小姐也是錯誤的麽?你們很了不起麽?如果你們敢襲擊憲兵軍官,我現在就可以調人把你們統統抓起來。”
易塵嘴角掛上了一絲笑容,契科夫的確是搗亂惹事的不二高手啊,這麽快就把火頭給挑起來了。而且,聽他說話的口氣,純粹就是一個在軍隊混了很多年,熟悉仗勢欺人的本分的兵痞啊。
快步的走到了大廳門口,易塵恰好看到了六七個急於護花的年輕男子,死死的抓住了契科夫的胸口衣襟,差點就把個頭比較矮小的契科夫給拎了起來。而身材高得多的斯凱他們,則是完全一副弱不禁風的德行,已經趴在地上裝死豬了。
不知道契科夫做了些什麽手腳,兩個神殿的小姑娘,按照易塵的眼力看去大概有‘聚星’低界低段功力的小妞兒,此刻滿臉通紅,眼裡煞氣騰騰的站在旁邊發楞,衣衫似乎有點不是很整齊,還有兩個比較淡的黑手印在她們的衣襟上。至於地上,那七八粒大顆的鑽石正閃動著迷人的光華,附近有些貴婦、小姐的眼神正直直的瞪著那些鑽石,倒是沒有注意正在發生的鬥毆事件。
易塵明白,輪到自己出場了,畢竟契科夫在那邊已經叫嚷得嗓子都要幹了,肯定心裡正不知道如何的問候自己呢。
菲爾他們三個快步走了上來,跟著易塵大步朝那邊走了過去,堅硬的皮靴底子敲得地板‘啪啦啪啦’直響,易塵的長發飄動,菲爾他們三個身形高大彷佛一堵牆壁一般,四個人快步而走,卻有著近乎上百人集體衝鋒的氣勢。
易塵走到了抓住契科夫的那個年青人面前,凶狠的吼叫起來:“混蛋,你們這群暴徒敢襲擊‘克肎’軍區的憲兵軍官?你們是幹什麽的?不要命了麽?放下我的下屬,我現在就控告你們擁有非法襲擊聯邦軍官,謀圖造反、暴動、政治叛亂四項罪名。凱恩中校,調一隊憲兵過來,這幾個混蛋,統統給我抓走,這三個女人也是同夥麽?給我帶走。”
那個抓著契科夫的年青人一愣,猛的吼叫起來:“是他們……”
易塵的手杖重重的砸在了他的肩膀上,一聲慘嚎,這個年青人整個的被砸趴下去了,契科夫腳尖著地,馬上一腳踢了出去,怒吼著:“該死的東西,你敢襲擊聯邦軍官?按照帝事條例,你這就是謀反。”契科夫那個神氣啊,他第一次穿軍裝,馬上就把對軍官有利的軍事條令背了個熟悉,就等著惹是生非呢。
易塵露出了滿意的笑容,而凱恩已經撥通了通訊器的頻道,開始大聲的下令了:“來兩百人,對,克波爾家的住宅,一批暴亂分子襲擊了憲兵部的軍官,帶上逮捕令,以謀反、暴動、政治叛亂的罪名逮捕他們。”
幾個衝動的年青人面色慘白,他們怎麽知道易塵會一點道理都不講的直接帶人?
終於,一個白衣妞兒冷冰冰的開口了:“這位長官,也許您弄錯了,真正冒犯我們的,是……”
易塵吼叫著,蠻橫無禮的回答了一句:“他媽的,我不管誰冒犯了誰,現在我的人還趴在地上,你們就是襲擊了聯邦軍官,你們這就是觸犯了法律,你們必須受到嚴懲。除非,你們認為你們可以高居於法律之上麽?”
幾個平日裡和這幾個年青人有仇隙的小子大聲的發話了:“是啊,是啊,你們這可是觸犯了聯邦軍事條例第123條,嚴禁以任何理由襲擊聯邦軍官, 你們這可是犯罪呢。”
看到自己的寶貝女兒出事了的特別行政委員會的主席大人匆忙的帶著幾個人走了過來,一手攔在了易塵面前,光禿禿的腦袋彷佛一個剝皮的雞蛋一樣可愛,短小的身材,卻彷佛自己是一個巨人一樣走路都帶著風聲,他高傲的一揚頭:“上校,你,這是怎麽回事啊?我是聯邦特別行政委員會主席殼裡殼魯,哼,你在幹什麽?”
易塵眼睛一橫,才不買這個主席的帳,蠻橫的說:“先生,他們觸犯了法律,看看,他們把這些一心保衛聯邦的軍官打成了這個樣子,看看我的七個下屬吧,他們正躺在地上。”
軍務總長慢吞吞的帶著幾個高級將領朝這邊走來了,無論如何,這種事情,身為軍隊的最高指揮,他是不得不插一手的。
殼裡殼魯氣得臉色發白,正準備發作,他身後的一個黑衣人已經向著易塵伸出了手:“您好,我是神華。”
這個人,本來似乎不存在,易塵根本就一直沒有注意到他在場,可是他一說話,似乎漫天光華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所有人都不得不注意到了他的存在。易塵心頭震駭,差點就叫了起來